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宫羽费心的去思考这个问题,宫健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是这样的,二弟。你也知道,赵荣毕竟是赵家的子弟,他在赵家是什么处境,实际上对于咱们来说咱们都是外人,不好插手他们赵家的家务事。而且你也知道,这件事难的就在于,造成赵荣这个处境最直接的人,就是他的父母。”
听到宫健这样说,宫羽当然在旁边忙不迭的点头。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办。之前大哥就跟他说过,他们插手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勉强的。毕竟赵荣在赵家受到怎样的待遇,那其实都是赵家的家务事,他们两个对赵家或者对赵荣来说都是外人。
即使宫羽认为自己那位小兄弟赵荣,肯定是期盼着自己能够帮助他改变困境,但是,他不会盲目的认为,自己兄弟俩人插手这件事情,就是理所当然的。
看到自家二弟虽然一直在担心着赵荣,但理智仍在,宫健当然欣慰的一笑,他继续往下说道。
“所以咱们要插手赵家的家务事,以我现在这个秀才的身份,是大大不足的。而现在,我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下举人来。当然如果考下举人这个功名,事情可能会好解决一些,但咱们现在根本不了解赵家的具体情况,所以我自然要做最大的努力,做最充足的准备。”
这一下,宫羽立刻明白了自家大哥的意思,他忙不迭的开口说道:“那大哥忙着这几天结识那些学子,就是为了以后在咱们插手赵荣这件事情的时候,能够得到一些帮助吗?那些读书人能够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对赵家施压吗?”
宫健的意思,宫羽当然听明白了,自家大哥之所以这些天,忙碌的与各个学子结识,那么都是为了今后万一出现什么事情的时候,能够利用这些学子的能量,让他们站在自己这一边,希望增加自己这边的力量,试图能够改变赵荣在赵家的处境。
对于自家二弟的问题,宫健其实心中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的。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能说道:“我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现在咱们能做的事情比较少,毕竟咱们还不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我也只能是以自己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这几天我去结识那些学子,特别是那个县城里来的两三个秀才,我都认真的与他们打好了交道。只希望这次放榜,如果幸运的话,我能够中举,到那时不管是咱们插手赵家的事务的时候,能有更大的底气,或者说是我有了举人这个身份,会有更多的读书人能够站在咱们这一边。”
宫健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才开口说道:“我现在还不太清楚,也只能说是尽量和那些学子们打好交道。万一以后咱们跟赵家真的对上了,也好有个帮手。”
说到这儿,宫健这才想起,这两天来他特意交好了赵荣家乡来的那两三个秀才,从他们嘴里倒是打听到有关赵家的一些信息。虽然听到这些信息之后,宫健的心是越来越担忧,毕竟赵家的情况,是他们兄弟两人以前都没有想过的那么糟糕。
这几天他早出晚归的,倒是真没有机会和自家二弟好好聊聊,现在趁这个机会,他倒是可以把打听到的那一点信息告诉自家二弟,也好让他提前有个准备。
“二弟,这两天我特意接近了一下,赵荣家乡来的那两三个秀才。从他们那里,我打听到了一些有关于赵家的情况,正好我现在告诉你。这个赵家跟咱们以前想的,是完全不一样啊。”
宫羽一听自家大哥这样说,提到了赵家的信息,他立刻集中精神,摆出认真倾听的模样。同时他听到大哥的语气就知道,看来这赵家那边传来的消息并不怎么乐观,否则大哥不会是这样一副疲惫而又无奈的模样。
果然就像他所预料的那样,大哥一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兄弟两人的心同时都是又沉重了几分。“据那几个人说,这赵家是极度排外的。他们家的人基本上,都不与外面的人打交道。”
宫健开口就先说了,这样一句总结的话语。之后他这才仔细的叙述听来的信息。“据说这赵家从祖上起就留下祖训,坚决的不与外人打交道,所以他们家族子弟基本上,外面人也不怎么熟悉。除了往年偶尔能够出现赵家子弟来参加科举,至于他们家的其他人,那些人都没有见过,就更甭提熟识了。”
听到宫健这一番话之后,宫羽先是一愣,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居然赵家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原本他和大哥是想着赵家,估计是一个内斗比较复杂的地方。毕竟赵荣可是他们家唯一的嫡子,可是他的处境却是表面光鲜,内里却是一塌糊涂。
那实际上,他们觉得赵家可能是内部的势力很多,所以错综复杂互相构陷,这才造成了赵荣现在的这种处境。但却是没有想到,赵家居然是格外的排外,以至于外人根本不了解这赵家的内部情况。
想到这儿,宫羽不由得开口询问:“那大哥,咱们派去的那位货郎不知道能不能,打听到赵家的一些情况呀?既然赵家这样一致排外的话,那他到了那个县城,估计也打听不出赵家具体的情况呀。”
对于这个问题,宫健明显早已经想过。他现在也只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咱们之前也没有想过,赵家居然是这样的一种情况。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只能期待着,那位货郎能够打听到一些消息。不管怎样,这些都要等他过几天,回省城与咱们见面的时候才能知道。”
事情现在就是这个样子,货郎出发的时候,他们兄弟两人是与货郎约定好的。不管货郎在那个县城中,能够打听到多少赵家的情况,在开榜前一日的时候,他们都要在省城中见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