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爹号称‘皇宫之外第一医’,四处招摇撞骗!呵呵……”
望着金水,这名年青人一脸讥讽,话语邪气。
“就算这小子,也被他爹想方设法送入了我丹香学院里!后来证明,他爹不过是庸医一名,而这小子,同样只是废物一枚,哈哈哈……”
皇宫之外第一医?
才听到这句话,四周人群顿时有了纷纷议论!
因为很多事情距离现在其实不远,所以很多人对很多事情依旧有着很多清晰的记忆。
“原来是这小子啊?”
“他爹号称‘皇宫之外第一医’,当年倒也风光过!但最终事实证明他爹只是庸医,甚至连自家的亲人和他自己都救治不了!”
“是啊!招摇撞骗的庸医罢了!”
“这小子当年倒是有些可怜,为了救治家人,据说他给至少一百多名丹香学院的弟子都下跪了,还都喊了人家‘爷爷’!”
“可怜又怎么样?他资质愚钝,终究在丹香学院留不住,这能够怪谁?”
……
听着这一切,金水的身躯微微地颤抖着,迎着风,如同柳絮一般。
他的双拳已经握紧,但那么地无力!
他的额头上都是汗水,似乎还混杂了他的眼泪。
望着他,望着四周各种各样的面孔,萧默忽然有了一股热血逐渐沸腾的感觉!
如果是在一年前,如同为了救下叶家兄妹的那一夜,他相信自己现在就会出手不论结局如何!但……
薛九诗告诉了萧默一些框框条条,萧默觉得很有道理,所以他不得不强压着怒意,轻轻问道:“金少,这是怎么回事?”
“当年……我爹爹是被人害死的……还有我的娘,和妹妹……”
……
原来,就在一年多之前,金水的爹爹在某个夜里被人请去看病,回来之后便一直面色凝重无比。
在金水的娘再三追问下,他的爹爹才说出了真相。
他说自己去了国师府,国师府的千金身体不适,要他去看一看!结果……那千金居然是怀孕了!
这本是简单的事情:不就是保胎或者安胎吗?
但……
那名千金却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子,未曾出阁便怀了身孕,这件事叫国师大为震怒!
而且就在金水的爹爹将诊断结果说出来的时候,国师大人便直接将他轰出了门。
这还不算,国师大人当时便扬言要揭露金水爹爹的真面目——庸医!
再后来……当时听到了这一切对话的一名侍女和一名侍卫失踪了!他们似乎是有所察觉,毕竟他们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所以他们出逃了!
而后坊间果然有了传言,说金水的爹爹查出了国师府的千金已经怀有身孕……
国师大人因此而彻底震怒了!于是他也终于对金水一家动了手——他请来了高人,直接叫金家所有人都中了剧毒!
这样的剧毒很恐怖,当时金水的爹爹千方百计地想要自救和拯救自己的家人,最终却毫无办法,只能看着自己和亲人们一天天地全身溃烂下去,最终三个月后全部惨烈死亡。
这一切是金水后来才从将死的爹爹嘴里知晓的!
因为金水在此之前已经进入了帝都的丹香学院,所以他避过了一劫,没有中毒。
为了救治爹爹,他苦苦哀求学院内的师长出手,结果却是他因此而被逐出了师们!
这还不算,当大师兄来宣布这件事的时候,还告诉金水:“你只要分别跪着喊我们所有师兄弟一声‘爷爷’,或者学院会考虑给你机会!”
之后……
金水照做了!可他依旧被逐出了师们!
金水回家了!他依旧只能看着爹爹和娘亲等人最终惨烈地死亡了!
……
此刻站在金水等人跟前的年青人,便是丹香学院的那名大师兄——刁云!
只等金水将刚才脑海里的一切记忆以极其轻微的声音告诉了萧默,刁云便笑了:“哈哈哈……庸医之子还执迷不悟?”
接着转身望向了身后其他人,刁云抱拳道:“大家都知道国师府千金宫婧翎自幼天赋异禀,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除此之外更是生得闭月羞花,品性清高!可是这小子直到现在还想和他爹爹一样,给宫婧翎泼脏水……呵呵……”
好一个“呵呵”!
才听完这句话,四周又是一片议论纷纷。
“执迷不悟啊!”
“是啊,错了就是错了!庸医不就是想要敲诈国师大人一笔钱吗?结果呢?他自己一家都死于非命了,他真有本事的话怎么可能救不了自己?”
“就是,这就是报应啊!”
“这小子也是该死,就凭现在他还执迷不悟,其实就已经犯了大罪了!我们还是不要跟他太近为好!”
一阵议论中,无数人开始退去。
他们原来都是帝都一些小学院来争取新生生源的,现在却都退去了。因为金水的存在,他们已经彻底放弃了其他所有的人。
特别是刁云,冷笑道:“现在你们这是哪个戏班?也真是够胆,还跟跟着你回来!”
闻言,萧默终于忍无可忍,就要一步上前。
但就在这时,钱宝宝反而抢先一步,望着刁云微笑道:“你已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真的,你愿不愿意跟我赌一把?”
“赌什么?”
“赌你们不久之后,全部都要跪在金水的跟前!”
“你……”
一人一句之后,刁云的面色更寒了几分:“我记住你的话了,小子,别怪我不提醒你!这帝都啊,不是一般的城,你们走路小心点!”
话语落,刁云直接转身,带着不屑道:“散了散了!”
不等他走远,钱宝宝的话语却再次响起,同样的轻描淡写,带着同样的不屑一顾:“还有,我赌你们的学院,其实也可以不存在了!”
“什么?”
“该死……”
这一次,不仅仅是刁云了,就算那些身着统一院服的丹香学院弟子,也都齐齐停下了脚步,转身狠狠地望向了钱宝宝和萧默等人。
“好啊,我赌!”刁云终于答应了,狰狞地微笑着,问道:“赌些什么?”
“很简单!”
想了想,钱宝宝说道:“当其他人向金水下跪的时候,你交出你的人头就好了!而如果我输了,我交出我的人头!”
“你……”刁云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是在强压着某种几乎就要压制不住的怒意,狠辣道:“好!我赌!只是我要的是你们这里所有人的人头!还有,期限呢?”
等他问完,钱宝宝望向了萧默!
萧默自然知道钱宝宝所说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站在他们这一边,所以萧默很高兴:钱宝宝和金水等人越来越像是兄弟了!
这很好!
而且既然是兄弟了,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一年之后,据说各大学院的弟子会在殿前相互切磋论道?好,期限便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