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夜凉凉解决完一个练气六层的弟子,就非常潇洒地离开了擂台广场,直接回她的小窝休息。因为金鑫、秦歌和黎安阳的第一场比试都在七天后,而夜凉凉的第二场比赛则排到了半个月后,这段时间可以多画些低级灵符,狠狠地捞一笔。
在擂台赛的场地上,金鑫没有看到夜凉凉,就知道这个死宅回去了,所以,他拉着秦歌和黎安阳去找夜凉凉。
“你在干嘛?”金鑫见夜凉凉正在宣纸上面画着什么,连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他,心里有些伤心地问道。
“画符。”夜凉凉头都没有抬起来,仍旧静心练习画着符文,眼中冒着“灵石泡泡”。
秦歌觉得夜凉凉这幅淡定的样子没法看,白了夜凉凉一眼,径直端起桌上的茶壶,给其他人各倒了一杯,又捧起自己的大差碗,边牛饮,边开口问:“你紧张啊?”
“紧张?”夜凉凉放下手中的狼毫毛笔,眼神迷茫地看着秦歌,问道,“为什么要紧张?”
黎安阳见三个不在状态的好友,“噗嗤”地笑出了声,道:“你们太逗了!”
这时,夜凉凉才反应过来,秦歌正在为宗门大比紧张不安。秦歌平时都是黑道大姐的做派,却偏要摆出高贵女王的姿态,贱贱的金鑫也因为这个时常和她吵,生生把最初的爱慕吵成了现在的兄弟情。夜凉凉真没有想到霸气的秦歌会紧张宗门大比,难怪她今天会给别人倒茶。
“别担心,你这么厉害,一定会有大佬收你为徒的。”夜凉凉想摸摸秦歌的脑袋,却发现她比自己高半个头,只能改为拍拍她的肩膀,劝慰道。
秦歌卸下了那张霸气的面具,难得露出几分不安和可怜,低声说:“可是,我的右手---”
“凉凉,你这样画符是不行的,也赚不到什么灵石。”刚刚出门的金鑫提着一串紫果进来,嘲笑夜凉凉道,打断了秦歌的话,也让秦歌重新恢复了生气。
秦歌揪着金鑫的耳朵,脸上充满愤怒,道:“你怎么能打击凉凉呢?”
“我什么不能?”金鑫一只手捂住耳朵,一只手抵挡秦歌的拳头,嘴上反驳道,心里还咒骂道:靠,我当时怎么会认识这个暴力女。
金鑫不怕死的反驳,加剧了秦歌的愤恨,战斗瞬间升级了,由嬉笑上升到真打实斗。
夜凉凉触及到金鑫的悲惨模样,完全不为所动,谁叫他刚才打击她呢,小气的夜凉凉可是很记仇的,向来提倡有仇当场报。
黎安阳和他们混熟了,也转过头去,不愿意搭救金鑫,这丫的,实在太嘴贱了,这个月才见三次面,就被他讽刺了十回。现在受点委屈也好,让他知道收敛点,免得以后出去得罪人。
秦歌教训完金鑫,心中的郁闷和不安彻底消散了,又开始优雅地吃吃喝喝;金鑫被秦歌教训完,老实了不少,缩在夜凉凉旁边,化悲愤为食欲,胡吃海喝。
四人形态各异地用完午饭,开始聊起来。
黎安阳给众人倒好茶,说:“我参加宗门大比是想拜个丹修师傅,然后把母亲带出黎家。”
“我想靠宗门大比赚一笔,再随便找个师傅,脱离那个‘虚伪’的男人。”金鑫满脸财迷,提到“那个男人”时,神情愤恨和无奈。
秦歌有些犹豫,忸怩地说:“我希望进前十,再找个剑修师傅。”
“我的目标:混吃混喝等死,做个真正的富贵闲人。”夜凉凉毫不在意,平淡地说道。
金鑫满脸惊异,盯了夜凉凉许久,说道:“不会吧,老三。”
秦歌和黎安阳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仿佛被夜凉凉的言语惊呆了。
夜凉凉轻睨了金鑫一眼,从椅子上站起来,盯着窗外,解释道:“像我这样,要资质没资质,要家世没家世,要天赋没天赋,宗门内不知凡几,又有什么前景和希望呢?所以,我只求狠狠捞一笔,再坐等宗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