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董胖子哪里还有先前占了大便宜的样子,直嚷嚷着从这里出去以后就要去延吉找宋德彪讨债。
我安慰他说:“胖子,你可得了吧。妖丹这东西就跟你们店里卖古董一样,没个准价。再者说了,一百万你当时不是也没嫌少吗?”
胖子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狠狠的将大公鸡从肩膀上拎了下来,气愤的从大公鸡的屁.股上拔下来两根鸡毛。
我们在角斗场里转悠了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了出去的门。我想起刚才亮起的信号弹,也不知道那是谁打出来的。
我们继续往前走,一路上胡建军一直缠着我问妖物的事情,看样子刚才拓跋荒的话他也听到了。
一路上这哥们也算是见识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眼下听到妖物反倒没有多么震惊了,毕竟这东西在民间传说中他听过不少。
我估摸着现在就算告诉他玉皇大帝下凡他都会深信不疑。
这一走又是两个钟头,我们终于找到了纳兰宫的所在。
从外面看,这就是一处被四面围起来的大宅子,若不是门口挂着几个蒙古字,我真不敢相信这就是纳兰宫。
比起成吉思汗的行宫,这里就显得小气了许多。
“咱们没找错地方吧,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宫殿啊。”董胖子说道。
拓跋荒拿出地图来比对了一下,山羊胡子往地图上瞅了一眼,说:“位置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这里要比地图上显示的小得多。”
“既然位置没错,咱们先进去瞧瞧再说。”董胖子说着,大大咧咧地推开了大门。
门内的景象更是让我们失望不已,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满是中原风格的大殿,除此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和一般的大户人家院落没什么区别。
如果说这真的是纳兰宫,未免有些太过于寒酸了。
我们打算进到大殿里瞧瞧,兴许会有所发现。正当我们要迈上台阶的时候,我脚下忽然踢到了什么。打着灯一看,竟然是一把信号枪。
毫无疑问,先前那颗信号弹就是从这里打出去的,只是不知道开枪的是通爷还是韩老五他们。
我们在这座“大宅子”里面转悠了足足半个钟头也没有见到一个活人,不知道他们是遭了不测还是已经离开这里了。
这样瞎转悠也不是办法,山羊胡子让我们停了下来。
“这座赤达城是苏合建造的,它原本应该是在地上,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才沉到了地下。”山羊胡子慢慢说着:“当时苏合应该已经率部叛变,而他的兵力又不足以和成吉思汗抗衡,所以将赤达城建在沙漠腹地。即使这样,他应该还害怕成吉思汗的围剿,如果是你们的话,会将纳兰宫建在哪里?”
山羊胡子的话倒是给了我们些启发,我们稍加思索,马上便明白了过来:“地下!”
要印证山羊胡子的猜测,就必须找到地下宫殿的入口。只是这院子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再加上眼下黑灯瞎火的,要找到地宫入口哪那么容易。
山羊胡子看着董胖子,嘿的一笑,说:“小胖子,你师父田七可是寻龙分金的高手,你跟着他应该也学到了不少手段,是不是应该让老头子我长长见识了?”
胖子尴尬的一笑,回道:“二爷,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跟着师父也就学到了一点皮毛,这寻找地宫一类的手段还没有正经学过呢。再者说,我师父可没少提过你,说您虽然算不上是圈子里的人,但是要比一般的土夫子手段高明的多,我哪敢在您跟前班门弄斧。他还说您只是瞧不上土夫子的做派,要不然早就发大财了。”
胖子这话说的圆溜,既拍了山羊胡子的马屁,又把活儿抛了回去。
山羊胡子看着董胖子,笑了笑,说:“小胖子,田老七那人可是轻易不收徒弟的,他能认你做徒弟,那是你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是是是。”胖子连连点头。
看这一老一小客套个没完,我有些心急了:“二爷,有什么话您二位上去再慢慢说吧。眼下通爷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您老就别客气了,快帮我们找到地宫入口吧。”
山羊胡子点了点头,不过却也不着急马上动手,而是指着前方的大殿,说:“先进那里瞧瞧吧。”
说是大殿,其实规模和格局也就和一个祠堂差不多。殿内的风格也是蒙汉结合,从里面的摆设看来,这里似乎是议事厅一类的地方。
不过这地方实在太小,当初苏合叛军数万,大小将领也有上百人,这么一个小地方怎么能容得下这么多人。毫无疑问,这里也只是个幌子,用来掩人耳目罢了。
议事厅中央放着一张长长的桌子,桌面上放着一张长达丈余的地图。看纸张的材质和颜色都有些年头了,地图上的标注文字都是清一色的古蒙文。
最让人称奇的是地图上那辽阔的疆土,从蒙古向外呈辐射状,包含俄罗斯以及中亚大部,延伸至印度河一带,甚至包括后来的四大汗国。
毫无疑问,这是成吉思汗时期的地图,虽然没有窝阔台时期的广阔,但却也是前无古人的。算时间的话,应该是成吉思汗率二十万铁骑第一次西征之后。
这绝对是一个震惊史学的发现,现在学者普遍认同的成吉思汗时期的疆土范围都是从遗留下来的史书中推测出来的,没有什么比一张当时的地图更为直观。
看来苏合虽然被成吉思汗追剿,却从来没有放弃过东山再起的念头。
董胖子小心翼翼的将地图卷了起来,只是这地图太宽,装进包里之后还有一半露在外面。
等董胖子收好地图之后,山羊胡子从包里抓住一块白花花的东西,攥在手心里一捏,再摊开手时,手心里的东西已经变成了一撮白色颗粒。
是盐巴!
不过用这东西怎么找到地宫的入口呢?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山羊胡子将那一撮白色的东西全部洒在了地上。随后又如此往复四五次,直到地面的盐粒随处可见,这才停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