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王芬从睡梦中惊醒,“何事,这一大早的也不让人睡个安生的觉!”
“王大人,今早公里又传来话了!这次是个小太监来的!”衙役禀报。
王芬疑惑,这肯定不是自己的探子,王芬立即起床。
“那小太监说了什么!”王芬问道。
“说是让王大人您回京述职,说完就快马加鞭回去了!”
“什么!”王芬心中大惊。
昨天才接到线报说汉灵帝不来了,今天又说让自己回京述职,这汉灵帝莫非是知道了些什么么!
王芬心里七上八下,连早饭都吃不下了。
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半天。
“快!快去请陈逸大人和许先生过来!”王芬赶紧命令道。
“是!”
片刻之后,王芬便穿好了衣裳赶紧前往大堂候着二位。
没想到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两人的到来,只有见到传话的衙役急匆匆跑了回来。
“怎么样了,人呢?”王芬急切地问道。
“回大人,小人去找陈大人和许攸先生,发现他们都不在屋中,于是点差人四处寻找,回报说今天一早已经出了城去!”衙役回道。
王芬一下子蒙住了,一屁股坐了下去,这两人难道是要弃我而去了么。
如今已经东窗事发,王芬心中很是惴惴不安,恍恍惚惚回到房中,妻儿还正在熟睡。
又过了两日,皇宫中的汉灵帝不见来人禀报王芬的消息,便命人前去催促,这皇帝是急于和王芬商讨对付黑山贼的策略,而非是识穿了王芬的阴谋。
王芬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被摧毁了,这两天每每对着自己无辜的妻儿,他心中都是懊悔不已,与其让他们和自己一起受那些严厉的酷刑,最后落得一个五马分尸的下场,倒不如……
……
“陛下,陛下……”群臣散朝之后,一名小太监慌兮兮地跑到了大殿之上。
此时汉灵帝正和蹇硕讨论着去哪个地方再寻一些美女回来,见这小太监气喘吁吁,便顿时坏了兴致,怒道,“何事!这么惊慌!”
“陛,陛下,冀州刺史,举家自杀了!”
“什么!”
汉灵帝一下子站了起来,瞪大了双眼,“是何故自杀!”
“这,奴才不知!”
“快去,快去给朕查清楚!”
“是!”
“陛下,这件事情就交给奴才去办好了!”蹇硕自动请缨道。
“那你快去,一定要给朕查一个水落石出!”
“奴才定不会辜负圣望!”
蹇硕回道自己的屋内,刚才那禀报的小太监便跟了进来。
“蹇大人,那王芬是将自己的妻儿先下了药,然后再吊在房梁上,然后再自缢而亡的!”
“那王芬可有留下什么遗书么!”蹇硕问道。
小太监摇了摇头,“家里头都死光了,也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哼!这个没用的东西,才不过让他来回京述职,就吓破了胆,这就胆子还要谋朝篡位,简直可笑!”蹇硕嘲讽道。
“你再去替我细查,是否还有其他人与王芬同谋的!”
“喏!”
没过几天,蹇硕就查明了真相,只是蹇硕的手下还没有来得及查到奚利伟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奚利伟便已经悄悄离开了冀州,并且躲在了临近南方的兖州。
蹇硕立马将此事告诉了汉灵帝刘宏,刘宏勃然大怒,一面派朝廷的士兵抓捕陈逸和许攸,一面清除冀州的余党,命何进带领精兵前往冀州捉拿同党。
当时在冀州有一个叫做阎忠的人,官职为冀州信都郡令。
这个阎忠,其实一点也不忠,一早就想着联合掌握有兵权的将军起兵造反,更是看中了在黄巾军造反中立下赫赫战功的皇甫嵩大将军。
现在王芬的事情东窗事发,这就更加加快了他造反的脚步。
这日,他亲自来到皇甫嵩的府上。
“皇甫嵩将军,我乃冀州信都郡令,此次前来是和将军你有要事相商。”阎忠说道。
“哦?”皇甫嵩看着眼前的颇有威严的人,有些惊讶,“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找我何事?”
“我找你商量一下王芬的事情!”阎忠笑道。
“哼!王芬乃叛国罪臣,这和我有什么好商量的!”皇甫嵩微微怒道。
阎忠见眼前的皇甫嵩虽然是有些怒气凌人,但是对自己却没有其他的行动,便开始慢慢试探皇甫嵩的底线。
“将军自黄巾一战,名誉天下,谁人不识!”阎忠奉承道。
皇甫嵩此时露出了自豪的笑容,“算你说的还算有些见识,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我可不想再听你将奉承的话了!”
“将军,您是人中之龙,为何屈居于这汉室刘家之下呢!”阎忠继续试探。
“混账!我皇甫嵩世代效忠于汉室,我乃名门之后,怎么能起反叛之心,虽然当今陛下没有太祖那般英明神武,但是也没有到暴秦那般无可救药。我奉劝你还是赶紧走吧,眼下陛下对于王芬的同党可是在赶尽杀绝,我今日不杀你,并不代表我明日还会放过你!”皇甫嵩肃然言道。
“将军,天下的臣民需要有一个有能力的君主,能带领军队攻伐四方,让百姓们有更多的土地可以耕种,让更多的人住得上房子,将军怎么能这么自私,置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百信于不顾呢!”阎忠悲泣道。
“来人呐!把阎大人请下去!”皇甫嵩实在是不想再听下去了,立即命令甲士将阎忠给赶了出去。
阎忠想要策反皇甫嵩的事情失败之后,便重新寻求新的力量,后来终于如愿参加了凉州韩遂的叛乱之军,甚至还被奉为叛军的领袖。
奚利伟在外面待了不短的日子,回去之后,将冀州和凉州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曹操。
对于王芬的下场,曹操并不感到意外,但是对于皇甫嵩的做法,他感到震惊,这阎忠既然就反叛之事主动去找了皇甫嵩,皇甫嵩竟然没有当下将他缉拿,可想而知,这皇甫嵩将军当时是起了反叛之心的,只是碍于王芬的前车之鉴,不敢轻易而为之。
继冀州和凉州的叛乱事件之后,又有幽州之变,益州的暴动,再加上边疆并州地区的匈奴也是频繁地有了侵犯的动作,十三个州郡,竟然有半数极为不太平,这样皇帝感到十分地烦恼。
汉灵帝也不得不加大自己的军事能力,在京师不断地扩充自己的嫡系军队,之前被罢黜的将军武将,也是得到了重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