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能猜出点苗头啊?”王猛傻眼了,“我的乖乖……你的脑袋是咋长的?”
高轲也被王韬说得一怔,随即认同道:“唔……你说得有道理。如果照这个步骤推论的话,她除了迷惑住‘陈家强这个活子儿’之外,首先要做的应该是……”
“联系她们‘打入桥头镇内部’的那些信徒。”风狩双眼微眯说道:“以前她们的那些信徒虽然搅出了一点事,比如用宝具谎骗高轲、用迷香套取情报等,但那都是小打小闹,并没有获取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那个安胖子虽然也算是‘能够接触一些秘密’的人物。但是他一个‘没有任何煞力功法’的司机,想来‘在队里’也不可能获得多大的重视。何况他既然‘不懂功法’见识想必‘也很有限’,毕竟‘单纯的与丧尸搏斗’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如果没有‘感应煞力波动’的能力,他恐怕‘连他们队长是什么阶位’都看不出来。这个人的作用其实很有限。
所以……这些‘所谓的信徒’虽然看似行踪隐秘,其实在平时就是一盘散沙。
但是如今‘这个蛇馨儿到来以后’可就不同了,如果她把这些人集结在一起,势必会连成一个有组织的情报网络,那危害可就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姬凤舞冷哼了一声,“联系起来倒好,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风狩拢了拢发丝,“也是呢,是我看东西太悲观了。这的确是一个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
“那我们接下来采取什么方法来应对?”白若彤问道。
……
讨论一直持续到很晚才结束,不过‘众人的讨论’并没有得出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吃完晚饭后,高轲却没有选择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而是来到了风狩的住所。
“你也累了一天了,不好好回去休息,到我这来干嘛呀?”风狩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给你——!”高轲从怀里掏出个‘塞着棉塞的铃铛’递给了风狩。说起来这东西本来是在陈家强身上的,结果在‘陈家强把它放在床上、趴在窗口喊侍卫’的时候,被他顺道顺走了。主要是他怕这东西落到陈家强手里,他拿这东西做实验,如果‘对桥头堡造成什么动乱、伤着什么人’可就不好了。
即便是‘陈家强事后发现这东西不见了’他也不怕对方有所觉察,毕竟这东西是个很垃圾的宝具,他相信对方不可能因此而怀疑到‘他一直暗中跟踪他们这件事’头上。顶多把它当成陈家强自己弄丢了、或者被侍卫‘受镇长命令搜查他房间的时候’顺走了、又或被人偷了什么的。
“这……这是……”风狩神色一怔,伸手接了过来。入手那一刹那,她就已经‘透过宝具传来的信息’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不由得略有些失神。
“很怀念吧。”高轲有些坏笑道。
风狩白了他一眼,“是啊……人家送女朋友东西,都是‘金银宝石之类的’好看的东西,你倒好……不是刀就是叉,现在又多出来个破铃铛。这让我向朋友炫耀的时候,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高轲被她呛了一下,随即想起风狩似乎至今还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唯一一把对‘她的雷系功法’有辅助的,还是一把破钢叉,不免有些讪讪。
风狩也就是随口说说,一看他表情顿时知道他是真当真了。连忙改口道:“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图你为我做什么。”最后一句话风狩说得很小声。
高轲听得心底一暖,走过去轻轻将她搂在了怀里。
风狩顺从地靠在他身上。
“你不知道,在那个‘死者空间’里看到那些僵尸爬出来的时候,一下子让我想起了在麦香村的时光,如果可能,我还真想回到当时的情形。”高轲轻轻道。
“是啊,那里虽然也有魔物横行,但是并不像这里压力这么大……村里人真的很淳朴,村子周围的景色也很美,如果有选择我也宁愿生活在那里,不去想现在这么多事情。”风狩的眼神略有些迷离起来。
高轲听出她话里有话,知道她还在介怀灵洁的事情。这件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风狩,毕竟他自己也是一想起这件事就心里担忧,不由得岔开话题道:“还记得那棵安定寺的牵情树吗?”
“嗯!”风狩语声显得有些呢喃,同时转过身来,伸手在他胸口处画着圈圈,好像在抚摸着什么……高轲正被她弄得有些痒痒的,不想风狩突地轻声道:“你的那块儿玉佩呢……还在这里么?”
“在!虽然我已经越来越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你还记得‘玉佩第一次出现在咱俩面前时’你说过的话么?”
“嗯……我说……我在此立志,在没有和你正式结婚以前,绝不轻薄与你;愿我的家传玉佩同作你我二人之间的见证。”
“现在想起来,它当时真的很温暖,就那么停在‘你我二人心口’之间……好像有着神奇的力量,一下子将‘我们的心意’紧紧连到了一起。没有距离、没有彼此的曲解、也没有任何的谎言……”风狩的语声越说越轻柔、越来越缥缈,仿佛是在追忆往昔的尘华,说到后来话题微微一转,“如果我说……我同意你今晚碰我呢,你会作何选择?”
这个反差无疑太大了,这一刻高轲只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风狩静静感受着他的心跳,“为什么不说话?”
“你今天太累了,怎……怎么竟说些胡话?赶紧洗洗睡吧。”高轲说着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仿佛逃避什么一般开门走了。
风狩嘴角牵起一丝甜甜的笑意,喃喃道:“还真是个不诚实的男人呢,明明心跳的那么快。”
高轲出门以后、就乘着月色一路狂奔……这一路蹿房越脊,也不知跑了多远,才使自己的心情稍稍平静下来。心中暗自苦笑,“我是傻子吗?还真像是呢,估计稍微正常点的男人此时都会开始骂*娘了吧……但是原则是必须要遵守的,毕竟那是‘道’为人定的法理啊。婚姻人人都当尊重,那种事是只有夫妻才可以做的事情,你我是不可随便对待的风狩。”
随着他这个念头涌起,出奇地一股莫名的力量恍若泉源一般涌入他的心田,使他内心深处那股燥热与悸动彻底地平息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