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点没有对周围之人产生灵压的情形下,就马上分裂成了两道,并左右一绕,剧烈的碰撞在一起。然后有形的神识爆裂了开来,一下在整个上空形成一道猛烈的罡风随即大起,向四下散笼而去。
周围陪驾元金主的侍从众人见此情形,纷纷心中一惊。原本纷纷试探而放的神识,瞬间缩小了数倍。甚至马上收拢自己外放的神识,除了那些没有意识的傀儡石人金甲卫外,其余元金主的随从人员可是都知道他们这位主子神识的厉害。
在接连不断的爆裂声中,一层层由神识罡风形成的白色气流,将整个传送阵洞窟周遭的一切,一下凭空卷入了其中。所有看着这一切的人,纷纷避让着,只觉得那位原来端坐在车架中的元金主身形一下模糊了起来。然后,凭空慢慢升起,在高空中若有如无的化为了一道静止不动的黑影。
而此时周遭之人,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已经无法探视,由这位元金主神识形成的白色风圈内的任何情形。这个元金主,竟然以莫大的神通,一下创下一个由他神识形成的空间。
这是何等的神奇和强大!神识是修士修炼而来,几乎每个修士都有,可做探查、内室之用。在整个修仙旅途中,神识可能是被任何一名修士使用最为频繁的神通。但亘古至今,还没听说过有人可以用自己的神识创立空间的。
在下界就算藏青云施出空间之能,也要借助一定的法宝、秘术和神通来完成,从没听说过有人可以利用自己的神识,来凭空开创空间的!
就在这时,天上的爆裂声却越密集起来。所形成的元金主神识罡风在不停旋转之下。甚至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风圈,将上下整片区域彻底淹没在了其中。
让众随从,不禁惊异的时,在这片空间被元金主肆无忌惮的审视之下,竟让这位元金主接连不断的轻咦了数声之多。
这位元金主平日里不但生性风流,年轻时还颇有不务正业,败家子的名声。飞鹰走狗,吃喝玩乐他是样样在行。就是不太喜欢干正经事,甚至修炼也是在老金主一再威*利诱之下,才有了今日的这番成就。
后来继承圣元金主藩王之位后,好了许多。但这位性格放在那里,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这一辈子都不那么正经,喜欢闲云野鹤生活的圣元金主,今日怎么会一再对此处旧城废墟之地,连声惊呼呢?
之前那名中年元婴修士等,的确是因为接到了这位金主的最高命令,才会注意到藏青云和孙丰照二人的行踪。并在金主的直接命令下,为藏青云顺利采办齐全所需材料,坐下了诸多安排。还不能让这两人有所察觉,让他们错觉以为纯属是自己运气好。这也算是烦死了这些元金主手下之人。但还算不辱使命的完成了。
他们也因此一直在怀疑这二人的身份,揣测着这二人是否是从圣皇城来的那个金主皇亲国戚,才会要元金主亲自下令,吩咐他们做下这么多安排,予以照拂。
但现在从这些惊异、惊讶声中,不难听出他们这位元金主对于探查到结果的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这份惊讶也很快从这位元金主的自言自语中,众属下得到了一些线索。
“这新来的小子是谁,怎么会有我们圣皇一族血脉和宇文家血脉的混合?这是怎么回事?……不行了!我一定要亲自走一趟圣都,找我那皇兄问清楚了……”
在周围圣元金主的属下随从听到这几句自语后,突然从那神识空间中,开始方向的往外冒一缕缕成形的神识。并在像有识别能力一般的将那些石人傀儡金甲卫军马,以及车架神兽、侍妾等一一摄入他的神识空间中,就开始极具的收索整个神识空间。
在整个元金主的神识空间收缩至,只有一个光核般大时,那元金主的声音再起道:“你们都回圣元城吧,本金主要率领石金甲卫,去趟圣皇城……”
随着这道声音的远去,那个光核也在此时嗖的一下消失无形了。就是圣元金主的车架、侍妾,甚至那支由石人傀儡组成的侍卫铁骑部队,也一并消失不见了。
而在现场彻底失去元金主神识空间踪影后的原传送阵洞窟等废墟之地上,什么都没留下。现场出现了一大片被犁过的空白之地,什么洞窟、残破传送阵等都不复存在了。上面也只有一堆不知什么东西残留的粉末存在与那里。被随后的一阵微风拂过,就化作一阵烟尘的,被吹散了。
这个旧城原址的传送阵,算是彻底被那元金主给毁了!今后也休想再有人,打这里传送阵的主意了!
现场那些留下的圣元金主的伴驾随从,在那名面露微笑的中年修士的带领下,对着那空旷之地上跪拜,称颂道:“恭送金主一路顺风!…….”
在随后山呼般的称颂中,都证明了这元金主竟然利用一座废弃的传送阵,在他那神识空间中,连同他的属下一并传送走了!而且这位拥有合体期修为的元金主的神识强大到,仅凭孙丰照残留在传送阵的一点气息,这位元金主就能探查出其体内拥有的隼、尧两位圣界之人的血脉。
这是何等的强大!
这也不但说明了这位看似游手好闲的元金主,神通广大。而且可不是他平日里表现的那样,对于圣界的正经事一点都漠不关心的传闻。
######而早先被传送而走的藏青云和孙丰照,却是一点不知,他们的身后竟然有了尾随者。正急急地只是在他们之后的一会儿功夫里,就跟着传送而走,来到了圣皇城的地界。
在孙丰照有惊无险被传送而出了!从被笼罩着的金光中行出时,突然跳入孙丰照眼帘的,竟是毫无征兆的,天边的尽头出现了一片黑色的影子,突厥的一下跳入孙丰照视线范围内的正上方。那片黑影看上去大的,广阔的有些骇人。
仿佛那远处的天地就是那样存在的!
第一眼看到这片天边黑云的孙丰照以为是那处天气不好,正有乌云来袭,马上要下雨了。不由笑了笑,虽然不准备像在下界时那样,联想着那片乌云其下的居民,喊大家收衣服等行为。却准备提醒一下同行的藏青云快看那片乌云之处的奇景。
“我们到了,终于到了!那就是圣皇城……!!!”
藏青云率先一步的说辞,让孙丰照一下惊愣的说不出话来!
“那就是圣皇城,那仿佛与天一样宽,与地一样高低,仿佛就是和天地连接在一起所在,竟然就是圣皇城?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个所谓的圣界之都,也太大、太长、太壮观了一点吧?……”
孙丰照这样想着,就渐渐的跟着有点迫不及待的藏青云收拾心情,往前行进起来。
他们此时还身处在圣皇城很远郊外的一处,最起码有几千里远呢!那个圣元旧城废弃的传送阵,传送之地,也是在圣皇城郊外的一处荒无人烟的杂乱之地。
但这里的这个传送阵倒是还是好的,所以能够,接受了被意外和被迫传送而来的藏青云和孙丰照二人。
而就在藏青云和孙丰照匆忙的离开此地后,在他们没有注意的那座杂乱传送阵旁,一团血色虚影,在藏青云和孙丰照离开后,从空气中慢慢隐现而出。
一个身穿一件像龟纹道袍的不男不女的中年人,率领着一帮身穿血色战甲的侍卫,出现在了此地。那不男不女的中年人,更是笑眯眯的看着藏青云和孙丰照消失的身影,练练点头,表示着满意。
此人不要看他长得奇怪,不男不女的,人倒也算白净。但修为竟然已经达到了炼虚后期,只差一步,就要踏入合体期了。
他此时甚至还不忘满意大,对着身旁虚空处,道:“两位阵法师布下的这座临时传送阵,很是好用。小金主已经顺利来到的圣都,回去后,我一定会禀明圣皇陛下的!”
这名不男不女的中年人讲话的嗓音,虽然平心气和的。但那尖锐、刺耳的嗓音,还是让人听着很是不舒服。
但就在他这难听的话音刚落时,在其身侧的虚空处,空气的一阵皱褶后,一下凭空出现了两名身着白衣之人。
这两名白衣人也大概就是不男不女中年人刚才口中的“阵法师”了。这两名阵法师修为不高,只有元婴中期的样子。但在凭空一出现后,就对着不男不女中年人单腿跪地,齐声叫道:“多谢健总管美言之恩!”
“哈哈!”那被称作健总管的中年人,对于两名白衣阵法师的隆重谢意,很是受用,并一点不客气的接受后。随意就摆了摆手,对着两名跪地白衣阵法师道:“你们的使命完成了,可以先行回去复命了!”
“是!”
两名白衣阵法师在齐声应允后,就是身不动,嘴不言的再次在凭空扬起的一阵皱褶中,消失了身影。
而那被称作“健总管”的不男不女中年人身后,那批甲卫却是个个血戾之气浮动,修为更是个个达到了化神期以上。这些人步调一致,训练有数,每走一步中,都能看得出他们久历沙场的暴虐、杀戮之气,频现四溢着。
虽然看得出现在这些血甲卫,是听命与那名炼虚后期的不男不女中年人,但就算以这些人的修为都,低于中年人的修为,但其中任何一人也是绝对有能力与之一战的。这些血甲卫也是在圣界名头更甚之前元金主的石金傀儡甲卫的存在,凡是圣界之人,也都知道这些血甲卫,都是圣皇陛下身边最为信任和倚重的近身侍卫!他们通常都是伴随圣皇左右的。
这样一帮人一直就埋伏在这里,要是想对孙丰照等人做出些不利的事,想来他们也是在劫难逃的。
但这帮人显然不是预备对孙丰照和臧青云不利而来,他们甚至是专门在这里迎接、等候他们多时。还为他们临时设立了一个接受的传送阵等。
这么一帮在圣界也绝对称得上顶尖的阵容,怪不得以藏青云和孙丰照的修为、神通,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然后,在那身着龟纹道袍,被阵法师称作“健总管”的中年人,略松一口气之时,就一挥挂在手臂上的一条拂尘,对着众血甲侍卫,一点身后的传送阵。
也就在众血甲卫,几乎没有声音的齐齐转身时,那个传送阵中就再次金光大盛起来。元金主和他的侍妾、石人金甲侍卫等就在这道传送中,都出现在了这里。
他们竟然在元金主的神识空间夹持下,一起被传送到了这里!
那不男不女的中年“健总管”,一见元金主极其侍妾、属下,扬起尖细的嗓音,率先单腿跪拜迎接道:“恭迎圣元金主驾临圣都!”
“健太,你怎么会在这?还有血煞卫……”只和孙丰照等隔了一小会儿的元金主在彻底看清跪拜在眼前的不男不女中年人,以及其后他口中的血煞卫时,惊讶之声忍不住就脱口而出道。
元金主有些看着这些人,立即就收敛了些之前的狂妄霸气。再推开身边的天狐侍妾后,整了整衣冠,步下车架,站在已经彻底毁坏在乱石传送阵上。目注天际远方的圣皇城阴影处,喃喃问道:“是圣皇陛下让你们等在这的?”
不难听出,这位元金主前后对于圣皇的称呼,竟有了天壤之别。之前这位元金主在圣元城地界直呼皇兄称谓的他,在看到这些接驾之人后,已是改口称圣皇陛下了。就算这位元金主同样拥有皇室血脉,地位也仅是和圣皇仅差一步之遥。但就这一步,却是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到了这圣都,在见到这群迎接阵容后,这位元金主更是一下收敛的之前的狂傲气息,若有所思之中,又不失恭敬的口称自己的堂兄为“陛下”了。
这是一种地位的天壤之别,更是一种发自元金主内心惊骇的表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