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健也没有没有太在意,自己问的那匹布价格几何,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直接就递给了胖大婶。
而看到宫健这么大方的付款动作,更是让胖大婶惊喜不已,她现在有些后悔,刚才只觉得太过高兴,那年轻人问价格的时候,她也就是按实话说了。
本来嘛今天这个形式,胖大婶觉得不应该会有什么顾客上门了。这年轻人说是上门来买布,她心中就已经很是感激了,再加上年轻人上来就问的是整匹布的价格,所以一高兴,胖大婶直接就把那心中的最低价报了出来。
此时看到年轻人如此大方,一出手就是二十两的银票,胖大婶心中倒是一紧,隐隐的有一些后悔,早知道这位年轻人不显山不露水,就然是个家财颇丰的,刚才自己就应该多说上几两,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随即,胖大婶也反应过来了,也对,这年轻人可是,与那被困在人群中的白衣袍公子是认识的。而从那白袍公子一身穿戴就可以看出,那公子出身一定不同凡响。
就他做袍子的那种布匹,自己可是从未见到的,只是听说这种布匹一般都是织娘们,用一年的时间也治不了几匹的精品。每年出品的那几匹布都往往是送往京中,是那些达官贵人们才能看到的好料子。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与那位白袍公子相识,那想来,他们也不是一般家庭出来的。在这一点上,这胖大婶儿当时看走眼了,宫健兄弟俩与白袍公子之所以相识也是偶然。而宫健他们的重出生,可偏偏就是,这胖大婶认为不可能的那种平常人家。
宫羽跟在自家哥哥身后,也走进这家布店,虽说这店里的商品的确比其他的店里卖的品种更多,可是,他也没有想到,自家大哥一进门就能看上一匹布,并且也不讲价的,二话不说掏出银票买就买。
他现在实在是,有些看不懂自家大哥的这种举动,他们不是应该在外面为那位王公子想办法吗,怎么大哥这脑瓜子一转,居然跑到布店里来给家里人买布料了。
但宫羽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非常信任宫健这个大哥。他认为大哥所做的每件事情,都有他必然的道理。所以即使他现在想不明白,宫健刚才起一系列的动作,摸不着头绪,但是他却默默的跟在自家大哥身后,并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只是看着大哥的种种动作,等待着大哥吩咐他去做事,或者是,有时间闲下来,给自己讲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行动。
等那胖大婶接过银票,却是再次推销起她店中其他的布匹来:“这位小哥,你不看看其他的布匹吗?那一匹料子是西域来的珍品,整个西街也就我家店里有这样一匹,给家里人做礼物最合适不过了。”
但不管胖大婶怎样推销,宫健都是摇摇头,并且坚定的说道:“我就看中了这一匹,其他的就算了。”
虽然觉得可惜,但胖大婶看到宫健态度坚决,她也忙走到柜台后,给宫健找银俩。那匹布料报价八两,而手中的是一张二十两银票,她应该倒找给宫健十二两的银子。
看着手里的银票,那胖大婶不由得开口询问:“这位小哥,你是要银票,还是要十二两的现银呢?”
而宫健仿佛就等着胖大婶的这句问话一般,一听到她这一句的问话,立刻开口回答说:“我要十两一锭的银锭。”
那胖大婶也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的,毕竟人家拿着银票来付款,找回去的银钱,就按人家自己的喜好了。这个小哥既然要现银,那么就给他准备银锭好了。
她家这家布店规模不小,在西街上也算是有点名气,所以对于十两的银锭,店内还是不少的。等着胖大婶找好了十二两的银两,从柜台中传出来,亲手交到宫健手里。她这才转身,拿起宫健刚才相中的那一匹布料,小心的包裹好。
等到胖大婶儿包好了布料,打算递给兄弟两人时,宫健却是开口说道:“这位大姐,我们还要买些其他的东西,这匹布先放在贵店里,一会儿我们再过来拿。”
胖大婶一听也觉得没有问题,她现在巴不得多跟着家里有钱,出手大方的兄弟俩人多套套近乎,要是能发展成为固定的客户,那就再好不过了。所以她痛快的答应道:“好的,这位小哥,你放心好了,放我这里保证没问题。一会儿你们买完其他东西,走的时候再来拿,或者你告诉我地址,我让人送到你们住的地方,也是可以的。”
宫健对于胖大婶这么热情的招待和服务,倒是没太在意,他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反而放在手中拿着的银锭上。他掂了掂手里那一整锭十两银子,这才转头对着胖大婶说道:“这位大姐,你刚才所说,那位白袍公子给了那卖身葬父的姑娘一锭银子,就是这种十两一锭的吧?”
那胖大婶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刻点头应是:“可不是吗?那白袍公子出手可真是大方。他都没有犹豫,就让他小厮直接拿了这么大的一锭银子,给了那卖身葬父的姑娘。可惜呀,谁知道这一朵小白花,见了银子,立刻就死缠烂打的,非粘上人家公子。要我说还是这白袍公子出手太过大方了,普通人家谁会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人家,他是有钱人吗?”
说到这儿,那胖大婶突然不敢往下说下去了,要知道刚才这位年轻小哥可是一出手,就是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宫健走进店里,那胖大婶也注意过,那小哥根本就没仔细看,只是随手指了一匹布,就要买下来,这样也算是出手大方。谁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没有得罪眼前这位年轻人呢。就这一点上,胖大婶是想多了,宫健根本就没有听到后面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