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玉站起来,很感谢九三的救命之恩,拱手道:“他日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定当全力以赴。”
九三赶紧还礼,道:“江姑娘严重了。”二人相对客气一番。
九三对陈玉的脾气甚是了解,江海玉再多留在自己房中,惹怒他,可不管自己对他有多大功劳,杀人从不眨眼,把江海玉打发出去,自己深深叹了一口气。
在悦来客栈住了两个多月,陈玉的内伤也调养好了,把九三叫到自己房中,道:“九三,西山那边可有消息?”
九三道:“主子,据卧底放出来飞鸽来报,目前各大门派掌门都还活着,于管家也活着,《魔煞宝典》至今没有查出所藏之处。”
陈玉冷笑一声,“我领教过《魔煞宝典》得招数,在我面前也不过平常招数。”如果上次不是保护江海玉,全力接他一掌,也不会被伤到。
九三道:“主子武功盖世,统一武林指日可待。”
陈玉道:“我今日启程,你把这里就交给你了。”
九三拱手道:“主子,属下立马派人沿路护送。”
陈玉看看九三,道:“我现在还需要人护送吗?”
九三知道自己说错话,赶紧跪下拱手赔礼,“属下该死。”
陈玉向来性格孤傲,自己去哪里从来不提前通告,九三赶紧去通知江海玉,“江姑娘,主子要走,这是盘缠,路上用。”递给她几张一千两的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
江海玉一点准备都没有,怪他一意孤行,急忙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来到楼下,站在陈玉身后一言不发。
跟着陈玉来到外面,二人骑上两匹枣红马,这马膘满肉肥,鼻孔宽大,个头也高,一看就是宝马良驹,日行一千,也行八百。
两匹马疾驰远去,一路之上江海玉一句话也不和陈玉讲,陈玉快马扬鞭时,江海玉紧跟其后,陈玉缓慢而行,江海玉勒马在后,总是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二人来到一个树林,几片树叶在二人附近飘落,杀气腾腾,陈玉把马勒住,眼神露出杀气。
江海玉丝毫没有察觉面临危险,看陈玉停下,把马勒住,陈玉回头看看她,江海玉在他眼神中看出危险,四处张望一下,没什么人迹。
陈玉长袖向空中一挥,一枚银针飞上空中,树叶茂密之处,一声尖叫一个黑衣人从空中摔落下来,倒地身亡。
江海玉这才发现有伏兵,提高警惕,瞬间数十枚飞镖向二人射来。陈玉顾不得马儿,身子向后一仰,回身拉起江海玉,纵身一跃飞上树梢,刺客隐藏一处都显露在眼下,可怜两匹马儿,都身中毒镖疼痛难忍,长嘶一声跑出不远倒地,嘶鸣几声变没了声音。
陈玉用传音术很下面的人说:“一群不知死活东西,你们都该死。”莲花指轻轻弹出,银针飞向四面八方,银针所到之处就有人倒地身亡。
陈玉带她飘落地上,摇头一叹道:“马儿死了,只能步行了。”
江海玉走到死去的马匹前解下包袱,跟着陈玉向前走,陈玉步伐太快,江海玉紧跟其后,累的
气喘吁吁。
走出十几里,天色已晚,江海玉累的实在走不动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右手扶腰,左手扶在膝盖上,喊住陈玉道:“三公子,我实在走不动了。”
陈玉停下回头看了她一下,体力透支,在看四处荒无人烟,连个村庄都没有,道:“看来今天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江海玉满脸委屈,又饿又累又困,四处交个人家都没有,真不知下山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师姐和师伯现在生死未卜,想到这里,鼻子一酸,抹起眼泪。
陈玉也是没有办法,本来骑马赶路在天黑之前就可以到达集镇,江海玉走的又慢,为了等她才落在这荒地之处。
陈玉走到江海玉身边,道:“你在这里等下,我去找些树枝,夜里这里一定很冷,肯定要饿肚子了。”
江海玉只要不赶路,怎么都可以,赶紧说道:“你是主子,你在这等着,我去找柴火。”说完慌忙四处寻找。
一会抱回一大把柴火,把火点着二人坐在火堆边烤火,被火一烤身上暖暖和和,江海玉更加发困,身子一歪要倒在地上,陈玉一把拉她躺在自己腿上,心想:“这丫头,什么环境也能睡着,没心没肺。”
只到太阳射到眼睛,江海玉缓缓睁开眼睛,见自己趴在陈玉身上睡觉,赶紧站起来,羞得满脸通红,打打身上的尘土。
陈玉站起来,带着她继续赶路,来到一个市镇,二人找了一家饭馆,饱饱吃了一顿,又买了两匹脚力比较好的马儿,继续赶路。
数日赶回乾天门,门前站岗的看陈玉回来了,撒脚如飞进去报信。
陈玉和江海玉跨过几座院子赶去大厅,大家都赶过来听听什么情况。
一向爱打听事的,喜欢有事没事找事的陈俊妻和陈括妻,早就坐在大厅想听听陈玉去西山的遇到的事情。
陈母坐在正座位,陈俊和陈括在下堂左边,他们的两个媳妇在右边,眼巴巴向外看。
陈玉和江海玉来到大厅,陈玉上前道:“娘。”
江海玉拱手行礼,道:“掌门,大公子,夫人,二公子,二夫人。”
陈母拉住陈玉的手,看儿子平安回来,很是开心,激动地道:“玉儿,看到你平安回来,娘好开心,听说去西山的人都死在那里了。”
陈玉一向孝顺,别看他杀人不眨眼,在陈母面前,很是乖顺,道:“娘,我这不是平安回来嘛。”
陈玉道:“娘,我有个好建议,现在各大门派掌门都被困在西山,真是我们扩充地盘的大好时机。”
陈母点点头,道:“玉儿说的对。”跟陈俊和陈括道:“你们赶紧下去召集人马,立刻攻山占地。”
二人站起来拱手遵命,下去处理此事。
两个儿媳妇在旁不愿意了,陈玉来了,一句话便把两哥哥打发出处卖命去了,自己坐享其成。
陈母最心疼陈玉,早晚把乾天门的掌门之位交给他,到时什么也捞不到,还会被赶出乾天门,到处被仇人追杀。
陈括妻看看江海玉,小脸甚是
迷人,别说男人看到喜欢,就是女人看也也嫉妒,这次跟陈玉出去那么长时间,陈玉又风流成性,说不定早就做出苟且之事,不然也不会平安回来。
陈母看儿子平安回来了,感觉也一点疲惫,说道:“我下去休息了,你也回房休息去吧。”被两个丫鬟扶着走进后堂。
陈玉见江海玉还傻傻地站在哪里,刚想让她下去。
陈括妻问:“江姑娘你的师姐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一句话说到江海玉痛处,自己一个人跑回来,把师姐留在西山,现在生死未卜,很是担心,又被她这么问,误会自己是贪生怕死之辈,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
陈玉平时最讨厌他们,看在大哥,二哥份上,才让他们活到今天,脸色一沉,道:“二嫂,我的人轮不到你问来问去,管好你家的事便可。”走到江海玉身边,道:“以后有人在向你问来问去,尽管打耳光抽她,一切有我顶着。”
这话是说给陈骏妻和陈括妻听得,江海玉拱手道。:“遵命。”跟着陈玉走出厅外,江海玉噗嗤乐了,道:“你看你大嫂和二嫂的脸都成什么色了。”想想忍不住又笑了。
短短一个月,陈骏和陈括兵分两路攻占了十几个门派,把里面的金银财物洗劫一空,全都运到乾天门,顿时乾天门富得流油,又掌控了十几个门派,成为一方霸主。
乾天门大摆筵席,全体上下人员举杯祝贺,就连乾天门的老妈,丫鬟都可以在空闲时间喝酒划拳,都乐的忘乎所以,一连祝贺了三天三夜。
就有一人闷闷不乐,找了一个肃静偏僻的小小亭子里,手里拿着一个小酒坛,独自喝闷酒,又想离开这里,又不能离开这里。
知道去西山的那些人都不是好东西,如不是自己贪婪,也不至于弄得即便他们回来,也是无家可归。
她喝了一口酒,用手晃晃里面剩下不多了,喝的脸犯桃花,表情沉闷,只是听说师姐和师伯都还活着,也不知道他们受了多少苦,有没有人欺负师姐,西山里面的的人个个都像凶神恶煞,尤其看到女人饥渴的眼神,想到这里不敢向下想,把手里的酒坛用力摔在地上。
吓了刚走过来的两人一跳,正是陈骏妻凤娇和陈括妻绿萝,二人在前厅喝的晕晕乎乎,过来醒酒,突然听这一声响,以为是仇家来寻仇呢。
这二人可都不是正经的良家女子,都是陈俊和陈括在窑子里花钱数出来的,陈母为了两个儿子非要娶他们为妻,没少生气,到最后还是顺从两个儿子,现在留在乾天门可享福了。
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在乾天门里搬弄是非,这一声响,两人吓了一哆嗦,本以为这里没人,顺着声音看去,地上一个摔碎的酒坛,一个女子脸带怒气。
绿萝看是江海玉,气不打一出来,大声喊:“江海玉,你发什么神经?吓我一跳你知道不知道?”
江海玉也是一惊,没察觉附近有人,这几天是怎么了,要是敌人,岂不要了自己性命,站在原地发愣。
绿萝跟她说了半天话,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气的急走过去,扬起巴掌朝江海玉脸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