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阵散离,恐怖的镜子光芒也消失殆尽,原地雾气恓恓沙尘飞扬。
待飞沙雾石散尽,一道极为狼狈的身影显露出来。
赵山河yīn沉的看着道人,心中对刚才道人破除他阵法的那道光芒忌惮不已。那绝对是接近结丹期修士的一击,只是以黄袍道人练气八层的修为怎么可能发得出来,这一点让赵山河疑惑。
“小子,你死定了。”道人气喘嘘嘘的说道,虽是身上伤痕累累,黄袍尽碎,但脸上凶恶之sè不减半分,反而更加狠厉。
赵山河戒备的看着道人,山河剑紧紧的握在手上。青木阵旗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布置,如今之计还是以手中长剑护身更好。
道人恶狠狠的盯着赵山河,祭起一张符篆,霎时恐怖的气息再次出现。杀机尽皆指向赵山河。
赵山河开始缓缓后退,如果是刚才破阵的那道镜光,那么他绝对接不下来。
符篆开始飞速旋转,大量的灵力开始聚集。赵山河紧张的看着那道符篆,全身护体灵气张开。
就在赵山河戒备万分的时候,伤痕累累的道人突然露出一抹诡计得逞的神sè。脚下受损的飞行法器升起,鼓起灵力向后疾驰而去。
本来是凝神以待的赵山河突然看到道人的动作,不由一愣。再看那张被祭在空中的符篆,在大量灵力涌入的情况下,片刻之后竟然灰飞烟灭。
心思一动,赵山河也知道自己被骗了。祭出宗门发下的飞行法器,全力施展灵力向前追去。
本是重伤之身的道人再用出符篆之力后,早就疲累不堪。此刻驾着飞行法器速度更加缓慢,只是五息,赵山河便追了上来。
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赵山河,道人慌张的说道:“小子,别赶尽杀绝。你也没什么损失,放我一次,我给你灵石法器。”
赵山河冷冷一笑,如果不是自己刚好得到了青木阵旗。在道人和他那所谓二弟的手下,绝无幸免之理。
灵力鼓荡,只是一个加速,赵山河便挡在了道人的前行路途上。
见赵山河不放过自己,道人也是凶xìng大发,做出搏命的动作。拿出一把法器yù和赵山河拼命。赵山河毫不畏惧,山河剑一动,挺身而上。
风停人去,在这个坊市外的土丘下,只有原地两摊黑sè的灰烬和一些混乱的痕迹见证了这里发生过了一场战斗。
赵山河驾驭着圆盘法器,慢悠悠的飞往器灵宗。
虽然道人做了殊死一搏,但奈何本就是重伤之身,在赵山河jīng妙的剑法下,仅仅支撑了一会儿,就被斩于剑下。
取得了道人的储物袋后,赵山河放了两个运用的比较纯熟的小火球将道人和瘦小汉子的尸体焚毁。随后赵山河便快速的离开了战斗现场,毕竟那地方离坊市并不远若是有修真者发现,一番大战有所损耗的赵山河定然力有不逮。
不久赵山河便看到了赤炎山脉冒出的滚滚浓烟,赵山河整理好状态,到了赤炎山脉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收好法器便徒步向上面走去。
步行不过一会儿,到了一个火山下面。赵山河取出一块令牌直接朝着面前的空气中印去。
令人惊异的事情出现了,一道泛着莹莹火光的门从虚无中打开。赵山河对此见怪不怪,信步走了进去。
只是一步之差,境况却是天差地别。里面的情形和外面赤炎山脉的灼热之感完全是两个地方。
“赵师弟,这么快就回来了啊!”张虎看着刚刚进来的赵山河说道。
赵山河收好令牌,对着守山的张虎应道:“嗯,我出去只是看看而已,逛了一阵直接就回来了。像我这般刚入宗的新人,可没有张师兄你们有钱,可以在外面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对于赵山河的自嘲,张虎笑着说道:“师弟,你这话就不对了。那些师兄们是有钱,我可没什么资本喔!不然又何至于沦落到来看守山门,在宗门类有天资,有后台才有那些丰厚的资源。”
“师兄说的也是,只不过以师兄练气八层的修为看门确实是委屈师兄了。我相信师兄终有一rì可以到得筑基期,那时这些往事不过是浮云而已。”赵山河道。
张虎苦涩的笑了笑,他又何尝不清楚自己的资质,若不是侥幸服了一枚丹药,哪里会有这练气八层的修为。
想到这,张虎也就有点意兴阑珊了。
见张虎神sè间,郁郁不语。赵山河拜了拜身,“师兄,师弟在山上还有点小事,这就先走了。以后再来和师兄谈谈修炼上的事吧!”
张虎点了点头,便安心坐在蒲团上,继续他的看门和修炼。
辞别张虎,赵山河沿路走上来,不一会就到达了当初第一次来器灵宗所到的地方,那块巨大的白玉广场。从其他门人那里所知,若是有其他宗门或者结丹以上修士来时。器灵宗都是直接打开空中的一道大门,以示迎接之力,而下面的白玉广场则是显示器灵宗富裕的一个标志xìng建筑。
想到这,赵山河淡淡一笑,这器灵宗也真舍得花钱。虽说这白玉在修真界不值钱,但是以这么多白玉来铺成一片广场还是奢侈之际啊!
穿过广场,赵山河加快脚步。毕竟这器灵宗宗内的面积特别大,若是悠哉悠哉的行走,要回到住处起码也得天黑了。
路过传功殿时,赵山河发现里面人还挺多的。虽然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他也经常来听讲课,但是除了第一次筑基后期方鸿途的讲课来的人特别多外,后来几次人来得就比较少了。
看到这次人还比较多,赵山河想了想也就进去听听吧!
进入传功殿,才发觉讲课的竟然是一女子。
器灵宗本来就是以男子为主,女人相对来说就少得多了,这也是导致那个廖航风见到周眉紧缠不放的原因。以廖航风练气五层的修为,对于那些修为较高的女弟子还是不敢怎么惹的。突然见到长得还挺漂亮的周眉,加之当时以赵山河练气五层的境界无法照拂周眉,廖航风就sè心大起了。
见到是女子讲课,赵山河也就坐下来安心听听。
仔细观察了一下,赵山河才发现这么多男xìng弟子来听课不是没有道理的。
讲课的那位女子年龄并不大,也才二十芳龄。皮肤白皙,明眸皓齿,一头青丝垂至柳腰间。温润的话语使下面众多弟子听得如此如醉。
“兄弟知道吗,韶华师姐可是一个天才啊!以不足二十之龄就达到了练气十层大圆满之境,现在竟然筑基了。能够有幸听到韶华师姐,喔!不,能够有幸听到韶华师叔讲的对于突破筑基期的感悟,真是我等三生有幸啊!”一个胖胖的弟子见赵山河刚进来,便轻声和他说道,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炫耀和崇敬,还有一丝倾慕。
听到胖子的话,赵山河微微眯了一下双眼。他无法想到坐在青sè蒲团上的那个美丽温润的女子,竟然达到了筑基期。
或许是胖子刚才惊叹的声音稍稍大了一点,坐在青sè蒲团上的女子将目光投了过来。
看到韶华师叔看过来,胖子急忙低下了头颅。
“刚才进来的那位同门师弟,你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吗?”
一道如水一般的声音传来,赵山河愣了。好像不是自己在说话吧!怎么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