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监狱的最底层就像一棵古树盘扎在地下的树根,"树根"以中央控制室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而关押着一凡"钟爱"的那名犯人所在的狱室,只是在其中的一段分支上。
由于发现及时,一凡出动迅速,犯人并没有将混乱扩散至整个地底监狱。
现在逃出牢狱的所有犯人都被一凡结结实实地堵在其中一条分支通道上,若想离开监狱,就必须先从一凡面前穿过,又或者像副狱长所说的那样,除非犯人懂得遁地。
现实总是残酷的,想从一凡面前通过,或许比攻占一座堡垒更具挑战性。
那些曾经犯下滔天大案,威震一方的穷凶极恶之徒,他们往日所向披靡的能力在眼前这个男人眼中,却像骗小孩的魔术一样,挥手之间便灰飞烟灭,不论是熊熊烈火还是拔树飓风,转眼间便消失无踪,而对方只不过是轻轻地抬了一下手臂。
此时通往狱室的主通道已经变得满目疮痍,远远跟在一凡身后的警卫不停地给自己擦拭着汗水,他们所过之处不是坍塌的墙壁就是已经彻底融化的强化金属板,有的地方甚至无缘无故地缺失了一大块,那里原有的金属墙壁和千年钢岩都不知去向。
警卫们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眼睛,这那里还是他们本来所认识的地方。
由于因为有人过于接近"战场",结果不幸丧生,自此便再没有人敢接近一凡左近,远远缀在后面的警卫最终完全跟丢了。
在他们面前,通道四周的金属墙壁都被高温融化开来,现在还在滴着如血般嫣红的钢水,这样的通道可不是正常人能够穿得过去,就连靠近一点都有被高温灼伤的危险。
一凡单手捏着一名囚犯的脸门将他提在手里,接着便像垃圾一样随手往旁边丢了出去。
这名囚犯早已经晕死了过去,躺在地上的他,四肢正以奇怪的角度扭曲,这是他在拼死反抗的时候,被一凡打断了手脚,如果不是做到这个程度,根本没办法让他安静下来,在一凡的认知里头,这家伙就是一个疯子。
一凡脚边横七竖八地躺了不少人,这些都是勇于挑战眼前高山的失败者,从他们焕散的眼神中,能够看到的就只有绝望。
在一凡不远处还站着一名挑战者,不过此时他的双脚已经在不停地打飘,几乎连站都站不稳,这种表现在一名杀人如麻的罪犯身上是非常难得一见的现象。
一凡晃了晃手上提着的重型脉冲激光枪道:"怎么样?你还不愿意乖乖投降?"
他见对方战意已经所剩无几,便从腰间抽出一支从警卫身上要来的麻醉枪丢到对方脚边道:"说实话,我跟你们无怨无仇,只要乖乖投降我也不愿意为难你们,我多少也能够体谅到你们盼望逃出牢狱的心情,如果你们只是一般人,犯下重罪被判终身监禁,多少还能拥有一定的人身自由,最低限度也能够跟狱友闲聊几句,又或者偶尔到狱室外跑跑步散散心什么的!"
一凡对面的囚犯,他低头看着脚边的麻醉枪,缓缓地弯下腰,用颤抖的双手慢慢地捡了起来,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朝不远处的一凡伸出了右手,一道一人合抱不来的巨大电柱就这样横空而出。
在犯人刚有动作的时候,一凡早已经伸出空着的左手平举于胸前,手心朝外。
犯人拼尽全力发出的雷柱正好落在一凡的掌心之上,雷柱产生的强大电流在空气中引发强烈的放电效应,从雷柱透出的电弧像无数触须一样落在通道四周的金属墙壁之上,激射出一连串火花,同时还伴随着刺耳的哔哩噼啦声响,就像数千只小鸟同时鸣叫。
稳稳地站在雷柱对面的一凡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容道:"我刚才就觉得奇怪,从你身上透出的强大精神力比倒在地上的杂碎实在强得太多了,这跟你刚才的表现完全不相称,原来你一直隐藏实力在旁边暗中观察,那么你现在能够告诉我,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一凡的掌心就像一头巨鲸的嘴巴,贪婪地不知疲倦地吸纳雷柱,就像一个无底深渊,永远不知道满足。
雷柱很快便散去,但这并不表示犯人已经放弃了逃跑的希望,对于这一点,一凡早已经深有体会,因为他这一路上,所遇到的都是这样的疯子。
犯人散去雷柱后,身体突然化作无数幻影朝一凡迫近。
一凡双目凝视,右手提着的重型脉冲激光枪突然斜举枪尖朝上射出了一道火红的光束。
犯人所营造出来的幻影,其实是犯人高速移动时留下的残影,犯人的能力是电,而电往往离不开磁,他并不想跟一凡硬拼,他只想逃出牢狱,所以打算利用一凡头顶上的空间逃走,他利用电生磁的原理,将一凡丢出去的麻烦枪当成电磁铁使用,不仅让他能够粘附在金属墙壁之上,还让他能够以亚音速的速度在光滑的金属墙壁上滑行,事实上,他整个身体就是一块电磁铁。
高速移动当中的犯人,反应出奇的快,他见一凡已经预先锁定了他前进的路线,便在一凡扣动板机前突然从通道顶上脱落,借助早前积累的强大惯性,埋头便朝一凡扑了过来。
一凡再一次举起空着的左手挡在犯人扑击的路线上。
这时两人距离已经相当接近,以两人目前的相对速度而言,双方都已经不可能再做出任何成功的闪避动作。
这时,犯人脸上突然露出了胜利的狂喜表情,由于心情实在过于激动,他脸上的表情甚至已经变得扭曲,喜悦的表情只是在他脸上瞬间掠过,现在只剩下满脸狰狞的神态。
就在两人相撞前一刻,犯人伸手握住了一凡平举的左手,犯人身上几乎在同一时间亮起了前所未有的耀目光芒,身处光芒中央的他,身体已经完全消失在光芒之中,看不到半点人影,强烈的电弧如同利箭般落在四周的墙壁上,就像要刺穿全金属打造的护壁。
犯人此时就像一只散发着耀目光芒的刺猬,通道四周散落的碎石竟然在电弧扫荡下彻底瓦解作粉尘状。
光芒持续时间并不长,随着光芒逐渐散去,身处半空的犯人这才缓缓落了下来,但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半点胜利的狂喜,剩下的只有吃惊的木然。
光芒散去,但一凡却依然挡在他的面前,甚至没有后退半步。
这时他才发现,在他捉住对方手腕的同时,对手的手掌也扣住了他的手臂,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对方左手掌上戴着的一只黑色手套,事实上他目光的焦点根本不在上面,他脑中早已经一片空白。
其实他一早就已经注意到一凡左手上戴着手套,因为一凡的右手是空手提着武器,他在第一眼看到一凡的时候已经有一种突兀感,但一直没放在心上,他并不认为有什么东西能够挡得下刚才他的全力一击,就算这手套是超绝缘材料打造,他也有信心将它的主人化作粉尘。
跟犯人低落的心情相反,一凡此时脸上挂满了灿烂的笑容。
一凡微笑道:"多谢你的款待!说实话,你强横的实力着实让我大开眼界,或许你是我目前遇到的最厉害的能力者也说不定,你叫什么?"
犯人神情呆滞地答道:"威...威尔斯金.布拉雷!"
一凡松开扣着对方的手,犯人立即便像虚脱似的一跤跌坐在地,最后仰面躺在地上猛喘气,刚才华丽的最后一击,显然已经耗尽了他的所有体力。
一凡捡起犯人掉落在他脚边的麻烦枪,稍微检查一下才道:"你是犯了什么事才被关到这里来?被关了多久?"
"已经五年了!"威尔斯金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用低沉的声音道:
五年前,我的女儿被一帮无法无天的歹徒盯上,最后还被他们**了,事后在我努力劝说下,女儿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报了案,但最后却因为证据不足,那帮歹徒就这样被判无罪释放;我不服气,直到上诉被一次又一次驳回后,我不再相信警察决定亲自去收集那帮歹徒的罪证,在法庭上,我从他们脸上没有看到半点悔过之意,我知道那帮歹徒绝对不会收手,还会再次犯案。
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死性不改,又打算向新的目标下手,但就在我收集他们罪证的时候,却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不仅将我捉了起来,还将我的妻子和女儿一并绑架了过来,我们被关在一处密室,我知道这次坏事了,他们绝对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
说到这里,本来脸色阴沉的威尔斯金突然变得狂怒起来。
他大声道:"正当我们彷徨无助的时候,那帮没有人性的歹徒便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们当时恶心的嘴脸至今还历历在目,他们竟然想当着我们的面前再次对我的儿女施暴,当时的我并没有这身超能力,我拼命想挣脱手铐冲上前制止,他们便对我拳打脚踢,但落在身上的拳头很快便停了下来,那些殴打我的人突然倒在地上抽搐,手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断裂了开来!"
威尔斯金咬牙切齿地道:"我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冲上去对着那帮歹徒就是一顿暴打,当时十多名歹徒完全没有抵抗能力,我几拳下去便将他们打得血肉模糊,我用他们留下的武器撬开铁门,带着妻子和女儿迅速逃出密室,但我们很快便发现密室是在地下,而密室上层竟然是一个黑帮的集会场所,当时正有好几百人聚集在那里狂欢,他们看到我们不由分说便举起武器冲了过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冲出他们集会的会场,当我回过神来愕然回头望向身后的时候,却发现地上躺满了残缺不全的肢体,肢体就像被大火烘烤过一样一片焦黑,早已经面目全非!"
威尔斯金用颤抖的双手捂住脸,神色无比惊惶地道:"当时我抱着无比紧张的心情,重新回到会场寻找走散的妻女,最终非常幸运地,我在早前的密室中找到了她们两人,但当她们看到我的时候,却吓得不停地尖叫,同时还嚷嚷着不要过来,她们当时像看到厉鬼的眼神,现在还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之中!"
威尔斯金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回忆道:"我看到她们母女平安,才放心下来,直至这时我才有时间重新打量自己,我的头发、身上的衣服,还有一双血淋淋的手都沾满了人体内脏的碎块,而这时我也逐渐回想起来,在那一片狼籍的会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是用这双手将他们的四肢撕裂开来,我这双手轻易便贯穿了他们的身体,将他们的内脏活生生地挖了出来,捏碎,他们内脏在我手心上跳动,那温热的触感过去了整整五年至今却仍然残留在我的掌心上,每当我入睡,便会立即从那天的噩梦中惊醒过来!"
一凡静静地听着他的复述,直至这时终于忍不住插嘴道:"虽说你杀了人,但以当时恶劣的环境判断,应该还属于正当防卫的范畴,虽然防卫确实有点过度,但应该还不至于终身监禁!"
威尔斯金垂着脑袋道:"事后我得知,那名**我女儿的主犯其实是国内某位现任参议员的儿子,事后证实,他在密室中已经被我当场活活地打死!"
一凡揉着太阳穴道:"又是这种富二代问题,死得很好,他虽然是被你亲手打死,但事实上,他其实是被他的父亲间接杀害,他父亲才是真正凶手!"
威尔斯金用颤抖的声音道:"我其实并不是想逃狱,我只是希望能够远远地看上我女儿一眼就已经心满意足,在这里,就算是这么一个渺小的愿望也是一种奢求!"
一凡看着神情低落的威尔斯金道:"感恩者的能力一般都是在孩童或者少年时代觉醒,像你这样三十多岁的高龄才觉醒的案例非常罕见,可见你当时的愤怒非比一般,而且你在觉醒后短短数年间能力就成长到如此惊人的地步,实在让人惊叹!你现在还想不想出去外面透透气?"
"你...你刚才...说...说了什么?"威尔斯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道,"这种事...怎么可能?"
一凡惊讶地反问道:"你不认识我?"
"呀,抱歉!"一凡拍了拍脑袋又道,"我刚才的话好像有点自大了!"
威尔斯金摇了摇头道:"我们这里没有任何了解外面信息的手段!"
一凡点了点头道:"你先不用管我是谁,如果你刚才所说的话属实,你出狱的机率应该相当之高!"
"如...如...如果你能够让我出...出...出去,不论什么交换条件,我...我都愿意接受!"
威尔斯金听到有望出狱,早已经兴奋得口齿不清。
"你就乖乖呆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现在先请你睡上一觉,还有其它事情等着我处理!"
一凡说完举起麻醉枪便扣下了板机。
威尔斯金中枪后几乎在一瞬间便失去了知觉,在他憔悴的脸上,还凝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监牢里头使用的麻醉枪药效比外面警察使用的强了许多倍,只要轻轻划破一点皮肤,就能够让人失去抵抗能力。
就在这时,其中一名被一凡打翻的犯人突然大声叫喊道:"我也想出去,我也想出去,不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求你放我们出去,我已经被关在这里15年,我被送进来的时候还未成年,不应该受到这种对待,求你放我出去,我一定会报答你!"
一凡转头看着叫喊的犯人道:"现在的孩子都非常早熟,很多青少年便借着未成年的幌子到处为非作歹,更胜于成年人,现在的未成年保护法的法律效力已经越来越弱,只要犯了事,不管是小孩还是老伯都应该一视同仁,你说对不对?"
早前被一凡打翻在地的犯人,此时突然间便开始集体起哄,纷纷叫嚷着自己是无辜,是被奸人陷害,有个别更是一边吐血还一边歇斯底里地吼叫,可谓群情汹涌。
一凡摆了摆手压下烦人的噪音道:"你们不用紧张,我刚刚正有此意,事后我会对你们每一个人的个案进行重新审核,不过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抱什么希望,最终能够从这里出去的人,恐怕屈指可数,那来这么多冤狱!"
一凡的话刚落下,犯人们便又开始嘈嚷起来,早已经不耐烦的一凡,每人赏了一记麻醉枪,耳根这才得以清静下来。
"好了,躲在那里偷听了半天的某人,也该是时候出来了,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一凡目光远远落在左侧通道的尽头,继续道:"如果你愿意乖乖合作,说不定可以抵消这次引发监狱骚乱的罪行!使用古怪能力的杀手小弟!"
通道尽头处,引发这场骚乱的元凶缓缓转了出来。
他看到一凡的时候,脸上禁不住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几乎脱口而出道:"是你!"
"你认识我?"一凡好奇地反问道。
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一凡是易了容,而且直到刚才,一凡也没有使用上次的能力。
"怎么可能不认识!"少年杀手很快便恢复冷静下来道,"手握欧姆林、坎帕拉还有爱金沙全部军事力量的最高首领,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组织开始到成为威震一方的强豪,整个过程只花了两个多月时间,现在已经成为任何一个势力都不能够忽视的存在,被人称为创造奇迹的男人!统领赤东联盟的轩辕一凡!"
一凡听完后忍不住失声笑道:"这么夸张的称赞,我实在担当不起,例如穷凶极恶的战争犯、血腥暴力的刽子手、恐怖组织首领等等称呼我倒是经常有耳闻,两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真是有意思!"
少年杀手淡淡地道:"这是因为评价双方的着眼点不同罢了,睿智的人看到的是结果,凡人看到的是过程!在我看来,你虽然引发了战争,但死的都是军人,并没有伤及平民,这跟恐怖组织有着本质的区别,而且战争过后,我所看到的是和平的征兆,有时为了更长久的和平,一时的争斗总是免不了!"
"哦?"
一凡好奇地看着对方好一阵上下打量才道:"原来你也拥有自己一套的世界观,并不是一具只会听从命令杀人的木偶,既然能够分辨对错,识别是非,那为什么还要替组织卖命,到处暗杀各国政要?"
少年摇了摇头道:"你是不会明白,身为一名杀手的无奈,我自懂事开始便接受将来要成为杀手的封闭式严格训练,我第一次接受任务的时候只有六岁,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杀人是不对,只要顺利完成任务,我就能够得到各种各样的奖励,得到各种想要的东西,吃的用的玩的,那个时候的我,将杀人当成是一种交换礼物的条件,当我逐渐明白到杀人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我手上已经累积了无数人的鲜血和性命,你以为这样的我还能够得到大家的谅解么?"
一凡肯定地点了点头道:"当然不可能!"
少年苦笑道:"我说得没错吧!我已经没有回头的路,已经没有了未来!"
一凡皱眉道:"那你什么不脱离组织?埋在你脑袋里头那颗小小的炸弹应该还难不倒你,以你的能力,相信能够轻易破坏炸弹的结构而不会引发爆炸!"
少年摇头道:"组织掌握了我的一切,只要我逃跑,立即便会遭到通缉,不论是黑是白,都不会有我生存的空间!"
一凡冷笑道:"说来说去原来只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没有志气的小鬼,还说什么不论黑白都没有生存空间?真是笑死人了!"
少年死盯着一凡,咬着牙道:"你根本不了解,凭什么在这里说三道四?"
一凡冷笑道:"我说你贪生怕死,是因为你根本不敢反抗组织,我说你没志气,是因为你一心只想着逃跑,你又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为什么连尝试反抗的这一点勇气也没有?你根本没有尝试就已经开始放弃,你却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己不幸的遭遇,既然已经知道跑不掉,那就更应该鼓起勇气,反过来将那个可恶的组织给灭了!"
少年看着一凡,颤声道:"你说得倒是轻松,你根本不知道那个组织有多庞大,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为了什么而存在,也从来没有人看到过组织的真正首领!"
"就这样?"
一凡连连摇头道:"所就我才说你胆小懦弱,动不动就轻言放弃,你这也算得上是一个杀手?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能力!本来还打算从你身上打探你背后组织的内幕,现在看来你知道的也不会太多,真是浪费我的时间,剩下的就交给审讯官好了,现在,你给我乖乖回狱室呆着去!"
这时,少年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他摇了摇头道:"这可不行,我要出去!你给我让开?"
"哦?"一凡小小地惊讶了一把道:"我难道不是你这次前来坎帕拉的目标之一吗?"
"不!你确实我是这次的目标之一!"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凡道,"但我现在并不想杀你,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
"更加重要的事情?你放弃了任务,难道还能够在组织生存下去?"
一凡想了想便笑了起来道:"你该不会被我刚才稍微激怒一下就真的打算找你的组织拼命?不过很可惜,你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你现在必须在这里忏悔你之前所做过的一切!"
"我说了,我现在没有这个时间!"
少年缓缓举起右手道:"给我让开!"
一凡摇了摇头,稳稳地站在通道中央,半点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少年"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一凡身前突然荡漾起一丝丝肉眼可辨的波纹,但波纹很快便散去,除此之外,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少年一脸吃惊地看着一凡:"怎么可能?
"这句话我今天已经听了无数遍!"一凡突然举步朝少年缓缓走了过去。
少年双手连续打着响指,一凡身上便像水波一样泛起一个又一个涟漪。
一凡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左手,在身前轻轻一抹,所有波纹就这样凭空消失。
"怎么可能?"少年忍不住开始后退,嘴中喃喃道,"竟然除了那天那个人之外,还有人能够轻松挡下我的能力!"
少年并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其实就站在他眼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