第四卷 第六十八章 莺鸢泪红魂南归
唐婉儿失声道:“姐,不是这样的,你告诉他们你早就跟辽国断绝了往来,你说呀!”
白颖颖十分顾及唐婉儿感受,壮胆抓住他的手臂,道:“柳飞星,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先放开她!”
柳飞星回身望着她们,道:“此事你们都知晓?唯独我一人被蒙蔽竟不知山庄还有一辽国奸细?”
“不是这样的柳大哥!”
唐婉儿百口莫辩,顿时慌得六神无主。
白颖颖道:“你怎却如此偏激,就算知晓,也是她的过往,难不成咱们还害你?”
凌媚茹给予柳飞星的打击实在太大,以至于他难以断信身边人,却看唐婉儿雨带梨花的模样,心又软了,缓缓垂下手。
唐婉儿见状,连忙抢步出来,立刻拦在柳飞星面前,泣道:“我求求你大哥,你不要杀她,她是我唯一的姐姐呀。”
只听唐贻道:“婉儿,姐姐对不起你,但姐姐此身也是身不由己,当年我不过是个小女孩儿,却要被选入辽国做密探,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唐门那帮老东西,有那么多男人不选,为何偏偏是我?所以我恨透了他们!到后来我遇上了蒙哥——”
“耶律蒙哥?”司马云龙惊讶道。
“不错,他是契丹第一勇士,是真正地英雄,从我被他抓住那刻,便开始了我这一生的再次身不由己,因为他不但没有杀我,还让我不能自拔地为他着迷,我甘心被他驱使,同往的各派弟子都在我的出卖之下,相继被杀,李胜也是其中之一,但我们要利用他解开藏宝图之谜,所以一直没有对他下手,如果不是他冒死将半张藏宝图寄出去,我们也不会改变计划,或许在辽人发掘宝藏时,他还有逃身的机会!”
唐贻说得情动时,眼神流露出无限美好,那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子,流落异乡,被耶律蒙哥乘机占据全部的心。
柳咏怒道:“你真可怜,那蒙哥是何等身份,你们又何来爱,怕是一直在利用你吧!”
“是啊,我可怜,可怜心甘情愿被利用,你们谁又偿过在被遗弃在异乡的滋味?所以我早就认命了,柳飞星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还会想办法得到山河社稷图!”
“冥顽不灵!”柳咏怒斥,已然转过身去,表明不会阻止柳飞星。
而唐婉儿当即跪了下去,不停道:“大哥,你别杀她,我求求你!”
柳飞星惨然,别人不知,他哪里还有山河社稷图,当他举起一掌,断喝一声,掌风打在残墙之上,把后屋整个给震塌下去,就从废墟里突然窜出去,望着京城茫茫,雾也深沉,哪里去找凌霄鸣。
他这一走,唐贻只道了声:“婉儿,姐姐实在亏欠于你!”
说着在众目睽睽下上了院墙,消失在迷雾,白颖颖一跺脚,道:“遭了,还没问她要穿心丹的解药!”
柳咏欲出司马府,就听司马云龙道:“柳咏兄弟,贵庄发生变故我们也不便插手,只是你就这样带她们出去,外面的人找不到柳庄主索要山河社稷图,那还不冲着她们下手,绑了做交换条件!”
柳咏还待说,唐婉儿却道:“我就在此处等柳大哥回来。”
司马云龙道:“我好意挽留诸位,若到时候住得不舒服,你们随时都可以离开,我保证绝不加以阻拦!”
白颖颖思虑再三,觉得他所说十分有理,柳飞星闹出如此大动静,原本就是将她们置身其外,是几人自己要跟来,现在反成了累赘,想着想着,就默许了司马云龙的提议。
唐婉儿虽然伤心,但也不再是当年那不顾一切的心性,待冷静下来,道:“柳咏大哥,就烦劳你出府寻找茹姐姐的下落。”
“那你们要保重!”
柳咏离开时,狠狠地瞪了眼司马云飞,此人眼神不住地在两女身上游移,又不知脑子里想些什么。
柳咏怕他色胆包天,便道:“司马盟主,你仗义相助,我等十分感激,但倘若再发生意外,那便说不过去了!”
“请柳咏兄弟尽管放心!”
司马云龙拱手相送,柳咏这才肯离开。
剩下白颖颖和唐婉儿两人寄居在此,两女便搬在一起住下,过得一日,不见柳咏回来,柳飞星更是没有踪影,唐婉儿挂记着他身上中的毒,心力交瘁,那穿心丸虽不是剧毒,但绝对是奇毒,没有解药便会终身缠绕。
夜里,两人对坐桌前,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闻得一阵奇异香风,白颖颖尚算镇定,立即站了起来道:“婉儿,快摒住呼吸!”
唐婉儿精神恍惚,便多吸了一口,睡意涌上,趴在桌上昏迷过去。
白颖颖大惊,连忙拔出柳叶双刀,怒道:“司马云龙,你给我出来,暗算两个女子你还算是人?”
“哈哈,自然不是人!”
白颖颖施展回旋一刀,朝发声地方斩去,只听哗啦一阵响,半扇门给斩了开来。
又是一阵怪笑,声音却绕到了她后方,回头一看,只见一张冷峻的脸出现在眼前,不是别人,竟然是九奎尊者。
白颖颖大惊,她有自知,十个自己也打不过九奎,想着,双刀再次施展回旋斩,而同时往周围乱撒一通蛊,心愿能起到丁点作用,她抓住桌上的唐婉儿,抱起就往往外冲。
然而事非所愿,只听九奎尊者笑道:“山不转水转,现在京城是我的地方,你还想走?”
白颖颖只觉后脑酥麻,就此不省人事。
九奎尊者蹲下来,望着两女娇俏容颜,大叹道:“唉,可惜啊可惜,若不是老祖谋划在先,你们便是我的了。”
说着,他忍不住去抚弄唐婉儿的面颊,却突然从她身上跳出一只蛊来,原来是四姐妹当年结义金兰时白颖颖赠给每人一物,九奎尊者爪下生风,快似闪电抓走袭扰的蛊,两指用劲,手里绽出团青幽暗光,便将蛊也搜魂了去。
灯火斑驳,司马府的后宅院十分宽大,东西各一处独立内院分别住着司马府两位少爷,伺候多年的老仆便知大少爷常常挑灯夜读,或练功舞剑,而二少爷自从出师后搬回府里,便过着夜夜笙歌的淫靡生活。
红烛影动,呻吟销魂。稍时,只听帐里男子怒吼一声,随即一个赤条条的妙曼少女被踹下床来,那少女进退不得,只得把双手抱于胸前,胆颤心惊地呆在当场。沉默片刻,终于从帐里飞出几缕轻纱镂衣。
“滚!”
少女拾起衣物穿上,尚能遮羞,便轻轻地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帐内男子突然又吼道:“派人去丽春楼把霜菲给我叫来,半个时辰若见不到人,我就休了你!”
“你听到没有!”男子大声喝道,但却无人应他。
一阵阴风袭来,掀起帐幔飞滚,男子赤着半身,如疯了一般冲下床,道:“臭婊子,敢对爷发脾气,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当他抬头时,只见人影一闪,掠过他右侧,惊得回头,却又一阵怪风拂过左侧,还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只听道:“二公子,久违了!”
这男子正是司马云飞,突如其来的变故,他虽然害怕,但终究是见过世面,定睛瞧来,不由得讶道:“你是国师座下九奎尊者!”
来人笑道:“二公子风流倜傥,没想到还记得我!”
司马云飞警惕心起,但素闻此君并非常人,不由得毛骨悚然,道:“你夜闯我司马府,你要干什么?”
司马云飞摇着手里折扇,意味深长地笑道:“我来是想告诉你,霜菲姑娘今晚她来不了!”
司马云飞亦陪笑道:“来不了也就是了,没,没什么!”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
九奎尊者如此说,司马云飞顺着他的话道:“为,为什么?”
“因为——”
九奎尊者神秘笑着,往他身后一指,司马云飞只听得女子呻吟从身后传来,那销魂蚀骨的叫唤,直钩起他意犹未尽的欲念。
回头一看,直吓得胆战心惊,但眼睛再也离不开去。倒不是因为床第突然多出两具女体,而是其中被棉絮裹着的女人,姣好容颜露在外边,带春的秀眉,妖艳的脸蛋,正是柳飞星的妻子唐婉儿。
冷风吹过,司马云飞打了个激灵,他虽然色急,但也是顾后果的人,只咽了口水,沉声道:“尊者,你这是何意?”
九奎尊者哈哈大笑,笑得他背脊发凉,指着床道:“二公子刚才不正是在为此事大发雷霆吗?现下给你的,可是皇帝待遇!”
清风吹起,帐幔起了又落,若隐若现之间,少女中了烈性春药,正值欲罢不能时,一只手争脱棉絮围裹,暴露在空气里,竟然是赤裸着身子,司马云飞热血沸腾,嘴里犹豫道:“这,不行!”
九奎尊者道:“二公子啊,国师想拉拢你们司马家,但你大哥为人迂腐,跟潘美走得太近,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在这世间没有什么瞒得过国师的法眼,你迷恋这小妞也不是一天两天,国师自然知道你害怕什么,所以他老人家让我转告你,要杀一个中毒的柳飞星,不过在弹指之间,何必等到五日后?”
“真的?他回不来了?”司马云飞将信将疑,但柳飞星中毒吐血是他亲眼所见。
九奎尊者道:“你有本事就把这两女子征服了,娶做妻妾,要没本事,嘿嘿,那便囚禁起来,冲做性奴!”
见他还在犹豫不决,九奎尊者转身就往外走,笑道:“我可是在她俩身上下了烈药,若是没有房事,后果怎样你是知道!”
说完,不管司马云飞唤他,直走出房,将门给带上。
屋里便只剩下司马云飞,他壮胆来到床前,只见白颖颖被扔在床的角落,陷入沉睡,原来白颖颖及时闭气,没有吸到九奎尊者施放的催情迷烟。
而唐婉儿正在药性发作,望着那张美妇脸颊,司马云飞不由得想起当年少室山比武的情景,再见唐婉儿,他魂都给勾没了,却一直摄于柳飞星在江湖上的积威。
看着看着,司马云飞颤抖的手忍不住去抚摸她的脸颊,肌肤相触,滑腻滚烫,呻吟更媚,受药力摆弄,精致面上显得十分难耐,颈项往下润泽香肌泛起潮红,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摆动厮磨。
司马云飞将她的手抓住,贴在脸上,而女子另一只手竟然顺势争脱,翻身勾上他的脖子,在这刹那,传自灵魂深处的快感,催使他再也忍受不住,不顾一切,抓住被褥奋力一掀,那眩目销魂的身子彻底呈现在了眼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