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玉向石壁上靠了靠,坐在地上,盯着张振,恨不得上前掐死他,现在自己根本做不到。
一会酒菜端来,江海玉拿起酒坛,一饮而尽,实在是太渴了,说道:“再去吧给我拿水。”酒足饭饱后,张振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江海玉勉强站起来,说道:“《魔煞宝典》就在你父亲的棺材低下。”
张振厉声道:“你胡说。”
江海玉冷笑道:“信不信由你。”
张振气的怒目圆睁,敢在自己面前信口雌黄,朱安格也在现场,知道一切,岂不父亲的坟墓要被挖开,
如果不信她的话,万一真的在,岂不便宜他人,看江海玉眼神沉稳,不像撒谎,说道:“你要敢骗我,我定不饶你。”
江海玉道:“我怎么敢拿师叔祖他老人家开玩笑,当年师叔祖去世之时,我父亲为他老人家守灵时放进去的,师叔却不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张振现在已经丧尸理智,为了得到《魔煞宝典》不肯放弃任何机会,听江海玉说的跟当年很吻合,父亲去世时江南山确实来惦念父亲,为父亲守了一夜灵堂。
想必这小丫头也不敢骗自己,有心打开看看到底有没有,说道:“带上她,如果不在,就让她跟老爷子一起从新下葬。”
陈玉在旁好笑,为了《魔煞宝典》竟然要把父亲挖出来,他让死不安生,看来江海玉这小丫头真够狠的,有心让张振在江湖上身败名裂,这招自己未必使得出来,这小丫头不愧是我陈玉的夫人,女魔头一个。
只要江海玉出了这地牢,便是龙归大海,虎入森林,倒想看一下热闹再走,陈玉和沈美青架着江海玉走出地牢。
张振带了几十名手下,带着铁锹,直奔后山,怕夜长梦多,消息走露,自己得不偿失。
张振的管家得知消息,自然不信,又不敢阻拦,只有通知张朔飞去阻止父亲。火急火燎跑到张朔飞住处。
见看守张朔飞那四人还杵在那里,像四根打蜡站立纹丝不动,跑到门口,被一人拦住道:“张管家,可有盟主令牌?”
张管家一巴掌打过去,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杵着,我们张家堡马上就要臭名远扬了。”
四人一惊,很少见张管家发过如此大的火气,都楞在那里。
张朔飞听到张管家说的话,急忙开门出来,问道:“张伯,发生什么事了?”
张管家道:“盟主听信了江海玉的话,带着人去后山,要找《魔煞宝典》要是把老爷子挖出来,张家堡还怎么有脸在江湖立足?”
张朔飞大惊,急忙向后山跑去,张管家和那四人也跟过去,一路奔到后山,十几个人已经抡起铁锹动工了。
张朔飞大声道:“住手。”跑到张振身边道:“父亲,万万不可,这样江湖人怎么看我们张家堡。”
张振已经任何话听不进去,说道:“挖。”
张朔飞哀求道:“父亲。”
张振一愣,问道:“你怎么出来了?谁把你放出来了?”
张朔飞叫父亲听不尽任何话,对江海玉道:“江姑娘,你怎么可以说出如此弥天大谎,你到底要把张家堡至于何地?”
江海玉知道这么做伤天害理,可是张振害自己父母的时候,怎么没手下留情?转移目光,不在看他道:“我说的是实话。”
这时江海玉已经恢复一些体力,推开陈玉和沈美青,说道:“我说的都是真话。”
张朔飞有些恼火江海玉,见她身边的朱安格眼神之中带有得意神色,仔细大量一番,叫道:“他不是朱少侠,他是陈玉。”
大家大吃一惊,朝朱安格看去,陈玉拉住江海玉纵身一跃,落在树梢上,冷笑道:“张振老贼,我看你是真的入了魔道,为了《魔煞宝典》竟然挖自己家的祖坟,真是天下之滑稽。”
张振见上当了,怒火攻心,气血倒流,仰天长啸,瞬间黑发变白,张朔飞见父亲也在偷练《魔煞宝典》比自己入魔还深,走过去扶住张振道:“父亲。”
张振一把推开他,纵身跃起,挥掌向陈玉连发数掌,陈玉单掌接了张振一掌,张振击落地上,陈玉也身受重伤,带着江海玉纵身消失在空中。
沈美青趁混乱逃离,向陈玉消失的方向追去。
赵世友在山脚下等待,见掌门回来,赶着马车上前,把陈玉扶上马车,刚要离开,被沈美青拦住。
赵世友挥动手中长枪刺过去,大喊道:“拦路者死。”
沈美青抽剑拔来赵世友的枪头,解释道:“赵镖头,我是陈掌门女人,带我一起离开。”
赵世友一愣,见自家主子又在外面惹下桃花债,哪有女孩肯毁自己名声说出这番话,自己也不敢做主带上她。
江海玉在那车里道:“让她上来吧。”
赵世友这才拉沈美青上车,手中马鞭一扬,四匹马风驰电掣一般远去,沈美青进了车里,羞涩地唤一声:“姐姐。”
江海玉也未理睬她,沈美青见陈玉满头大汗,拿出手帕为他擦汗,陈玉早已昏迷不醒,
江海玉不想在车里碍眼,钻出车子坐在赵世友身边,问道:“赵大哥,可有吃的?”
赵世友见夫人如此称呼自己,都美到天上去了,在身边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大麻花,递给江海玉道:“夫人,先吃点,到了我们的地盘,我请夫人吃好吃的。”
江海玉道:“赵大哥,你就不能唤我一声妹子?”
赵世友一愣,回头瞅了一眼车里的那位姑娘,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也怪陈玉,一天时间,就把一个女孩骗到手里,也难怪夫人不愿和他在一起,怎么对得起夫人。
挠挠头,嘿嘿一笑道:“妹子,哥哥就高攀了。”
江海玉看他憨憨的样子,很是好笑,咬了一口麻花,又脆又甜,问道:“我师傅呢?”
赵世友道:“师太已经回观了,她让我转告你,不要急于报仇,一切要等时机。”
江海玉牢记师傅的话,想要报仇,一定找到时机,这次差点丢掉自己的性命,张振已经走火入魔,功力大增,不能在硬碰硬。
忽听车里“啪”,沈美青“啊”的一声,江海于掀开车纱问道:“怎么了?”
陈玉已经醒来,沈美青捂着红肿的脸颊,躲在角落里,委屈地掉眼泪。
江海玉放下车纱,不去理睬,陈玉冷声道:“江海玉你给我进来。”
江海玉假装没听见,拿过赵世友身边的包袱,在里面翻着吃食,里面是还什么都有,点心,肉,大麻花,说道:“看你是个粗人,没想到心还挺细。”
赵世友吓得额头直冒汗,斜眼看了车里,又看看江海玉,低声道:“妹子,掌门在叫你。”
江海玉点头道:
“听到了,里面不是有人吗?”
赵世友偷偷擦去额头上的汗,车里陈玉厉声道:“江海玉你给我滚进来。”
赵世友吓得一哆嗦,用手推了江海玉一下,让她进去,江海玉丝毫未动,就像什么也没听见。
沈美青从车里出来道:“江姑娘,你还是进去看看陈掌门吧。”
江海玉看了她一眼,递给她一个麻花道:“饿了吧。”
沈美青没有接过去,江海玉见她不吃,自己饿了好几天,肚子早就空空如也,吃多少都不觉得饱,自己又吃起来。
陈玉在里面喊道:“玉儿,你进来,我胸口好痛,我可是为了而受伤,你连看我都不看一眼,我要死了,你不后悔吗?”嘴里不停地叨念。
江海玉听他在里面啰里啰嗦,说个没完,走进去问道:“你有完没完?”
陈玉拉住她的衣袖道:“完了,你进来,我就不说了。”
赵世友在外面偷乐,掌门只要见到夫人,就像小孩子一样,看了身边沈美青一眼,告诉她你没戏,别死皮赖脸的待在这里,赶紧下车走人。
沈美青想起陈玉对他之前的承诺,心有不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哪怕留在陈玉身边做个丫鬟也心甘情愿。
怒视了赵世友一眼,就是不下车,赵世友索索牙花,自己是没权利赶她下车,扬鞭打马奔驰,一天赶了四百里地。
傍晚在客栈休息一夜,次日继续赶路,一口气来到乾天门山脚下,见到于妙龙和众手下在远处迎接,悬着的心才放下。
马车来到近前,于妙龙见沈美青坐在赵世友身边,准是陈玉又惹了桃花债,不然陈玉绝不会,带“无极门”的人进乾天门。
赵世友勒住马犟,跳下马车道:“于管家,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于妙龙问道:“掌门和夫人呢?”
赵世友道:“在车里。”
于妙龙这才放心,听江海玉也回来了,找个时间一定好好跟她上堂课,太不让人省心了。
江海玉从马车里跳下来,叫道:“师伯。”
于妙龙有心责怪她几句,听说了她的遭遇,又不忍心,冷哼了一声,上前把陈玉搀扶下来。
谁都不打理沈美青,沈美青跟在他们后面,陈玉挺住脚步,转身跟沈美青道:“多谢沈姑娘相助之恩,他日有用得着陈玉之处,我一定帮助你,这里已安全,姑娘还是自行离开吧。”
沈美青见陈玉要赶自己离开,一着急眼泪掉下来,哀求道:“陈掌门,我只求就在你身边,哪怕做你的丫鬟,我不敢跟姐姐争宠。”
陈玉见她一口一个叫江海玉姐姐,显然是在众人面前,说自己和她已有夫妻之实,要不是看在她帮助自己的份上,早就一掌将她击死,冷声道:“沈姑娘你还是一个姑娘,还另寻好人家吧,我心里容不下其他女人。”
赵世友一路早就烦透了沈美青,几次暗示都不肯离开,见陈玉赶他走,可抓住机会了,急忙说道:“你还不快走,反不知底细之人,进乾天门都要自废武功,我的一些兄弟还尚未娶妻,一个个饥渴难耐,你这般美色,还不知被谁娶到,到时你哭都没地。”
吓得沈美青,止步不前,眼巴巴看着陈玉一行人进了乾天门上山远去,想到陈玉之前说的话,都是骗自己,好在陈玉帮自己脱离朱安格魔爪。
只有暂且离开,等待时机在接近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