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敌人,我爱的人(XXOO)
不用问,你为什么要傻傻的去问,除了那个槐香山的小子,还会有谁?!
他就觉得两个人之间气氛诡异,那小子看她的眼神就像她是属于她的东西一样,原来……
他恨极,一想到还有别的男人这样碰触过她,就觉得有一把火在烧!
“恩!”不能说话,所以嗓子里出来的大叫都是哑的!
好疼,他咬得太用力,让她恍然有种错觉——自己的一块皮要被他咬下来了!
恨不得,咬下来,这别的男人留给她的痕迹,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挑衅!
她,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那小子的……没关系,杀了他,你就还是我的。”他阴沉的抬起头来,嘴唇上沾着血迹,宛如修罗一般!
她拼命的摇头,不要啊、不要!
“唔……”
他伸手抓着她后脑的头发,硬扯着她逼近自己,“不想让我杀了他?”
她知道大祸临头,却也只能点点头——现在的栖凤鸣,说得出就做得出,她不能冒那个险!
“那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开着他,像是看着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解了她的哑穴,他倒想看看她会说什么。
结果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叹了一声,伸出舌头,慢慢的、迟疑了一下,却还是舔上了他的嘴角,先将他嘴角上碍眼的血迹都弄干净再说。
没想到她真的肯做,一丝反抗也没有,瞳孔里渐渐放大的人都变得模糊起来,只能感觉到属于她的温度伏了上来,明明温热,却又无比炽热!
她、她居然真的……
随即,泛起来的,却是苦涩,“他,很重要?”
“……我只是不想看你犯错……”
她的气息慢慢的掠了过来,他几乎就要信了她说的话!
但不是,栖凤鸣,你冷静点,她不过,是在为另外一个男人求情罢了!
“哼,这点诚意,不够的。”
本来,她以为这天地都不见的地方,她可以纵容自己一次,宣泄一下自己不能说的感情,可是看来,自己又错了。
她笑笑,却全然不明白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每一次,都会遇到这么错误的分歧。
好吧,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这里看不见天看不见地,出来你和我再没有其他人,那么,就让我放肆一次,然后消失。
“……解开我的手好不好?这样,不方便……”她有些沙哑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却有着异样的诱惑,让他没有办法抵抗,乖乖的解开了给她加上的桎梏。
她轻轻的一推,将这个人推到在床上,然后自己跨坐到他的身上,将青涩颤抖的吻慢慢的落在他的眉心上,眼睛上,轻轻点过一下嘴唇,又在他白皙的脖子上留恋。
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要不然怎么会梦到师傅居然在吻自己?
她这是在,取悦自己吗?
等了太久的东西真的来临,却让人如堕梦中,没了实在感,只剩下她拨撩人的吻,慢慢的落在紧张的上下牵动的喉咙上。
“凤鸣……舒服么?”她什么也不要再想,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一切意乱情迷。
他没有回答,而是凶狠的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拉起来,按着她的后脑吻了上去!
她乖顺的张开了嘴,向他投降,任他在自己的口中肆意掠夺,甚至开始慢慢回应他。
“……别……”她不习惯的抬起头,想避开这样的索取,才一抬头,就有一条涎水拉了出来,却还没等她脸红,就又被按了下去。
月光从不到一寸宽的气孔里漫了进来,将她正起伏的肌肤照亮,显得那抹嫣红动人。
霏蘼的水啧声在偌大的空间里来回回荡,连着那细碎压抑的哭声、SHEN吟声一起放大,细听,却又分明什么也听不清楚。
黑暗的空间里,月光也成了荧荧的鬼火,两个上不着天下着地的孤鬼纠缠在一起,抵死缠绵,也不过放肆这一回。
谁都知道,等到明天的太阳伸起来,一切,就都回不去了。
“……凤鸣,我,喜欢你……”喜欢,真的好喜欢,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发觉自己的心情,不一样了。
不一样,却又不能说出口,这感情在心里慢慢酝酿,醇到已经将她醉倒,今天全部,一饮而尽。
“恩,我知道……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他却始终没有那个胆子回应她,即使是现在,他也只能说一声知道。
或许是自己卑鄙,他总担心自己说出来,她就不会再这么对自己,所以,他宁肯就这么藏着,想她永远,对自己这么好。
谁说的,先动心的,满盘皆输。
那么,就让他还保有,这一点点的优势吧!
“我不会,放开你的……”
一辈子,把你留在身边,哪里也不让你去,好不好?
不要离开,不要背叛,不要喜欢上别的人!
我有的,只是你一个人罢了……
晨曦就要蔓延开,一切都安静下来。
他们静静抱在一起,享受着最后一刻的安宁。
“师傅,假的,我没爹没娘,是不是?”他将自己的头迈进她的肩窝里,闷闷道。
“没有、没有,凤鸣是我的,不是别人的……”她安慰的拍拍他的头,细细的吻他。
“为什么,师傅,究竟,错在什么地方?”他看着她疲倦的面容,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我和你遇见,就是最大的错误。”
雄鸡唱晓,残月已经褪去,大地正渐渐被如血照样粗暴的唤醒。
时间到了,他们都知道。
栖凤鸣将自己收拾妥当,冷冷的看着绻在床上的女人:“我会找人来收拾,你休想离开!”
她淡淡一笑:“我必须离开,你知道的,而且,很快就会离开。”
“别逼我废了你的武功!”
“你让我吃散功的药,我知道,只是,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会离开!”
“我倒要看看!”他一甩袖子,走了。
自然就没见他转身离去那一刻,她嘴角溢出的黑色血线,带着冰渣子,掉到了床上。
垒蛊,入心了。
他喂她吃散功丸,无异于撤了垒蛊的最后一道防线!
可是,还有一点时间,她还有很大的事情要做。
“二师叔……”正这个时候,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带月?”这个进来的人,不正是带月吗?!
“二师叔你……怎么会被关起来?”带月今天吃了栖凤鸣给的一颗药丸,然后就下来这里,却不想被关起来的人,居然是任百里!
“说来话长了……好孩子,我要沐浴,准备下东西你就先走吧。”
带月也不敢问什么,赶紧将东西都准备下,然后离开了。
她拖着,硬把自己丢进水里,试着运功,却差点又吐出血来!
将柳如是当时给自己配的药滴一部分进水里,然后将剩下的一仰头全部喝掉,她就不信不能多拖个几天!
“咯咯”,阴暗的空间里传来清晰的牙齿打架的声音!
她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如同掉进了冰窟窿里,寒彻五内,连一丝丝的热气都没了,水里也开始泛起了冰霜!
好、好厉害的药,一下就将那撕裂心脏的痛楚消减的干干净净!
不过,这也是最后的一招了吧……
她从水里爬起来,抓过衣服要换,却发现全部都是女装,很是疑惑。
“掌门吩咐的。”带月来收拾的时候回答了她的疑问,“要我带句话来,以后,就乖乖的做女人。”
“哦,这样啊……”这算是小时候让他穿女装的报复吗?
“师叔,你怎么吐血啦?!”带月换床单的时候看见了上面的血迹,惊骇的大叫了起来。
“恩,有些气血不顺,没关系的,照着这个方子给我抓些药来,喝了就好,另外,这事不要和任何人说,就你和我知道,好不好?”
带月心说怎么能不让栖凤鸣知道,但是却又架不住被最崇拜的二师叔这么请求,也就没说,赶紧拿上方子抓药去了。
带月一走,她就开始在西南角的墙上摸来摸去,要是没有记错,这里应该有……
“别找了,那个暗门已经被我封死了。”
栖凤鸣一进来看见这一幕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说过,你别想离开!”
既然这样,看来也没有法子了,她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掌门大人,您的功课可做得真足啊!”
“因为我知道要关住的,是谁。”他冷笑一声,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毕竟,皇帝都找了你二十年啊!”
“啊,这也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她眼见没有希望,也只好先坐下,“敢问掌门大人……”
“别叫我掌门!”他厌恶停到这两个字,粗暴的打断了她,“你已经被逐出师门,没有资格再叫我掌门!”
“那么,怎么称呼?”
还叫我凤鸣……可是这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恼羞成怒,一甩袖子,走了。
她有那个本事,让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却没有那个本事,真的将她伤到底。
原来输了的,竟然还是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