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黑暗侵袭
在这即将死亡的一刻,仿佛是时间暂停一般,这位脑子还算灵光的大臣的思绪疯狂运转着,他恨这些革命军,明明老老实实的在他们统治之下卑微的活着就好,又不是活不下去,学会讨好那些那人们,不一样能活吗,为什么要反叛呢?
他恨那个桑丽卓玛,明明现在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是她,桑丽卓玛竟然不停命令,明明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凭什么能够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听从命令不好吗?
他恨那个德尔霍斯,要是以前他是不敢的,但是在即将走向死亡的时候,所有的怨气都爆发了,明明自己是听从德尔霍斯命令的,可他却毫无情面的将自己抛弃了,虽然他早已经知道了德尔霍斯的面目,但是他从没想过,自己是会被抛弃的一员。
他更加恨那个小皇帝,明明只是一个傀儡罢了,好好当他的皇帝,在他们的操控之下,享受荣华富贵就好了,为什么非要自己做决定呢,竟然将自己送到了前线之上!活该帝国在他的手上覆灭!
他恨很多,很多,多到他根本数不过来,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怨气冲昏了头脑之下,他的眼中被一种纯粹的黑暗给逐渐侵蚀殆尽。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对外界一切的感知,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而在外界,那个革命军当中的小兵,正想了解这个看上去地位就很高的敌人的时候,一道阴影出现在了他的脚下,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就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发出。
而在场面混乱的战场之上,并没有人能够发现这一幕,当然就算发现了,也许也会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毕竟,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兵的死去,不值一提,不是吗?
这个已经被不知名的东西操纵的这个大臣,已经彻底隐藏在了这个混乱当中,没有人知道他去那里了,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时间渐渐的过去,当太阳慢慢爬到头顶的时候,这炽热的太阳也无法阻止革命军前进的步伐,他们势如破竹般到达了皇宫所在的地方。
但是就是顺顺利利的攻破了帝都的城墙,来到皇宫面前的革命军们,现在却是被全部阻挡在了皇宫之外。
而阻挡了数万名革命军的,却只有区区的数百人。
“邦德大将军,放弃抵抗吧!你难道想光凭这数百人,就想阻挡我们数万革命军的步伐吗?”
革命军的领头之人,站在前方,和与他们对峙的邦德·哈德说到。
而邦德·哈德却并没有回话,只是缠绕在他身上的电弧,仿佛是在诉说着他的回答。
但是革命军的首领却是迟迟没有下达进攻的指令,他在等,在等旁边一个人的回复。
就在这种肃杀的氛围之下,双方对峙了数分钟之久。
“怎么样,结果如何?”
革命军首领,见到在他旁边的人睁开了眼睛,赶忙小声问到。
那站在革命军旁边的,是一个手握一颗水晶球的大叔,若有人注视着这颗水晶球,没多久就会觉得头晕目眩,而就这么一眼看去,就只会觉得,这颗水晶球当中,蕴含着天地万物,仿佛是无所不包一般。
如果李牧在这里的话,就一定会认出,这颗神奇的水晶球,正是他所炼出的三十六镇国神器之一,虽然几乎完全没有攻击力,但是它却是拥有着可以预测未来的能力。
“若是强行攻打,我们的人,至少会折损大半”。
这个大叔,仔细感受了一下从中得到的讯息,紧皱着眉头,而神色中却又带有一丝疑惑。
革命军之所以能在短短数年的时间之内,达到能够掀翻这个强大帝国的地步,这个大叔以及他所拥有的神器,是绝对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的。
而这一次,也算的上是最终的决战了,所以,革命军的首领,不顾众人的反对,还是将他带上了,以防有意外的出现。
“那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革命军的首领可是急了,这个皇宫是必须要攻下来的,但是若是这数万的军队要折损大半,这可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这已经是能够看到的最好的结果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桑丽卓玛并没有出现,如果她出现,别说仅仅折损大半了,能不能获得最终胜利,都是两说”。
这个手持水晶球的大叔,却是摇摇头,无情的驳回了首领这天真的想法。
“我们可是带了足足十一名神器使,难道还敌不过他一个邦德·哈德吗?”
“你以为,那数百名将士,仅仅是用来增加气势的吗?那些可都是从小经受邦德·哈德的教导,绝对能以一当十升至以一挡百,不然你以为,他是哪里来的底气,你可要知道,大将军这个名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继承的,不会蠢成这样的”。
“除了神器之外,真的能有人达到那么强吗?”
“据说,哈德家族所传授的武艺,都是一千年前那个帝国守护神所留下的,前段时间不是有情报说,那个帝国守护神,很有可能活了一千多年,至今还存在的吗?”
“一千年前的人物啊!如果不是立场不一样的话,真的想去见识见识啊!”
那个首领感叹道。
“放心吧,有机会的,既然现在都没出现,自然是有有他的道理的,这等人物,早就应该已经不在乎这些了,虽然对于我们来说,是个了不得的大事”。
“是啊!会有机会的,既然这样,那也就不拖下去了!传令!进攻!”
知道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硬攻的首领,也是下定了决心,发出了进攻的指令。
“希望一切顺利吧!”
那个拿着水晶球的大叔,眼看着一波波冲上前去的革命军们,不由得想起,自己刚刚才进行预言之时,最后一幕所看到的场景,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又完全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只好将这些按下心头,祈祷着胜利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