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李京也就醒了,看着我还是一副蒙在鼓里的样子,他就知道我还是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只好和我慢慢解释:“我们在K市被人盯上了。”
听到李京这么说,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在K市李京和出租司机的诡异对话。
“酒保特地追出来就是为了探我们的口风,希望知道我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后面的出租车也是为了进一步试探我们的身份,所以我在车上给肖队打了电话,一方面是为了暗示司机我们和警察的关系不要轻举妄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试探酒吧现在跟这几起案子的关系。”
“你是怎么知道酒保在骗人呢?”我想起李京睡着前告诉我的事情。
“收到火灾深度伤害的人甚至会出现不能再碰火的情况,只有纵火犯才会反复回到灾难现场,通过回忆得到满足。同样,如果一个真的心怀内疚的人,为了避免内心的自责,他是很难再继续生活在原来的地方。可是酒保告诉我们是以为内愧疚才一直留在事发之地,这是不符合常人的内疚心理。而一直在案发现场生活的人,一般是怀着强烈的复仇心理才会逼迫自己故地重游或者他告诉我们的全是谎言。目前为止我更倾向于后一种可能,因为当我们提到4个人的时候,他直接给出了否定,说明他希望的使我们完全按照他给我们的思路来发展。后来我们打上车,虽然一开始我觉得是我多心了。但是后来司机就像是知道我们的行程一样,问我们才回去,明显是在暗示我们不要插手这件事,但他是不是和酒保有联系,还是另外的一条线索,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从我们和那个与死者有着相同长相的女孩说过话之后,我们应该就被人盯上了。”李京和我解释到,他的脸色比刚才好了很多。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之前在酒吧里遇到的那个男人说的话来:“李京,你还记得酒吧里的那个男人么?”
提起那个男人的时候,李京脸色又阴了下来,我知道他还在生气,赶快接着说:“他和我说当时确实是有好几个人死了,不过是因为人挤人被推到地上,没爬起来,才被烧死的。”
肖队这是点点头:“没错,时灏调出了当时的档案,在三名死者的身上确实发现了踩伤的痕迹。”
“那另一位死者呢?”李京问道。
“另一位死者情况特殊,在火灾前就死了,验尸的时候,没有在肺没有呈现水肿或充血,外眼角也没有出现这周和睫毛症候,所以法医鉴定为非烧伤致死。死者是当时在做表演的调酒师,很多人是亲眼看见火蔓延到了她身上,所以她的死亡现在依然是个谜。”笑对皱着眉头说。
“所有人就看着她被烧着,就没有人救她么?真是自私啊。”我气愤的说了一句
“很遗憾没有。”肖队也撇嘴露出一个苦笑,“李京,那边还有什么线索么?”
“老板换人了,原来的妈咪早就不在那边了。不过还是说漏了嘴告诉我了当时最红的不是妈咪手下的那些女孩,而是那个调酒师,人气最好,也最招人嫉妒,每天下班之后的麻烦事情也很多。不过据说是名花有主了,每天下班都会有人开车来接。”
“有人认识车主人么?”
“是司机来接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像是走进了一个迷宫,周围很多有可能的出口都变成了死胡同。
“啊,对了。我们不是还有集成那个女孩的手机好么,当时我打过的,是她的。”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有薰衣草颜色头发的女孩。
“把号码给我,我去让时灏查一下机主身份。”肖队一听我这么说说眼睛都亮了,我乖乖的呈上了手机号码。
很快,时灏就把信息传给了我们,是用一位男士的身份证办理的,但是身份证的主人是在离K是很远的F市,不过在办理这个手机号的第三天,身份证就做了挂失,小队推测可能是盗用了别人的身份证办理的电话信息。
“能锁定手机好么?”小队在电话里问时灏,不过半天没说话,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怎么了?”李京看肖队放下电话马上问道。
“应该是把手机号遗弃了,手机号的位置已经在K市的垃圾站。”肖队语气倒没什么变化,“不过时灏倒是查了这个手机号的通话记录,虽然要多花些时间,但是还应该能够联系上那个女孩。”
李京点了下头,就披着大衣摊在椅子上睡着了,可能是真的累坏了吧。我和肖队悄悄的地退了出去,帮他把门带上了。
肖队给K市的对接警局打了电话,希望他们能够帮忙紧盯我们遇到的那个酒保。对方过了一会儿给我们回了电话,说是从昨天晚上酒保私自离开酒吧就没再回来。
完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跑了?
我看肖队的脸色也变了,不过他还是控制了一下脾气,拜托对方尽可能的去找到这个人。
李京将近下午才醒了过来,潦草地吃完盒饭,李京开始看我上午和时灏一起整理好的资料,顺便在随身带着的笔记本上写着东西。我把酒保逃跑的消息告诉了他,李京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样,并没有和我想象中一样的震惊,只是嘴角往下撇了一下,告诉我“要尽快在下一件凶杀案出现之前赶快找到他们,顺便让我给时灏打电话,让他把4年前8月8日在酒吧里时间刷卡消费的客户尽量找出来,好让我们尽可能的有所防范。
时灏已经把通话记录转给了我们,和凶案发生的轨迹基本一致,但是每一个通话记录里出现过的号码均是出自一次性手机,看来主谋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应该是有案底的人吧。我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了李京,李京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认同,就是翻来覆去的看所有的记录。
“晓智,你还记得我问酒保为什么告诉我们的时候他当时说的理由么?”李京问我。
“好像是‘良心的谴责’?”我回忆道。
李京嘴里反复重复着这句话,皱着眉头像是自言自语:“过了一会儿他又转过头问我:“晓智,给大家打电话,1小时候咱们重新做侧写。”李京的眼睛终于放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