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放开了比尔的枪,来到门口,和花长飞一起打量这间明显陌生的屋子。』Ww『W. X』S⒉②2.
“你们都怎么了?这他妈很明显是有人捣鬼,我就不信这些石质的房子自己会移动。听着,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们按照原路走,就能走回去。”比尔着收起枪,来到门口,迈步就要进去。突地他后脖领又是一紧,比尔这次早有准备,一把抓住薅自己脖领的手,同时一枪托向身后打去……枪托一紧,却是被那人抓住了。
比尔刚要破口大骂,却顿住了,抓住他枪托的正是安德烈少校。
安德烈冷冷看了他一眼,“比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比尔一惊,“没……哪……哪有。”
安德烈少校一直盯着他,“是么,从下这隧道开始,你的表现一直都很焦躁,刚才更是千方百计找茬想要回去。关于这隧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比尔直愣愣的看着安德烈,朱蒂看气氛要糟糕,叫道:“少校……”
安德烈猛地回头,“你给我闭嘴!”几人一惊,看到安德烈的眼眸已经变成红艳艳的电子光束,顿时噤若寒蝉。
没人知道安德烈为什么这么大的火,自从在教堂看到那个红衣女子之后,安德烈少校的心情似乎一直不太好。
“还是不想和我实话么?比尔!”
比尔脸色挣扎了半晌,咬牙道:“对不起,少校,这是军事机密,恕我无可奉告!”
几人一怔?安德烈神色闪了几闪,薅住比尔脖领的手缓缓放下,眼眸渐渐恢复平常,“是么,看来高层果然对我不放心啊,因为我已经不是人类了么……好,很好。”冷哼了一声,卸下从比尔那夺过的冲锋枪的子弹,投石问路一般甩手扔进了那间石屋。
“嗳,我……”比尔刚想解释两句。忽地汩汩声传来,一股黑漆漆的似烟似水的粘稠状物不知从何处滚滚溢出,以肉眼能见的度迅覆盖了整个地面,比尔的枪几乎是一刹那就淹没在滚滚黑潮中,情形十分的诡异……因为有门槛的关系,所以黑潮暂时并没流到安德烈他们这边。
比尔瞪大了眼。虽然安德烈早有心理准备,但一下子出现这么乎常理的事情,任谁都会惊诧一阵子。
粘稠物溢出的很快,马上就要漫过门槛。花长飞缓过神来,急叫道:“快关门。”朱蒂离机关最近,急忙反手关上了机关。
霍霍声传来,石门缓缓地关上。眼见粘稠物已经有少数溢过门槛,流了进来。花长飞叫道:“你们都退后!尽量往高的地方躲。”完脚尖一地面,跃过众人,手中符光连闪,一拍地面,藤棘迅蔓延开来,形成一道天然防洪渠道。
虽然只有少许黑色物质溢出,但两相一接触,藤棘迅败北,连枯萎的功夫都没有,刹那间就消亡殆尽。黑色物质继续缓缓前行着。
花长飞大骇,后退丈许,手按腰际,苍悢悢一声响,抽出一把银白绽花的软剑来,灵气一抖,登时笔直坚挺,一道剑气扬起,顿时卡擦擦将面前的地面斩出一条深约尺许、宽半尺的沟壑来。
黑色物质缓缓流入沟壑,随着扎扎一阵响动,身后下落的石门完全封闭,本来已经溢过半个屋子、直逼角落众人的黑色物质,苟延残喘了一阵,沁入地下消失不见。
众人惊魂悸定,怔怔的看着那沟壑。花长飞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吐了口气道:“还好这些石门上的禁止能够压制石屋内机关的蔓延。”
这粘稠物质来的快,去的也快,随着物质的消散,过道地面仿佛被洗涤过了一样,竟然露出了清晰的大理石面。
莱恩满头都是冷汗,看着这片光洁的地面,话有些嘶哑,“这下好,看来想挖地道出去也没戏了。”
花长飞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种打算,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想的这条后路,不由得笑了,笑道半途,忽地一怔……下意识蹲下身来,观察起了地上的石面。
经过方才的波折,安德烈似乎意识到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冷冷的对比尔道:“听着!比尔,我不管上头的命令是什么,但不要叫我看到你干出什么不利于我们兄弟的事来。二十年前,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由于我的一时犹豫,造成我四十八个兄弟阵亡,而因为我们身份的特殊,他们的家属得不到任何的抚恤金。他们为国捐躯,死后烈士墓碑上却连个名字也得不到……我想你明白我的话,比尔,必要时我是不会顾忌上头的命令的。”
这话虽然是威胁的意味,但也已经表明他暂时放过比尔了,众人闻言都松了口气。大家都是军人,都明白比尔的两难,其实比尔找茬回去估计也是不想大家有危险。
比尔咵敬了个礼,“yes,sir!”
花长飞疑惑的声音突地传来,“这石板参杂了硕金,这么做莫非是为了防五行遁术中的土遁?看来对方是不希望有人逃出去,难道真是想把入阵的人赶尽杀绝么?”
“土遁?”朱蒂好奇道:“你也会么?”
花长飞摇摇头,“这些都是各派系的密术,除了本家族的派系和家主指定的传人,外人是不会知道的。”忽地看到右边没被粘稠物质浸过的大理石石板中间似乎刻着什么记号,不由得“咦?”了一声,迈步过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安德烈几人愣了一下,围了过来。只见大理石板上仿佛刀削般刻了几排不同文字的雕文,都很古老。
安德烈他们一种也不认得,不由得都看向皱眉沉思的花长飞。
花长飞半晌也没话,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雕文。比尔经过刚才那事,那股冲劲已经消磨殆尽,再也不敢叫嚣。这里数他性子最急,但他不知怎地从开始就和花长飞有些不对付,让他问花长飞,他是打死也不肯的,不由得看了看朱蒂。
朱蒂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问道:“花医师,上面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