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玉平定心神,见在陈玉怀中,羞愤交集,用力推开他,躲在床角落道:“你说过你不强迫我。”蜷缩着身体。
陈玉道:“我不强迫你,赶紧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江海玉道:“你能答应我三件事,我便承认我们夫妻之名。”
陈玉很是欣喜,问道:“哪三件?”
江海玉说道:“第一,你不能强迫我不愿做的事,第二,你不能乱杀无辜。”
陈玉点头道:“第三呢?”
江海玉一时也想不起,还有什么道:“我还没想好。”
陈玉拉住她道:“我都答应你,第三件,你什么时候想到了,在告诉我,我都答应你。”从枕头地下拿出江海玉噹的那把匕首道:“这是我送你的东西,以后不准在拿去噹掉了。”
江海玉很是喜欢这把匕首,要不是自己饿的实在没办法了,不会拿去噹掉,接过那把匕首,紧紧握在手中,像是对待久违的朋友一样亲热。
陈玉一笑道:“睡吧,我在旁边守着夫人。”
江海玉眉头一皱,这般叫自己,还真有点不习惯,心力交瘁,躺下很快又睡去,陈玉在旁看着她,温柔妩媚,当真令人销魂蚀骨,终于抱得美人归。
次日,朱寿听陈玉要走,心想:“这位祖宗终于要走了,多留府上一天,自己多一份危险,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爷,丢了自己性命。”
朱寿大摆筵席为二人践行,酒足饭饱后,为二人准备丰厚的盘缠,千里马,朱寿可是不惜重金,就是为了日后能得到乾天门的披护。
陈玉,江海玉二人骑出十几里,一路向北,江海玉小时候跟随师傅,现在跟随陈玉,这二人都是武功高强,对她又是处处体贴照顾。
有陈玉保护,乾天门人多势众,一路之上无求不遂,无往不利,在走就到漠北了,长长的塞外古道上,人迹罕见,黄沙衰草。
江海玉也不知哥哥现在何处,扬鞭挥马,恨不得马上跟江海峰会和。
翻过一座山头,隐约看到有镇店,江海玉心头一喜,陈玉追上道:“前面有座镇店,我们在那里打尖。”
江海玉微笑点头,这一笑,陈玉数日的奔波劳碌,顿时化为乌有,二人策马扬鞭,来到集镇,在一家“通北客栈”落脚。
陈玉走进店里,遇到老熟人陆天,还有随从天昏地暗,正在吃酒,陆天就是一惊,四目以对。
陆天站起抱拳道:“陈掌门怎么也来到这偏远地区?”
陈玉懒得理他,对掌柜的道:“给我准备一间上好的客房。”
陆天见陈玉根本不理睬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很大的难看,无趣地的很。
掌柜的急忙拱手道:“好的客官。”神情很是差异,对陈玉很是恭敬。
江海玉见又是乾天门的联络点,这里人多混杂,不便揭穿,自己现在是乾天门的人,自然为乾天门着想。
一路之上,都是和陈玉同睡一起,早已习惯,只是二人始终没有突破底线,陈玉倒是也尊重她。
店小二把二人迎到上房,把房门关闭,跪下拱手道:“掌门,夫人,属下不知二位驾到,未能远迎,还望掌门,夫人恕罪。”
江海玉迫不及待地问道:“江海峰什么时候到过此处?”
店小二道:“回夫人,三天前,江舅爷到此来过,听说张义在蒙古族可汗大帐内,他可是巴扎图的上客,巴扎图恨透了乾
天门的人,掌门,夫人,前去千万要小心,不可暴露身份,我会沿路暗中护送二位。”
江海玉听他这么一说,更加担心江海峰安全,问道:“那我哥会不会有危险?”
店小二道:“夫人放心,江舅爷扮作商人赶去,不会有危险的。”
陈玉扶住江海玉道:“放心吧,这里手下自然护他安全。”
店小二下去安排饭菜,晚上打来洗澡水,江海玉让陈玉出去,陈玉躺在床上道:“你在屏风后面洗怕什么,我又看不到,我们是夫妻,还怕我看啊?”
江海玉很是羞涩,闻闻自己身上斗发臭了,顾不了那么多了,迟早都是他的人,只是能逃避一天算一天。
陈玉躺在床上道:“夫人。”
江海玉在屏风后面,问道:“陆天,他怎么也来漠北了?”
陈玉道:“还不是为了《魔煞宝典》,我真想不通,区区一本《魔煞宝典》怎么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惹得众人蠢蠢欲动,张义为什么会给张硕飞假的《魔煞宝典》?”
江海玉自知张义也是蒙在鼓里,真的《魔煞宝典》在太师爷的坟墓里,自然也不会告诉陈玉。
洗漱完毕,换上一件粉色衣服,长长头发飘落下来,陈玉看了心旷神怡,拿过江海玉手中毛巾为她擦拭头发,一股清香飘过。
陈玉忍不住抱住江海玉,在她脸上轻吻一下,江海玉有意识地走了几步道:“天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二人同床共枕,陈玉把手搭在江海玉身上,轻轻抱住她,见她也没拒绝,侧身去看,江海玉早已沉沉睡去。
陈玉一笑,心想:“这丫头,到是不怕我了。”
忽听窗外有极轻的脚步声,陈玉给江海玉盖好被子,一枚银针投出,随后听到“啊”的轻微叫喊声,人便远去。
陈玉好笑,定是陆天手下的两大护卫,天昏地暗其中一人,只因答应过夫人,不在乱杀无辜,放出的银针并未喂毒,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也不去追赶,抱着娇妻休息。
刚才那人就是陆天的手下天昏,天昏急忙回来房中,在灯光下见银针并未发黑,这才放心,拔出银针扔在地上。
地暗嘲笑道:“美人没看到,自己中了一针。”
天昏气道:“陈玉这小子不知从哪学来的工夫,如此高深,我还未到房门近前,便被刺了一针。”
地暗道:“你可千万不要在招惹那位美人,陈玉待她比自己命都重要,逃婚让乾天门如此丢脸,陈玉都舍得动她毫分,你偏要处那个霉头,要是陈玉投出是枚毒针,你早就死了多时。”
天昏冷声道:“我就是不服,为什么陈玉就能得到如此美的娇妻。”
地暗摇头一叹道:“老兄,乾天门是武林至尊,人家不想跟张振老贼挣,迟早乾天门统一武林,你我兄弟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随后蜡烛吹没,没了动静。
次日,陈玉,江海玉继续赶路,尽管陆天早走半日,很快便超过他们,就在江海玉几人相交之时,一股香气飘过。
天昏深深吸了一下,眼巴巴看着江海玉策马奔过,顿时魂都被勾走了。
陆天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冷声道:“你忘了,风雨雷电怎么死的了?红颜祸水,一点教训都不吸取。”
天昏吓得不敢言语,地暗想笑不敢笑,陆天只管说别人,图不知自己眼巴巴看着前方,口水流出多长。
越走越冷,阵风吹过,黄沙
打在脸上,眼睛都睁不开了。不远处迎来骆驼队,到了陈玉面前,其中一个蒙古打扮,满脸络腮胡,跑到近前跪下拱手道:“七十八分派弟子黄天文迎接掌门。”
后面走过来二人,正是江海峰,赵世友,江海峰手臂上拿着一个披风,拱手同道:“掌门。”
江海玉见江海峰平安无事,跳下马疾跑过去,抱住江海峰道:“哥。”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江海峰拍着她的肩膀,一笑道:“这么大了还哭鼻子。”拿过披风给江海玉披上道:“这里天气冷了多穿点。”
江海玉挽着江海峰的手臂道:“还是哥哥对我好。”
陈玉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对她那么好,她一点也没看出,跳下马乘换骆驼,要江海玉和她共乘一头。
江海玉嘴巴一撇道:“我要和哥哥一起。”
大家前呼后拥把陈玉迎接到蒙古包内,热气扑脸,里面装饰全是异域风情,甚是华丽,中间放着一个大炭火盆,火苗正旺盛。
陈玉坐在主座,其他人在侧坐相陪,赵世友哈哈大笑道:“这次掌门到来,抓张义易如反掌。”滔滔不绝说了一通话,此人说话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气,也不跟他计较。
进来几个人,把手抓羊肉,和马奶酒端上来,江海玉缠着江海峰始终不愿到陈玉身边去做。
陈玉脸色有些阴沉,自己夫人不在自己身边,江海峰随然不是外人,心中也是不爽,向江海玉使了一个眼色,要她到自己身边坐下。
江海玉假装没看见,只管吃肉喝酒,嘴里还不住夸赞道:“好吃。”问江海峰道:“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刺杀张义?”
江海峰道:“刺杀张义绝非易事,他现在在蒙古可汗的三军帐内,里外有重兵把守,不可轻举妄动。”
江海玉道:“那我们的仇什么时候才可以报?”
江海峰道:“今晚我准备夜探三军帐。”
江海玉跃跃欲试道:“我也去。”
陈玉冷声道:“你去只会添乱。”
赵世友说道:“这事就由我江舅爷去就可以,夫人你就安心在这等消息。”
江海玉把嘴一嘟,见众人张口闭口,夫人,江舅爷,自己几时成陈玉的正式夫人了,想在众人面前澄清一下,但一想这是在最关键时刻不能这么做。
先把父母的血海深仇报了再说,到时和哥哥远走高飞,让陈玉再也找不到自己,饭后,大家退下去,江海玉随身跟着江海峰身后,想一同出去。
陈玉气不过,一把拉住江海玉冷声道:“你想去哪?”
江海玉支支吾吾半天,帐中只剩下他们二人道:“我去外面看看风景。”
陈玉一把揽她入怀道:“你在对我如此疏远,我们的约定就不作数。”
江海玉说道:“没有,我怎么会对你疏远?”
陈玉在她嘴上轻吻,江海玉脸泛红晕,陈玉轻声问道:“什么时候圆房?”
江海玉最怕这件事,见他今日又提这事,说道:“你不是强迫我吗?”
陈玉见她总是敷衍自己,冷声道:“你总是骗我,等你答应,怕是我们都到老了。”
江海玉挽住陈玉的手臂,一笑道:“我们去看日落,听说这里的日落可美了。”
陈玉自然愿意,二人走到一个高冈上坐下,此时夕阳斜下,一望无际的黄沙山丘,甚是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