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水莲看他坚持,也不好再反对。她站在电影院门口,突然害怕见到华俊辉,但愿他没有打电话去办公室,因为办公室的人都知道她跟着时老师回o市采访来了。他不会到她家去找她吧,自己最好这几天少在外招摇过市。
“哥,我在那边电游室等你。”
“好。”时枫林径直挤进去了。两人走到电影院,已经开始进场,突然一个身形一闪,路水莲心里一惊,像是华俊辉!虽然没看清面目,她的心已经怦怦地跳动,因为他身边好像还有另一个女人。正好里面灯黑了,她不敢出声,时枫林找到位置,她就跟着一**坐下。
“水莲,还好吧?”她头。看了一会,她听见前面不远处有个声音:“冬冬,你觉得这片子好看吗?”
“什么好看不好看,现在的电影都是一个样儿。”另一个纤柔的声音。她循声望去,那女孩穿着一件无袖连衣裙,脑后束一把马尾巴,马尾巴上似乎还有一个卡。总之那女孩好像很淑女的样子。等了许久,那男的才转过半边脸来,果然是华俊辉,这个混蛋!这只公鸡!男人怎么都这德性,吃了碗里的看到锅里的,朝三暮四的!日了这个还想日那个,恨不得世界上看上眼的女人都想日一遍,你笑二哥也得又那长呀!路水莲气得不行,可是时枫林在身旁,又不好上前质问。时枫林看她有些心神不定,以为她不喜欢看。
“水莲,我看你一都不喜欢看,那我们再看一会就走。”
“嗯,哥,我肚子有痛。可能女人那地方的毛病上来了,也可能是你下午搞狠了,我没有那样坐在卫生间的高台子上被男人搞过哩!”路水莲贴着他的耳朵悄悄地。他一听,拉了路水莲走了出来。一看表已经1015分了。
“回宾馆去吧。”他温存地拥着她,引得电影院门口两个卖茶盐蛋的老太太侧目而视.路水莲推开他的胳臂,快步向前走去。
回到宾馆,开了门,路水莲累极了,演了一天****的戏,真想卸装了,想起下午与时枫林在洗手间做那事,两个侄子调动的事,华俊辉与那个扎马尾巴的女孩——心乱如麻,她重重地倒在床上。心就像掉在深渊里的一截木头,无路可走,她孤伶伶地浮在黑暗冰凉的水上仰望星辰,可是她既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月亮,然而这寂静的深渊似乎因为她的坠入而骚动起来。无数只怪兽从水里伸出手来,要攫取她,**她,挤压她——
“水莲——开门——”是时老师,路水莲打开门,他进来打开房灯,“水莲,宝贝,累坏了吧,把报告改写一下,你的字写得工整,改完了再抄几份,好吗?”着亲了一下她的脸。路水莲打起精神,心想这可是马虎不得的大事,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就坐在案前修改起来。
时枫林从后面环抱过来,摸了一下她鼓鼓胀胀的胸部,还不过瘾,又在ru头上搓捏了一会儿,这才:“我去我房间洗个澡,呆会到我这儿来,让我好好的摸摸弄弄你,我想死你了哩!”
“干吗?我今天有儿累了,不想做那事哩。”路水莲一努嘴,娇嗔着。
“我一个人睡不着,你就陪我日一回吧。不要紧,这里是市委招待所,服务员不会来查房。”她一听头就晕了,可她知道她心里再有事,也不能让时枫林看到,因为她的手里掌握着侄子的命运,一切都只能靠时枫林的努力,他努力的程度取决于她把他抓得有多牢,是不是能把他紧紧的夹在身子底下的那两扇门里。她必须尽心尽力讨他的欢心,而不要让他感到有一丝异样,决不能像对华伦天那样使性子,她必须收敛起自己骨子里的傲气和娇气,百依百顺地对待时枫林。
她心地写完了报告,关上洗手间的门洗起澡来,她喜欢端详自己那日新月异的身体,那身体依然生机勃勃,可是,它现在却有了别的意义,它成了另一个男人快乐的源泉,成了路水莲两个侄子以及哥嫂可以依赖的希望。她朝脸上冲着水,可是那种可怕的吸力已经改变了她灵魂深处的某种东西,那是这软弱无力的自来水冲刷不掉的……
当她进入时枫林房间的时候,她明白她已经成为他招之即来的情妇了。这****睡得不太踏实,因为时枫林虽然日捣完了,但他骚劲儿太大,总觉得没过够瘾似的,但他那二哥又不肯再工作了,耷拉着红光油亮的脑袋,皱缩成一团,像是要缩进他的肚子里去睡觉。于是时枫林就只好用手过瘾,他把胳膊抱住她睡,另一只手不停地摸她的胸部。那两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才停下来。一早时枫林推她:“快起来,懒虫——”
“不嘛,扰人清梦,可恶——”路水莲睡意正浓。
“那你赶快到你那边去睡,快,呆会叶部长会来叫我们吃早饭。”她一听叶部长要来,吓得一骨碌爬起来,套上裙子趿上鞋子拢拢头就开门溜出来。一到这边关上门再睡,却总是心神不定,睡不着了。起来刚洗漱完,叶部长果然就过来敲门了:“时记者,起来了吗?”她听见时枫林开门的声音,然后是时枫林装模作样地来敲门:“路,快起来。”
三个人走到餐厅吃早餐,路水莲坐在时枫林身边,时枫林一边与叶寒暄着,左手端着牛奶杯,右手却穿过长长的天鹅绒台布抚摸着路水莲的大腿。路水莲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她这样风情万种的成熟**是经不起男人这样摸的,一摸就春情泛滥出水水,于是她赶紧把两腿**,免得弄出什么水印儿来,丢人。吃完早餐叶部长陪他们去见齐书记。
采访开始了,叶部长正儿八经拿了些资料放在一旁,拿了一个本子时不时地记着什么,路水莲脑子里乱得很,她心不在焉却装作聚精会神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她想着时枫林刚才伸过来的手,还想起两个侄子的事,她拿了报告悄悄递给时枫林,他不动声色地收了放在上衣口袋里。齐书记很能,人是铁嘴一张,真是名不虚传,从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一直侃到联系实际,一共谈了六个方面十二个。路水莲看时枫林笔记都记了一大一本,自己也在本上划了几条。
谈完正事,时枫林抓住时机道:“哦,齐书记,这次还有件私事想请你帮忙。”看到齐书记头,便接着:“是这样的,路呢,其实是我老婆舅舅的表妹,她有一个哥哥,家里靠在菜市场卖菜为生,苦得很,偏偏两个儿子都打了爷在家待业,看齐书记能不能给她两个侄子安排个工作。”时枫林把报告递给他。齐书记仔细看了一下,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又用熟练的笑容掩饰了过去,“这事交给叶部长去办。年纪大了,有一问题,不过可以想办法。”着把报告交给了叶部长。
“好,我会尽力。”叶一凡得并不诚恳,言辞却很漂亮。时枫林和路水莲都感到这一。
两人回到房间,路水莲心里七上八下,“哥,你这事能有多大把握?”
“先别太多,这稿子题材不错,我回去找总编辑,把这稿争取上头条,人家给你办事也要看你给他办的事怎么样。了稿我再给他们打电话。”
回到家中,两人仍受到隆重的接待。时枫林喜欢这种温暖如春的感觉。哥哥和嫂子听报告递了上去心里跟吃了王母娘娘的蟠桃似的。时枫林就是那挥舞着如意金箍棒的孙悟空,神通广大,可以上天入地,玉皇大帝都要让他三分哩。不过他的金箍棒倒是常常叫路水莲的水帘洞给收了去,即便是那金箍棒在那水帘洞里舞的欢腾无比,大没有一次不是缴枪投降偃旗息鼓最后软头软脑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