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总管一看宫健背着背篓,准备迈步离开。他立刻急了,忙开口阻止:“哎,小兄弟,你着什么急呀,咱们这不是还没谈好吗?别着急走啊,我们再商量商量。”
他边说边向那个小伙计,使了个眼色。小伙计立刻秒懂了总管的意思,他原本和王总管就是一个人站在宫健的对面,一个人站在侧面。此时他打算绕到宫健的身后,与王总管两人一起夹击这小子,他就不信,这样还留不下这人手中的野味。
宫健也看出了这两人的意图,他轻蔑的一笑,背着背篓,脚下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但每一步都刚好错过了,那小伙计抓回来的动作。
看起来宫健只是,微微侧个身,或是往旁边迈开一小步,可就是这样不明显的动作,就让那小伙计忙半天,愣是没有碰到他的背篓一个指头。
王总管在身后也是急啊,之前这小伙计没这么笨啊,怎么今天他这动作总是慢半拍呢。你看看,就差那一指的距离,你要不就多伸长一只,要么你就再快一点不也就抓住了嘛。废物点心。
很快,王总管受不了了,这小伙计今天真不在状态,他此时也顾不上自己的矜持,一甩袖子也上前加入了抢夺背篓的行列。
宫健见这两人都围在自己身边,两双眼睛更是牢牢的盯着自己的背篓,此时他利用脚下的步子,灵活的调整着位置。当他调整好角度后,故意露出了一个迟缓的动作。
小伙计跟王总管的眼神都是一亮。好机会!这一下一定能够捉住他了。这次两人都卯足了劲儿,全力扑向了眼前的背篓。
就这两人大张的双手都要触摸到,背篓的边缘时,两人的心中都是一阵狂喜,这次一定是自己的啦!可下一秒,他们眼前一花,明明就在眼前的背篓,一晃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的,正是正是突然出现的,自己的同伙。但此时两人的力道,都已经用老了,根本没有办法改变动作。两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与对方的脸,“嘭”的一声撞在了一起!
“哎哟”两声痛呼,几乎是同时在这个小巷中响起。小伙计个子比王总管要矮上一些,他的额头直直,撞到了王总管的口鼻处。
王总管先是觉得鼻子感到一阵酸痛,接着就是一热,只见两管鼻血,从他脸上飙出。他的门牙更是被这一磕,都有些晃动了,更是一阵阵钻心的疼。
那小伙计也没捞上好,他的额头被王总管的门牙磕出了一道口子,此时也有血慢慢蔓延而下。
当然除了身体上的疼痛,他现在心里更是恐惧不已,刚才两人碰到一起的力道有多大,他可是一清二楚,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伤了总管,这下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了。
所以,他除了刚才哎呦了一声后,就尽量蜷缩起了自己,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只希望王总管的怒火,能都发泄在宫健身上,别找上自己。
小巷中响起了,王总管“哎哟哎哟”不停的呼痛声。住在附近的人们把头伸出来,刚看到王总管与小伙计那狼狈的样子,又都默默的把头缩了回去。
“当家的,外面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打架呀?”附近的一个院子里,妇人看到自己男人,从刚才就一直站在门后不动,这时听到外面巷子里,有人的哀嚎,不由得低声询问。
“没。那酒楼的王总管,又找了一个卖野味的。此时三人正在讲生意呢。”这位很明显,从刚才一直偷听到了现在,所以知道事情的始末。
他婆娘又侧耳倾听了一下,疑惑的看向自己男人:“不对啊,当家的。这不是讲生意呀,讲生意怎么哎哟哎哟的呼痛呢?”
那人斜了自己婆娘一眼:“你还不知道,这里的王总管就是这样讲生意的。动不动的就让人心痛,身体痛。你个妇道人家,管那么多干什么?”
妇人也觉得,自己男人说的不错。一直以来,王总管强买强卖,如果对方实在不上道的话,还会把人打一顿。只不过她不知道,今天这感到疼痛的是,王总管自己罢了。
“哦,知道了,没大事儿就行。”那婆娘也不想多管闲事,自家住在这酒楼旁边,也的确是比别的地方有更多的热闹。她听了男人的话,也没太在意,就往屋里走去了。
那家男人还是乐呵呵的靠在墙角,今天这个热闹一定要。太痛快了,多难得呀,总算是有一位,能够治住王总管的人物出现了。那位小兄弟年纪不大,本事还真是不小。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王总管吃这么大的亏呢。
本来他们几家住在这附近,总能看到这王总管仗着和县太爷的那层关系,欺压乡人,轻取豪夺。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今天可算看到有人修理这个狗仗人势的玩意了。
此时让那男人感到佩服不已的宫健,背着背篓又不紧不慢的踱步回到了,王总管和小伙计的身边。他看着两人,一个抱着头蹲在一旁,一个捂着鼻子仰着头看天。
宫健心中想笑,但嘴上却说着安慰的话语:“哎呀,王总管,你看,你们可真是太热情了。我都说了,我卖山鸡就按规矩来。你们同不同意,说句话就好了。怎么还激动的手舞足蹈起来了。你看你们俩真是,一个没掌握好,居然俩人还撞到了一起。”
那王总管和小伙计心中连连哀嚎,什么叫我们激动的手舞足蹈啊?我们不就是想拦着你,抢点东西吗?你怎么不说乖乖站在那里别动啊。说来也怪,这事儿以往干的都顺手的很,怎么今天这么背。
两人同时在心里恶狠狠地骂着宫健:这人看着虽是文弱,可这速度还真心是快啊,他们两人前后夹击,都没能捉住这个人。扣下这人的东西。反而是自己俩,莫名其妙的撞到了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