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纸窗,狠狠的给了寒浅一巴掌,寒浅猛地从床铺上惊醒过来。倒不是真的因为那道阳光,而是一个梦,一个异常奇怪的梦。
寒浅的身前是一片黑色,而他的身后是一片白色,寒浅站在一条分界线上,十分完美的将这个空间分成了两个世界。寒浅不知道该怎么办,背后感觉很难过,一种难以形容的难过,微小却永远无法消除的难过。突然,自己向前小小的走了一步,脚底触地的一瞬间,身前的黑色飞快扩散,将寒浅身后的白色统统吞噬,正当寒浅感到奇怪的时候,那只最先踏入黑色的脚下突然飞出一根细长血色的尖刺,随后寒浅也就醒过来了。
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梦呢?寒浅感到很疑惑,一直听寒浅奥宇那个老爷子说做梦是因为现实中的所想所感,可是,明明自己在现实中也没有想什么东西啊。
难道,这个梦是要提醒寒浅去干些什么吗?不知道。
寒浅摇了摇头,他是无知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即便他多么的聪明,可是没有学过一种东西就是没有学过,自然就不知道。
寒浅感觉头稍稍有些昏昏沉沉的,想起了昨天晚上,寒浅又跟着寒浅俟镜带着寒浅奥宇老爷子和乾空两爷孙去喝酒,可能是寒浅昨天晚上喝醉了吧……
但是寒浅影影约约感觉自己应该很清醒才对,奇怪。
今天是大选的第二天,好像家族的参选着要早起做些什么仪式然后去领早饭。寒浅看了看身边还在熟睡的寒浅俟镜,推了推。
“干什么啊……”寒浅俟镜好像慢慢的醒了过来,揉着眼睛,疑惑的看着寒浅。
“太阳都升的那么高了,还不快起床?”寒浅又想了想,感觉时间有些不够,连忙爬起身去衣柜里翻找着今天要穿的礼服。
“这个世界夏天的太阳在早上四点钟就已经升起来了,今天的仪式在九点半之前到就可以了……”寒浅俟镜又打了长长的一个哈欠,拍了拍寒浅的肩膀,说道,“那群老家伙只知道用这种小把戏欺负你们这群新生,把你们早早地骗到礼堂结果发现时间尚早,但是进去以后也就不让你们出去了,除非所有的仪式都做完.......”寒浅俟镜又看了一眼窗外高高悬挂着的太阳,说道,“现在恐怕只有六点半左右,再睡一小会吧,八点起床完全够的。”
“这么卑鄙的吗?”寒浅听完寒浅俟镜的解释,感觉莫名其妙的笑道,同时,也看向窗外的阳光,想了想,又对略带着些许无奈的语气对着寒浅俟镜说道,“你先睡吧,我或许是习惯了早起了吧……”
“哦。”寒浅俟镜就普普通通的说了一句,随后又拿起了被子埋上头,睡觉去了。
寒浅看着寒浅俟镜慢慢的睡下去,舒了一口气,继续开始翻找自己的衣服。最终,寒浅穿上了一套简单的便装,洗漱一番,轻手轻脚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门。
寒浅走在走廊上,他昨天晚上好像喝多了,所以并不知道参选者们已经搬到这样的集体宿舍里面居住了。早上走出去才知道,不过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走出去又或者怎么走进来,也只能回头看一眼记住了自己房间的号码,然后就开始乱走一通........
这个宿舍的装修还是那一种感觉,一大堆小厢房连接在一起,都相差无几。
看起来好像有不少人都被骗出去了,许多房间都是没有人的,还有几个看起来刚从房间里出来,火急火燎的跑出去,带着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寒浅,但也没有为寒浅而驻足,只是小跑向一个地方。这样一来,寒浅其实也大概知道了这里的出口和入口的大概位置了,不过寒浅并不想告诉那群火急火燎之人准确的时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告诉他们,或许自己也是想看到他们提前到然后在仪式上犯困的窘样吧……
继续走着,又一个庭院。其实这种庭院在这个宿舍里寒浅看到了好几回了,看起来就是用来给参选者们休息玩乐的地方吧。庭院里种着些花草树木,不过看起来因为是夏天,所以好像并没有什么花正在开放,只有绿叶。
只是,这个庭院稍稍有些不一样。这个庭院,多了一棵满是红叶的树木,奇怪,在一群绿叶当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树下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不对,更应该说是女孩,穿着一套洁白的和服,带着一个面具,和那个在拍卖会上出现的女人的面具很像,但是绘制的更加的简单,却显露出一种另类的美感。寒浅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感觉这个女孩就是昨日另外一个让钟声敲响十下的女孩,可是,寒浅好像忘记了她的名字。
寒浅在他的身上感到一种奇怪的孤独,这种孤独不是因为身边没有人或是因为周围的人不接受她而排斥她,而是她自己看起来不愿意和别人接触,是一种疏远,一种难以靠近的距离,难道,是因为要保护自己吗?可是,为什么呢?
寒浅不知不觉的走了过去,坐在了一旁的另外一张长凳上,看着面前一棵绿叶树,然而却用旁光看向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一动不动,就像是一个瓷娃娃,甚至连呼吸所引起的身体幅度的变化都没有,这个女孩,好像在阻止自己发出什么太过于大幅度的动作。
可是,为什么呢?
“你不去参加仪式吗?”那个女孩的声音突然在寒浅的耳边响起。
“时间还早.......”寒浅感觉耳边一凉,好像是一阵微微的风,扭头看去,那个女孩已经坐在了寒浅的旁边,那个面具几乎贴在了寒浅的脸上。
“谁告诉你的?”那个女孩的突然迫近让寒浅搞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且,还有一种压迫感,像是逼迫着寒浅回答着自己的问题,只是,寒浅却从这表面的压迫下感到了一点害怕,为什么.......
“我自己想到的。”寒浅突然平静的说道,随后,眼睛静静的盯着那个面具之后的那张脸。
那张脸被寒浅一盯,稍稍愣了一下,寒浅从那双面具之后的眼睛当中看到了一瞬间的惊讶甚至是惊恐,但是仅仅只是一瞬,随后又被什么东西给掩盖住了的样子,转瞬即逝的眼神,奇怪。
女孩站起身,转身要离开。
“你......”寒浅还想问些什么。
“千宿花绘。”那个女孩留下了一个词汇,随后突然又消失了。
是,名字吗?
不知道。
千宿花绘吗?好奇怪的名字,可是,又奇怪在哪里呢?
不知道。
不过,寒浅是真的佩服这个女孩的身法,还是很厉害的,能够做到她这个样的或许在寒浅目前见过的人里也只有寒浅奥宇老爷子和奉竹艺访可以做到了吧,或许,还有其他人也可以做到,但是这也是寒浅无从可知的事情了……
寒浅又逛了几圈,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回到了原来的宿舍,寒浅俟镜已经起来了,在洗手间里洗漱着。寒浅则坐到了一边在一旁的储物柜中拿出一些茶具,开始泡起了茶水。
寒浅俟镜慢慢走出来,换上了一套便服,接过了寒浅递过来的茶杯,吹吹喝喝,两个人慢慢的喝尽了茶壶中的所有茶水,时间也差差不多了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寒浅依素,三个人结伴而行,边走边玩的到了那个所谓的礼堂。
礼堂还是那个样,虽然没有那么的宏大,却依然金碧辉煌,只是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画,一幅很大的画,上面画着一只白色的狐狸,一只三目狐,寒浅远远的看了一下眼,发现这只三目狐和挂在闲村老爷子家里的画上的狐狸长得很像,甚至然寒浅觉得那可能是同一只狐狸,只是动作不一样罢了。
随后,寒浅汀曲出场,穿着一套更加庄重的衣服,然后开始说明了墙上挂着的就是三目狐家族的先祖寒浅月洗的真身模样,然后又告诉了所有的参选着,说明每个人都拥有这样的一个模样,而他们的血脉纯度则决定着他们变成这个模样时的能力,甚至决定着能否维持这种形态的能力。大致内容其实也就是和昨天寒浅依素和寒浅俟镜给寒浅说的内容差差不多,而且还讲了一些其他的杂七杂八的东西。
随后,又开始向那些参选者们发放一种圆环形状的小玉石,是碧蓝色的小玉石,给人一种十分清爽的感觉。
当参选者们触碰到玉石的时候玉石就会同时的发出一个个微弱的小光点,光点的数量刚好和他们之前所说的钟声的数量相同。
寒浅汀曲并没有解释些什么,只是告诉所有的参选人们要好好保管这些玉石,特别是那些个要参选族中高层的参选者们。
随后,也就开始发放早餐,每个人一个饭团,非常非常简单的饭团,只有白米饭,里面有一颗小小的梅子。看起来,这个早餐就是成心不让他们吃饱的,但是寒浅俟镜告诉寒浅接下来,至少到中饭以前是没有什么繁重的体力活动了,所以寒浅也就无所谓了。
可是,接下来,又会是什么事情呢?真麻烦。
我回来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