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河没再理会中年女人,径直拉着阮湘走进巴宝莉的店面。
不像普通女装店那样把一堆衣服挂在一个衣服架上,这家店的服装几乎都是单独在一个衣服架上挂着展示。
“不用了吧”,阮湘看着这家店内的装修就知道这不是自己消费的起的,她捅捅李江河,小声说道:“就下楼买件T恤就行了。”
李江河打量着巴宝莉的店面,其实他倒不是故意选了一家奢侈品店,他确实不认识这个牌子,但他也不是瞎子,这地方一看就和之前丘可君买裙子的平价女装店不一样。
他看了看紧张的阮湘,一方面这是因为外边那中年泼妇的事,一方面也是怕这里太贵了。
中年泼妇的讽刺言犹在耳,而且李江河也确实想让阮湘换身衣服,他太懂这种一件衣服穿几年的窘迫了。
店里只有两个店员。
“两位,请问是要买女装吗?”,一位年长的女性店员走了过来,微笑着询问。
“嗯”,李江河卡里还有五万,这时候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买不起。
“这位小姐,您看好哪一件可以去试衣间试一试”,店员示意阮湘去挑衣服。
“我没什么喜欢的”,阮湘摇摇头。
店员将目光转向李江河,她看出这是掏钱的。
李江河牵起阮湘的手,李江河温暖的大手覆盖着她冰凉的小手。
“那就麻烦你给她挑一件合适的吧”,李江河坚定地说道:“我们相信你的眼光。”
“江河”,阮湘嗫嚅了一句。
“我以前说过了嘛”。李江河俯身抱住阮湘纤细的腰身,小声说道:“我是你男朋友,我想给你送点东西是很正常的,这不是所谓的施舍,这是爱。”
“先生,这件雪纺的怎么样?”,店员拿着一件白色印花的雪纺上衣走过来。
李江河打量了一下,又看了看阮湘,点点头道:“这件确实不错,湘湘你去试试吧。”
李江河几乎是把衣服和阮湘一起推进试衣间。
“先生,您的女伴穿这件一定很好看”,店员微笑着说道。
她不知道这是男女朋友,小夫妻还是更复杂的关系,就用女伴指代了。
李江河和店员闲聊的时候,阮湘也从试衣间出来了。
白皙细腻的皮肤与雪纺布料交相辉映,灯光打在阮湘的脸上,给她加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磨白了的旧牛仔裤这时候却意外的搭配这件上衣,有种时尚大气的感觉。
阮湘羞涩地看向李江河。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李江河也愣了下神,就算天天看,他也依然被惊艳了。
假如原来阮湘的颜值是十分制的九分,那现在就是9.5了。
还有进步空间嘛!
“好看,就这件了”,李江河冲着阮湘竖了个大拇指。
“我们的衣服料子绝对没问题,剪掉吊牌就可以直接穿”,店员的笑容更盛了。
“好”,李江河等着店员轻轻将后面的吊牌摘下,拿出一张卡就去收银台了。
“湘湘,你对着镜子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李江河不想阮湘看到这件衣服的价格。
店员麻利地在POS机上刷卡,而后双手将打印好的小票交给李江河,“先生,这是小票,您收好。”
李江河没看小票,直接揣在兜里道:“谢谢”
“欢迎下次光临”,年长店员将店门打开,送阮湘和李江河出门。
“喔”,屋外的男生和女生也被惊艳了。
林月喃喃道:“湘湘,你这是九天仙女下凡尘呀,太美了。”
其他人也同感的点点头。
“小杂种”,已经站起身的中年泼妇咬咬牙。
她的丈夫皱了皱眉,巴宝莉的高昂价格让他们也舍不得买,但这年轻人进去一趟,没多长时间就买了一件,说明这人根本不是他老婆说的穷学生。
这时候,中年男人眼光一瞥,最终停留在李江河手腕上的天珠。
自从上次在朝天宫古玩城李江河听李军的话买了这串天珠,他就一直戴在手腕上,他可不知道这珍奇天珠的价值。
这一眼让中年男人眉头的法令纹更深了。
不过,这时候警察已经到了,这一下打断了中年男人的思考。
就在李江河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步行前往警局的时候,一段对话也在巴宝莉专卖店里发生了。
“林姐,你怎么知道那男的会掏钱?”,一直没说过话的年轻店员好奇地问道:“看样子就是两个大学生嘛。”
“你呀,要学的还多着呢”,被称作林姐的年长店员意味深长地笑道:“那年轻人身上穿的是汤姆福特的春季新款,单论价格比他买走的那件雪纺上衣还要贵。”
“咱们做柜员的,眼里最重要”,林姐没有吝惜自己的经验,“有的有钱人,看着是真不像有钱人,但总有东西会暴露他们的财力,可能是衣服,手表,甚至眼镜,相关的东西,我们都要掌握才行。”
年轻店员若有所思地点头,旋即憧憬地说道:“我要是有那个女孩的脸就好了,那也有人为我看都不看价格就刷走一件新款。”
林姐摇摇头,没说什么。
李江河自然不知道李军和庞淑兰给他买的衣服这么贵,这个时候奢饰品在华国还没普及。
2001年,整个华国的奢侈品市场只占全球市场的百分之一,但等到十年后,这个数字何止翻了几倍。
而另一边,由于李江河这边合共十二个人,警车根本装不下,只好让几个走着回警局了,反正也不是很远。
这期间中年泼妇一直抱怨着,“我们报了警,还要步行去警局?我们之前在美利坚旅游的时候,人家的警察可不是这样。”
出警的小警察面无表情。
因为被撒了冰激凌就要报警就有够离谱了,现在这中年女人又抱怨了一路。
有本事你去美利坚啊,在这说这些简直有病,真当基层警务不繁忙?小警察心里如此想道,但职业素养还是让他把这番话憋在心里。
在中年泼妇抱怨的时候,中年男人的目光时不时就瞄向李江河手腕间的天珠,似乎在衡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