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真说话言语刻薄,显然把自己当做天山当家人,丝毫没有把江海玉放在眼里,摆出一副臭架子,嘴巴都撇到耳根了。
江海玉盯着童子真,见这人果然难对付,一语不发,等童子真说完,上前道:“大师兄,你说完了没有?”
童子真见江海玉在质问自己,这小黄毛丫头,敢对自己如此说话,恨不得一掌拍死她,有陈玉在不敢放次,问道:“难道你还有有什么要说的?”
江海玉手捧着骨灰道:“我们先把师傅的骨灰放进祠堂,这事你不会反对吧?”
童子真一愣,见江海玉提出这事,自己不答应在众师兄弟面前说不过去,心想:“你的一把骨灰,随便扔哪都行,何必无比大费周章。”表面上得过得去,这事没法拒绝,道:“可以。”
江海玉心想:“等师傅安葬完,我再给你算账,童子真你给我等着。”表面上也是和气有礼道:“请师兄带路吧。”
童子真在不情愿,也不敢在众人面前阻止这件事,有心把师傅的骨灰接过来,自己亲自办理这事。
但自己没有玉扳指,没办法进去祠堂,如果拒绝就会失了众人的心,让大家心寒,没有办法。
童子真带着是几名精壮保镖,一起来到后山祠堂。
走了半个时辰,来到后山祖堂前,大家分身份有序一并站好。
江海玉有心搬童子真一下,说道:“大师兄,请打开大门。”
童子真神情为之一变,自己哪有那本事,虽然见过师傅来过祠堂大门,但不知道需要几成内力。
脸上的肉蹦了几下,说道:“我没有玉扳指,打不开祠堂大门。”
江海玉一笑,把手上的玉扳指摘下来,放到大门的锁孔里,伸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道:“请把。”
童子真怒视了江海玉一下,暗讨:“好你个黄毛丫头,有意为难我,我的内力也不错,我能把祠堂的门打开,这个掌门就落实了。”
说着想试试,走上前用了八成内力,竟然没打开,然后又用了九成,十成都没有打开,急得满头大汗。
后来还想在试试,难道自己真的要在众人面前出丑,不能这么丢人现眼,就算毁了机关,也要挽回一下尴尬。
江海玉把骨灰交给陈玉,走上前道:“大师兄何必用这么大的力气,开此大门不需要用力。”说着把手按在锁孔之处,左转动三下,右转动两下。
铁门自动打开。
天山派的弟子看的清清楚楚,能打开此门的只有历代掌门,难道苗云真的把掌门之位传给江海玉了,不然她不会知道祠堂的秘诀。
大家内心有些变动。
童子真在众人面前出丑,臊了一个大红脸,气的咬牙切齿,说道:“我自然知道,只是想试探一下,看看你懂不懂天山派机关。”
江海玉冷冷一笑,抱过苗云的骨灰,走进祠堂。
里面摆放着历代掌门的排位,江海玉把排位摆放在第四十五代掌门之位上,把骨灰放好。
众人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有人把香递给江海玉,江海玉把香插上,眼睛湿润,在灵牌之前祷告几句。
暗讨:“师傅,我一定把天山派发扬光大,不会让小人得逞。”
烧香祭拜完毕,这才带众人离开祠堂。
童子真想把玉扳指取下来,在上面抠了好半天,也没抠下来。
江海玉看真要该,好好清理门户,整治一下天山派门规,留着童子真也是一个祸害,即便不杀他。
即便不杀他,也绝不能就他在天山派,这种小人实在让人可恨,走上前道:“不是你的东西,你是取不走的。”走到铁门面前,用手向里一捅,玉扳指自动弹出来。
接在手里,得意地一笑。
天山派弟子又有些动摇,如果真是师傅让江海玉做天山派掌门,这也没什么不可,听说江海玉带人很好。
乾天门以前是邪门歪派,现在也成了武林正派,江海玉定的规矩,就连武林正派都没达到严明制度。
有很多门派门规定的严,但真正能执行的很少。
江海玉定的门规,全部落实,执法如山,一视同仁,任何人犯了错,绝不偏袒。
大家回到大厅,童子真还想坐回那把掌门的椅子上。
江海玉这次可不能让步了,师傅已经安排拖至,没什么可怕的了,这次就要代替师傅清理门户,紧走几步,坐在上面,道:“大师兄,我念我们是同门的份上,请你找准自己的位置。”话不多,压插。
童子真指着江海玉质问,气道“江海玉,你在天山派耍什么横,谁承认你这个掌门了,你说师傅把掌门之位传给你,可有人证?”
江海玉把手举起来,手中玉扳指对外,道:“师傅他老人家,把掌门之位,传给我,我就有权处理天山派任何事。”
童子真道:“江海玉,你就是胡说,师傅怎么可能把天山派交给一个黄毛丫头。”
江海玉看看下面天山派弟子,站起来道:“各位大家清楚童子真的为人,天山派规矩,在掌门找到合适接班人,就会把掌门之位传给他,就是怕有一天老掌门不在了,大家为了这把椅子自相残杀,如果童子真真有资格做天山派掌门,那你怎么在天山派待了这么多年,师傅怎么不把位子传给你?”
童子真一愣,但童子真久经大事,临危不乱,心里发慌,表面很镇定,道:“师傅给我提过此事,我看师傅身体强壮,不肯答应。”
天山派一百多名当头的,听谁的话都有道理,怕得罪任何一方,都想看看下面事情转机。
谁都不愿多嘴,只是静静看着他们二人,唇枪舌战,二人争持一阵,各说各的理。
大家听听这边有理,听听那边说的对。
江海玉一笑道:“是吗?那你知道师傅死了,为什么不肯去乾天门拜祭他老人家。三师兄,四师兄怎么死的?”
童子真也能言善辩,说道:“在场的师兄弟都知道,我跟陈玉向来不和,我不愿见他,但我多次向陈玉写信,让他把师傅骨灰送到天山派,送去的信都石沉大海,了无音讯,这一切都是陈玉惹得,我也是一片
好心。”
童子真越说越委屈,还掉了几滴伤心的眼泪,又道:“”关于三师弟,四师弟之死,我也正在追查,不会让他们枉死。”
江海玉看他太能伪装了,这人果然有一套,这么阴险的一个小人,能在师傅身边过得这么相安无事,道:“大师兄,难道你不知道二师兄也在乾天门吗?你不相信我,有二师兄在,陈玉和你就算在不和睦,陈玉看在二师兄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你。”
陈玉看江海玉小嘴巴巴,遇事不乱,争执起来真是伶牙俐齿,怪不得每次吵架,都吵不赢,今日看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这女人真是厉害,自己只有在床上能征服她。
袁泉水见他们二人争持不休,不能做事不理,自己早就想插嘴,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在童子真迟楞之时,上前几步拱手道:“各位,师傅确实把掌门之位传给小师妹江海玉,这件事我敢保证。”
这也是鼓足勇气才说出这话。
童子真目露凶光,盯着袁泉水。
袁泉水看到童子真模样,吓得额头冒汗,以前被他欺负怕了,童子真一个眼神,都能让自己哆嗦半天。
稍微不顺从,就变着法整治自己,给自己小鞋穿。
不敢告诉师傅,如果告诉师傅,童子真便会变本加厉。
童子真没有功夫搭理袁泉水,因为现在,有人给他撑腰,最重要就是先把掌门之位得到手,剩下的的事,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问道:“江海玉,你有什么证据,师傅把掌门之位给你?”
江海玉道:“这就是证据,师傅把玉扳指给我,这就是证据。二师兄就是人证,师傅传位给我时,陈玉和二师兄都在场,他们二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人证,物证,都在,大师兄你还有什么质疑的?”
童子真冷声道:“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师傅死了,你把扳指取下来,你什么事做不出来,陈玉的为人我很清楚,二师弟软弱可欺,谁又敢保证,你们没有逼迫他?”
江海玉冷笑一声道:“如果我家陈玉,想把天山派控制住,还用这么费事吗?派人来,也可以把天山派收到手中,他是天山派弟子,师傅一向疼爱他,陈玉重情重义怎会不尊师傅意愿。”
陈玉听着心里美,自己的妻子如此夸自己,哪有不高兴,以前江海玉竟损自己了,难得在众人面前夸奖自己。
童子真看看天山派头头,希望他们帮自己,把江海玉和陈玉消灭,让他们死在天山派。
众人都处于观望状态,越听江海玉的话越有道理。
以前谁没受过童子真的气,大家都清楚他的为人,如果真要童子真坐上掌门,天山派会有很多人开小差。
当然也有童子真的死党,只等童子真命令一下,就是一场厮杀。
童子真之所以不下命令,就是怕真打起来,自己可不是他们的对手,陈玉带来人,个个如猛虎一般。
冲锋陷阵,打架斗殴,都不要命,全是亡命徒,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高手。
就一个陈玉也不是对手,更何况还有这么多高手,真要打起来,自己恐怕难逃活命。
现在一百多人有一大半人心动摇。
童子真有些心慌了,暗讨:“这群该死的东西,用你们时候,你们都蔫吧了。”说道:“江海玉你们以大欺小,仗着乾天门势力大,没想到算计到自己人头上了。”
江海玉道:“我没心做天山派掌门,我只是不想眼睁睁看着师傅他老人家的心血,毁在你的手里。”
童子真厉声道:“江海玉你少在这里,狐假虎威,要不是仗着陈玉,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江海玉一笑道:“没办法,陈玉是我相公,他喜欢帮我。”
陈玉听了心花怒放,这个女人真是太招人喜欢,走到江海玉身边,说道:“各位师兄弟,说实话我不愿让我家夫人,出任天山派掌门,我本可以金屋藏娇,无奈师命难为,童子真勾结叶良辰,陆天,破坏我们天山派不与邪派勾结的规矩,我们都是同门师兄弟,难道要自相残杀,让师傅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不得安息。”
话不多,让人听了为之一动,是啊,真要打起来,在一起待了这么多年同门,就是冰刃相见。
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天山派毁了,自己就像无头的苍蝇,到时无家可归,小庙不收,大庙不留。
童子真为人处事,的确不仗义。
童子真道:“叶良辰是忘幽谷谷主,江海玉让人火烧忘幽谷,连同门之情都不顾,师傅怎么可能把天山派,交给这么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大家说对不对?”
人群中走出一位年龄在三十多岁男子,方脸,皮肤黝黑,说道:“十师弟说的对,不能冰刃解决这件事,师傅在天上看到我们这样,他老家会心寒的。”
又有一人出来,看了刚才那人一看,说道:“七师兄,现在是有人强行占有我们地盘,难道我们就糊里糊涂,把掌门之位给一个黄毛丫头不成?”
七师兄济国晨道:“江海玉是师傅的关门弟子,也是我们小师妹,看她打开祠堂大门,就可以看出师傅可能把掌门之位给了她。”
八师兄蓝若雨道:“七师兄不以为然,说不定,是这小魔女,使用了美人计,把师傅哄住了。”
话没说完,觉得自己身体像是被什么吸住,不由地朝陈玉走去。
陈玉捏住蓝若雨,冷声道:“你知不知道,说出这话就是该死,你这是在侮辱师傅。”
江海玉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蓝若雨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在场的人就是一惊。
江海玉觉得陈玉,太鲁莽了,这样会失去众人的心。
童子真可抓住把柄了,喝道:“陈玉,你杀害同门,杀鸡儆猴,想要所有人都说从你,天山派的弟子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跟童子真的人,同时抽出兵器,对着陈玉,江海玉。
赵飞,一刀等众人也都手握兵器,对着童子真的人。
眼看就要一场厮杀。
江海玉喝道:“住手。”
童子真厉声道:“你们夫妻没有一个好人,想统一武林,盟主之位早晚是陈
玉的,我们身为正派,绝不能让陈玉目的得逞。”
江海玉忙道:“各位师兄弟,陈玉杀八师兄,是不对,不过他如此侮辱师傅的尊严,确实该杀,天山派第一百五十八条规矩,没有证据,诋毁他人,侮辱他人人格,该杀。”
七师兄更加相信江海玉是师傅亲点掌门,不然她不会知道这么多。
童子真道:“别听她胡说,这些都是陈玉讲给她听的。”
江海玉怕双方打起来,到时两败俱伤,童子真巴不得这样,趁机把自己赶出去,气道:“你们都太糊涂了,难怪师傅肯把掌门之位给我,也不给你们在场任何一个人。”
“哈哈”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大笑。
叶良辰,陆天从侧门走出来。
叶良辰道:“玉儿,我们又见面了。”
江海玉看到叶良辰,气的咬得牙咯吱直响,哪都有他掺和,现在又来把天山派搞得鸡飞狗跳。
叶良辰道:“玉儿,你何必不承认呢,当日在“忘魂崖”你趁苗老前辈奄奄一息时,强行把苗前辈手上玉扳指摘下来,气的苗老前辈一命呜呼。”
江海玉气道:“你胡说。”
叶良辰一笑道:“这都是我亲眼目睹,你告诉我,苗老前辈死了那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把他骨灰送到天山,隔了这么长时间。”
江海玉怎么解释,要不是陈玉,袁泉水阻止,自己早就来了,可惜自己也不争气,和杨珂打斗一番,动了胎气,稍微累了,就会动胎气。
袁泉水忙道:“这事我来解释,师妹当时有孕在身,和杨珂打斗时动了胎气,是我和陈玉极力阻止,师妹才留下。”
叶良辰冷声道:“就为了一个孽种,耽误这等大事。”
陈玉挥掌要斗叶良辰。
江海玉急忙上前拉住陈玉的手臂。
叶良辰看到江海玉挨陈玉一下,就吃醋,道:“不对吗,本来就是龟儿子。”
江海玉投出三枚银针。
叶良辰接住,笑道:“玉儿,别生气。”
江海玉气道:“叶良辰你又什么资格,插手我天山派的事?”
叶良辰道:“我和童子真是好朋友,我不愿看到天山派让别人霸去。”
天山派弟子听到叶良辰的一番话,都又犹豫了,也许叶良辰说的是对的。
众人的心,都又向童子真靠拢。
济国晨道:“这事谁对谁错,尚且不明,绝对不可以自相残杀,我们们都是同门师兄弟。”
童子真见济国晨有意偏袒陈玉,他在天山派威望甚高,很多人都跟他处的来,跟他对着干,自己很难支配开。
童子真道:“七师弟,师傅就是陈玉和江海玉害死的,陈玉向来心狠手辣,当年他私自离开天山派,已经不是天山派弟子。”
陈玉冷声道:“我不是天山派弟子,师傅怎么会在忘幽谷救我,在乾天门住上一年,你才是天山派的蛀虫。”
童子真道:“师傅是受了你的蛊惑,相信了你的鬼话。”
双方对持着。
这时天色已晚,屋里有人掌上灯。
江海玉见这样下去,自己会吃亏,必定地方不熟,童子真使个歪点子,说不定这些人一个也活不成。
走上前几步道:“童子真,你不是想证明,我到底有没有撒谎,我就把天山派掌门的“天山神功”教训你一下。”
童子真一怔。
江海玉闪身来到童子真面前,还没等童子真反应过来,江海玉抓住他的手腕子,狠狠地在童子真脸上甩了两耳光。
一掌打在童子真胸口脚下用力一踢,童子真跪倒在地。
出手快如闪电。
江海玉道:“这叫“童子拜佛”,你还有什么不服。”
天山派弟子见江海玉使用的就是,天山派掌门功夫,顿时明白了。
童子真站起来,退倒叶良辰身边,陆天投出一颗烟雾弹。
陈玉急忙上前,用衣服挡住江海玉。
江海玉没让他们去追,所谓穷寇莫追,急了他们会豁出死,别人白白牺牲。
先把掌门之位坐实,日后在跟他们算账,现在先稳定局势。
天山派弟子见真想大白,就是有几个不服的也不敢反抗了。
众人跪下道:“参见掌门。”
江海玉见这么多人,跪在自己面前,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忙去搀扶他们,道:“大家请起,以后我们合力把天山派发扬光大。”
济国晨吩咐弟子,下去准备饭菜。
当晚大摆宴席,为江海玉压惊,洗尘。
江海玉把全体天山派弟子召集在院中,作了重要讲解,把重要条规讲了一遍。
一,天山派弟子不准私入民宅。
二,天山派在任何地方,买卖必须公平,不能强买强卖。
三,不准强 奸妇女。
都重要的规矩全都讲了一遍,告诉他们,天山派弟子哪个敢违背其中一条,不管是谁,格杀勿论。
在场的人听了,谁都心服口服,谁没有家,谁没有姐妹,新掌门定的的规矩太好了,这样给家中带来了多少太平。
众人全体跪在地上,拱手道:“掌门英明,愿为掌门马首是瞻。”
江海玉让别人告诉守关卡的人,这些条规必须告诉每个人。
这小丫头厉害起来,真是压重,没有一个敢扎刺的。
江海玉说完让大家入座,举杯痛饮。
一直闹腾到深夜,这才各自散去。
有人早就给江海玉收拾好房间,有人把江海玉带到房间休息。
江海玉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众人承认了自己这个掌门,尽管有扎刺的,以后做起事来,也容易多了。
陈玉一把搂住她道:“夫人,我好累。”
江海玉一笑道:“累就去睡吧。”
陈玉吻了她脖颈一下,道:“我要奖赏。”
江海玉就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