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溜溜湿漉漉的身子
路水莲贴着耳朵靠近门:里面好像有电视的声音,还有他们一家人吃饭碗筷叮当作响的声音,“枫林,炉子上还有一锅鸡汤,快帮我关一下火!”那女人一声惊呼,吓得她猛地后退两步。不料绊到门口的鞋架,差倒了,她慌忙扶住鞋架,撑着地板站了起身来,心吓得在怦怦地跳,她看着鞋架上有三双鞋,一双棕色的男式皮凉鞋,她一看就知道是他的。一双红色的皮凉鞋,尺寸比时枫林的稍短,一定是他女儿的。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跟她的脚码差不多,尖尖的倒插在鞋架上,像两把锋利的匕扎在她心上,鲜血淋漓,这是那女人的鞋。她定定地望着这双鞋,又瞅着这扇灰色的铁门,望得眼睛好像就要喷出血来。她没有勇气去敲这扇门,她不能去挑起这场战争,毫无疑问地她会败得一塌糊涂,她没有一个同盟军。时枫林肯定会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他老婆则会把她骂得狗血淋头,他女儿也会朝她脸上吐口水。或许还会像崔燕妍那个浪蹄子那样的骂她,骂她是贱货,骚x,日不够。她只会自取其辱。
时枫林没有出来。这扇门始终关着,里面仍是欢声笑语。终于,她万念惧灰地下了楼,天上却下起豆大的雨来。雷声隆隆地滚将过来,她漫无目的地往外走,到站上搭车回到毛里铺时,雨已下得密不透风,像一道道千层雨帘。她一路跑到公用电话亭,忍不住又拨时枫林家的号码,那女人接了,“喂——找谁?”
“找时枫林——”她有气无力地。时枫林听见又是她的声音,心越慌了。
“哥,我刚才到你家门口去了,我只想见你一面,外面下着好大的雨,我好怕一个人呆着,来看看我吧——我想你——真的想得很厉害——你来,我给你快活,我把自己的身子完全打开交给你,我好好的服侍你,我为你吸允,我让我的那里水多多的给你用。”她控制不住在电话里哭起来,时枫林听了这话,看着窗外如织的雨,心乱如麻,又不好什么话来安慰她,只呆呆地:“早回去吧,要注意身体,明天见。”就慌乱地放了电话。
回到住处,身上已经湿透了,她木然地脱下身上所有的衣服。她光溜溜湿漉漉地站在穿衣镜前呆,她还有什么呢,只有这具还活着的身体,只有那诱人的丰满的两个大ru房,只有那黑草掩映的水帘洞,这是父母生的,五谷养的,现在她用它干了些什么呢?她把它们交给了好几个男人用,让他们日,供他们在她年轻光滑水嫩的身子上攫取快活!这是一具残缺不全的身体,每一寸领土都每一寸肌肤被她男人占领过,她丧失了身体的主权,这迷人妖艳的身体仿佛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她原来是多么纯洁,多么可爱啊,可是现在,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有些厌恶,我对不起自己,我真浑,我为什么要作践自己啊。
第二天路水莲看时枫林头肿起一个大血包,以为他不心磕的。但是她还是把那封绝交信用信封装好,“时老师,有个通讯员托我把这封信交给你,他是个急稿,要你马上看一下就给他回个信。”时枫林一看封面上的字,就知道是路水莲的。他心翼翼地拆开,
“哥,你现在有她,我想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吧,如果你不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我想,我再也不想陪你玩这种残酷的游戏了。这太痛苦了,我受不了。”时枫林可不想到手的鸭子再飞了,他还没有享用够她美妙绝伦的成熟身体哩。她的ru房是那样的柔润丰满,揉搓着是那样的手感细腻;她的那个水帘洞是那样的多汁,一碰就汁液黏黏的,而且那个水帘洞好像是给男人用的频率很少,很紧,二哥在里面被包裹的很舒服,他怎么舍得放弃这样一个尤物般的**呢?他相信路水莲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经不住他几下功,她又会回心转意的。他写了一张条递给她:“你先到下面的侧门边等我,我过10分钟就下来。”
“你的头上怎么了?”路水莲看着他头上的包。“昨晚跟她打架了!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打电话来,她看我很慌张。你知道我没有经验。她问我和你的事,我没什么,她不相信,拿了录音机放大音量来吵我。我一气之下就把录音机摔到地上。她了疯,脱下高跟鞋来砸我,那么细的跟,下面还钉了铁掌,朝我头上没命地砸!瞧我这血包!”路水莲心里暗暗高兴,心想这下时枫林应该与他老婆势不两立,死心塌地地跟她好了。
“你没还手吗?”她忍住笑着看他,觉得他那光荣负伤的脸也顿时英俊起来,仿佛菩萨背后的光环,抑制不住地要放出光来。
“怎么会?你以为我这么没男子汉气?你忘了,我可是当兵的出身,练过功夫的。我朝她当胸一拳,她撞到墙壁上又弹回来时吃了我凌空一扫堂腿!她嘭地一下摔倒了,我从冰箱上抽了两根系米袋子的细麻绳,把她的手脚都捆了,绑在椅子上坐着。她吓得哭都哭不出来。直叫我饶她的命。”时枫林得眉飞色舞,全忘了他头上还痛着的红包包。
“是吗?我看你十有八成是吹牛,挂彩的是你,她有没有挨打,我没有看见。你可真不怎么样,还上过老山前线呢——就会在我的光身子上使狠劲儿,嘻嘻嘻,可惜自己的笑二哥不争气,总是人家刚来劲儿你的二哥就哭着缴枪了,嘻嘻嘻。”路水莲调侃他。然而这事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后来呢,后来呢?”
时枫林看她这样兴致勃勃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后来到了12,我给她松了绑。结果她看我心软,倒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呜呜咽咽地哭,后来她问我是不是真想跟她离婚,我没话。她就走到厨房豁地操了一把菜刀,当地一声垛在砧板上,
“时枫林,你要真想离婚,除非你真的把我杀了,要不然,只要我有一口气,我就要你和那妖精死得很难看。我还要向你们主任反映情况,让你升不上副主任。”
“她一直吵到天明,真是烦死我了。”
路水莲倒是从这句话里听出厉害来了,而且看时枫林的表情也十分沮丧,心想这女人倒是真将了他要命的一军了,他最在乎的难道不是他的名誉地位?
“那么你们继续好吧,她做你的贤内助,你四平八稳地当你的副主任,我们还是分手算了,我不想做人家的陪衬,做人家性趣来了时的玩物,把我的水帘洞和肚子作为人男人射炮弹的回收场。”路水莲气呼呼地,时枫林看路水莲得坚决,心想再不来软的这个女人可真会不回头了,那就损失大了,自己的二哥也不会愿意的,日瘾上来了要找哪个女人的水帘洞去过呢?可是街上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好做什么出格的事。“水莲,我们到石虎公园去吧,你过一阵就要见习结束了,我们在那话。”
走到梨花林,时枫林等路水莲坐下,就扑嗵一声跪在地上,把头伏在路水莲膝上痛哭流涕:“水莲,她是个疯子,可是我暂时没有什么办法,但我跟她是有名无实啊,我一心一意都在你身上,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啊,你看我这副样子,你要是离开我,我的生活就一乐趣都没有了。呜——”
路水莲扳起他的头,上面却没有一滴泪。她不做声,时枫林就一直跪在地上不起来,使劲眨眼睛挤眼泪,可就是一滴也挤不出。
“你起来吧,哭不出泪来就别做样子。其实我无话可,但是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虽然我现在单身,可我不能跟你不明不白地相处下去,只是充当你的玩物!这对我太压抑了,我受不了这个!”路水莲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