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皮鼠哭着问笼子里的老黄皮鼠:“妈妈,他们会杀了你吧,我以后该怎么办啊?不如把我给他们吧,或许还能做医学研究,您要是不在了,可让我怎么活啊?”
于群惊讶得说不出话了,而我对这个已经司空见惯了,既然能让那雪人在操场上跳舞,说个人话那还在话下,可是这小黄皮鼠对老黄皮鼠的一腔孝顺之情倒是打动了我。我特意出了点动静,也是怕吓着那小黄皮鼠,然后示意它不要害怕。
我蹲下身来问它话,其实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和一只动物在说话。我问它:“你妈妈为什么要附在雪人身上跳舞呢?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呢?”
小黄皮鼠一看是人,马上就警觉了,躲在笼子外面的一个角落边,不敢出声。这时候笼子里的老黄皮鼠看到自己孩子有可能受到威胁,便着急地在笼子里一个劲儿地求饶,让我饶过小黄皮鼠一命,让它干什么都行。
我转身问了笼子里的老黄皮鼠同样的问题。这回老黄皮鼠为了孩子不得不如实地把情况和我们说了。
原来这老鼠是群居动物,而黄皮鼠是在几千万只老鼠里才可能出现的一只,所以很少见,但正是因为这种少见,让大家都不太认可它们。在老鼠家族里始终是受欺负的一类。对于老黄皮鼠来说,这倒没什么,大不了是大家分吃的东西时留给自己的是最少的,而它却要干很多鼠群里又危险、又累的活。
但自从小黄皮鼠出生后,作为母亲的本能,它就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受欺负,所以就让小黄皮鼠多和其它的小老鼠接触,多交朋友,才能在鼠群里有一席之地。
事实上小黄皮鼠也是这么做的,从来不给妈妈添麻烦,而且也很受大家的欢迎。但好景不长,随着小老鼠们的不断长大,它们的种族意识和地域意识越来越强烈,所以就不再对小黄皮鼠客气,而老黄皮鼠就知道了自己的孩子难免也要经历这种歧视,所以为了保护孩子,她就特意安排了一次出逃,它和小黄皮鼠就一直跑到了我们学校附近,才得以生存下来,是有尊严地生存下来。
在这里的生活,吃穿是不用操心的,唯一让这小黄皮鼠感到困惑的是这天天在洞里无所事事,就太孤单了,这一切都被老黄皮鼠看在了眼里,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过得不再阴郁,它特意在这下雪的晚上,利用法术,将自己附在那雪人身上,然后跑到操场上去跳舞,而一边的小黄鼠则乐得前俯后仰的,它觉得这两个夜晚是它出生以来最开心的两个夜晚。
我在了解了这一情况后,我也十分感动,我就想帮她们脱离这地方,然后好好修行,做一个规规矩矩的黄皮鼠。我正准备把那笼子的门打开,后面就听一声:“住手”,我赶快把手又收了回来,我回头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于群和胖子,“不能让它们留在校园这里,老大,你就能确认它们不是在骗你吗?”
“不会的,在一个母亲面前,没有比这种对孩子的爱更真诚的了,我准备放了它们,你们说呢?”我面对着我的好同学,再一次征求他们的意见。
其实胖子是个极其感性的人,而于群又是一个非常孝顺的人,他们只是认为这样一个有道行的鼠怪,如果放了,会不会再去害人。
我对他们说,其实这两只黄皮鼠也并没有害人,只不过是离人太近了,而这种情况在人类中不也常有吗?我小声对他俩说,眼镜儿刚开始的时候,不也是在班里受歧视吗?这和黄皮鼠在鼠群里受欺负有什么区别么?我们还是要抱着好的想法和同情心去做事啊。
我们说这话的时候,眼镜儿还蹲在那个角落里睡着,我过去把一件大衣给他披上了点,然后就让胖子他们把笼子打开了。
老黄皮鼠不知该如何感谢,都掉下了眼泪,我们让它们趁着夜色赶快走,等到了白天就走不掉了。这一大一小两只黄皮鼠边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转天一大早,也有男生也有女生就争相来到这里看黄皮鼠,没办法,还是胖子反应快,说是他爸爸认识研究所的人,趁晚上已经把黄皮鼠给送走了,他这一解释,总算把这事过去了。
雪人事件后,大家对我们这个宿舍更是另眼相看了,既有学霸,又有邪霸,所以我们这个宿舍一时间就成了最忙的宿舍,总有一些人来这里讨教学习经验或是讲一些灵异事件,让我去分析一下。
在寒假来临前,花生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而这以后,花生好像更成熟了,已经不像是一只小鹰了,那锐利的眼里常透露着一丝寒气。
上半学期的考试成绩下来了,眼镜儿照常年级第一,我的成绩也在稳中上升,唯独胖子不但成绩没有提高,反而又下降了几名,班主任老师就问我们:“你们宿舍里既有学霸,为什么还有同宿舍的同学考得这样不好?”
眼镜儿可能也听出来老师对自己没有带动胖子一起提高显然有些意见,马上表示一定要做到一帮一一对红的宗旨。
寒假来临前的家长会,没想到胖子的父母都没来,我们听说是胖子的母亲住院了,所以就参加不了家长会了。我们问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子说是她母亲做了一个小手术,得住一段时间的医院,住的是我们这的人民医院。
我们几个人就准备买些东西去看看胖子的妈妈,于是就约好在那一天都到医院的门口集合。
人民医院是我们这个城市里比较大的医院,也是一家综合性质的医院。胖子说她母亲住在住院部16楼三号房间第一床。
因为那时候也没有手机,所以一切事都靠事先约好了。而我们到那的时候,胖子正在楼下的导诊台前等我们呢。我们集体就在胖子的带领下,向那个7楼三号房间走去。到了那里才发现,这间屋子有两张病床,而另外一张床暂时没有人,所以胖子的爸爸晚上就可以在这照料他妈妈了。
胖子的爸妈很客气,给我们吃水果什么的,我们在这也陪着胖子的妈妈说了会话,中途罗海微去了下卫生间,回来后就说:“刚在护士站那里碰到一位老奶奶,问知不知道五号房间在哪,她从病房出来后说是迷路了。”
“那你帮老奶奶找到五号病房了吗?”小萌问。
“当然,我帮她找到了房间,她还一直在谢我呢。”
罗海微把这话一说,我们倒没觉得怎么们,可胖子的爸妈则顿时脸上就变了颜色。我看出来了不对劲儿,就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胖子的妈妈吞吞吐吐地说:“我讲了,你们可别害怕啊,这五号病房现在根本就没有住进病人,七天前,那房间里的一位老太太刚过去,所以你们说有人找那个房间,这是不可能的。”
胖子妈妈说完,罗海微的额头上就渗出来汗。紧接着她又把那个老奶奶的穿着和长相说了一遍,连于群爸爸都确信这就是死去的那个老奶奶。
这一下子,罗海微就差点坐到地上,这是多么灵异的事件啊。我们就劝她不要害怕,尤其胖子倒更会说,“微姐,你就更不用怕了,有咱老大在,别说是个老太太了,就是那恶灵王子不也让咱们给度了吗?所以你就放心吧。”
他倒会劝人,费力气的事都让别人去干。其实现在应该害怕的并不是罗海微,因为我们看一会就走了,而胖子妈则还要在这住上几天,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而且还是在白天发生的,就让我们不得不联想到晚上胖子妈怎么在这房间里住了。
因为早先,胖子的爸爸就通过几个事件,从中了解了我会一些法术,于是就提了一个请求,问我能不能带大家在这再多待会,最好能把这五号房间的那个事给摆平了,对大家都好的。
整个寒假,我们的作业是写也写不完的,一听说让我们在这捉鬼,我们也是极其兴奋的,因为这寒假里大家都不住校,所以这个机会也让我们凑齐了探险小分队的所有成员。
既然胖子的父亲开了口,我就没有办法拒绝。我算也问了问他们几个人的意见,最后我们就决定在这医院里陪胖子妈妈、爸爸一宿。
整个下午,大家也都是无所世事,彼此说着一些话,而这时天色就一点点地暗了下来,胖子爸爸从外面买了生煎包回来,大家于是就在这病房里吃了顿简单的晚饭。胖子可高兴了,因为大家分开这些天来,他是天天想大家啊,虽然身边还有黄鸟和小鹰花生,可胖子还是想和我们说说话呢,我们这些人本来是天天见的,现在却不能了,别说胖子,就是我也有些牵挂大家呢。
冬天的晚上是来的很早的,护士站白天值班的护士已经准备下班了,新的一班的护士则也已站上了自己的岗位。值晚班的两个小护士长得是很不错的,我就想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当护士也真是值得尊重的,护士这个行业本来就很累,挑战也大,现在这医院里又发生了这种灵异事件,我想如果不找到根源,这些女护士们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晚上是相安无事,既没看到老奶奶,也没人来打扰,我们早上就准备回去的时候,小护士们则说话了,现在才来办手续,当初老奶奶需要人的时候怎么就没人来呢,最后竟死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这家人也真是的。
我就凑过去听听是怎么回事,从那两个小护士的嘴里我才明白,为什么那个老奶奶走了以后还不能将灵魂升天,原来是这么回事。
老奶奶的老伴早就没有了,是她把三个孩子拉扯长大,三个孩子也都顺利地考上了大学,而在孩子们事业有成的时候,她却将自己的身体快燃尽了,最后这次就更严重,面对母亲的病,三个子女并没有像当年母亲对他们那样,而是互相推诿,谁也不管,老太太连每天吃东西都得自己去买去,有时候输液的时候想上厕所就得自己一手举着瓶子,一边去厕所。
许多人都看不下去了,就对老奶奶的子女们说,像她这个年纪的人是身边一定得有人的,否则出了事谁也不知道。但这三个子女对此持不理不睬的态度,兵来就真的如预料的那样,老奶奶就在病床上与世长辞了。
后来联系他的子女,过了好几天才火化的,昨天正好是头七,罗海微碰到可能也是偶然吧。事后,人们在她的床下面还发现了一个信封,里面都是当年她为了养育几个子女上大学,而去卖血挣钱的回执,大家看了都受不了。据此我知道这老奶奶的魂魄仍在这医院里,因为她有执念未散,她没有回到自己的家,没有见到那些她含辛茹苦养大成人的子女啊。
我是看不了这个的,于是就向护士要了这几个子女的电话,我借了医院的电话给他们挨个打了一遍电话,说老奶奶给他们留了一个信封,里面鼓鼓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想还给他们。
很顺利,那几个子女一听说是一个鼓鼓的信封,都表示会来拿的。而连同护士站的护士和其余的病人的家属们也都听到了对方在电话里同意要来的声音,于是我请求他们配合我们演一场戏,让这逝去的老人可以早日往生,也让这狼心狗肺的儿女们好好受受教育。
为此,我们又在这里多待了半天,下午的时候,三个子女就来到了医院,并找到了我,一看是个小孩子,就都没当回事,而是一上来就找我要那个信封。
我说:“老奶奶在临终是说过,这个信封只给最孝顺的子女,所以现在我他并不知道你们谁最孝顺,只能分出谁最孝顺,才能能将信封给她。”
这一要求一提出,连身边看热闹的那些家属们都在默默地挑大指,纷纷说就得这样治他们,看他们怎么分这个带血的信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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