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花逃出芙蓉镇,绕小路,赶去张家堡,一路之上历尽艰辛,由于伤势过重,昏倒在路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邱花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炕上,这家屋内摆设极其简单,一张破旧的四方桌子,旁边放着两把旧椅子墙上挂着几件兵器。
像是一家猎户。
邱花浑身说不出难受,觉得四肢无力,头嗡嗡发痛。
想要坐起来,挣扎半天也没坐起来。
这时走进一位头发花白老妇人,急忙上前道:“姑娘,你醒了。”
邱花看看她,只见这位夫人黝黑脸庞,身上穿着一件灰布粗衣,衣服上还打了几个补丁,满脸皱纹。
老妇人上前道:“姑娘你别动,你还在发高烧,而且身体还很虚弱,你的伤势太严重了,我先给你擦了刀伤药,你需要好好休息。”
邱花道:“大娘,是你救了我,这辈子我也忘不了你的恩情。”
老妇人道:“姑娘不要说这话,我们都是江湖儿女,哪有见死不救。”
邱花说道:“大娘我有急事不能耽搁,你们给我买匹马吗?”
老妇人一愣道:“姑娘,你这么重的伤,怎么可以走路。”
邱花爬起来道:“没事,我能坚持,烦请大娘替我买匹马,我有很重要事。”
老妇人看邱花急得都快哭了,知道一定有很重要事,应声道:“好,我让我老头子去给你买马去。”
邱花拱手道:“谢谢大娘。”从衣服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道:“剩下的留给大娘你们,这些不足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日后我一定登门道谢。”
老妇人接过银票,也不认识字,去院中找老伴,说道:“老头子,屋里的姑娘醒了,听说他有急事,要马上离开这里,要你给她买匹马,这是姑娘给的银票,你赶紧去给姑娘买匹马去。”
院里一个老头,一脸的中厚老实,正在做木工活,听老这么说,放下手中的活,道:“这怎么可以,她伤的那么重,怎么可以走路。”
邱花扶着门框,来到院中说道:“老伯,我不能在这里多待,麻烦你给我买匹马,我在这里这谢过了。”说完跪在地上磕头。
老头,老妇人赶紧跑过去,扶起她道:“姑娘,可别这样,你有急事我不能拦着你,我这就去给你买马去。”拿过银票一看,傻眼了,道:“这么钱。”
老妇人道:“姑娘着急用,你就快去。”
老头应声跑出去。
老妇人扶住邱花,走进屋里坐在炕上,道:“姑娘,你先躺会,我去给你做碗面条去。”
邱花躺在炕上,眼睛湿润,这两位老夫妇对自己太好了,素未平生对自己这么好,要不是他们自己恐怕早已死了多时。
伸手在怀里又摸了一张一千两银票,偷偷放在枕头下面。
时间不大,老妇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面条,里面还握着两个鸡蛋,一些生菜,放了些香油,散发着香气。
邱花接过碗,吃的那个香,自己吃过那么多好东西,也没觉得比今天这碗面香。
吃完额头冒汗,觉得全身舒服多了,头也没有那么痛了。
老妇人把碗接过来,递上手巾,道:“赶紧把汗擦擦,一会老头子来了,你赶路别在被风“”吹着。”
邱花一笑道:“谢谢大娘。”
“老伴我回来。”老头在外面喊了一声。
只听见院中马的嘶鸣声。
邱花心花怒放,从炕上翻身下来,忍着疼痛来到院中,一看上去,就知道是匹好马。
马鞍都已经备好。
老头把马递给邱花,道:“姑娘,这是买马剩的钱。”足有二百两银子。
邱花一笑道:“老伯,这些留给你们留下过日子,你们二老想吃什么,就买点什么。”
老头推辞道:“这可不行,我们哪能要你钱。”
邱花道:“老伯,这些不足以报答我对二老救命之恩,日后我一定登门道谢。”拱手道:“两位老人家,多保重,告辞。”把马牵出院门口,纵身上马。
博转马头,打马远去。
两位老人家还有些恋恋不舍。
老妇人说道:“姑娘这么重的伤,万一在路上出点什么事。”
老头叹道:“看得出这姑娘有很重要的事,我们也不能强行把人家留下来,他们这帮习武的身子骨好,命硬,老天爷一定会保佑她的。”
老头把银两递给老伴道:“收起来吧,日后有机会见到姑娘,在还给她。”
老妇人拖着银子进了屋,先把它放在枕头底下,掀开枕头,惊叫了一声,叫道:“老头子你快来看看。”
老头听老伴在屋里咋呼,跑进屋里道:“怎么了?”
老妇人把银票递给老头。
老头拿过来一看,上面用鲜红朱砂写着一千两,看到都傻了,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钱。
这姑娘临走怎么给他们留下这么多钱,还说日后还要登门道谢。
这姑娘究竟是干什么的,出手如此客气,走的太匆忙,连姓名也没来得及问。
二人开始为邱花身体担心。
邱花离开,一路至前不敢有片刻停歇,一口气笨出一百多里,全身伤痛,让她感到全身每块肌肉都抽搐。
觉得眼前发黑,一头栽到地上。
马向前奔去,只因是头生马,跟主人没有感情,撇下主人自行离去。
这时天色已接近黄昏,路上也有零零散散行人,看到路上有人趴在地上,这年头兵荒马乱,也不敢上前查开,远远地躲开。
这时远处走来一群马队,为首的是个俊美男子,身穿一身青色衣服,后面一面大旗,上面写着“镇远镖局”。
后面跟着十几个镖局弟子。
有人眼尖,看到路边趴着一个人,一动不动,说道:“镖主,前面有人昏倒在地。”
徐春辉一看,果然有一人趴在地上,赶紧从马上跳下来,走到进前,蹲下身子,见此人身上还有血迹,看来是受伤昏倒在路上,拍拍她的肩膀道:“姑娘……”。
呼唤多时也没不见此人有半点反应,上前扶住她,把身子转过来,一惊道:“邱大姐,来人。”
有人帮忙
把邱花扶到马上,徐春辉怕她摔下来,纵身跳上马匹,二人共乘一匹马。
先到前面的镇子上,找了一家客栈,把邱花背进客栈,吩咐弟子赶紧到城中请大夫。
大夫看到邱花伤势一咧嘴,问道:“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势?每道伤口都很深,伤口已经感染了,在不诊治恐怕有生命危险。”
徐春辉忙道:“麻烦大夫,赶紧替她医治,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把她治好。”
大夫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徐春辉道:“我是她义弟。”
大夫点头道:“那你退下吧。”
徐春辉知道男女有别,退了出去。
经过一番诊治,邱花这才把这条命保住。
徐春辉付了款,派人把大夫送走,这才来到邱花房中。
邱花昏迷之中,嘴里说道:“朔飞,快去救玉儿,她在危难之中。”
徐春辉大吃一惊,问道:“邱大姐,江姑娘怎么了?”
邱花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呼喊她,缓缓睁开眼睛,看是徐春辉,心中大喜,拉住徐春辉的手道:“徐镖主,赶紧去通知张盟主,还有天山派袁副帮主,玉儿现在困在芙蓉镇。”
徐春辉问道:“怎么会这样?陈玉又欺负她了?”
邱花摇摇头道:“是叶良辰派人攻打乾天门,,乾天门现在被困其中,我和玉儿想刺杀叶良辰,无奈被困芙蓉镇,我是逃出来了,玉儿还被困在那里,你赶紧去通知张硕飞和天山派,让他们来芙蓉镇就玉儿。”
说完又昏迷过去。
徐春辉这才听明白,忙道:“来人。”
两名收下进来。
徐春辉道:“你们二人去天山派,就说他们掌门江海玉,现在有姓名之危,让他们带人前去芙蓉镇营救,到达芙蓉镇千万不可大意声张,一切见机行事。”
二人拱手道:“是。”
徐春辉又派了两名弟子,去张家堡去通知张硕飞,又派人留在这里照顾邱花。其余弟子把保的镖,送到目的地。
徐春辉之身前往芙蓉镇,前去营救江海玉。
“镇远镖局”两名弟子,来到张家堡,报上姓名,有要事求见张盟主。
有人撒脚如飞前去禀报。
张家堡这段时间,乱成一锅粥,东方燕,肖灵儿明争暗斗,几乎为了张硕飞天天争吵。
张硕飞躲在书房,每日对着江海玉的画像孤芳自赏。
任凭她们怎么争吵也听不见,不然怎么做,一个是自己娶得夫人,一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只能做到视而不见,不闻不问。
柳程也是一筹莫展,东方燕,肖灵儿时不时,也不分场合,说吵就吵,怎么劝也不听,正在和三个兄弟,钱万里,郑成华,孙兆国在后花园弹奏乐器。
听到远处传来争吵声。
柳程眉头一皱。
钱万里也是好生心烦,没想到东方燕城府够深的,自己请来了一位姑奶奶,这可好请神容易送神难。
郑成华付之一笑,道:“女人争斗在任何府上都是常有之事,我们五弟这里已经算是清净了,这也说明我们五弟有魅力。”
钱万里道:“五弟就是对他们太好了,我府上的妻妾,谁敢如此嚣张?”
孙兆国问道:“是吗,钱大哥,那你怎么不回府?跑在这里躲清净。”
钱万里哑口无言,见被孙兆国揭穿,有些尴尬。
柳程一叹道:“要是江姑娘在此就好了,我们可以饮酒对诗,和凑乐器,真是知音难觅。”
钱万里也很是想念江海玉,道:“不知江海玉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郑成华道:“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的生活,就陈玉在乾天门,我怎么也不会踏入乾天门。”
知道陈玉是个醋坛子,去了也会不欢而散,也不去处那个无趣。
那边还在争吵,声音越来越大。
柳程谈起手中乐器,把声音弹到最高之处,做到耳根清净。
无奈东方燕,肖灵儿吵到他们这边来。
肖灵儿追着东方燕吵,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开张硕飞?”
东方燕大摇大摆走在前面,道:“我想什么走就什么时候走,我从小和硕飞哥哥一起长大,这里就是我的家。”
肖灵儿气的脸都歪了,气道:“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东方燕停住脚步,怒视着肖灵儿道:“你说谁呢?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你要再敢出言不逊,我让你跟我一样,我的你的容貌毁了,变成丑八怪。”说着拿出匕首,放在肖脸上道:“你说我要一刀下去,你的脸就会留下永远抹不去伤疤。”
肖灵儿吓得脸色大变,倒退几步。
东方燕目露凶光,她向来杀人不眨眼,要不是怕张硕飞不高兴,她会如此容忍肖灵儿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
一把把肖灵儿推倒在地。
肖灵儿见东方燕真的动怒了,不敢招惹她,委屈站起来,在丫鬟的搀扶下,赶紧离开这里。
柳程几人暗自好笑,假装没看见,各自弹凑乐器。
东方燕走到亭子里,听四人乐声悠扬,坐在旁边静听。
以前小时候在“无极门”自己也学过乐器,对音律也略知一二。
在他们的乐声中,可以感觉他们知音难求,待他们弹完,问道:“你们是不是想我妹妹了?玉儿可是音律全通,武功太平庸,那么多高师指点,又跟陈玉在一起多年,她的武功一点进展都没有。”
钱万里一笑道:“江姑娘是被陈玉宠坏了,有陈玉这么一位盖世高手,就算有再高武功也施展不开。”
东方燕突然感觉江海玉好幸福,有陈玉宠着,又有张硕飞想着,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忽然一个人从远处慌慌张张,跑向张硕飞的书房跑去。
郑成华喊住那人道:“过来,什么事如此慌张?”
那人喘着粗气,拱手道:“郑掌事,“镇远镖局”派人来告诉盟主,说江海玉被困芙蓉镇,要盟主前去解救。”
几人一惊,
郑成华问道:“别着急,把事情说清楚。”
那人道:“来人
说道徐镖主在宋镇遇到邱花,邱花本来是想亲自前来,无奈身受重伤,叶良辰围攻乾天门,江海玉被困在芙蓉镇,急需救援。”
柳程惊站起来,忙道:“你去把人请上来,我去通知盟主。”
东方燕听完转身走出亭子,在马房里牵过一匹马,谁也没告诉,赶去芙蓉镇。
张硕飞听完如晴天霹雳。
等“镇远镖局”的人来到他面前,把事情交代一遍,跟柳程说的一样,立马整顿队伍,把张家堡所有能打的人,全部都跟去营救江海玉。
柳程见比,忙阻止他道:“不可,盟主人我们是要救,但不能奇胜不顾家,到时叶良辰派人来偷袭张家堡,我们到时连家都没了,留下一部分。”
张朔飞想想也对,忘幽谷手下的人,不难对付,主要是对付叶良辰,留下五百人老家,带五百人过去。
先分批赶去芙蓉镇。
张朔飞骑上自己心爱的宝马“雪儿”,日夜兼程,把众人远远抛在后面。
……
徐春辉已经进城,想进入景园,实数不易,里里外外全都是重兵把守,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徐春辉在景园外面溜了两天也找不到机会进去。
有人密报孙仁,说道:“孙管事,有人鬼鬼祟祟在景园附近偷窥。”
孙仁听完眼睛一瞪,道:“有这事?几天了?”
那人道:“两天了,看样子会武功,衣着虽然普通,看气质不凡。”
孙仁重视起来,这几天,天天挨叶良辰的骂,要是有人在大闹景园,自己可要吃不了兜着走,说道:“想办法把人逮住,最好要活口。”
那人拱手道:“是。”下去行事。
派人秘密把徐春辉监视起来。
徐春辉在景园又走了一圈,还是无从下手,只好回到客栈,等晚上再看看。
徐春辉刚到客栈,就被忘幽谷的人团团围住,还没等拔出兵器,就被人按住,把兵器夺下来,用绳子捆绑住。
把徐春辉带到孙仁面前。
孙仁上前打量一番,把徐春辉的胡子扯下来,乐道:“原来是徐镖主,没想到你也来凑热闹,想救江海玉啊,就凭你的本事,也就是帮人来回稍稍东西。”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
金鼠在旁暗怪徐春辉做事鲁莽,这次被抓恐怕凶多吉少,要是夫人知道了,一定会豁出性命来救他。
如果不把这件事告诉江海玉,事后一定会怪自己,就算夫人责怪也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夫人。
还有七天,只要在坚持七天,掌门出关,一切事都会迎刃而解。
孙仁抓住徐春辉,觉得脸上有光,把他交给叶良辰必定是首功一件。
把徐春辉压着去见叶良辰,叶良辰见到徐春辉也是事出意外,自己坐镇芙蓉镇,看来手下人还是有疏忽。
不然徐春辉不会闯进来,今天把他抓住,不信就逼不出江海玉,对孙仁道:“从今天开始不准任何人出入城,把城门口全部封死。”
孙仁应声下去传达。
叶良辰看到徐春辉冷笑一生道:“徐春辉你是找死,看来老天爷也在帮我,有你在不信不把江海玉引出来。”对外面的人道:“来人把消音传出去,今天下午处置徐春辉。”
徐春辉那个后悔,自己来不到没把江海玉救了,反而还连累了,只能暗求,江海玉不要出现。
徐春辉骂道:“叶良辰你不得好死,杀了那么多人,你会有报应的。”
叶良辰“哈哈”大笑道:“报应,我还会怕报应,我叶良辰什么事没经过,我已经受够了,我现在什么拥有至高无上武功,我还怕谁?即便陈玉,张硕飞两个跟我打,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徐春辉冷声道:“你别忘了你只学了半部《魔煞宝典》心法。”
叶良辰道:“不错,我学的是下半部分,我已经天下无敌了,任何人都别想欺负在我的头上。”
徐春辉“呸”了一声道:“就你,即便天下第一,也难得服众人。”
叶良辰嘴角上扬,道:“我不需要服人,只需要人服我,我很感谢你来,这样江海玉很快就会出现,到时我抱的美人归,想想江海玉在我身边撒娇,妩媚,我到时有多开心。”
徐
春辉喝道:“江姑娘已大局为重,怎么会种你的全套。”
叶良辰道:“江姑海玉一向重情重义,她要听说你有危险,就是不要自己性命,也会前来搭救你。”
徐春辉知道江海玉一定会这么做,她现在还在密室里,不知道外面情况,只要她不出密室,外面情形她不会知道,冷笑道:“江姑娘不会露面的。”
叶良辰一愣,听他话里有话,问道:“你知道江海玉躲在哪里?”
徐春辉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叶良辰气的咬牙切齿道:“撬开他的嘴巴。”
上来两名刽子手,手拿棍棒,不容分说就是一顿棍棒,打的徐春辉血肉模糊。
孙仁一笑道:“交给我,保证撬开他的嘴巴。”
孙仁这个收拾人有一套,把徐春辉折磨的死去活来,在堂上死了几回。
徐春辉始终一言不发。
孙仁见他骨头还真硬。
金鼠远远外面听着,心里心痛徐春辉,见徐春辉果然是条汉子,就这么收拾他,始终不肯说出江海玉的下落。
叶良辰在上面看着徐春辉,被折磨成这样,也不说出江海玉的下落,心里恨透了他,心想:“敢喜欢我的女人,就凭这一点,你就该死。”
孙仁一看,不能在打了,再打人就交代了,还要在他嘴里问话呢,走上前一把抓住徐春辉的头发,见人又昏死过去,气道:“真他妈不禁打,来人用水泼醒。”
有人提来一桶水,朝徐春辉头上,“哗”泼了过去。
徐春辉好一会才苏醒过来。
孙仁问道:“你说不说?”
徐春辉吐了一口血水,有气无力地道:“你们就死了一条心,我死也不会说的。”
孙仁道:“来人,把烙铁抬来,把烙铁烧红,给我在他身上烙。”
徐春辉趴在地上,现在一心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