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一死,小教徒树倒猢狲散,白凤教彻底瓦解,大家在牡丹的酒楼里大摆酒宴,热烈祝贺,一直热闹到深夜。
数赵世友咋呼的最欢,拙嘴笨腮的还在大伙面前,满嘴冒白沫讲,给大伙讲陈玉战白鹤,把陈玉都捧上天了。
大伙听到惊险之处提陈玉担心,说到白鹤惨败之处,大伙捧腹大笑,
江海玉嗤之以笑。
陈玉低声道:“你相公厉不厉害,你不知道吗?”话里有话。
江海玉捅了陈玉肚子一下。
陈玉一笑道:“打我肚子可以,不可打自己肚子。”
江海玉在众人面前不愿和他反驳,羞涩地低下头。
牡丹在旁一笑,道:“妹妹,我敬你一杯。”
江海玉举起酒杯道:“姐姐谢谢你,如此招待我们。”
牡丹道:“以后我还要仰仗乾天门呢。”
江海玉道:“以后谁要敢欺负姐姐,我第一个不答应。”
正在大家热烈祝贺时,酒楼有争吵声,外面人厉声道:“陈玉你出来,我要找你讨要说法。”
江海玉一愣,在这里谁找陈玉?
陈玉饮着酒,不去理会。
门口那人把守门的人打倒在地闯进大厅,看到陈玉气的身体像触电一般,哆嗦成一个,厉声道:“陈玉,你个登徒浪子,我女儿犯了什么错误,为什么把她休掉送回峰华山?”
江海玉见是祁连山,一愣站起来,走到祁连山身边道:“师叔,有话好好说。”
祁连山一把推开江海玉,用力过大差点没把江海玉推倒,被身后赵世友一把挽住。
陈玉站起来冷声道:“祁连山,你好大的胆子。”
祁连山问道:“陈玉,你说我女儿怎么对不起你们陈家了?把我女儿送回峰华山,她无脸见人,悬梁自尽了。”
江海玉一惊,出乾天门那天,原来是陈玉吩咐小红要把祁凤送回峰华山,这也太过分了,祁连山就这么一个女儿,他怎么接受的了。
祁连山怒视着江海玉道:“都是你这个坏女人逼死我的女儿,凤儿新婚之夜,你就不让陈玉他们圆房,回到乾天门你还是容不下她。”
江海玉也为祁凤死感到难过,自己并非向祁连山说的那样,说道:“师叔,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从来没有跟祁凤闹过别扭。”
祁连山“呸”了一声道:“好一个蛇蝎美人,我就不该把凤儿许配给陈玉,以为你们是师姐妹,你会看在老夫的薄面上,让她几分,没想到你这么心胸狭窄,容不下陈玉身边有任何女人。”
江海玉着实委屈,道:“师叔,我没有。”
祁连山道:“我要你为我女儿陪葬。”挥掌过去去劈江海玉。
赵世友抢步上前,用手臂挡住,一拳打向胸口,祁连山闪身躲开,金鼠一脚踹到祁连山腿上。
祁连山一个没留神单膝跪在地上,被王志,一刀抓住双手被在后面,赵飞抽出匕首要向刺向后心。
江海玉厉声道:“住手。”
赵飞道:“夫人,他竟敢侮辱你。”
江海玉道:“放手。”
王志,一刀把祁连山狠狠甩到一边。
陈玉道:“我从未碰过祁凤一个手指头,我在休书上已经写的很清楚,从此婚嫁在与我无关,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祁连山老泪纵横道:“那你为什么当初娶她?”
陈玉道:“是她一厢情愿,非我不嫁。”
祁连山气仰天长叹道:“凤儿,是父亲把你毁了。”
江海玉愤怒地看着陈玉,怪他为了一时赌气,毁了一个女孩子,却一点也没感到懊悔,还在那又吃又喝,道:“师叔,人已经死了,我会把姐姐葬在陈家祖坟,按陈玉正妻下葬。”
陈玉道:“不可以,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我死以后,除了你不准任何女人葬在我身边。”
祁连山气愤地道:“欺人太甚。”
忽然外面传来鬼哭狼嚎一般,十几名身穿白衣女子走进大厅,中间一个青面獠牙的女人走进来道:“祁掌门,我奉尊主之命,来替你报仇。”
祁连山跑到东方燕面前道:“东方姑娘,只要你杀了陈玉,我峰华山所有的财产全部归你。”
东方燕冷笑道:“还是留着你养老吧。”
陈玉抽了东方燕道:“你这个丑女人,也来凑热闹。”
东方燕最恨别人说她丑,咬着牙“吱吱”发响。挥掌击过去,陈玉闪身躲开,桌子劈成两段。
右掌击向江海玉,掌势凌厉,江海玉躲闪不及,陈玉闪身过来接住掌力,金鼠大刀挥出,砍向东方燕的膀臂,东方燕左掌运内力挥出,金鼠被震出撞在桌子上,桌子四分五裂被狠狠摔在地上。
陈玉身体刚刚复原,内力还未完全恢复,显然有些吃力,祁连山抽出腰间匕首刺向陈玉,江海玉抽出宝剑拔开,挥剑刺出。
一刀投出一只飞镖,打中祁连山后背,祁连山向前一趴,正好撞到江海玉的剑,穿透后心,口吐鲜血道:“江海玉你好狠心。”
江海玉大吃一惊,在想收回自己的剑已来不及,看着祁连山倒地身亡,叫道:“师叔。”
陈玉右掌击出,东方燕纵身一跃,躲过掌势,抽出宝剑,“刷刷刷”三剑朝江海玉削去。
王志勾剑勾住东方燕的剑,向外推出,脚下横腿一扫,东方燕纵身跳过一招。
十几名婢女死的已所剩无几,其中一名挥剑刺向牡丹,江海玉抛出手中的剑,刺向那女子后心。
上前要拔出宝剑,东方燕挥剑刺去,陈玉左掌接住穿透掌心,陈玉右掌击出,击中东方燕胸口,东方燕口吐鲜血,纵身飞走。
江海玉扶住陈玉道:“你怎么这么傻?”
陈玉紧握拳头,鲜血顺着拳头流出,赵世友赶紧拿出刀伤药帮陈玉止血。
江海玉小心地给他包扎好,扶着陈玉上楼休息,扶他坐在床上道:“你不要命了?”
陈玉一笑道:“只要你没受伤,我就放心了。”
江海玉问道:“痛不痛?”
陈玉摇摇头道:“看到你就不痛了。”
江海玉一笑道:“什么时候了,还贫嘴。”
陈玉拖起她的下巴,亲吻了一下她的嘴唇,道:“这就是奖赏。”
江海玉羞涩低下头,扶他躺下道:“好好休息,等你伤好以后,我们就回乾天门好好过日子。”
陈玉一笑道:“以后不准在离开我了。”
江海玉点点头。
陈玉拍拍床,柔声道:“陪我。”
江海玉道:“我还要去安排师叔的后事,你也真是,为什么把祁凤休掉?”
陈玉道:“我就是想让你珍惜我。”
江海玉事到如今,也不便埋怨陈玉,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来到楼下,大伙正在向外抬死尸,见祁连山的尸体还未搬出,说道:“赵镖头,把我师叔送到峰华山。”
赵世友道:“夫人,这种人扔到乱葬岗,让野狗吃了也不解恨。”
江海玉眉头一皱。
赵世友急忙改口道:“按夫人吩咐去做。”
江海玉见赵世友什么也不连长,拍马屁到是见长,忍不住笑了。
赵世友吩咐两名手下把祁连山送到峰华山,把女死尸抬出酒楼撞在马车上,扔出城去。
第二日,天地玄黄来到酒楼找江海玉,向她此行。
江海玉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钱万里一笑道:“浪迹天涯,从此在不过问江湖之事,我们本就是一介书生,为什么非要加入江湖之事,没有功名又如何?”
柳程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孙兆国哈哈大笑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临别之时,不如我们和弹一曲如何?”
江海玉一笑道:“求之不得。”在牡丹那里借来琴,几人对坐抚琴一曲,琴声悠扬,街上的百姓,挺住脚步,就连院中小鸟落在枝头都不愿离去。
陈玉在楼上走廊上看着江海玉甜美的笑容,从未如此露出这等笑容。
琴声落定,钱万里站起来道:“江姑娘后会有期,什么时候到了江南,千万要路过家门。”
孙兆国道:“你若到了漠北,不进家门,我便要挑理了。”
郑成华道:“我家在西海。”
柳程道:“我在京城,京城可是天子脚下,最好的地方。”
江海玉微笑着点点头,看他们以前虽然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和自己交过几次手,没想到竟成了好朋友,开心地掉下眼泪。
钱万里道:“向美女来此行,没想到还把美女给惹哭了,真是罪过。”
江海玉破涕为笑道:“今生有几位知音,真是三生有幸。”
四人拱手道:“后会有期。”
江海玉拱手道:“后会有期。”把几人送出酒楼,看着他们潇洒地离开。
赵世友问金鼠道:“没想到夫人还有这本事,弹的实在太好听了。”
金鼠嘿嘿一笑道:“我们掌门是什么人,他的夫人能差吗?”瞅着赵世友道:“我说你个大老粗,还能听懂音律,不简单啊。”
赵世友嗤之以鼻道:“不会弹,还不会听啊,真是太好听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能听到夫人在弹一曲?”
陈玉咳了一声,吓得他们不敢在讨论。
江海玉回到酒楼见他们个个低着头,抬头看看陈玉,准是又挨批了,刚跨到楼梯,听到街上高呼:“无极之门,冲出江湖,”声音甚是洪亮,都是女子喊声。
赵世友走到门口观看,见大片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手握宝剑,队伍整齐,喊着口号,在街上游行。
赵世友见这群女子个个相貌俊美,对身边金鼠道:“无极门又冲出江湖了。”
金鼠低声道:“东方燕已经练成假《魔煞宝典》就连我们掌门也未必是对手,看来江湖有无太平日子了。”
赵世友问道:“怎么讲?”
金鼠冷笑道:“最毒妇人心。”
赵世友道:“我看是美女如云。”
金鼠一笑道:“你去摸一把试试,能要了你的命。”
赵世友用手捅了一下金鼠道:“我是那种人吗?”
金鼠道:“不知哪位背着掌门偷偷去吃花酒。”
赵世友忙捂住金鼠的嘴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金鼠掰开赵世友的手道:“拿开你的臭手。”
东方燕头带白纱斗笠,坐在四人抬的轿子上,沈美青再旁跟着,路过酒楼向里看看。
江海玉走到门口和东方燕,沈美青对视,沈美青仇视的看着江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