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次让魏凯跑了,对于这件事我和李京都很恼火,再加上时灏哥哥还有老板受伤,更是让我和李京自责不已,发誓一定要将魏凯捉拿归案,有了这样的决心,我们一直在对魏凯做侧写。
“李京,你发现没有,我们每回都是通过委托接触到魏凯,商会的委托人甚至是做好了最后的准备才通知我们的。每次魏凯都是通过这种形式对我们挑衅,但是也可以说明他似乎比我们更容易接触到这些身处黑暗中的人。”我看着时灏帮我整理出来的资料。
李京视线一直没离开过自己的记事本:“没错,然后自己假扮成上帝的样子接近这些人,却在这些人无助的时候引领他们走上了另一条不归路。而当人么无出发泄自己内心不满的时候,这些身处黑暗的人急需要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JohnDollard曾经提出‘挫折-攻击’假说,将这些经受挫折、阻碍、伤害或者恐吓的人会表现出攻击行为,尤其是当出现和他受到挫折感相联系的刺激,或者是其他不愉快含义的刺激,都会强化攻击性的反应,也就是报复行为。这些被魏凯发现和引导的人所遭受的挫折的厌恶程度越深,这些人的报复行为也就越极端。他们需要减轻和消除这种负面情绪,而魏凯则引导他们将这种情绪的发泄诉诸于暴力攻击。现在这种模式也被称之为认知-新联接模型,未开找到的这些处于黑暗之中的人,他们的情绪处于早期阶段,他们在魏凯的挑拨下,无法作出进一步思考或者预见,就迅速行动,魏凯的行为或者语言就像是一种负面行为的正强化,即鼓励这些人将伤害转化的挫折感诉诸暴力。另一位心理学家Berkoitz也请掉过任何不愉快的情感或者唤起都可以引发攻击甚至是暴力反应。”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我有些伤心又生气的说道,“这些人已经身处黑暗,他的行为无异于见这些人直接推进地狱,他根本就是魔鬼。”
李京没有回答我,他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别闹。”
“你在想什么?”我把脸伸到他眼前。
“你脸好大。”他假装嫌弃的往后退了一下,在我赌气不理他的时候一把把我搂紧怀里:“脸大我也喜欢。”
我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假装生气的要骂他,但是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现在脸上完全守不住的笑容:“你到底在想什么?”
李京把记事本放在一边,看着我说道:“我在想未开是怎么接触到那些委托者的。你想肖队他们是重案组,接触到这些是非常正常的,但是他作为一个普通人,他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这些事情的呢?所以我在猜想他身后给他提供帮助的人。包括上次他逃跑的时候借助的汽车和摩托车,还有我朋友把车放在我这里的事情,他似乎有特殊的途径知道这个城市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他背后有一张强啊的信息网足够让他找我这个城市的一切动态,包括咱们的所有事情。我在好奇他为什么会找到咱们,你要知道这个城市里不光是只有我们一个侧写团队。所以我在猜测是不是我们手里有什么他和他幕后人特别想要得到的信息。”
李京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我的表情异常严肃:“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也许你丢失的那部分记忆里由她特别想要知道的事情,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挑衅我们的底线,希望借由刺激源让你回忆起自己遗忘的事情。”
“这么说来我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情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否则也不会让那么一个变态对我纠缠不清。”我也特别认真地看着李京,“不过即使是不好的回忆我也想想起来呢,毕竟那是独属于我的回忆。不过这样想的话,会不会是因为我和他曾经刚好认识呢?”虽然想想还是很害怕,不会我也是个坏人吧?
看出我的纠结,李京只是揉揉我头发:“别吓唬自己,之前你学姐的案子不也是有你认识却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我们找到真相前不要自己瞎猜,也许只是你无意中看见了什么引发了她的被迫害妄想症也说不定。对了我前两天买了一些凤尾虾,你要不要吃炸虾球?”李京伸了个懒腰,准备做饭,他捏了捏我的脸颊:“好了,别纠结了,就你这小胆儿,肯定不可能是坏人,倒是碰到坏人的概率比较大。帮忙来吧。”
虽然还是会担心自己的失忆,但是以我的性格,和现在的状况,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对了,明天我老板回来上班,我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我有点遗憾的摇了摇头,估计明天大魔王就满血复活了,又是新一轮的工作压榨,想想就头疼。老板有一个特别让我佩服的地方,无论头一天多万离开办公室,第二天早上7点半绝对会准时到岗,我有的时候会怀疑老板是不是机器人,感觉完全不需要休息一样。
李京没说话,但是感觉切菜的样子好像凌厉了一些,看着菜刀碰到案板的声音听得我胆儿颤。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周末要不要去划分市场,新开了一家卖长生花的店,最近在做促销,比网上买还便宜呢。”
“那个就是干花吧?”李京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带香味的干花!工艺也很复杂啦!你陪不陪我去?”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我用表情告诉他请把我刚才说的话当作祈使句。
李京轻轻笑出了声。
吃饭的时候门铃响了,谢天谢地打断了李京声讨我挑食的事情。为了让李京能够住嘴,我主动承担了开门的工作。接通了可视电话,门外站着的是个红着脸戴眼镜的男人,如果按照时下的定义来说,看起来是个长得不错的暖男。他看我开门眼神不确定的问我:“请问这里是李京李老师家么?”
“您找他有什么事么?”我看着他问,虽然看起来不是坏人,但是还是要小心一点比较好。李京这时候也走到了我旁边,男人在门外局促的搓着手说道:“我有事请他帮忙。”李京拍了拍我肩膀示意我让男人进来。
我打开门,男人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我侧身请他进了门,他一直冲我微微鞠躬弄得我不好意思起来,他看见李京的时候眼睛里都放了光,一把握住李京的手激动地说道:“李老师您可得帮帮我。”
李京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您直接叫我李京就行,你遇到什么困难了么?”
男人再抬起头的时候眼圈已经红了,我和李京都吃了一惊,看着她的目光里更多了疑惑,李京让他向坐在沙发上,我去倒了杯水给他,希望能够让他平静下来。男人喝着水,嘴唇一直在颤抖着,我转身去收拾餐桌,留下李京陪他。我刷完碗出来收拾桌子的时候看见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叹气,李京看着手里的名片发呆。
我把桌子收拾好之后也凑了过去,看到名片的时候眼睛瞬间睁大了,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李京把名片放在茶几上,打开了自己的记事本。“现在可以说您的情况了吧?”
男人终于抬起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为我哥哥的事情来得。”
“您是魏凯的哥哥?”我有些惊讶,两个人长的完全不像啊。
男人有些诧异,连连摆手:“不是,不是。魏凯是介绍我来找你们的人,我的兄弟叫罗全,我们是双胞胎,但是因为一些家庭的原因,我们俩个完全是在两个地方成长的,再出了这件事情之前,我都不知道我有这样一个双胞胎哥哥。还有我也叫罗权,但是我是权利的权。”
“能说一下是什么样的就爱听原因让你们两个分开成长,甚至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么?”李京一边记着笔记一边问道。
“我们父母在我们只有一岁的时候就离异了,也不算是离异,就是妈妈带着哥哥单方面离开了,我一直和父亲生活在一起,但是他从来没有说过我有个哥哥,甚至很少提到我的母亲。你可能会问我户口簿上应该会有线索,但是事实上,母亲走后没有多久,就给我父亲邮寄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父亲直接签了字,所以我看到的户口簿上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男人怕李京不明白耐心的解释给我们听。
李京疑惑的看着他:“你是怎么知道你有个双胞胎哥哥的?是因为他惹祸了之后不太清楚状况的人找你麻烦了?”
男人抿了一下嘴春,有些艰难地说道:“也不完全是。我有双胞胎哥哥这件事情确实不是我父亲告诉我的,虽然我后来问他的时候他都承认了,但是最开始这个消息是我的名片上这个人告诉我的。”
名片上赫然写着‘卫恺’,虽然字不一样,但是读音却是完全相同,我看着名片冷笑了一下,看来魏凯为了挑衅我们还真是做足了功课。
“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这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按照我们下午的分析,能被魏凯盯上的人在近期遭受挫折的可能性都比较大,那么眼前这位暖男罗权先生是不是也经历了什么致命的打击呢?“
男人皱了一下眉头和我们讲道:“我母亲给我们寄了一封信,写信的人是名片上的这个人,信里面除了这个人的名片还有一封信。信里写着我母亲病重,很希望在弥留之际见我一面,虽然从我有记忆以来就从没有见过我的母亲,但是她毕竟曾经是我的母亲,我还是很想见见她,所以我就把信给我父亲看了,但是我父亲看到信之后非常生气的把信给撕了,还告诉我不要在它面前提起我的母亲。但是他没有否认我母亲和我有一个哥哥的事情,还好当时,我把信里的名片留了下来,通过这个人,我见了我母亲最后一面。”
“但是你哥哥在场么?”李京问他。
罗权摇摇头:“没有,我母亲状态不是很好,她和我说我哥哥已经很久没有来医院看过她了,但是每个月都会打钱给医院,还给她找了护工照顾她,而且没回她有什么新心愿,虽然哥哥不在身边,但是还是会想方设法帮她实现。只是一直见不到哥哥她也很担心。”罗先生突然红着眼圈笑了一下,“虽然我母亲说她想见我,但是她看我的眼神明显是在看另外一个人,我知道她之所以需要我去看她只是因为我和哥哥样貌上的相似,她在找我哥哥的替代品。但是虽然hi到是这个结果,我还是留下来陪她直到她闭上眼睛。我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完结了,虽然我知道了自己有个哥哥,但是我完全没有找他的心思,毕竟我做了他那么长时间的替代品,被人当成别人这种感觉说不厌恶绝对是骗人的。但是事情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男人说到这里,有习惯性的苦笑起来。
是啊,和魏凯搭上关系的事情绝对会发生戏剧性的转着,真相远比看上去要复杂得多。我在心里默默吐槽,男人已经开始说起了他之后经历的一系列可怕的遭遇。
“但是令我惊讶的是,我回家以后竟然差点成为了警方的通缉犯。”听到这里,我被刚喝下去的水呛到了,好好的怎么就差点成通缉犯了?
比男人可能看出了我的想法,慌忙说道:“我现在不是通缉犯了,是我哥哥。”
怕我们不明白,罗权做了详细的解释:“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我父亲倒在了血泊里,我叫来救护车的时候其实已经没用了,在我到家之前,我父亲就已经死了,警方出事的尸检报告上说我父亲是遭受是钝器多次重击要害部位,失血过多致死的。我们调取了小区的监控录像,发现我在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曾经慌忙逃出小区,而且身上有血迹,在警方得到这个证据之后对我进行了审问。因为我那个时间段正在操办我母亲的后事,我也有不在场证据,所以警方最后烦了我,但是警方还是对监控产生了怀疑,因为监控是没有办法骗人的。我就和他们说了我双胞胎弟弟的事情。警方查了户口簿,无论是我家的户口簿,还是我母亲的户口所在地都没有发现我哥哥的踪迹。我和父亲曾经在我很小的时候带着我搬家了,我找到了我的出生地,虽然是找到了我双胞胎哥哥的出生痕迹,但是却得到了他早在我一岁的时候夭折的消息。你们可能很难想象当时我有多震惊,我没有出现记忆混乱,也没有精神疾病,我清楚地听到了我母亲在病榻上和我说我哥哥的事情。为了证实我的说法,我给了他们这张名片,希望名片上的人能证实我说的都是真的,但是这个电话在我母亲去世后就没有就一直没有人接听,警方一是怀疑我,但是他们也呢不出有力的证据说我傻了我的父亲,毕竟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分身术的,相对于分身术,双胞胎的可信度还是要高一些的。但是虽然警方把我放了,但是我周围的人都在怀疑我,我完全没有办法解释当下的情况。在我一筹莫展之际,这个名片上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他说他以为内一些特殊的原因不方便出面为我作证,但是他说您和您的助理可以给予我最大的帮助,把您的住址发给了我之后,他的电话哟普没有人接听了。所以无奈之下我只能登门拜访请求您的帮助了。我不光是为了帮自己洗清嫌疑,我还希望您能帮助我找出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无论他是不是我兄弟,我都希望能够替父亲报仇。”我们看出了罗权眼里的愤怒,我们也都清楚现在任何一个微小的刺激都有可能造成未来的悲剧,现在我们需要控制他冷静下来,还要尽可能地断绝她和魏凯的联系,否则纵观魏凯之前的表现,很有可能他会把罗权先生引上一条不归路。我又瞄了一眼凡在茶几上的名片,看着他的挑衅,心里默默下决心这一次绝对不能再让魏凯逃掉。
李京在记事本上抄下了‘卫恺’的电话后,把名片还给了罗权,劝慰了他几句之后把罗权送出了门。看着茶几上的名片,我们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罗权?”我们同时说道。
“你说的是哪个罗权?”李京看着我问道,他现在眼里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我很少看见这样的李京。我回答他是刚刚来的双胞胎弟弟。
李京听完之后摇了摇头:“我不担心他,毕竟除了我们,还有警方也一定在盯着他,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个一直没有露面的双胞胎哥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