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朔飞拉着江海玉道:“我要带你一块离开。”
陈玉上前抓住张朔飞的手,一把推开道:“玉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在敢碰她一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江海玉道:“肖龙带张盟主离开。”
徐春晖知道江海玉拿自己的幸福换取了三人的命,走过去扛起张朔飞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张宏搀扶着肖龙跟在后面。
江海玉有心跟上去。
陈玉冷声道:“你敢跟过去,我让他们全部出不了大门口。”
江海玉停住脚步,喝道:“从今往后,我们只有利用关系,再无任何瓜葛。”痴呆站在院中。
这时打了一声闷雷,大雨倾盆而下,大家都躲在走廊上避雨,江海玉腿痛发作,拖着沉重脚步,一步一步向走廊上挪。
大家都看着江海玉,没有陈玉的命令谁都不敢上前搀扶,叶良辰正要上前被叶航拦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江海玉的脚下被拌了一下,一个趔趄趴在水中。
陈玉心痛的眉头一锁,心想:“你为什么就不肯跟我认错,低头求我一下。”
江海玉慢慢地把腿蜷缩起来,手扶住膝盖,痛得撕心裂肺,为了不让陈玉看笑话,用力挣扎着要站起来。
天空雷声不断响起,江海玉趴在水里,手捂着耳朵,等雷声过去,一点点向上爬。
陈玉忍不住跑过去,抱起她道:“你打算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江海玉推开他道:“我不想跟你在有任何瓜葛。”
陈玉冷声道:“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死了谁写《魔煞宝典》。”抱起她走进房间。
江海玉被雨水一淋,旧病复发,早已昏迷不醒。
陈玉把她湿衣脱去,多盖了两床被子,一摸额头好烫。
江海玉发高烧说胡话,嘴里不停叨念:“儿子,天一。”
陈玉一阵心酸,儿子是她唯一的念想,自己强行把她留在身边,把她伤的那么深,自己难道真的做错了吗?
又一想,如果真的把她放走,自己将会永远失去她,这样至少还能看到她,自己女人为什么要放她走,夫妻哪有那么多情投意合的。
都说一个哭的配一个笑的,至少自己是笑的,就不信时间长了捂不热她这颗心。
九三把完脉,一叹道:“掌门,夫人的病是月子落下病根,被冰水浸泡时间太长,又耽误治疗时间太长了。”
陈玉问道:“能治好吗?”
九三道:“很难治好,需要长时间治疗,如果在拖延下去,挺不过一年,夫人会全身瘫痪,直到疼痛而死。”
陈玉大吃一惊,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
九三道:“需要针灸治疗,在用药内服,也需要一个多月时间,就怕夫人到时不配合,就会全攻尽弃。”
陈玉道:“她现在在我手上,由不得她,赶紧给夫人诊治。”
九三道:“是。”拿出针袋,把江海玉全身穴道封住,开下药方让人煎药。
陈玉见江海玉日见消瘦,衣不解带在房间守了她三天三夜。
江海玉这才悠悠转醒,喉咙发干,说道:“水。”
陈玉急忙把水倒过来。
江海玉把头转过去,见手臂上有针,伸手去拔掉,陈玉点住她的穴道,喝道:“不准你去拔掉。”
江海玉道:“在我未断气前,我还能是能把《魔煞宝典》给你写出来。”
陈玉道:“我怕你写不完就死了,在没有写出《魔煞宝典》以前你必须听我的。”
江海玉道:“我听你的。”
陈玉解开穴道,说道:“在忍会,一会就到起针的时间了。”
江海玉太虚落了,又沉沉睡去。
陈玉用手给她擦去额头上的汗,说道:“傻瓜,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如果我当时强大,你也不会被逼跳下悬崖,落得一身病根,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
一个月后,江海玉觉得果然没那么疼痛了,下地活动也没那么疼痛了,张朔飞的房间所用的东西,全部被陈玉清理出去。
叶良辰抱着一堆东西,来到江海玉屋中道:“玉儿,我给你配置了一些胭脂水粉,看看你有喜欢的吗?”
江海玉见她浓妆艳抹,嫣然成了女人,心想:“人为什么都这么贪婪,把自己搞得男不男,女不女。”
叶良辰拿起一盒胭脂,给江海玉脸上涂去道:“玉儿,我给你打扮一下。”
江海玉赶紧躲开道:“叶良辰你别过来。”
叶良辰道:“我现在对女人不感兴趣。”说着追过去。
江海玉在桌边跟他兜圈,说道:“叶良辰,你赶紧离开我房间。”
叶良辰道:“玉儿,就算你现在投怀送抱,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了,我就是想跟你涂胭脂。”
江海玉感到好恶心道:“我不涂你的胭脂。”
叶良辰说道:“这些都是我精心配置的,对皮肤真的很好。”
江海玉大声喊:“救命啊。”
叶良辰抓住江海玉道:“别怕,我亲自为你擦拭。”手刚刚碰到江海玉的脸。
一根铁丝投过来,缠住叶良辰的脖子,向后一拉,把叶良辰甩出房间,摔在院中,要不是叶良辰运内力抵挡,就把脖子勒断了。
叶良辰娇声道:“陈掌门,你摔坏我了。”
陈玉厉声道:“滚。”
叶良辰爬起来灰溜溜跑了。
陈玉见江海玉吓得脸色苍白,上前抱住她道:“别怕有我在。”
江海玉使劲擦着脸上胭脂,想起叶良辰用女人的处女血做的,感到好恶心,忍不住吐起来。
陈玉拍拍后背,冷声道:“叶良辰再敢来你房间,我就杀了他。”
江海玉推开他道:“你都用了些什么人,不是亡命徒,就是无耻之徒。”
陈玉道:“所以我必须狠,不然我一天也活不下去。”
江海玉道:“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我尽快把《魔煞宝典》给你写出来。”
陈玉冷声道:“你答应我不离我半步,你想反悔?”
江海玉问道:“你到底是你《魔煞宝典》?还是……”
陈玉打断她的话道:“我要的是你,我不稀罕什么《魔煞宝典》。”
江海玉道:“那你为什么软禁张朔飞,还抢占你人家的家?你在这里住的就这么心安理得吗?”
陈玉冷声道:“你不是喜欢张家堡吗?我就陪你住在这里。”
江海玉见他好不讲理,喝道:“你永远不懂什么是真爱,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只要对方快乐,自己就会快乐。”
陈玉冷笑一声道:“我只知道爱一个人,就要和她在一起,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是快乐,夫人,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江海玉道:“继续被你利用,你这么无所不能,你怎么不把儿子带到我身边,儿子现在下落不明,你在这把我软禁起来,你不配做父亲。”
陈玉道:“我会把儿子给你带到你身边的。”
江海玉问道:“人呢?我儿子呢?”
陈玉哑口无言。
江海玉趴在桌上放生大哭,把这些天对儿子的思念,全部释放出来。
陈玉也心乱如麻。
吓得院中家丁,护卫,都不敢靠前,就连陈玉身边最红的赵世友都站在门口大气不敢出。
陈玉走出房间,对赵世友喝道:“我限你三天,打听出魔天教把下落,不然提头来见。”话音刚落。
忽然听到一个小孩的声音道:“爹。”跑进院中。
陈玉一惊,见陈天一张着小手跑进院中,跑过去一把抱起儿子道:“天一。”
江海玉听到儿子来了,不敢相信,急忙跑出来,见果然是自己儿子,趔趄地跑到陈玉身边,一把抱过儿子道:“我的儿子。”放生大哭。
陈玉抱住她们母子,也掉下眼泪。
众人看到无不落泪。
江海玉守了儿子三天,这才慢慢细问,他还那么小,也没不出什么,只是看到气色并未受到虐待。
另自己想不通的是,魔天尊主把儿子带走两个月,什么条件也没提,还把天一平安送回来了,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这天江海玉陪儿子在院中玩,陈天一无意中喊了一句道:“外公,我要找外公玩。”
江海玉一愣道:“外公,天一你是在跟外公在一起?”
陈天一道:“娘亲,我要找外公。”
江海玉眉头一皱,暗讨:“魔天尊主,已天一外公自称你也配。”蹲下身子扶住儿子道:“天一,这世上你外公只有一个,那就是江南山,以后不准在叫任何人外公,听到没有?”
陈天一呆呆看着江海玉,好像没有明白。
江海玉抱起儿子道:“不说这些了,你长大就会明白,娘亲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陈天一道:“好。”
江海玉一笑道:“娘带你去街上玩。”抱着儿子向大门口走去。
守门的人拦住去路道:“夫人,可有手令?”
江海玉厉声道:“我要带儿子出去玩,也要手令吗?”
那人道:“这是掌门吩咐的,任何人出去都要手令。”
忽听后面的有人道:“夫人,要去哪?我陪你去。”
江海玉跟守门人道:“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守门的人看看陈玉,陈玉点点头,这才把路让开。
赵世友在外面准备好了马车,江海玉上了马车,陈玉也跟着进去,二人坐在车里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陈天一在江海玉怀里,伸着两个小手道:“爹爹抱抱。”
陈玉一笑,抱过儿子道:“让爹抱抱。”
陈天一刚到陈玉怀里,又后悔了,探着身子道:“娘亲,亲亲。”
江海玉盯着儿子,看着他单纯的,又祈求的眼神,不忍心拒绝,凑过去亲了儿子一下。
陈玉趁机在江海玉脸颊上吻了一下。
江海玉扬起巴掌,手到半空,看儿子盯着自己看,又把手放下来,勉强对儿子一笑。
陈玉甚是得意,看来有人能制住你,看看江海玉道:“夫人,想去哪里玩?不可贪玩,还要回去行针呢。”
江海没去理睬他,掀开车窗向外张望,这时已来到白城街道上,对赵世友道:“赵镖头停车。”
赵世友勒住马缰道:“夫人,你需要什么?我去跟你买,你的腿不易长时间走路。”
江海玉道:“我就到附近走走。”从马车里出来。
赵世友跪在地上做下马石。
江海玉道:“赵镖头,以后不准这样,等我腿废了,你在这样做。”说着从他身边下去。
赵世友就佩服夫人这种不高高在上的姿态,要是换上别人,能嫁给陈玉,不知怎么提高自己的地位好了。
别说踩着别人的背了,就是骑在脖子上,谁敢说句歪话。
赵世友把小公子接过来。
陈天一说道:“我要骑马。”
赵世友跪在地上道:“来,骑马。”
江海玉见这样会被宠坏的,厉声呵斥道:“天一下来。”
陈天一道:“外公也让骑。”
江海玉一听火更大了,喝道:“给说了多少次了,你的外公只有一个,那人根本不是你外公,他是魔头。”
陈天一吓的哇哇大哭。
江海玉喝道:“不准哭,男子汉不准掉眼泪。”
赵世友急忙抱着小公子道:“夫人,小公子还小。”
江海玉道:“赵镖头,以后不准这么宠着他,会把他宠坏的。”对陈天一道:“以后在看到你骑在谁的背上,娘亲就打你。”
陈天一委屈看着母亲,江海玉没有任何选择妥协。
陈玉心想:“天一生下来就是富贵命,就是统领者,别人都是奴才,做什么都不过分。”
这教育孩子这方面,二人就有很大的分歧,陈玉是教儿子如此去欺负人,江海玉是教儿子如果善待人。
逛了一会街觉得也没什么意思,路过“通顺客栈”江海玉在门口站立了片刻,陈玉在后跟着,如果进去势必会引起一场争斗。
停留了一下,向前走去,在江海玉眼里街上的东西好不感兴趣。
陈玉买来一只珠钗要给江海玉带上。
江海玉道:“我不喜欢这些东西。”朝前走去。
陈玉手握着珠钗,不知如何是好,心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好一点点,我也就知足了。”
江海玉闻到一股酒菜飘香,这才感觉肚子饿了,走进一家“艳阳酒楼”,大厅里高朋满座,楼下空无虚席,热闹非凡。
伙计把几人迎到楼上,沏上茶水,摆下瓜子,糖块,落花生,一笑道:“客官,今天小店里有婚礼,凡是进小店都可以免费吃饭,一会新郎,新娘就到。”
江海玉一笑,问道:“是哪位贵人这么大方,宴请朋友。”
伙计苦笑了一下道:“朋友,他就是朋友不多,才使用的这招充场面。”四处看看暗道:“要说这位新郎官年纪可不小了,人都五十了,看上人家城中一位十八的小姑娘。”
赵世友有江海玉在旁,也敢和陈玉同桌一起吃饭,问道:“你家姑娘同意吗?”
伙计低声道:“姑娘是强行霸占,男方家有钱有势,在白城也是有一号,横行乡里,强男霸女,不光横还瞎,人送外号“乔瞎子”女孩家都不能活了。”
江海玉听到这气的银牙一咬。
赵世友道:“这也太过分了。”
伙计低声道:“小声点,这里有他的朋友,也横的邪乎。”说完赶紧下楼。
赵世友是个大老粗,心头一热,想看看这个“乔瞎子”是什么人物,说道:“人家姑娘不愿意强行无礼,这不是混蛋吗。”
陈玉听的这话这么很刺耳,偷看看赵世友。
赵世友越说越气道:“今天我就好好教训这个“乔瞎子”一下,把人家姑娘送回家去。”
江海玉有意讽刺陈玉道:“坏人,是杀不尽的。”
赵世友喝道:“杀一个少一个,谁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陈玉咳了几声。
赵世友这才反应过来,想起江海玉岂不是陈玉硬霸占到手里的,后悔说话不考虑,低头不语。
江海玉替他解围道:“我会助你一臂之力,不过不要伤人命,教训他一下就可以,要是官面出手,就惹到不必要麻烦。”
陈玉冷声道:“官府又能耐我何。”
江海玉给了他一个白眼。
陈玉拿起一个糖块,给天一吃。
江海玉急忙抓住陈玉的手道:“小孩子不可以吃糖块,小心卡到喉咙。”
陈玉见江海玉手抓着自己的手,反手抓住她的手,把糖块递给江海玉嘴边道:“我是想给你吃。”
江海玉脸色一沉。
陈天一道:“娘亲,你吃。”
陈玉把糖块放在她嘴边,说道:“别拒绝儿子和我的心意。”
赵世友也眼巴巴希望江海玉能吃下一块糖。
江海玉张开嘴把那个糖块吃到嘴里。
陈玉开心地笑了。
江海玉说道:“《魔煞宝典》写出来,我就离开。”
陈玉道:“你可是答应我,不离开我半步。”
江海玉道:“贪得无厌。”
赵世友道:“夫人,你们是夫妻,就应该在一起长相厮守。”
江海玉道:“多嘴。”
陈玉却及其爱听,说道:“总算说了该说的话。”
江海玉问道:“小红什么生?”
赵世友道:“还有好几个月呢,她也非要跟过来,是我不让她过来,挺着个大肚子,还要人伺候她,我真希望小红给我生个闺女,我喜欢小女孩小肉嘟嘟的脸。”
江海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