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幽州来人了。”赵匡胤喘着粗气飞马赶来向黄俊禀报。
黄俊看着赵匡胤身边的大汉,道:“原来是孙泉仲,幽州情况怎么样?”孙泉仲是先期进入幽州的军官。
孙泉仲喘着粗气,很是兴奋地道:“皇上,我们以为雨下得那么大皇上不会赶来,看来我们是白担心了,皇上如期而至,真是太好了。”
一来就是一大篇恭维话,答非所问,黄俊道:“雨下得再大我们也只是行船,比起陆上行军容易了许多。说下情况。”
孙泉仲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答非所问,请罪道:“皇上,小的不该怀疑皇上能不能赶到,还请皇上治罪。回皇上,幽州平静得很,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萧思温那契丹狗整天里吃喝玩乐,根本就没有准备打仗。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韩通的xìng子有点急。
孙泉仲迟疑地看着黄俊,黄俊示意他说下去,这才道:“只是幽州的谣言很厉害,说皇上是柴入不得火,不可能来幽州。”
赵匡胤喝道:“大胆,这也是你能说的?”
孙泉仲吓了一大跳,又要请罪,黄俊哈哈大笑,道:“牵强附会之说,当不得真,朕当年毁坏佛像,还不是谣言四起,说佛像动不得,朕毁了佛像,这不是好端端的,由得他们说去。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契丹人一点准备也没有了,我们这一去准成功。兄弟们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皇上到达就行事,保证不会出错!”孙泉仲信心十足地道。
黄俊双手一拍,道:“好!你马上回去告诉弟兄们,按计行事。就说,朕随后就到!”
“好呐!”孙泉仲兴奋地应一声,施礼后拨转马头飞驰而去。
韩通很是气愤地道:“这些契丹狗真气人,居然胡说八道,等进了幽州我要他好看。”柴不能入火的确是大不敬,韩通很是钦佩周世宗,自然是不免几许气愤。
黄俊宽慰他道:“行了行了,由得他们说去。契丹人越是这么说,越是对我们不防备,这是好事啊,你犯得着和好事过不去吗?”一拍马背,飞驰而去。
韩通嘀咕一句,这才和赵匡胤飞马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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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幽州城下。
守门兵士花鲁赤抬头望望天,如释重负地道:“他娘的,这天总算是黑了,这一天真长。”
另一个兵士蛮剌儿有点奇怪地问道:“你是不是有好事了?”
花鲁赤很是得意地道:“那是当然,田家胡同的甜妞儿还等着老子梳栊梳栊呢。没给你说,那妞长得真是没话说,小腰就这么细,小手温热,弹xìng十足,一看见她老子就想……”
另外几个兵士眼睛瞪得老大,口水都差点流下来了,道:“这么靓的小妞,你不能一个人用着,得把我们几个也带上。”
花鲁赤声气颇高地道:“这种事老子会带你们去?带你们去了,老子还是爷们吗?”
蛮剌儿很是不屑地道:“你那有什么了不起,神气活现的。没给你说,我昨儿在大街上看见一个妞,那老叫一个水嫩呢,你见了包准让你不再想胡同里的那破鞋。我跟着她去了她家,你猜她是哪家的千金?西门楼子程爷的闺女程娇娥。”
“程大小姐?那可是咱幽州最漂亮的小妞啊,大帅久慕其名,登门造访,人家愣是不理。”几个兵士齐声嚷嚷。
蛮剌儿不屑地道:“大帅是以礼相求,我可不管他那么多,今儿晚上翻墙进去,趁着月黑风高做了夫妻再说。”
“蛮剌儿,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大帅明令禁止在程家滋扰,就是骑马经过那里都要下马,这事要是让大帅知道了,你还想不想活?”几个兵士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我吹牛的,我哪有那胆去找程大小姐,我只是去她家旁边那家,那家的姑娘长得也还水灵,就是嫩了点,才十三四岁,不过也没关系,嫩有嫩的好处。蛮剌儿见唬住了他们,很是得意地道:“这才叫咱契丹的大爷,这才是真正的主人。”
几个兵士正要好言相劝,只见一队鼓锣打鼓的出丧队走了过来,忙上去拦住,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领头的是一个大汉,陪着笑脸道:“爷,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们这是出丧。”
花鲁赤眼睛瞪得老大,喝道:“都什么时间了,还出丧,一瞧你们就是歹人,来啊,抓起来。”兵士们围了过去。
大汉忙解释道:“军爷,您有所不知。yīn阳先生说了,我们家爷犯冲,阳气太重,不能在大白天出丧,黄昏出丧,三更入土就不会克人了。”
“你们这些汉狗,全死了更好!”蛮剌儿颇有点落井下石:“最好把你们也克死得了。”
大汉眉头一挑,隐忍不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花鲁赤,道:“这点小意思请各位军爷喝盅酒。”
“就这么一点?一锭破碎银子,还吃不了一盅花酒呢,你在打发叫花子?”花鲁赤把银子抛抛,贪婪的嘴脸露出来了。
大汉一副无奈,在怀里摸摸什么也没摸着,讪讪地不好意思,道:“军爷,小的是小户人家,只有这点银子了,实在是对不住。”
“没银子,出啥丧?越出越丧。都给老子回去。”蛮剌儿伙同兵士一齐吼起来,手按刀柄,威胁道:“怎么了?老子就不信连几条汉狗也治不了。”大步跨了上来。
这队人不仅没有退却,反倒是迎了上去,一脸的笑容,嘴里一个劲地赔不是:“军爷,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出城吧,行行好。”右手却摸向了怀里。
兵士们一点也没有提防,得意洋洋地道:“想出丧,拿五十两银子来,十两银子不行。”
“银子没有,这个行吗?”大汉脸上的笑容突然不见了,手里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左手一把抓住花鲁赤的脖子,右手起处,尖刀一晃而过。花鲁赤只觉眼前一花,喉管开始漏风了,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这出丧队自然是黄俊派入幽州的探子,身手不凡,守城兵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给收拾了。为首大汉把尖刀在花鲁赤尸身上擦拭几下,一脚把尸身踢开,道:“举火。”
三道火光闪过,突然蹄声骤起,黄俊率领禁卫军直朝城门冲去。禁卫军好象cháo水一样漫过城门,向城里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