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凌老爷对将军家的事情这么了如指掌!”琴儿吃惊道。
有些事情甚至连天天在柳将军府服侍于小姐身边的琴儿都不为所知。
这个时候,琴儿从脖子里面拿出一株挂在内里胸前的柳叶形状的玉珏。
奚利伟出于好奇,直接过去抓在手上细看了起来。
感受到玉珏的淡淡前胸带来的体温,奚利伟看着这个谈绿色的柳叶形状的翡翠玉珏问道,“琴儿,这是什么!”
琴儿眼睛泛着泪光,“这是小姐临走前的遗物,小姐让琴儿带着它去投靠二爷。”
“二爷常年征战在外,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了,前一次见到二爷琴儿还只有8岁,也不知道见着二爷能不能认得出了!”琴儿又惆怅地说着。
奚利伟看得很是心酸,琴儿现在还不知道,他家二爷甚至为了杀方正而差点送了性命,虽然是活了下来,但是现在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要是真是和虎贲中郎将的师父一样,落下个终身残疾,那琴儿还不得更加无助和伤心。
“琴儿,你放心啦,你家二爷我一见到准能认得出的!”奚利伟安慰道。
“是么!”琴儿眼里闪着亮光。
“对!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和我一同去军营,找你家二爷开后门,让你去服侍皇帝的生活起居。”奚利伟说道。
琴儿听到这话,眼眸眯成了两道弯弯的漂亮弧度。
只是奚利伟觉得自己说着这话别扭至极,让琴儿去服侍皇帝,奚利伟有些不情不愿。
希望这大魏的皇帝拓跋焘是一个英明的君主,不至于见到一个女孩子就要一个,更何况,还是琴儿这么漂亮可爱的。
凌老爷见着这柳叶形状的玉珏,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奚公子,之前老夫和你说的东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请随老夫前来。”
奚利伟这也差点忘记了这事,白天走的时候,凌老爷就向他提过有东西要给他。问凌老爷什么东西还卖关子,奚利伟很是期待。
奚利伟嘱咐阳雍把琴儿待到自己的房间里去,然后跟着凌老爷而去。
奚利伟随着凌老爷来到他的书房,一股檀木香气扑鼻而来。
东西墙壁各挂有五福图画,分别是河山水墨图、将士出征图、军民一家图、两军对垒图和凯旋而归图。
书房当中放着一张花梨木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墨宝,两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毛笔如树林一般。
案几后面则是檀木制成的古朴书架,堆砌满了军事书籍。
“凌老爷,您乃一州富商,没想到除了做些生意之外,对于墨宝字画,和军事政治也有很大的研究啊!”奚利伟惊叹道。
“奚公子啊,现在只有我们爷儿俩了,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吧!”凌老爷笑道。
“那好吧,你想给我什么东西,快点拿出来我看看吧!”奚利伟伸手。
“你还真不客气!”凌老爷风趣道。
凌老爷随即拿出一封书信,摆在奚利伟面前。
“这是什么?”奚利伟问道,因为上面写得字奚利伟几乎是没有认出一个来。
这个时代用的文字是隶书,自从奚利伟穿越以来,也没有时间好好来学习一下文字,平时遇到什么不懂的字都是问身边的人。
凌老爷也是感到惊讶,这么一位仪表堂堂的公子竟然不识字,这以后还怎么做自己的女婿!
“这是老夫写的一封书信,若你从军遇阻,只需要将此书信递交给那边的职位最高的将士即可!”凌老爷解释道。
哦?
这意思说,不就是一封介绍信么,是所有的地方都可以使用么!
奚利伟仔细瞧着这封介绍信,只见右下角有一方官印。
“凌老爷,这是你的官印么?”奚利伟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是一个几品几阶的什么官职啊!”
“那并不是一方官印,只是老夫自己的印章而已。你只需要记住我说的即可,其他的你就不用过问了!”凌老爷说的很神秘。
“那好!”奚利伟收起介绍信,“还有另外一件呢!”
凌老爷接着从袖口的内袋中拿出一片铁器。
“第二件东西,就是这个玩意儿了!”
奚利伟接过铁器。
什么!
这是一个什么图案!
是一条蛇么?
“这是一块龙形图纹铁器,这铁器原本是一整块完整的,现在你手中只有整块的一半。这铁器关键时刻可以救你性命!”凌老爷沉声说道。
我擦,这是一条龙啊!这北魏时代的工艺水准也也太差了,说它是蛇似乎还是抬举它了,准确地说就像一条虫。
但是凌老爷说的这不起眼东西很厉害似的,“凌老爷,照你的话来说,这个玩意还有另外一半么!是他的主人能在危急关头救我的性命么!”
“是,你说的对!这手握铁器另外一半的人,在军中的权力很大,但是老夫也不知道是何人。但是你需要记住一点,一旦出示了之后,这个铁器的使命就结束了,所以不要轻易拿出来。”凌老爷郑重提醒道。
我勒个去,奚利伟还以为得到了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宝物,竟然是一个一次性的东西,用完就失效了么。
这是出于一个什么样的考量呢,怕暴露身份么,怕用了之后效果拔群被贼人盗走么?
不过一个特别通行证,一个保命护身符,这凌老爷想得还真是周到啊。
凌富,还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
内庭传来了踏踏踏的急促脚步声。
“不好了,老爷!不好了!”一门僮前来禀报。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凌老爷斥道。
“老……老爷,门外……门外,有人……死在……门外!”门僮气喘吁吁。
“不就是死个人么,这当街斗殴致死,不是常事,你叫几个家仆赶紧把他抬到后山埋了!”凌老爷不屑此事,随便敷衍地吩咐道。
“不是啊,老爷!此人拿着军刀,像是军营中跑出来,重伤不治而亡的!”
“什么!”凌老爷猛地回头一惊,“快带我去看看!”
“是!”
门僮在前面掌灯带路,凌老爷快步走出,奚利伟也紧随其后。
天色已晚,初冬的夜晚寒意袭来,冷风吹得人直打着颤栗。
夜晚寂静无声,除了两声犬吠和急促的脚步声,奚利伟仿佛还听到凌府大门口传来的垂死悲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