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人,数万逆贼顺着白河攻上来了,是攻是守,还请大人做决断”快马加鞭的冲进了天津城,浑身淋的落汤鸡一般的军侯终于见到了天津的总兵侯保国。
乍闻如此劲爆的消息,侯总兵一个踉跄,好险没一头栽倒在地,嘴里惊愕的问道“快,快快召集兵马,快快向京城派出信使,天津卫没兵可用啊!”
心理不屑的冷哼几声,军侯嘴里道“回大人,告急信使都已经派出,眼下大兵压境,还请总兵大人做决断。”
军侯告了个罪,然后便揣着一肚子火离开了总兵府。
等到主力丝毫未损的孙望麟带着人马赶到天津城外的时候,隔着不远,他们依然可以看到天津城头上那骚动的人群。
“报,军门,澳门有使求见!”钦州城内的征夷将军府,孙延寿正对着一幅巨大的地图闭目苦思,若有所悟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两边的嘴角咧了个老大的弧度,前来报信的门房恭维的道“军门神机妙算,正是那澳门徐掌柜”。
“军门稍等,人这便去领他进来”
来人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书生,白净的窄脸,纤细的身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虽然不大,但却炯炯有神,这人举手投足间都显得十分得体,身后带着的两个仆人更是礼貌的留在了书房外面。
“快快请起,噢,不知先生跟徐掌柜的关系是?”孙延寿面色一动,嘴角微微一抽。
“哎呀呀,快请座,请上座,来人呐,上茶,上好茶”听清了来者与徐穆尘的关系之后,孙延寿态度顿时变的和善起来,不管对方想从他这儿得到什么,也不谈对方有什么企图,人家能够三番两次的大出援手,只是这份恩情,孙延寿就不得不报!
缓了几口气,孙延寿试探的问道“之前徐掌柜的几次慷慨相助,我孙某人是铭记肺腑啊,以后只要是不违反大义、大德的事儿,徐掌柜的尽管开口,但有所求,我必不负。”
能够代表徐穆尘出使钦州,孙延寿面前的这个徐穆源即便谈不上七巧玲珑心,那也该是个八面闻风耳,此番听到了孙延寿的这句表态,他自然心领神会,嘴里笑着谦逊道“早就听军门气胸非常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先在嘴上夸了一句,然后这徐穆源嘴里又道“草民出使之前,家兄曾特意叮嘱,若军门倾全力北伐鞑虏,他愿奉上家资一半,以充军资!”
聪明人跟聪明人话自然省力的很,有些话不必明摆着出来,搞的大家难堪,但只要稍稍露出一拐弯抹角的口风却都可以心领神会的明白个**分。
“好个驱除鞑虏、好个恢复中华,原来军门不但勇力无双,竟还是个才高八斗的智者,只怕古人的智勇双全的就是军门了”,又是一记香喷喷的马屁奉上。
“听军门需要一批工匠”
孙延寿本以为如此震惊的消息一经抛出,对方即便不“惊儿暴起”,那也该“面露鄂容”,哪知道对方竟然不悲不喜,依旧答非所问的道“安南往西还有数国,其民多愚昧,若军门缺乏劳力,不如兴兵掠之!”
故作深沉的笑了笑,孙延寿嘴里道“劳力?吕宋安南都有劳力百万,我又何苦跋涉千里,去那安南以西呢?”
“你的怕不是英夷东印度公司的地盘吧?”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