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阳气得哆嗦,自己辛辛苦苦,拼死拼活救你女儿,你却在背后给老子玩这种阴谋诡计,还,还派了这么多人追我,杀我,前后围堵。
沈横玄,你这是更年期打猎,老鸟弯了吧。
此刻,三千米防御城墙上下,一片荷枪实弹,咔嚓作响。
城墙下面,几千个重型机甲已经对准炮火。
无以数计的人山人海傲立墙头,半空,长剑,铁雨,重弩,毫无保留的的对准了叶紫阳的越野车。
随时准备万炮齐发。
只待御天敌,一声令下。
“开火吧,天敌。”
“不……”御天敌转回头,看向沈横玄:“老师,他们已经出去了。左右都是一死,就当我们,来晚一步吧。”
“嗯?”沈横玄眯起眼睛,这,还是御天敌第一次,公开不给自己面子。
“老师莫怪。”御天敌一躬到底,给足了沈横玄面子:“事已至此,何苦让他们死在我们的手里。就,随他一个心愿吧……再说了,那巫蛊女王,不是和您……”
“不要再提那个人,我不认识她。”
“是,学生不敢。”御天敌叹了口气,大手压下,三千米防御城池的荷枪实弹,全部偃旗息鼓。
炮筒,枪口,全都安静下来。
御天敌接过两把高能狙击枪,大喊一声:“叶紫阳,接着。”
呼呼呼~~~
嗖嗖,“啪”的一声,两只高能狙击枪被叶紫阳接在手里,大喊:“几个意思?”
“叶紫阳,前路风雨难测,不过还算安全。事已至此,这两把枪算我送你的,都是高能狙击步枪,每只步枪有十颗超能子弹,省着点用。哦对了……”御天敌高高在上,声如洪钟:“你犯下罪行累累,人人得而诛之。可是,若你能平安返回,本局既往不咎,否则,总局的档案里将会给你记上一笔,祸及家人无数,你可知晓。”
“少废话,我走了。多谢你的枪。”叶紫阳心里渐缓,摆了摆手不要扯淡,准备走。
“等一下。”沈横玄在墙头迈出一步,脸色惨白,大喊:“叶紫阳,此一去再无回头。不过若能见到我那妹妹,可代我说上一句,你就告诉她,若有办法救她那可怜的侄女,我这个当哥哥的,可以一命偿一命,还她当年的因果,谢了。”
沈横玄对着远处的越野车,一躬到底。
“谢了。紫阳兄弟……”御天敌重重拱手,也跟着一躬到底,郑重的,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还像个爹样。”叶紫阳叹了口气,在车里摆手道:“前路纵然险阻,我也亦不回头,正所谓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这世界,总该有个说法。你们俩个也别闲着,贼人就在圣武,查出来……”
“知道了。”御天敌点头。
“那就,三油那拉。我们走……”叶紫阳摆手,南离火猛地踩动油门,轰-的一声,越野车疾驰而去。
消散在浓烟之下,不见踪迹了。
久久之后,三千米防御城墙恢复安静,所有人各自值守,各自巡逻。
静静看云海恶风,荡荡轮回。
一次次,如黑白幻闪,
诡雾折叠。
“老师,这边来。”御天敌请沈横玄来到一处帐篷内,走了进去。
这里诡风阴凉,多有寒潮雾霾。
地球最恶劣的天气早已经不分春秋冬夏,二人间有篝火,不大,正够温度。
沏了热茶,斟满瓷杯。
“老师,请喝茶。”
“嗯……”
沈横玄拿起杯子,叹了口气,一饮而尽。
“天敌啊。”
“学生在。”
“叶紫阳说,贼人就在圣武……”
“应该不假,可是这道题,于我们无解啊。况且,贼人能无声无息间玩的这么风雨不透,正常逻辑是查不到的。”御天敌感叹一声,可笑道:“所以,这条路,走不通。”
“那……你的意思是。”
“叶紫阳不知界外凶险,他乐意赴死虽然是下下之策。却也是个办法啊,您的妹妹毕竟得到了巫神传承,当年因祸得福,此事不假。”
“你就不认为,是我那个妹妹,暗中害的娇儿?”
“哈哈,老师您太有意思了。仙儿什么脾气你我都清楚,她会杀你,却绝不会杀了娇儿。再说……”御天敌一口暖茶下肚,叹道:“当年的事情,您做的有些过火了。”
“我是为了她好,谁知她……”沈横玄咬牙切齿,气的哆嗦。
“这件事过去了。不提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老师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正好您借故离开圣武了,不如和学生,做一件大事。”御天敌低头,玩弄手中茶杯。
“哦……”略有所思的沈横玄笑了:“你打算?”
“叶紫阳一个书生都不畏生死去了界外之地,这种事说白了。咱们也是可以走一趟的,只奈何职务在身,没有命令离开城墙的话,怕也等于叛国了……所以界外咱们去不了。界内之事,还是可以走一遭的。”
“你的意思是……?”
“老师怒火缠身无处发泄,学生一身本事无处施展,这蛮夷部落几番挑衅,杀我百姓,掳我女兵,恶事做尽,坏事做绝。这件事,早该有个了断了……”
“你想做什么?开战么……”
“不,只是救人。”御天敌笑道:“以老师和学生的手段,足可以将那些女兵救出来了。老师在暗中帮忙即可,一切,由学生出手,”
“小心蛮夷的大祭司,此人呼风唤雨,法力无边。”
“他若敢来,我就敢战。”
“不到开战的时候,不可恋战,速战速决。”
“老师,这是同意了?”
“嗯……”沈横玄握着手里茶杯,冷笑:“一帮畜生,毁我家园,夺我学生,那些女兵,也曾经是我的学生啊。”沈横玄略有怒火,点了点头:“我去。”
“多谢老师,那就事不宜迟,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走。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御天敌眯起眼睛,两个人目光闪烁,一击必杀。
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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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凋零,云迷雾湛。
硕大的平原上马匹纵横,刀光掠影,血溅三尺。
嗷嗷嗷~~
几群人举起弯刀,光膀子大吼:“污泥嘛,污泥嘛呀。”
一头老牛被乱刀剁死,放牛的娃儿也被一刀劈成了两半,嘴唇还颤抖着。
上百人冲上来嗜血吃肉,大呼过瘾。老牛,变成了一副骨头架子,放牛的娃儿,也已气绝身亡。
“污泥嘛,污泥嘛呀。”嗷嗷,嗷嗷嗷……
哒哒哒,哒哒哒哒。
“那边还有人家,污泥嘛呀,杀。”
“杀,污泥嘛,污泥嘛呀。”草原上,一户人家被包围起来,上百人冲进来抓起少女,砍死老娘和亲爹。
嘶啦一声,少女拼命挣扎,衣物尽毁,被人强行按住,惨叫悲嚎……
血水,顺着玉腿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