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顺利的离开洛阳城,马元义伏在马背上道:“天策,你刚才为什么不顺势干掉何进和一干朝廷官员?”
跑在前面的张梁刚要说话,忽然噗的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晃了晃差点掉下马背,张梁艰难的开口道:“等回去再说。”
见到张梁喷血的马元义吓的不敢再问,和张燕两人紧随在张梁身后。
原来张梁早就耗尽了体内的所剩法力,刚才在洛阳城内他御风把马托离地面,已经把最后的法力用尽,而在刑场的连环大爆炸则是张梁早就提前在刑场埋好的炸药,这些炸药制作简单,当然是有多少埋多少,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张梁虽然知道火药的配方,可是却从没见过真正的大爆炸,就连测试的时候他也只是弄个鞭炮大小的看看效果,刚才爆炸的时候真把他吓了一跳,差点跌下马去。
至于引爆的方法,张梁就是用雷电之术,在挥动法杖的时候放出电流,只需要微弱的法力,就可以引起地下炸药的爆炸,可惜的是张梁只在刑场里面埋下了炸药,他并不知道监斩官的看台在那里,因为是朝廷在行刑当日临时搭建的,不然张梁非在台下埋他几十公斤炸药送何进上天不可。
这就是张梁为什么没有干掉何进,因为他只是个没有法力和真气的空壳子,要是何进亲自出手,换作是没受伤前的张梁可能应付有余,可是现在张梁的状态,一旦露馅只能陪马元义一起被车裂了,还好何进这个胆小鬼惧怕张梁的法术,没有轻举妄动。这次真的是兵行险招,所以出城的时候,一直绷紧神经的张梁才伤势发作喷血。
张梁带着马元义和张燕回到山上,让手下信徒给两人治疗外伤,张燕背后的伤还好说,只是马元义的手指指骨被砸碎比较麻烦,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有限,粉碎性骨折已经算是残废了,不过张梁自有办法帮马元义恢复,那就是给马元义种植符箓,在人体种植符箓后能让肌肉和骨骼重组,在重组的过程中就可以让马元义的手骨重新长好,虽然过程痛苦了点,但是一旦种植完成,马元义不但伤势复原,功力也会有大大的提升。
但现在张天策伤势沉积,这么多天一直忙着配火药,做计划准备劫法场救人。伤势一直没有复原,今天在洛阳使用法力过度又伤了内脏,只好让马元义多忍耐几天,等他伤势恢复后在进行种植符箓之法。
可是张梁带着人躲在山里却不知道,外面已经闹的天翻地覆,因为张梁在洛阳的壮举,太平道在各地提前起事了,十几个州郡接二连三的爆发了起义,规模之大,牵连之广,比历史上的黄巾起义更猛烈了数倍,黄巾各方的大帅统领着手下无数的起义兵,在几日内把州郡的首府很快就攻陷,无数的贪官污吏在起义中被杀,地主士绅被愤怒的百姓扒皮点了天灯,他们的财产被分给了贫困的穷人,一些有部队驻扎的地方也不堪一击,在太平道义军的人海战术下也一一沦陷。
朝廷一时乱了阵脚,灵帝任命何进为大将军,调集军队镇压太平道,并下旨让各地州县自己招募义军,筹备粮草,以抵抗太平道的进攻。
太平道犹如一把烧红的铁钳一般,刺入了这个腐朽的大汉朝的体内,各地虽然组织起镇压起义的军队,但是在太平道军队的攻击下溃不成军,太平道以极快的速度扩张成了一个巨大的以宗教信仰为主体的巨大军事力量。
张梁带着手下的信徒还有马元义和张燕行走在破败的村落中,这里的百姓已经不是加入太平道就是逃跑了,只剩下一个破落的村子,和一些行走不便上了年纪的老人留在了这里,张梁骑在马上,看着破旧草房下独坐的老人,老人眯缝着眼睛,布满皱纹的老脸木然的毫无表情,仿佛从村子经过的人跟他毫无关系一样,张梁跳下马背,来到老人面前道:“老人家,请问这里是什么地界?”
原来张梁在深山修养了几日,伤势好后就带着人离开了洛阳地区,去巨鹿投靠张角的义军,因为现在爆发了黄巾起义,开始的时候还能找到人问问路,到后来几乎百里无人烟,连一些大一点的州县人都跑光了,张梁只知道自己大概在冀州,可是这古代也没个路标什么的,又行了两日,张梁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那里,老者见有人走近问话,睁开昏黄的老眼瞄了一眼张梁开口道:“这里已经被黄巾军占据了,在往欠揍就是广平,听说有黄巾军的大部队驻扎在那里。这些黄巾军残暴嗜杀,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的为好。掉头回去吧。”
张梁暗皱眉头,怎么太平道在百姓的口中是这个样子?难道自己的书信张角没收到?张梁给张角的书信中已经提到严整军纪,就是怕黄巾起义以后还像历史一样,军纪涣散变成一盘散沙,四处肆虐祸害百姓,最后被朝廷逐个击破。
虽然老者的话不能尽信,但这件事一定要查一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梁谢过老者,带着手下一路疾驰赶往广平。
很快张梁就带人来到了广平城,只见城头立着太平道的黄色大旗,无数头戴黄色头巾的黄巾兵驻扎在城外,连绵成几里的军营,可见黄巾军人数之多。
张梁带人来到大营正门,被几个黄巾兵挡住,为首的一个小头目见张梁一行穿着不俗,人人骑着骏马,为首的一人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心里打起了坏主意,要是把这批人抢了,自己的身家又能丰满许多,自从加入了太平道这个家伙尝到了甜头,就连以前一直欺负他的地主的小老婆都被他给强奸了,让他领悟到只有刀枪在手,拳头够硬才能挺起腰杆做人。
可是这个家伙光注意看张梁一行的打扮和骏马了,却没注意到这一行人的背后全都带着兵器,而且张梁随行的手下都是彪形大汉,一个个肌肉鼓起,绝对不是好惹的。可是这个家伙完全财迷心窍了,眼里只有骏马财物。
这个小头目走到张梁马前,阴阳怪气的道:“我们是太平道的义勇军,现在你们立刻把身上名贵的物品和马匹留下,老子就放你们一条活路,否则老子兄弟们的刀子可不认人。”身边的几个黄巾小喽啰也配合这怪笑起来。
张梁看着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黄巾军小头目,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起来,这难道就是自己一直期望的军队?一个小小的看门守卫竟然当众抢劫自己?
“太平道难道没有军规?让你这杂碎混进太平道简直是耻辱!”马元义在张梁身后挺不下去了,怒道。
“哎呀,还敢骂我?告诉你老子就是军规,今天你们要是不留下财物,一个也别想离开!”小头目刷的抽出兵器,招呼一声,在营内跑出几百个黄巾兵,一个个衣衫不整,吊儿郎当的,看起来比地痞无赖也好不到那里去。
两边的人剑拔弩张,只要一个不对就要刀兵相见,忽然从营内跑出一骑,大声制止两边人,马元义凑近张梁道:“骑马的人我认识,是波才收的徒弟,看来这里的太平道部队是波才领导的。”
马元义策马上前跟来人说了几句话,带着他向张梁这边走来。
张梁等骑马的人走近,不等其开口,就对他说道:“波才在那里?带我去见他。”
张梁对来人一点都没兴趣,他现在心里烦躁不已,太平道的军纪简直太差了,门前这帮垃圾人渣,到底是怎么混进太平道的?
不管刚才那个小头目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张梁带着手下随着波才的弟子前往广平城内,刚进大营,只听到营内传来女子的哭泣和惨叫,张梁勒住了缰绳,对手下的信徒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名信徒跑进营内不一会就带出几个衣衫褴褛的女人,都穿着百姓的衣着,这名信徒对张梁道:“梁师,在营内找到这几个女人,他们是被这里的黄巾军虏来淫乐的,还有…。”
张梁阴沉着脸道:“说下去!”
“几十个女人已经被这些家伙折磨的不成人形无法行动,营内还有一些女人的尸体。”这名信徒道。
张梁本来忍认的怒火忽然爆发,对身后信徒道:“所有人下马,把这个营里的士兵通通杀掉,我不想看到一个活的。”
波才的徒弟见张梁大怒,连忙上前劝阻道:“梁师,这些士兵虽然有错,但是他们是我太平道的忠实信徒,您不能随意处决他们。”
张梁愤怒对他凌空挥出一掌,用劲气把他抽下马背狞声对他道:“太平道的教规里有让他们打家劫舍强奸民女吗?你他妈混蛋!你手下的士兵都是些什么玩意?再废话,当心老子宰了你。”
波才的徒弟吓的一缩脖子,心道:妈呀,这人公将军脾气也太爆了吧,不就杀几个士兵嘛,反正这些士兵犯了军规,由他杀好了,我还是少惹为妙。
张梁的手下信徒刷刷跳下马背,抽出背后的兵器,奔那些黄巾军士兵而去,刚才的小头目见张梁要杀自己有点害怕了,急忙喊道:“老子参加黄巾军是为了能有口饭吃,你们凭什么杀老子?老子今天还不干了!”说完脱掉头上的黄色头巾,带着几百个士兵就想离开,可是张梁手下的信徒可是奉了张梁的命令,张梁的命令对他们来说就是天条,张梁说杀光,这些士兵就必须死。
张梁对张燕道:“你留下,我跟马元义去见波才,等下进城找我。”
张燕道:“是!梁师。”
张燕跳下马背抽出钢刀加入了屠杀的行列。
“好了,这里就交给我的手下解决,我们进城。”张梁对波才的徒弟道。
波才的徒弟连忙在前面带路,侧目偷看张梁,只见张梁面沉似水,冰冷的让他汗毛直立。身后传来刀子砍断骨头和黄巾士兵的惨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