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伦在马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后面四五十辆马车,上面装着军需物资,浩浩荡荡,带着大队人马来到张家堡山脚下。
守关卡的见到这阵势都惊呆了,派人去通知盟主张朔飞。
张朔飞听到后也是惊讶,派人把玛佳娜叫到自己书房,问道:“是你让他们来的?”
玛佳娜道:“是啊,张家堡现在正缺人马,我向父汗借来兵马,援助张家堡。”
张朔飞知道玛佳娜是一片好心,但是突然来这么多人马,生活方式也有不同,不好约束他们。
玛佳娜看出张朔飞担心,道:“相公,你不必担心,一切都按张家堡的规矩办事,我会给他们说清楚,他们的所用费用,一切都有我父汗负责。”
张朔飞脸色一沉,自己到成了吃软饭的,什么都靠夫人,伤了自己的自尊,说道:“我不是担心这个,现在我张家堡沦落到需要蒙古人的保护,我有什么脸面在江湖立足?别人怎么看我?”
玛佳娜看他自尊心太强,什么时候还死撑着,面子真有那么重要吗?感到很委屈,道:“我也是为了张家堡。”
张朔飞站起来道:“如果你真为了张家堡,那就麻烦请你出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回去转告大汗,张家堡有我张朔飞一天,就不会垮掉,谢谢他老人家的好意。”说完拿起书,不在理会玛佳娜。
玛佳娜很是委屈,人马都来了,自己怎么说让他们回去,可张朔飞向来说一不二,自己没跟他商量,自作主张把人叫来,人家却拒之门外。
见张朔飞态度跟坚硬,只好自己出去跟他们说。
来到山脚下,格伦见到玛佳娜穿着汉服,后面只带了出嫁时陪嫁的丫鬟和侍卫,也不见张朔飞亲自迎接,心里有些不痛快。
待玛佳娜来到近前,急忙跑上前行礼道:“公主,微臣来迟,还望赎罪。”
玛佳娜看到他们如同见到自己的亲人,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扶起格伦道:“格伦,起来。”
格伦早就对公主爱慕已久,只是身份低微,玛佳娜那么高高在上,只能把这份爱埋藏在心里,见玛佳娜哭了,问道:“是不是姓张那小子欺负你了?”
玛佳娜摇摇头,勉强一笑道:“没有。”
格伦看得出玛佳娜过得并不开心,又不敢过于过问,挥手道:“把东西搬上去。”
玛佳娜拦住他道:“格伦,不必了,现在张家堡很太平,你们还是回去吧。”
格伦一惊,自己不远千里赶到这里,连门都没进,蒙古人一向好客,这不是玛佳娜的做事风格,十分气愤,问道:“是不是姓张不接受大汗好意?我去找那小子去。”
玛佳娜拦住格伦道:“格伦,大胆。”
格伦急忙跪下道:“公主赎罪。”
玛佳娜一咬牙道:“格伦,我命令你马上回去,转告我父汗,我现在过得很好,让他放心。”
格伦见她违心说出这些话,道:“公主,这里哪里比得上我们漠北,非要到这里来受这种窝囊气。”
玛佳娜道:“我觉得开心。”
格伦气的呼呼之喘,见玛佳娜决心一定,站起来道:“公主,什么想家了,就派人去给大汗送信,微臣亲自来接你。”看看玛佳娜娇媚脸庞,把心一横,纵身上马,喝道:“回去。”自己只带了十辆马车物资,剩下的全部留下。
玛佳娜看着大队人马远去,伤心地哭起来。
身边丫鬟扶住她道:“公主,这里风太大,我们回去吧。”
玛佳娜指挥张家堡的人,把物资搬运到张家堡里。
张朔飞见有人源源不断向堡里抬东西,有些不情愿,走到玛佳娜身边道:“我还养得起你。”
玛佳娜见张朔飞好不讲理,气的嘴唇颤抖道:“这些东西是格伦留下的,不是我要留下的,我父汗给我送东西来,也有错吗?你真的不想要,那就烧了它好了。”对自己护卫道:“来人,去把我父汗送的东西全部烧掉。”
张宏急忙打圆场,说道:“夫人,盟主不是那个意思,大汗一片好心,哪有不收之理,要是烧了,让大汗知道,他有多伤心。”
张朔飞拂袖而走。
玛佳娜见他一点道歉意思都没有,气的回房而去。
张宏见大家楞在那里,说道:“愣着干什么,把这些东西都搬到仓库去。”
玛佳娜和张朔飞堵了两天气,也不见张朔飞来自己房间,暗怪自己太冲动,做事之前没跟他商量。
生活方式不同,导致他们夫妻不睦,傍晚借送汤之名,来到张朔飞书房,推门进去,把莲子羹递给张朔飞道:“趁热把粥喝了,是我不对,我不该做事不跟你商量,以后我做什么事,都和你先商量,你同意了我再去做。”
张朔飞见她一个公主,肯放下面子,跟自己道歉,已经难能可贵,接过莲子羹,道:“公主,以后张家堡的大事由我处理,你就把后院管好就行。”
玛佳娜见他原谅自己很开心,一笑道:“我会尽快把中原女人规矩学会,在家相夫教子。”
张朔飞看看她,微微一笑。
玛佳娜扶住他道:“相公,跟我回房去吧。”
张朔飞一愣,实在不愿和她同床共枕,道:“我现在正在修炼《魔煞宝典》不可分心,你还是先回房休息去吧。”
玛佳娜眉头一皱,从成亲到现在还没圆房,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做妻子,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张朔飞微微一动,被吃到嘴里的汤呛了一下。
玛佳娜急忙掏出手帕,给他擦嘴上的饭。
张朔飞拿过来道:“我自己来,你早点去休息吧,我还要练功。”
玛佳娜不好执意拉他回自己房间,必定自己是女子,怕被张朔飞误会自己是不知羞耻之人,无奈退出书房。
张朔飞关上房门,上了门栓,从书桌拿起笔,画起画了一半江海玉的画像。
玛佳娜回到房中,觉得自己太委屈了,天天独守空房,自己不远千里,来找张朔飞,一心想要嫁给他。
虽然如常所愿,但现在自己过得又是什么日子,为什么张朔飞到现在始终忘不了江海玉,叫道:“给我拿酒来。”
丫鬟看天色一晚,劝她道:“公主,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玛佳娜厉声道:“快去给我拿。”
丫鬟不敢在多嘴退出去,一会把救拿来,玛佳娜打开酒坛,独自一人买醉,哭一阵笑一阵。
丫鬟谁都不敢多话,以为公主疯了。
这一日,有个陌生人要求见张朔飞,张宏把那人带到自己面前,可自己并不认识。
那人道:“盟主,我是附近的村名,有人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把这封信给你送来。”
张朔飞一楞,拿过书信,上面写着道:“师侄救我,芙蓉镇醉花楼。”下面落款是叶良辰,问道:“什么人让你送信过来?”
那人道:“是一个店伙计打扮。”
张朔
飞见在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派人把他送出张家堡,这事不敢让叶航知道,派人把江海峰叫来,把信递给他。
江海峰看了十分生气,说道:“不去管他,任他自生自灭。”
张朔飞一叹道:“师叔祖就这么一个儿子,不可见死不救。”
江海峰也是气话,说道:“还是我去一趟吧,张家堡这么一大摊子事,你也离不开。”
张朔飞道:“那就有劳江大哥了,他们肯定是要钱,我让人去给你取钱去。”
江海峰带好足够的银两,带着金鼠,一刀,赶去芙蓉镇。
几日的兼程,来到芙蓉镇,醉花楼是这里最大的风月楼,江海峰从未来过这种地方,金鼠和一刀到时常客。
老鸨浓妆艳抹,走路飘飘荡荡,见来了三位衣着华贵,必是有钱之人,笑呵呵迎上来道:“三位客官,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是全镇最漂亮的,就连京城也赶不上我们这里的姑娘。”一边说着,一边在江海峰身上动手动脚。
江海峰脸色一沉,冷声道:“离我远点。”
老鸨一愣。
金鼠道:“老鸨子,我们来是赎人的?”
老鸨看来者不善,又听是赎人的,脸色立马变得冰冷,问道:“赎谁?”
金鼠道:“前些日子,是不是有个叫叶良辰,被你们扣在这里?”
老鸨听是来赎叶良辰的,说道:“那位爷,在我们这里欠了,一万两银子,在算上这几天在这里连吃带喝,一共是一万两。”
江海峰都震惊了,什么一万,真是吃人不吐骨头,自己一共才带了三千两银票,几人抛去吃喝,也就剩了两千五百两,差值万里。
金鼠一笑道:“老鸨娘,做人不能太贪,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老鸨一听可不干了,敢拿话拍自己,哪受过这种气,厉声道:“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人,没钱别想赎人。”
一刀脾气暴躁,手中大刀一挥道:“你说什么?”
老鸨吓得后退几步,跑过来十几条大汗,光着膀子,前胸露着护心毛,满脸胡子拉碴,看起来十分凶恶。
叶良辰武功也不差,能被治的服服帖帖,这里人的武功不容小试。
金鼠一向刁钻古怪,嘿嘿一笑道:“老鸨娘,看来你是有眼不识泰山,知道我们是谁吗?”
老鸨见他们一再强调要露出身份,嘴巴撇到耳朵上去了,问道:“你们是哪路神仙?”
金鼠掏出腰牌,给老鸨看了一眼,问道:“这路神仙,不知能不能通过?”
老鸨吓得脸都变色了,嬉皮笑脸地道:“通过,通过。”
金鼠又问道:“可以把人领走吗?”
老鸨点头哈腰道:“可以。”很身边的一个打。手道:“把人请上来。”
一会功夫,两人架着叶良辰上来,叶良辰鼻青脸肿,看样子打的不轻。
江海峰扶住他道:“师叔,你没事吧?”
叶良辰看到救兵来了,全身都痛,喝道:“他们不是人,连打带饿,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江海峰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就生气,人家已经开恩了,赶紧离开此地微妙,问道:“多少钱可以赎人?”
老鸨道:“别提钱,人你们带走,饶了老身就行。”
金鼠大拇指一伸,指着江海峰道:“这位是我们江舅爷,我们掌门夫人亲大哥。”
老鸨一听吓得“嗷”一声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