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朔飞,江海玉跪下给叶航叩头,拱手道:“弟子,张朔飞给师叔叩头。”,“弟子,江海玉给师叔祖叩头。”
叶航二人相貌出众,也听说过他们行事作风,张朔飞有大侠之风,对两个孩子甚是喜欢。把二人扶起来道:“起来,起来,真是后生可畏。”
叶航吩咐下去,为三人准备饭菜,叶良辰在旁相陪,尤其是对江海玉殷勤有加,夹菜,端茶递水。
叶航暗自好笑,给儿子的婚事操碎了心,说了多少姑娘,叶良辰都是一口拒绝,看今天如此招呼江海玉,八成是看上这个小徒孙了, 也不便明说儿子,怕江海玉被吓着。
饭后大家坐在一起,聊了一些家常,这些年经历,已到深夜,叶航安排房间让他们去休息。
叶良辰陪着江海玉来到住处,里面打扫的很是干净,应用俱全,问道:“还有什么需要,告诉我,我马上派人准备。”
江海玉见这位小师叔很是热情,一笑道:“谢谢师叔,已经很好了。”
叶良辰嘴巴微扬,说道:“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叫我叶大哥就行,师叔,这么一叫,好像我比你大几十岁似得。”
江海玉一愣道:“辈分岂可更改,那我叫你小师叔,既不显大,又不乱辈分。”
叶良辰只好答应,这时张朔飞走到房中,屋门没关,也没敲门,见叶良辰也在此,心中难免有些不悦。
自己是客人,多有不便,上前拱手道:“师叔也在。”
叶良辰问道:“朔飞怎么还没休息?”
张朔飞道:“新换地方,难免有些生疏,一时睡不着。”
叶良辰道:“也对,玉儿,这里夜晚很是清凉,睡时要多加被褥。”
张朔飞嘴巴一动,心想:“我跟江海玉认识这么长时间,还未开口叫过一声玉儿,你张口就是玉儿。”醋坛子打翻,说道:“玉儿,我睡不着,你若不困,我们出去走走?”
江海玉从来没听张朔飞如此称呼过自己,如今二人都是这么称呼自己,全身鸡皮疙瘩都快掉地上了,张朔飞相邀,难得有如此清净日子。
想起自己身份,在和张朔飞牵扯下去,是不是自己,会背上那种不守妇道那种人?正在犹豫之际。
张朔飞拉住江海玉的手道:“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拉着她走出去房间。
叶良辰被凉在屋里,有心追出去,有失身份,自己被江海玉已经迷住,他们既不是夫妻,深夜独处,不成体统,气冲冲走出房间。
张朔飞,江海玉二人来到花园,虽然大雪纷飞,院里的都是抗寒的花草,梅花开的甚是旺盛,一股香气扑鼻。
张朔飞道:“以后你我也找一个世外桃源,过神仙眷侣。”
江海玉正在摆弄梅花,听到张朔飞说的话,心里一惊,“啊”一声,被树枝划伤手。
张朔飞急忙上前扶住她的手,掏出手帕给她包扎,问道:“痛不痛?”
江海玉把手缩回来道:“没事。”
张朔飞见她总是疏远自己,说道:“玉儿,杀害师伯的人真不是我父亲,我已经向父亲证实了,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查出杀害师伯的真凶找出来,还我父亲清白,把我们的隔阂解开。”
江海玉早就信张朔飞说的并非假话,只是自己现在根本配不上他,又不知怎么跟他开口。
张朔飞拉住她的手道:“我只想和你长相厮守。”
江海玉抬头看看他,陈玉
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吓得赶紧转过身去,说道:“夜太深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次日清晨,张振要去拜祭师祖,叶航陪着来到后山,这里是块风水宝地,依山傍水,头顶一条清泉,脚踩磐石,是龙脉。
坟墓全是石头设成,看样子像是一座普通的坟墓,实则里面甚大,是按葫芦形修的,越向里越大,里面机关重重。
叶航坐镇忘幽谷,从未有人敢踏入半步,师傅下葬时,江南山把《魔煞宝典》和师傅一起陪葬,这事只有他们二人知道,身受师傅教会,从不修炼《魔煞宝典》的武功。
真若有人偷去,练成此功,势必会引起江湖翻天覆地变化,看张振变成这般模样,定是练了江南山修改假的《魔煞宝典》导致走火入魔。
也不便挑明,看看张振到底要作何举动,真要对《魔煞宝典》打主意,就要为师门清理门户。
张振来到师祖面前规规矩矩上香,朝拜,张朔飞,江海玉在后,拜祭完毕,张振早已把地势熟记,顺着原路返回。
刚到大厅,一个小弟子来报,拱手道:“谷主,一个自称是江师叔之子江海峰的人求见,后面还有六个人,乾天门陈玉也在,不知谷主作何打算?”
叶航一惊,太平了几十年的忘幽谷,从此再无宁日,江海峰到来不能不见,陈玉拒之门外,到是怕了他似得。
既然跟江海峰一起来,只能以礼相待,会会这个江湖后生,真像武林传说那么厉害,搭了一个“请”字。
张振及不情愿,师叔相邀,不敢插嘴,陈玉来必定破坏自己大事,脸色阴沉下来。
叶良辰问道:“父亲,为何让陈玉放进来?”
叶航道:“入门就是客,不必多言。”心想:“就算把陈玉拒之门外,他也会设法进来,还不如光明正大让他进来,省的他在暗处捣鬼。”
一个时辰后,小弟子把江海峰,陈玉,赵世友,赵飞,金鼠,王志,一刀迎入大厅,叶航见都是武林响当当人物。
江海峰上前跪下给叶航叩头,拱手道:“弟子江海峰见过师叔祖。”
叶航点头道:“起来。”打量江海峰,跟当年的江南山一般无二,替江南山后继有人感到欣慰。
江海峰给大家引荐完,大家分宾主入座,赵世友,四大金刚站在陈玉身后,江海玉跑到江海峰面前,抱住他撒开娇。
陈玉在旁未免有些吃醋,自己的丈夫,理都不理,看着江海玉,见她红光满面,精神抖擞,这才放心下来,暗示她到这边来。
江海玉假装没看见,站在江海峰身后,时不时拉拉他的衣服,拽拽他的头发。
江海峰回头对她耳语几句,江海玉把嘴一嘟,满脸的不情愿,江海峰脸色一沉,江海玉不敢在犟下去,走到陈玉面前,也不知道说什么。
陈玉拉她坐在自己身边,张朔飞,叶良辰的脸色都阴沉下来,叶良辰怒视着陈玉。
赵世友见叶良辰好没礼貌,来者是客,竟对客人如此敌视,怒瞪了一眼。
叶良辰也怒视着他。
赵世友问道:“叶谷主,你们就是如此对待客人的吗?我们掌门可也算你们谷里半个主人,他可是江海玉的丈夫。”
叶良辰厉声道:“你胡说什么?玉儿怎么会嫁给他这个魔头。”
陈玉不怪赵世友多嘴,正想让他们知道,自己跟江海玉的关系,叶良辰也想从中插一腿,敢动江海玉一下,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赵世友道:“你问我家夫人便是。”
大家都注视着江海玉,希望从她那里知道确切的答案。
江海玉脸一红,低头不语。
张朔飞站起来道:“是陈玉逼迫玉儿成亲,玉儿并不愿意。”
叶良辰抽出手中宝剑,跳上前,喝道:“陈玉,我们忘幽谷的人不是好欺负的,逼迫玉儿于你成亲,我们忘幽谷还没答应呢。”
赵世友跳出来,站在叶良辰面前道:“我来会会你们忘幽谷的武功到底如何?”
江海玉见他们刚来就闹事,太不像话了,刚想站起来阻止,陈玉一把拉她坐下。
江海玉怒瞪了他一眼,陈玉对她一笑。
赵世友已和叶良辰斗了几个回合,叶良辰剑法精妙,但从未在江湖上历练过,出手并不狠毒。
赵世友则不然,久在江湖,几乎每天都在杀人,出的招数都是招招之命,叶良辰左躲又闪,护住要害。
张朔飞提剑上来,扒开赵世友的枪道:“赵镖头,你是比武?还杀人?我来领教一下。”
赵世友自知武功不如张朔飞,也只有硬着头皮打,挥动手中长枪,不招不架,尽向对方要害攻去,长枪上下,左右,全是进手招式,招招同归于尽,枪枪两败俱伤。
张朔飞剑发虽高,一时之间,却被他逼得退出数步。
叶良辰见陈玉坐在那里悠闲喝着茶,更加生气,剑尖对准陈玉咽喉刺去,陈玉并未躲闪,待到近前,用二指禅夹住叶良辰的剑尖,用力一夹。
只听“铛”一声,剑尖落地,宝剑断了好几段,落在地上,另在场的人大吃一惊。
叶良辰更没想到陈玉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自己的宝剑,是上等玄铁铸造,竟被陈玉用内力震断,觉得好丢人,转身跑出大厅。
江海玉厉声道:“赵世友住手。”
赵世友退后几步,气喘吁吁回到陈玉身后。
叶航见陈玉武功果然名不虚传,自己都未必有把握,把玄铁剑震断,打圆场道:“陈掌门武功高强,佩服。”
陈玉一笑道:“叶谷主过奖,今日有何得罪之处,还望谷主海涵。”
叶航道:“客气,客气。”
陈玉道:“玉儿是我妻子,今日找到,我这就带她回去。”站起来拉着江海玉便厅外走。
张振急忙站起来,陈玉带江海玉走,这次岂不白来,喝道:“陈玉,放开江海玉。”跟叶航道:“她本是飞儿的未婚妻,是陈玉强行占去,师叔祖你要替我做主。”
叶航站起来,问江海玉道:“玉儿,是否如此?如果真像你师叔说的,我就是拼全力也要把你留下。”
江海玉楞在那里,若是以前有这么多人护着自己,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跟陈玉走,可现在自己已经失身于他,自己怎么可在另嫁他人,背上水性杨花之名。
叶航道:“玉儿不必怕他,我们这么多人,必护你周全。”
正在此时,一个小弟子跑进大厅道:“谷主不好了,白凤教的杀进谷中。”
叶航一愣,说道:“不必惊慌,随我去迎敌。”
江海玉甩开陈玉的手,跟叶航出去,张朔飞到陈玉近前道:“玉儿不会喜欢你这个魔头。”
陈玉冷声道:“玉儿,现在是我妻子,已怀了我的骨肉,不喜欢我肯为我生儿育女吗?”说完走出大厅。
赵世友一笑道:“你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