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健大伯娘原本哭了半天,早已经是身心疲惫了,刚才再听到一个混混凶恶的话语,她简直就要被吓破胆了,连哭她都给忘记了。此时难得的听到一个语气有些温和的问话,她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望着眼前蹲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虽说那人明显是和混混一起的,但单就面相来说,看起来的确比其他人更温和一些。
宫健大伯娘在心里踌躇着,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刚才那混混也的确问了一句,大概的意思也是这样,询问她为什么跟在这几人身后。只是刚才那混混的语气实在是太过于凶恶,就像炸雷一般,响在她的耳旁,所以宫健大伯娘一时还真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听到这人用温和的语气,再次询问她这个问题。这一下,刚才呆掉的大脑再次运转起来,宫健大伯娘在心里犹豫着,自己该如何回答。
自己要不要直接表明身份,问他们宫耀祖在哪里呢,她可是来找自己小儿子的。可是眼前这些混混刚才的表现,以及他们现在即使是毫不在意自己,只是站在自己周围,宫健大伯娘都觉得那压力像山一样压着自己身上,使得她在地上根本就没有爬起来的心思,就是这样的人,难道现在小儿子就是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吗?她在心里实在不愿意承认这个问题。
虽说这眼前这人和气了一些,但是从眼角眉梢就可以看出,这也是平时逞凶斗狠的一类人,看到身上的衣服都不好好穿着,皮肤黝黑,头发散乱,眼神也不那么清明。
宫健大伯娘再三打量了眼前之人一通之后,心里更是鄙视这些混混,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小儿子会沦落得和这些人混到一起的程度。她的小儿子那是什么人,那可是风光霁月的读书人,和这些混混比起来,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在宫健大伯娘心里,自己小儿子宫耀祖就是那天上皎皎的明月,而这些混混是什么?就是地上被人踩烂了的泥巴。明月怎么会和泥土混为一谈呢。
现在宫健大伯娘心中,已经,满了后悔,她觉得自己刚才绝对是猪油蒙了心了,怎么会觉得,跟着这些混混,就能找到自己的小儿子呢。此时,她有些嗫嚅,绝对的说不出来自己原本的目的。
那原本就是勉强自己,用温和一些语气问出问题的混混,此时半天等不到宫健大伯娘的回答,他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原本他就不是什么和善的人,做他们这一行的又怎么可能会与人和气的说话,看了看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妇人,他的眼神慢慢变得凶狠。
他直接站起身来,一脚就把宫健大伯娘彻底的踹趴在了地上,这才恶声恶语的说道:“你这妇人还不赶紧的如实招来,再说不清楚你为什么跟在我们兄弟几人身后的话,也不用张嘴说话。”
这一变故,却让宫健大伯娘彻底吓住了。她原本还以为眼前说话这人,是比较和气的人,却没想到,当混混的又有几个会和气待人的。虽说面前这人踢了她那一脚,倒没有用什么力气,只不过让她狼狈的趴在地上而已。
虽然宫健大伯娘并没有受伤,身上也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但是她就趴在地上,却一点也不敢动了。现在她终于认识到,自己跟着的这些混混,到底是怎样的人了。
听那人恶声恶气的还在说着:如果她现在不说的话,以后她也不用张嘴说话了。确实把宫健大伯娘一下子吓住了。她连忙开口求饶:“各位好汉,好汉们,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跟着你们的,我就是想找我儿子。。。”
这一次,宫健大伯娘心里在也没有什么时间去犹豫,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忐忑了,更没有那个脑子去嫌弃,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饶了我吧。
而听了宫健大伯娘的这番回答,周围的混混们发出一声哄笑。有个混混不由得开口说道:“你这妇人脑子是出毛病了吗?你找儿子怎么找到我们这里来了。要说你这妇人,如果再年轻个十岁,二十岁的,没准,我们这里还会有你要找的人,当然儿子是别想了,情哥哥还差不多。”
他的这一番话,更是引起周围几个混混的大笑和起哄声。而宫健大姑娘听了这一番动静,确是没有像往常那般敢回嘴,而是在地上又要把身子一缩一缩。
还是那个比较老成的混混,止住了周围同伴的起哄声,他再次开口询问,趴在地上的空宫健大伯娘:“你怎么会觉得,你儿子会跟我们在一起呢?要知道做我们这行的,我们兄弟几人可是很清楚,家里是没有任何牵挂的。”
他现在现在也很奇怪,这妇人说的是真话,还是找个借口在欺骗他们。看眼前这妇人的表现,她应该没有那个胆子,敢用假话来哄他们,可是,这真话怎么听着,也很难让人相信呢。
他们兄弟几人是做什么的,看眼前这个妇人应该早就清楚了,否则也不会跟在他们身后,可是,既然已经知道他们都是镇上的混混,又怎么可能找儿子找到他们这里来呢?
他们这些人,虽说不一定是天生地养的孤儿,可是即使还有家人,但是基本上与家人的关系,也都已经断绝的差不多了。
谁会在家里还有依靠的时候,却偏偏跑出来当混混呢。这妇人要是拿假话骗他们的话,首先以这妇人一直的表现来说,她根本没那个胆子。再次,这种骗人的话语,也是太容易被人戳穿了,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好吗。
此时那老成的混混倒是有些怀疑,这妇人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或者是被别人欺骗了,这才会壮着胆子跟在他们身后的。现在他就要把那个幕后的人揪出来,早一点消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