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大叔也看着那尊和尚像,随后说道:“这八成供奉的是妖僧桑吉。”
罗四海也点点头表示同意:“我倒是听说过妖僧桑吉死后有些和尚把桑吉当成即身佛供了起来,我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个传说,想不到今天还真碰上了。”
董胖子嘿的一笑:“管他是佛还是妖呢,只要这东西值钱就成。”
说到这里,董胖子冲着我招了招手:“nbsp;小夏哥,过来搭把手吧,这东西怪沉的。”
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当下便拒绝了:“胖子,这东西看着邪性,最好还是别动了吧,保不齐和我一样,再沾上什么诅咒,下半辈子可就完了。”
被我这么一吓唬,董胖子当真没敢再动那和尚像。
当下我们几个人走出了古庙,就见楚博正在寺外站着,背影上看起来倒是和拓跋荒有几分相似。
我又试着叫了他一声,这一回他还是一副听不到的样子,我们几个人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他都没有察觉。
田七大叔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我知道他这是看出了名堂。
只是田七大叔并没有当众说出来,我走到他跟前,低声问道:“大叔,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叫他都不搭理。”
田七大叔笑着摇了摇头:“他不是不搭理,而是根本听不到。”
莫非那小子是个聋子?不应该啊,我们刚遇到的时候也没发现他还有这毛病。
离开古寺往前走了十几米,再回头看时哪里还有那古寺的影子。就见先前是古寺的地方现在树木丛生,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
只是我身上被佛珠打到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借此我才敢肯定那老和尚是真实存在的。nbsp;
董胖子揉了揉眼睛,似乎还有些不相信:“我的天呐,那么大一座寺庙就这么不见了?”
罗四海和田七大叔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罗四海说道:“这鬼寺和先前那个消失的小鬼一样,都是有人故意设置的障眼法,目的是为了阻拦我们继续寻找同佛寺,让我们知难而退。”
无论那人是谁,他应该都离我们不远,知道我们的动向。不过越是这样,越证明我们没有找错地方,同佛寺和妖僧桑吉墓十有八九就在这座山上。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一两个时辰,我们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准备休息一会儿,等到天亮之后再决定是继续寻找还是下山补给。
坐在地上,我们几人闲聊着,田七大叔有意无意的一直把话题往盗墓贼上引,伺机查看着楚博的表情。
谁知那楚博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随后便裹紧衣服靠着一棵老树闭上了眼睛,似是睡着了一般。
只是罗四海的表情有些不太自在了,也难怪,他说过祖上干过倒斗的行当,那本唐宋墓葬图也是祖上遗留之物。
由于担心格桑的安危,加上有了先前的变故,这两个钟头对我来说难熬至极。好不容易看到天边有了一丝亮光,我当即叫醒了他们。
董胖子满脸不悦地抱怨道:“小夏哥,我这才刚睡着你就把我叫醒了。”
算起来今天已经是上山的第五天了,我们的食物供给都已经告罄,我们几个人一合计,决定下山再准备些食物。
半个钟头之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下山的小路。此时天色尚早,还没有上山来的村民,我们一路往下走着,还没走到山腰处,董胖子突然指着路边说道:“你们快看!”
顺着董胖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路边的地面上遗留着一大滩的血迹,在血迹的边上还放着一个转经筒。
转经筒在西藏并不少见,几乎可以说是家家户户都有,所以仅凭这么一个东西我们也无法猜测是谁遭遇了不测。
田七大叔走到跟前,用手指头蘸了一下地上的血迹,随后说道:“血迹还没干,应该是半个钟头前留下的。”
半个钟头前不就是天刚亮的时候吗?
当下我们四散开来试图找到伤者或者死者,只是血迹周边几百米都没有任何发现。
我们回到血迹跟前,罗四海从地上拾起那个转经筒拿在手里,转经筒上也沾了些血迹。
“这好像是旦增村长的。”罗四海突然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有些诧异他是怎么看出来的,罗四海把转经筒递了过来,指着手柄处说道:“那里刻着旦增村长的名字。”
我仔细看去,在木质手柄上还真有两个歪歪扭扭的藏族文字,只是我不认得那两个字。
董胖子也看了一眼手柄上的藏文,随后反驳道:“不可能是旦增村长,我师父不是说血迹是半个小时前留下的吗?说明这个人天黑的时候上的山,旦增村长可不会这么做的。”
董胖子的话不无道理,旦增村长口口声声警告我们天黑不能上山,他自己不会傻到去冒这个险。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他自己也不相信这山上关于恶魔的传说!若是这样的话,那老头的演技还真是影帝级别的,至少我先前是从没有怀疑过他。nbsp;
董胖子拿着那个转经筒在手里垫了垫,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有重名的?”
罗四海摇了摇头:“我在这个村子呆了那么多年,绝对没有第二个叫旦增的。”
当下我们拿着转经筒开始下山,中午时分,开始陆陆续续碰到上山的村民。他们见我们是从山上下来的,一个个诧异不已。
罗四海拉着一个村民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藏语,那人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随后便继续上山去了。
我还没发问,罗四海自己便解释道:“刚才我问他村长在不在村子里,那人说村长四天前就离开村子了。”
这样一来我们更加有理由怀疑那摊血迹就是旦增村长留下的,他为什么半夜上山?现在又是死是活?
临近傍晚,我们终于回到了朗果村。我们几个径直来到村长家里,只是房门紧闭,看着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