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样不太地道吧！虽然他们对我不义，但是我要这么做了可就是不仁了！不行...我不能这么干！两位大哥要是实在觉得不解气，不行就再打我一顿吧！”昊楠楞了几秒钟后，看着我最终还是摇了摇脑袋。
“哟呵，还是个讲究人！”卢帅怪笑的一脚再次踹到昊楠的脑袋上，揪住他的头发就要往起提溜，我赶忙伸手阻拦下来，摆摆手冲卢帅眨巴了两下眼睛，示意听我安排，老实说我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畏畏缩缩的“非主流”骨子里居然还带着几分江湖人早已消失殆尽的血性，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份现在这个年代不多见的义气，让我不由高看了他一眼。
“咱这么着，楠哥！我也不是非要办你这群兄弟，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们哥俩是s市人，因为在老家犯点事儿，这几天才刚到城发展，对于咱们大的人土风情也不是太熟悉，需要几个懂事、有志气的兄弟们共同帮衬帮衬！一起混成个人样来...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心思？”我半真半假的看向昊楠，说出自己心底的最终想法。
没错，收人！是我刚才突然生出的注意，尤其是当听到背头说他们几个都是没什么背景的小混子时候，我的这种想法就更加强烈了，六叔说过：“这年头有地位，才有资格跟人说不！”当官，我想我这辈子是肯定没什么希望了，官途注定与我无缘，既然走不了仕途，那我还不如干脆踏上这条痞途，纵然不能普度众生，但是却可以祸害苍桑，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挖掘各种渠道，让自己在痞子这条道上走的远些，宽些！
“呃...这样啊！”背头看着我的眼睛，像是很认真的在思考我说的话语，足足得有一分多钟的时间过去后，昊楠才鼓足勇气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看我，又望了望他一直忌禅不已的卢帅，咬着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的说道：“你们哥俩比我拳头狠，也比我拳头硬！这点我心服口服...其实我自己本身也特别希望能够混出个人样，城虽然不大，但是像我这种混混没有八百也有一千，所以我一直苦于没有门路，今天既然大哥你说了这话，我愿意跟着你打拼一下！但是你们别觉得我势力，这年头吃饭、住房哪怕喝水都得要钱，如果跟着你们挣不到钞票，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当然可以！混社会不图钱，还混个篮子，你放心...加入跟着咱们真没挣上钱，到时候你想留想走，我一定不会阻拦！”我看卢帅眉毛挑动，忍不住又要动手，赶忙抢在卢帅之前撂给昊楠一句不算保证的保证。
“嗯，那好！大哥，我现在就带着你们去找我那几个兄弟，不过我有言在先哈！对于他们您不用报太大的希望，我太了解我那哥几个了，混吃等死、滥竽充数个顶个的是狠人，真要是让他们办点什么事儿，真心够呛...”既然现在算是自己人，昊楠也没有先前那么拘谨，从地上站起来拨拉了两下自己散落在额头的长发，想了想对我说道。
其实不用昊楠说，我自己通过刚才那个“小非主流”的表现也能看的出来，那样的人物不堪重负。但是眼下我太缺扩展实力了，太渴望成功了，所以不管黑猫、白猫，只要是猫就想自己怀里搂，我看了眼昊楠点点头问道：“楠哥，你们平常都指啥发财？或者说咱城有啥挣钱的买卖？”
“挣钱的买卖？太多了...”一说到赚钱，昊楠瞬间变得眉飞色舞起来，带着我边走边手舞足蹈的介绍起来：“远的不说，就说咱们大学城附件，各行各业做买卖的商贩、店铺想要平平安安的做生意，首先是不是得交保护费？”
“这片的商品给你们交保护费？”卢帅一脸不相信的嗤之以鼻。
“不不不，我们算哪颗蒜，哪根葱，人家凭什么给我们交保护费！是给三星帮的人交钱...”昊楠慌忙闹着脑袋解释：“其实之前我们是装犊子的，咱们这种身份哪可能加入三星帮，本来想着吓唬吓唬你们的，没想到你们一点不带屌三星帮的人，而且还被胖揍了一顿...”昊楠简直就是个话唠。
我在旁边轻微干咳两声打断他的喋喋不休问道：“那除了收保护费还要什么发财的门道没？”
“有，咱们城是连接hd市和s市的枢纽城市，不管是s市的车，还是hd的车都必须得经过咱们城这个中转站，所以咱们城国道上就衍生了一种行当叫送车，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昊楠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赶忙说道。
“送车？怎么个意思，你说说...”对于“送车”这个新鲜词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不由感兴趣的问道。
“其实送车说起来也挺简单的，就是想办法跟收费站的人把关系买通了，然后咱带着需要过收费口的车辆通过就好了！”昊楠估计也不是特别懂行，解释起来有些含糊不清。
“屁话，人家开车的凭啥跟着咱过收费站，而且咱们送车怎么来钱？”卢帅一巴掌拍到昊楠的后脑勺上喝斥道。
“这...这...我也不太懂！我一个哥们以前跟着过大哥送过几趟车，我记得他好像说过，一辆车他们送过去给司机要五十，但是过收费站司机需要掏一百，大概就是这么来钱的吧！具体的咱们要想干，我回头问问我那哥们...”昊楠尴尬的的又朝我旁边靠了几步，小声说道。
“楠哥，那送车是分好几伙还是就一伙？这种活儿白天干的人应该比较少，大部分都集中在晚上吧？”我想了想看着昊楠问道。
“那肯定了，白天大车跑的少，也挣不着俩钱，最主要的是白天报警多方便，一个电话几分钟的时间警车就能干到国道上，对了！我刚才忘记说了，送车其实主要送的是大车，比如hd开到别的城市的送菜车，别的地方开进hd的运煤车，这些车基本上都超载白天肯定也不敢跑！主要都集中在后半夜...”昊楠神采飞扬的从口袋掏出一包皱皱巴巴的“将军”烟给我点上一支，又忌讳的看了看我旁边的卢帅，小心翼翼的也递了一支干笑道：“大哥，您抽烟不？”
“屁话！”卢帅伸手要接烟，昊楠就条件反射的抱住了脑袋，看起来心底已经彻底对我这个人高马大的兄弟产生了阴影，“哈哈，我帅哥！你看你给咱楠哥吓的，以后不能这样了，都是自己兄弟！还得给一口锅里吃饭呢！”我忍俊不禁的看着这对活宝，冲卢帅眨了眨眼睛说道。
“楠哥，你继续说！送车一共有几伙人在干？”我对于昊楠提到的这个行当越来越感兴趣了，近乎属于无本买卖，而且听起来风险也不是特别大。
“大概应该好几伙人在抢吧，具体的我还真不是特别清楚！以前我知道是高斌的那伙人一家独大，后来高斌进去了，城也乱了！各种大哥都冒出来了！所以现在城特别的混乱！但是我敢肯定不是一伙，这玩意儿谁人多，谁抢着了就是谁的车！收费站那群人才不管谁送，只要给他们钱就ok！”昊楠不愧是城的地头蛇，对于道上的事情不说全知道，大概也能说出了三两言来。
“高斌是谁？”我好奇的问道。
“高斌？那是以前咱们城公认的两位大哥之一，今年最多二十岁，是去年从城大学崛起的，带着他的战盟，跟方亮、方剑兄弟俩叫板了一年多！两帮人当时都打疯了，去年整整一年城人民医院里的病房都是满满的，不过去年也算是城治安最好的一年！因为有这两伙大势力的压制，杂七杂八的势力压根就不敢露头，而这两伙狠人，也十分讲究，从来不招惹平常老百姓，只是双方混战不停！”昊楠说起高斌这个名字的时候，双眼止不住的泛光唾沫飞溅的掩盖不住脸上的崇拜之情。
“那后来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注意到昊楠说话的时候一直提及的是一年前，显然这两伙势力现在要么就是分崩离析了，要么就是彻底被瓦解了，不然不会有他说到的现在城的治安这么的混乱。
“现在？现在城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是人不是人的都敢领俩小弟，夹个手包！吆五喝六的牛逼的走不稳道！”昊楠自嘲的冲我和卢帅笑了笑解释：“去年高斌和方亮、方剑两伙人打的实在太疯了，听说把咱们hb省领导下来视察的汽车都给砸了，省长一怒之下勒令严打，所以高斌和方亮、方剑他们全部都被抓起来了，下面的马仔们也是逃的逃、抓的抓，彻底被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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