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勤政殿刚下了早朝,君子楚便留了颇得宠爱的几位皇子,即君黎熙、君穆炙、太子君西延。
到了偏殿,君子楚换下了朝服,坐在龙椅上说道:“不过几日,朕便要微服私访,尔等为君楚梁栋之材,自应前去。你们每人可以带两位女眷……看……”
君西延道:“儿臣自应带上太子妃梁樱。”
君穆炙道:“儿臣带上妾室高茹贞。”
君黎熙想了想道:“儿臣府中有海棠、徐芯柔怀有身孕,不宜舟车劳顿,周冉儿臣厌恶,徐梵墨……”
君子楚低声笑了笑,道:“那你就带上徐梵墨罢。”
“可是儿臣不想……”君黎熙抬头道。
君子楚打断道:“诶……她爹爹是丞相呢,你可万万不能不顾及丞相的面子,此事就这样定了,时间是下月初一。”
君黎熙纵使千般万般不愿,也只好道:“儿臣遵命。但是儿臣还想带着海棠,虽然舟车劳顿,一路上游山玩水,也能养胎。”
“那么,徐芯柔呢?”君子楚蹙眉问道。
君黎熙道:“徐家有一个女儿去就够了,况且儿臣不喜徐芯柔的矫情样子。”
“嗯……”君子楚点点头。“那你们都回去准备罢。”
三人作揖告了辞,退了下去。
三人都上了不同的马车,等到君穆炙到了肖王府,君西延便打了帘子对隔车而坐的君黎熙道:“三弟,去本太子府中坐坐罢。”
君黎熙自是很不喜与这样的人交往,但也只好道:“大哥诚邀,弟自是要前往。”
君西延嗤之以鼻,像是嘲笑,一瞬间变回温和,甩下了帘子。
马车皆在太子府门前停下,两人下了马车,君西延像是没有君黎熙这个人,甩袍自顾自地进了太子府。
君黎熙眼神闪过一丝阴厉,转瞬消逝,进了去。
君西延在正殿主位上坐下,君黎熙不自在地坐在了下座。
两人各喝了一盏茶,君西延方开口道:“三弟,这次微服私巡,你当真要带上徐梵墨?”
君黎熙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道:“父皇命令,臣弟自然不敢不从。”
君西延眯了眯眼看着垂着眼帘的君黎熙,心里暗骂真是个窝囊废。
一个打扮高贵的女子噙着笑走了出来,对君西延施予以礼,好似没有君黎熙在此似的,用帕子掩住唇,笑吟吟道:“太子,臣妾听说,太子这次的微服私访要带着臣妾,可是真的?”
君西延笑着点了点头,用手刮了刮女子的鼻子,将她搂住怀里,女子妩媚地攀上他的胸膛,媚声道:“太子,你好坏!”
君黎熙暗骂淫、荡,君西延见了,也慌忙抽出在女子小衣里的手,将头向君黎熙那边扬了扬。
这女子,便是太子妃梁樱。
梁樱见君西延扬头,便向君黎熙那边看去,忙抽离君西延的怀,看着君黎熙英俊的脸庞,不由得生爱,娇滴滴道:“是玄王,妾身真是失礼了。”
不由得看着君黎熙看痴,这简直比君西延还要英俊,还要壮实,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笑着看着他,看着他好像在对自己说话,忙道了声:“妾身梁樱。”
君黎熙本是别着头的,听到这句话,就看到梁樱一脸痴恋地看着他。
君西延见状不对,咳了声,见梁樱还纹丝不动,又对奴才说道:“将太子妃送回寝房。”
梁樱似乎不顾君西延,自始至终都看着君黎熙,直到梁樱的身影离开了长廊。
君西延白了白君黎熙。
又“闲聊”了一会儿,君黎熙才告辞了。
回到玄王府的是雅居,海棠便笑着过来,替他换了朝服,良久才道:“臣妾听闻,下月初一便是微服私巡,王爷想带着臣妾与墨儿妹妹去是么?”
君黎熙虽是极不情愿带着徐梵墨,也点了点头:“你一会儿就去冕梅房与她准备吧。”又爱抚地摸摸海棠的肚子。
海棠低低道了句是,便也是摸着肚子。
冕梅房,徐梵墨趴在小几上,正在小睡,裕儿过来披了件毯子,却见周冉走了进来。
周冉一直凌厉地盯着徐梵墨,裕儿推了推徐梵墨,才施予以礼。
徐梵墨抬起头来,看到周冉正在盯着自己,感到浑身不自在,便坐直了身子,眼睛也不看着她,懒洋洋地道:“哟,王嫔娘娘,您怎么来冕梅房了,有何要事啊?”
周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徐梵墨面前,恶狠狠道:“你有什么能耐?本妃是王嫔啊!为何王爷就只带着你和那个海贱人去微服私访!”说着,大力扯着她的头发。
徐梵墨用一只手叩住周冉的手,一扭,便听到关节断开的声音和周冉的*声。
周冉右手脱臼,就只好哭喊着用左手用力朝徐梵墨的脸扇了过去。
岂不料徐梵墨又将周冉的左手叩住,笑吟吟问道:“难道王嫔娘娘还想再脱臼一次吗?”
“别别别……”周冉忙忙告饶。“墨侧妃,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没事儿惹事儿,你今天,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本妃一次吧。”
徐梵墨的手微微扭了一点,周冉又尖叫起来,徐梵墨道:“还本妃本妃相称,你父亲也不过屈居我父亲之下,我本来也是正王妃的,就因贱人诬陷,我才做了侧妃,否则,你还以为能像这样跋扈吗?”
周冉又忙道:“是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错把珍珠当鱼目,还请墨侧妃原谅。”
徐梵墨道:“算你识相。”就将周冉甩开,冷冷道:“快滚,我不想见你这副恶心模样!”
周冉不甘愿瞪了一眼,徐梵墨又叫住了她,本以为徐梵墨又要发难,徐梵墨道:“你刚刚说什么微服私巡?”
周冉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皇上要与太子、王爷还有肖王爷去微服私访,可以带女眷,王爷带了你和海侧妃。”周冉不敢再跋扈,只好低声谨慎道。
徐梵墨淡淡嗯了一声,就道:“以后,不要再来冕梅房,否则,下场你是知道的。”
周冉忙道了是,临出门前趁徐梵墨不备才又是趾高气昂起来,哼了一声,声音不大,也是被徐梵墨听见了,徐梵墨向周冉一瞧,周冉忙小跑走了。
我徐露菲,亦为徐梵墨而活,就一定要活的光彩,活得快乐,今后,不能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不再会懦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