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玉后背上黑色巴掌印,陈玉扶起她,运功逼毒,只到掌印慢慢变红,江海玉喷出一口血,血都是黑色的,陈玉又给她服下解毒丸,这才扶她躺下。
江海玉很受感动,伸手给她擦擦额头上的汗,说道:“谢谢你。”
陈玉一笑道:“终于把你块石头给捂热了,你先睡一会,我让人给你做吃的去。”说完在额头上吻了一下。
江海玉眼皮一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有人轻轻推醒他,唤道:“小玉。”
江海玉睁开眼睛,见是大哥,看他平安无事回来,拉住江海峰的手道:“哥,你有没有受伤?”
江海峰摇摇头道:“没有,听陈玉说你中了“五毒掌”是谁把你打伤的?”
江海玉道:“张振。”
江海峰道:“看来他真不陪做这个武林盟主,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为了得到《魔煞宝典》不择手段。”
江海玉抓着江海峰的衣袖坐起来,道:“哥,等我伤好以后,我去一趟尼凤观。”
江海峰一愣道:“你真要去质问忘尘师太?”
江海玉点头道:“是,我要查出到底是谁杀害我们父母的凶手,我想练成《魔煞宝典》手刃白鹤。”
江海峰见她被仇恨蒙蔽,失去自我,说道:“报仇我们可以从长计议,《魔煞宝典》万万不可练,武功太过邪门,到时你就回不了头了,父亲之所以让它和师祖一同长眠地下,就是不让后人在修在修练此功。”
江海玉不敢反驳,低头道:“知道了。”
江海峰扶住她道:“父母之仇交给大哥,女孩子就应该在家养尊处优。”
江海玉最讨厌男人瞧不起女人,大哥说这话很是不满,把嘴一嘟,问道:“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不能保家卫国吗?”
江海峰知自己说错话,说道:“你知道哥不是那个意思,哥不会说话,还逗趣我。”
江海玉挽住他的手臂,依偎在他身上道:“还不说几句玩笑话,我都快憋疯了。”
陈玉走进房间,见她精神好多了,咳了几声。
江海峰站起来道:“陈玉这次为了就你消耗的不少内力。”
江海玉看看陈玉,江海峰知趣地退出房间。
陈玉走到江海玉身边,把手伸出来。
江海玉勉强一笑,把手放在他手上。
陈玉轻轻地打了她手背一下,说道:“给我。。”
江海玉问道:“什么?”
陈玉道“《魔煞宝典》。”
江海玉眼睛闪动,低头道:“我根本就没进去,哪来的《魔煞宝典》。”
陈宇冷哼一声道:“我说是你身上的,给我。”
江海玉没想到被陈玉发现,在治疗瘟疫时,江海玉无意间,在张振身上发现假的《魔煞宝典》,虽然是假的,练起来能让自己武功大增。
如果自己练成《魔煞宝典》就算走火入魔,能替父母报仇,杀了白鹤也值,偷偷把书藏在自己身上,
一连串的事情缠身,还没来得及看,打算闲下来偷偷修炼,没想到被陈玉发现,不敢不交,从怀中掏出《魔煞宝典》,舍不得交给陈玉。
陈玉一把拿过书,说道:“你不要命了,明知是假的,你还要练,看过没有?”
江海玉摇摇头。
陈玉用内力双掌合十,《魔煞宝典》在陈玉手心变成粉末,撒在地上。
江海玉心痛看着地上,就是想拼凑在
一起也是不可能了,嘟嘟嘴。
陈玉坐在她身边,柔声问道:“饿了没有?”
江海玉怪他多管闲事,阴沉着脸道:“不饿,气都气饱了。”
陈玉呵呵一笑道:“刚刚温柔几天,身体见好,就又要跟我闹脾气,已经收拾好了,我们这就回乾天门,把身体养好,给我多生几个孩子。”
江海玉见他又来这一套,整天逼着自己给她生孩子,火气大增,冷声道:“要生去找别的女人去给你生,谁告诉你我要跟你回乾天门,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陈玉见她始终桀骜不驯,说道:“你身为人妻,就要相夫教子,这一年多,你在乾天门待了几日?我娶你不就是要跟你过日子吗?别的女人都是千方百计讨好男人,把男人留在自己身边,你可倒好,恨不得让我多找一些女人。”
江海玉被他莫名其妙地数落一同,听他说的话,又好气又好笑,喝道:“我求你娶我了吗?以前是逼婚,现在是逼我生孩子,你想要孩子去找别的女人跟你生,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事,你干嘛缠着我不放?我背负着那么大的深仇大恨,我会跟你儿女情长?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气,言辞语句十分伤人。
陈玉站起来,怒视着她道:“江海玉你不要欺人太甚,仗着我宠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
江海玉从床上跳下来,厉声道:“本来就是你一厢情愿,我这辈子都毁在你手里了,我对你只有恨。”
赵世友,王志,金鼠,一刀,赵飞,江海玉都在大厅听着,二人越吵越凶,谁都不敢上去劝解,江海峰坐在大厅里喝茶,听着他们在屋里吵架。
赵世友走过去,低声道:“掌门又和夫人吵起来了,夫人说的话,太伤掌门的心了。”
江海峰正在生闷气,这妹子说话也太过分了,也不便插手,听赵世友这么一说,气的直“哼哼”。
楼上江海玉还在滔滔不绝说着,江海峰提起桌上剑,起身离开客栈。
赵世友门道:“你去哪?”
江海峰也没理会他,自行远去。
金鼠道:“被夫人气走了。”
这时屋里传来桌椅破碎的声音,吓了五人一跳,传出陈玉的质问声:“你到底想要什么?”
江海玉道:“我想要休书。”
陈玉问道:“你真的不后悔?”
江海玉道:“求之不得。”
陈玉气的全身发抖,说道:“你离开我寸步难行。”
江海玉冷笑道:“陈玉,你太高看你自己了,离开你我会活的更开心。”
陈玉厉声叫道:“赵世友。”
赵世友听到陈玉叫他,应了一声,急忙跑到房门口,问道:“掌门。”
陈玉盯着江海玉问道:“你真的不后悔?”
江海玉把头一扬,视死如归的表情。
陈玉气的嘴唇发抖,叫道:“赵世友准备笔墨纸砚。”
赵世友见陈玉表情,要杀人才解气,不敢多问一句,下去准备。
陈玉来到大厅,赵世友把笔墨纸砚放在桌上,陈玉提起笔,手都在颤抖,几次落笔要写,都狠不下心。
江海玉来到陈玉身边,等着要休书。
陈玉从小到大,没有哭过,就连乾天门灭门,也没掉一滴眼泪,这次眼泪落在纸上,用手沾了一下眼泪笑起来,自认为自己是铁石心肠,没想到自己也会掉眼泪。
看了一眼江海玉,连看都不看自己
,怪自己太过痴情于她,把心一横,把休书写完,偷偷擦去眼泪,把休书交给江海玉。
江海玉接过休书,心里也不是滋味,看了一遍叠好,放进怀里,把手上的宝剑,腰间的匕首放在桌子上,说道:“这是你的东西。”说完起身向客栈门口走去。
陈玉看着两件宝物,都归还自己,这次是彻底恩断义绝,站起来看着她消失门口。
江海玉抬头看看天空,天色阴沉,地上积雪还未融化,摸了摸胸口的休书,生怕丢掉,踩着积雪“吱吱”响,北风吹过,打了一个冷颤 。
天空又飘起雪花,想去师傅那里探个明白,主意打定,加紧步伐向前赶路。
陈玉回到房中见江海玉所用之物一样没带,只穿着身上单薄衣服,离开客栈,拿起披风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狠狠把披风摔在地上,走出房间道:“回乾天门。”
赵世友见外面大雪纷飞,雪花越下越大,掌门吩咐不敢怠慢,准备马匹,六匹马远处,九三留下来收尾。
陈玉很快来到江海玉身后,现在已经形同陌路,陈玉看都没看江海玉一看,挥马在江海玉身边疾驰而过。
赵世友偷偷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子,扔在江海玉身边不远的雪地里,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江海玉捡起那块金子,没想到赵世友如此热心肠,把金子放在怀里,继续赶路。
一路平安无事,不必细表。
这日来到凤云山脚下,心里十分矛盾,又怕见到师傅,又想见到师傅,师傅不会像张振说的那样。
他怎么会杀害自己的父母,如果真是师傅狠自己母亲,才痛下毒手,那师傅为什么又要把自己拉扯大?
来到尼凤观门外,见门口半开走进去,走进去大吃一惊,见小师妹倒在血泊之中,急忙跑过去,扶起她呼唤几声,用手在鼻子一探呼吸,已经绝气身亡。
江海玉跑到师傅屋里,忘尘趴在地上,地上到处是血,扶起忘尘道:“师傅。”摸摸呼气,还有一口气。
急忙运送内力,忘尘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江海玉道:“玉儿。”
江海玉哭泣道:“师傅,是谁把你害成这样?”
忘尘微落的气息,说道:“玉儿,师傅不会看错人,陈玉…”还未说完,脖子一歪,倒在江海玉怀里死去。
江海玉晃动忘尘身体道:“师傅。”听师傅的话是陈玉杀了师傅,对陈玉怀恨在心,提前来到尼凤观把师傅杀害。
抱着师傅的尸体,哭了几天几夜,最后把尸体掩埋,把师妹葬在师傅身边,跪在坟前发誓:“师傅,我一定亲手杀了陈玉,为你报仇。”
回到观中收拾了几件衣服,把关门关住锁上,经过几个月的追查毫无线索,在茶馆酒店,听说乾天门到处攻山占地,乱杀无辜,江海玉自知不是陈玉对手,只能等待时机。
这一日,江海玉女扮男装来到一座酒店,要了两样小菜,吃完准备下楼,楼梯走上两个人,二人聊的正欢。
正是黄龙,黄虎哥俩,江海玉就是一愣,见他们并未发现自己,又回到自己座位上,趴在桌上假装喝醉。
二人坐在靠窗的桌边,要了一桌丰盛酒菜,黄龙道:“张振这一死,武林盟主之位,还不知道花落谁家。”
黄虎一笑道:“落到谁家,也轮不到我们家。”
黄龙道:“我看这次陈玉势必要跟张朔飞挣上一挣。”
黄虎道:“那是自然,他们可是情敌,江海玉为了张朔飞甘愿背负着弃妇之名,也不愿跟着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