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情景,张违狠劲的吞一口口水,这是一个正常男人应该有的反应,谈不上对错,仅仅是本能罢了。这和人看到好吃的东西就流口水一样,都属于条件反射。
可张违这样认为,有人却不这样认为,作为事件中弱势的一方,而且还是在张违面前,谢晓婷对于眼前之人的表现很不满意,阴沉着脸骂道:“找死啊?你试着动一下歪脑筋试试,我保证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张违算不上是正人君子,但起码也还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尤其是占女人便宜这种事情,作为有点大男人主意的他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切!你以为自己多好看的,就是想叫我占你便宜,我还不一定占呢。”张违故作不屑的把头转到了一边。
“杀气,有杀气。”
对于杀气这种东西,张违也就是在书上和电视上了解过,至于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他却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按理说他之前根本就没有一点了解的事物,事后就是遇到了也应该不会有任何认知才对,但等张违说完了刚刚的话,他突然感觉脑后有一撮汗毛好像竖了起来,手脚也隐约有点冰凉。
左右看了看,期间还转身了一次,张违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四周空空如也,除了地上的舍费勒伦之外,周围别说是活人了,连死人也再见不到一个。
“你找什么东西呢?”谢晓婷本来对张违否定自己的魅力是很有几分不高兴的,但这会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就自己目前的情况,要是再有别的什么事情发生的话,那可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啊!所以她多少显得有点紧张。
张违抓了抓脑袋,很是苦恼的说道:“那啥!我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背后,吓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我多心了。”
“你别吓我啊!”谢晓婷显得更紧张了,“不是说那种东西都是见不得光的么?现在还是大白天,应该不会出现吧!再说他才刚死,要变鬼这也太快了一点吧!”
“呃……!”
张违一阵无语,不管多么厉害的女人,怎么一涉及到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就都变得这么胆小啊?
“不是舍费勒伦那家伙,你说得对,他就是要变鬼,这么短的时间也来不及。杀气,是杀气,我都感觉到好几次了。”
“杀气?”谢晓婷一阵愕然,随即便咯咯笑了起来,“你也说的太玄乎了吧!就你?还杀气?连正规系统的训练都还没有经受过,你还能感觉到杀气?”
张违也知道这事情说不太清楚,毕竟他自己现在都还没弄明白呢,于是只好无奈的说道:“好吧!我承认,刚才是我说的一个冷笑话,这总行了吧!”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谢晓婷也多少回复了一点体力,生怕自己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走光,眼睛一翻,对张违呵斥道:“背过身去,不许偷看,我要起来了。”
“你当谁稀罕似的!”心中其实很是很期待看到点什么的,但这样的情况下,要张违做偷看的事情,他还是不会的。
“好了。你可以转过身了。”只是一个起身的动作,谢晓婷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加上检查自己有没有走光的地方,总共加起来,也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张违感觉奇怪的很,当自己刚刚转过身的时候,他便又隐约感觉到了那股飘渺的杀气,可等到谢晓婷说话的时候,那杀气便又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哎!想什么呢?我说话你没有听到啊?”自己都说了可以转身了,对方竟然还迟迟不转过身来,这让谢晓婷多少觉得有几分丢面子。
张违摸着现在还光秃秃的下巴,讪笑着转过身来,“如果我说我又感觉到了杀气,想来你肯定是不信的了。”
“一个笑话就是再好笑,说到第二遍的时候也不好笑了。”谢晓婷虽然没有说她相信不相信,不过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张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问道:“那么现在我需要做什么事情?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话,那么请问谢老师,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呆在这个随时随地都能叫自己毛骨悚然的地方,张违又不是有自虐的倾向,所以他是很不乐意的。
“你呢是没有什么事情了,不过却还不能走,需要等另外两个人来,因为我们要商量一下才能决定你的未来。”谢晓婷说话的表情比张违之前的表现还轻松,不过正是这种表情,狠狠的伤害了张违的自尊心。
“我说谢老师,你管的也太多了一点吧!我未来的事情就是我父母也不能全权干涉,您老凭什么啊?”
“我凭什么你现在不需要知道,等会你自然会知道。”谢晓婷的表情很是高深莫测。
“难道你真把自己当公主殿下了?拜托,封建社会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了。”张违说的没有错,根据国家的历史,圣皇逝世之后仅仅两百多年的时间,封建君主制度就已经完全走向了没落。这种演变可以说是圣皇一手推动的,因为目前这种上下议院的模式,在圣皇当政的中后期就已经出现了。
张违说这些话的时候,本来是想狠狠的在空中挥舞一下拳头,然后原地再转一个圈,可当这些动作刚做了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浑身冰凉,自己的意识还很清楚,但手脚却已经不能动了。
张违很清楚,并不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就夺取了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权,而是自己一种本能的反应。
也就是说自己的身体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潜在危险,然后下意识的举动便是停止任何的举动,因为可能自己一个无意识的举动就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这种事情说起来玄乎,其实简单的很。例如一个人在野外嬉戏,本来他可能正兴高采烈的给同伴说什么事情,手舞足蹈的,但当他一个转身突然看到一条好几米长的眼镜蛇就在他眼前十多公分的时候,他的反应便会和张违现在的一样。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摆出这么一个怪异的造型?”谢晓婷有点好笑的看着张违的样子——右手半举,两条腿因为向后转身的原因,所以交织到了一块,而且还略微有点弯曲。
见自己的话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动静,谢晓婷也没有多想,转身边往自己的别墅走,边说道:“你先在外边等会,我进去换件衣服,等会要见两个很重要的人,我这个样子不太合适。”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不要想着偷跑,你的家庭情况我了解的可能比你还清楚,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的。”
张违不是不想开口,而是根本开不了口,他全身的肌肉仿佛都已经石化了一般,僵硬的可怕,现在的他好像只剩下了眨眼睛的权利了。
很多人哪怕是眼睛闭着的时候,如果有人用其他什么东西缓缓的接近他的眉心,他们几乎都能感觉到,这是一种略微有点酸麻胀痛的感觉。
张违现在的感觉和这个不一样,但却比这个还要严重的多,他现在觉得仿佛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在一种自己看不见摸不找的危险的笼罩之下,对是笼罩,或者说是自己整个人就沉浸在危险之中,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面对着未知的危险。
自己的眼睛看不到任何的异常,但自己的皮肤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裸露在外边的汗毛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摸弄着,但却没有接触到任何的一寸皮肤,让人不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汗水终于流了下来,有惊吓之中流出的冷汗,也有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疲惫的汗水。尤其是张违现在这个动作,对双腿的负荷是很重的,饶是他身体素质大异常人,五六分钟下来,他也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汗水流入了眼睛,有点刺痛,但张违丝毫不敢抬手去擦拭一下,其实就是他想,现在也没有这个能力,因为他的身体根本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十分钟过去了……张违一动不动。
二十分钟过去了……张违依旧一动不动。
半个小时过去了……张违还是一动不动。
终于谢晓婷的脚步声从张违身后的别墅大门之中传了出来。
当这脚步声响起的时候,所有未知的危险好像同时得到了撤退的指令,如同退潮的潮水一样,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呼哧!呼哧……
张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下瘫倒在地上,虽然现在浑身上下难受的要死,但张违却很开心,因为他终于能够感受到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权了。仅仅是几十分钟的时间,但对张违来说却如同几十个世纪一样漫长。
人就是这样,只有失去过之后,才会明白自己曾经拥有的东西是多么的可贵。
以前能跑能跳的时候,张违也没有感觉到可以随意的活动手脚是什么太幸福的事情,但当这种感觉失而复得的时候,那种惊喜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咦!你睡在草地上做什么?”身后传来谢晓婷诧异的声音。
PS:什么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流风算是领教了。
本书不会太监。只是最近事情比较多,更新很不稳定也有些少,相信很快就能稳定下来了。
谢谢大家对流风一如既往的支持,鞠躬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