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老怪见江海玉这徒儿实在刁钻古怪,乐的开怀大笑,一路之上博不寂寞。
忽然听到后面马蹄大作,三匹快马,由远及近,上面坐着黄氏兄弟和叶良辰。
江海峰暗讨:“叶良辰怎么和他们混到一起了?真是臭味相投。”
叶良辰到得近前见是老熟人,勒住马缰,见江海玉一身男装,更加潇洒,心想:“能于她策马奔腾是何其快乐之事,还去参加什么比武招亲。”说道:“师侄,你们这是也去峰华山?”
江海峰拱手道:“师叔。”
叶良辰道:“不如我们结伴同行。”
江海玉知道大哥忠厚老实,怕他答应下来,急忙说道:“不必,我们不同路。”
黄龙在前面等的有些不耐烦,叫道:“少谷主,你走是不走?”
叶良辰见江海玉不同意,恋恋不舍看了她一眼,打马远去。
毒老怪暗叹:“漂亮也是一种错,丫头不是这张脸,也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磨难。”
此时还未出正月,天气及其寒冷,毒老怪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继续前行。
赶了一天路,天色渐渐黑下来,前面就到白城,快进城时看到前面不远树林里有人影晃动。
江海峰打马向前,见有人在树林里刨坑,旁边还躺着一个女人。
江海峰见不是好事,从马上跳下来,走过道:“你们在做什么?”
吓得三个男人从坑里跳出来,撒腿就跑,江海玉在旁边抓住一个,带到江海峰面前。
那人吓得跪在地上道:“大爷饶命,不是小人要干的。”
江海玉蹲下身子,去探那女子呼吸,竟然还有气息,顿时火气上来,问道:“她还活着,你们怎么可以把人活埋了?”
那人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道:“大爷,姑娘,这都是我们主人要我们这么做的,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江海玉上前打了那人两巴掌,冷声道:“谁?”
那人吓得全身哆嗦,道:“我们家主子金善人,她看上这个姑娘,便强行抢到府上,可姑娘不从,我家主子一气之下把人给打死了,这才派我们把她埋了。”
江海玉这才明白,姑娘是受伤严重昏迷过去,他们以为是死了,问道:“你家主人住在什么地方?”
那人道:“就在城里,你要打听金善人,没有不知道的,他是白城的首富,后台可是白凤教。”那人也是想那白凤教吓唬他们一下,能把自己放了?
哪知适得其反,江海玉听到白凤教的走狗,抽出剑,一剑封喉,那人地上挣扎了几死去。
江海峰把那人推到坑里,自己挖的坑,就享受吧,把那女子抱起,放在马上。
来到白城,先找到药铺,给姑娘治伤,大夫看看那女子道:“这不是老冯头家的女儿吗?你们怎么把她救了,听说前几天被金善人抢去,怎么把人打成这样了。”
江海峰道:“我们也是在路上把她救下来的,既然大夫认识她,麻烦你通知他们家人,把人带走。”
大夫一叹,派小伙计去通知她的家人,说道:“金善人是我们白城的一霸,为富不仁,又会几下武功,仗着白凤教为非作歹,我们这里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要是金善人知道这姑娘还活着,还得抢回去。”
江海玉道:“不会了。”
大夫一愣,不明白她说的话,又道:“不会才怪。”
江海峰按了江海峰手臂一下道:“大夫,我就把人交给你了,我们还有要事要办,不在逗留了。”掏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
大夫道谢。
三人离开药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吃完饭各自回屋休息。
毒老怪在回屋前,问道:“用不用我帮忙?”
江海峰道:“师傅,这点小事,我和玉儿就能解决,您就休息吧。”
江海玉躺在床上等着,好不容易熬到二更天,听到有敲门声,走出房间跟着江海峰出了客栈。
找到金府,二人干这事都是老手,不用商量,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黑纱蒙面,紧衣利落,跃上墙头,先拿块石头问路。
见院里没有喂狗,二人跳到院中,躲开巡逻护院,江海玉先找到柴房,把火点着,大火迅速蔓延,借着风越着越旺。
金府打乱起来,有人大喊:“走水了,大家快点救火。”
江海玉在暗出抓到一个跑去救火的家丁,问道:“你家主人住哪里?”
那人见是有人故意放火,吓得全身哆嗦,道:“在后院。”用手一指。
江海玉在那人脖颈上猛击了一下,那人昏倒在地。
江海峰抢先走到后院,江海玉紧跟其后,刚到后院见正房屋一个胖老头,正在骂骂咧咧,喝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家都看不好,怎么会走水?”
大伙都跑到前院救火去了,今夜的风很大,火越烧越大,顺着风势蔓延到后院。
急得胖老头直蹦,跳高的骂。
江海峰闪身来到他近前,把剑架在他脖子里,问道:“你就是白城的金善人?”
胖老头吓得一哆嗦,自己根本就没发现有人到近前,见来者不善,颤颤巍巍地道:“这位大侠,大驾金身来到府上,有什么需要尽管说,金某一定鼎力相助。”
江海峰冷声道:“就问你是不是?”
胖老头也是老油子,问道:“大侠敢报个名吗?我可是白凤教的人。”
江海玉用剑在胖老头的腿上刺了一剑,胖老头疼痛难忍,单腿跪地,怕有人发现把他拉到屋里,把房门关闭。
江海玉去翻找银两,打开一个柜子,里面全是珠宝黄金,扯下床单,把珠宝放在床单里。
心疼的胖老头直咧嘴,说道:“大侠喜欢尽管拿去,只要留下小的这条命,想拿什么拿什么。”
江海玉把被单包好,背在身上,厉声道:“你这个假善人,错就错在你是白凤教的人。”一剑穿透胖老头后心,在里面搅了几下,胖老头倒在地上死了。
江海玉拔出剑,在胖老头身上把血迹擦干,道:“看来要再买一把好剑。”好想自己的“赤龙剑”剑不沾血。
江海峰道:“走。”
二人纵身一跃,跳上房顶,展开提纵术,很快来到街上,回头观看,金府已经成为一片火海,这件事干的干净利落。
二人回到客栈,来到毒老怪的房间,把珠宝放在桌上,江海玉露出得意的神情。
毒老怪打开一看乐了,说道:“我们把这些银两留下一半,给你哥买房子娶媳妇。”
江海玉一笑道:“听师傅的,这些都是孝敬你的,哥娶媳妇,都包在我身上。”
毒老怪道:“丫头,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银两,你师父穷了一辈子。”
江海玉扶住毒老怪道:“师傅,以后我不会让你再过苦日子了。”
毒老怪笑道:“你这徒弟没认错,不过丫头,江湖有江湖规矩,我们只要为富不仁的钱财。”
江海玉点头道:“师傅放心,徒儿知道,不会给您老人家丢脸。”
毒老怪一笑道:“这才是我的乖徒儿。”看着这些钱财道:“这一路我们可以放开来吃,还能救济百姓,你们回房休息吧,休息好了我们就赶路。”
二人回房休息。
第二天,毒老怪在大厅喝茶听动静,街上乱了一阵,有十几个白凤教的教徒赶去金府,街上的百姓都大快人心。
见金善人死了,为白城除了一害,大家为了庆贺,有的下馆子祝贺,有的在街上欢笑,白城街上比过年都热闹。
毒老怪满意地点点头,在大厅悠闲喝着茶。
赵世友带头走进来,喝道:“掌柜的,快准备饭菜。”
毒老怪见赵世友到来,陈玉必定在后面,果然陈玉在后,后面还有“四大金刚”金鼠,一刀,王志,赵飞。
果然也是去参加比武招亲,轻视看了陈玉一眼,替爱徒不平,一个有妻室的人也参加比武招亲,对得起江海玉吗?
赵世友大大咧咧,没看到毒老怪,只顾张罗饭菜。
陈玉进到客栈,一眼看到毒老怪,毒老怪对自己的态度,全看在眼里,知道江海玉也在这家客栈,走到他身边道:“前辈。”
毒老怪木哈哈地应了一声。
店伙计今天也是异常开心,先把毒老怪的酒菜摆上。
又去招呼陈玉这桌,把茶水沏上,拿着菜单下去。
赵世友这才看到毒老怪,乐呵呵走到他身边道:“前辈,我家夫人还没睡醒吗?”
毒老怪问道:“你家夫人是谁?”
赵世友道:“江海玉啊。”
毒老怪道:“玉儿啊,还没睡醒。”
赵世友看看陈玉,又道:“我家夫人在哪个房间?”
毒老怪眉头一皱道:“是你该问的吗?”
赵世友一愣道:“我是替我家掌门问的。”
毒老怪道:“那他怎么不来问?”
赵世友哑口无言,又退后自己桌边。
就在这时进来几个彪行大汗,后面张朔飞,玛佳娜走进来。
今天可谓是齐聚一堂。
张朔飞看到陈玉也在这家客栈,有心离开,都看到彼此,在退出去也是没有必要,见江海玉并不在陈玉身边,难道陈玉又跟江海玉吵架了?
见毒老怪也坐在大厅,急忙上前拱手道:“前辈。”
毒老怪道:“盟主,怎么到这了?”
张朔飞道:“承蒙祁掌门相邀,去峰华山主持比武招亲大会。”
毒老怪道:“盟主,真是日理万机。”
张朔飞一笑道:“前辈过奖,前辈请慢用。” 来到一个空桌前坐下,前面四个在另一桌入座,虽然是身穿汉服,身形样貌都是蒙古人。
江海玉,江海峰睡到现在才起来,挽着江海峰的手臂,来大厅吃饭,见陈玉,张朔飞都在,满脸笑容顿时全无。
看到张朔飞心中的思念全拥到心头,见玛佳娜也在,自从漠北一别,就再也没见到她了,今日见到她很是开心,走上前跟她打招呼,道:“公主。”
玛佳娜阴沉这脸,应了一声,低头不在理喻。
张朔飞见到江海玉,满脸喜悦,站起来道:“玉儿,江姑娘。”
江海玉见玛佳娜吃醋了,自己热脸贴冷屁股,尴尬一笑道:“盟主。”
玛佳娜站起来扶住张朔飞道:“相公,吃饭了。”
江海玉听到她叫张朔飞相公,心里一阵心酸,退回自己的桌前。
陈玉站起来走到江海玉桌前道:“夫人。”
江海玉听到他说话,觉得恶心,不去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