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玉现在又是身无分文,两袖清风,衣服被昨夜露水搭的就像洗过一样,被风一吹,打了一个哆嗦,头发重,脚发轻,心想:“不好,要病了。”身上一文钱也没有,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从前街走到后街,看到后街有个高高门楼,是个大户人家,来到正门前,上面写着“刘宅”心思一歪,想起“草上飞”邱夫人。
良心丧于困地,只有向这家先借用一点钱,改日在相还,先踩好点,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到晚上在下手。
一直等到夜里十点多左右,一天也没吃饭,再加上身体有点不舒服,江海玉打起精神,握住手中的玄铁剑,来到后院墙下,纵身一跃,上了墙头,翻身跳下去。
这么一用力,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冒金星,听到有犬吠声,两只狗风驰电掣一般跑过来,江海玉干这行,还是不通,进去也不用探路石问一下。
直接跳去,这户人家养着狗呢,那可是经过训练的狗,院里的佣人,听到犬吠声,大声呼喊:“有贼,快抓贼。”一阵吵闹声。
江海玉看到两只犬跑过来,吓得惊慌失措,本来浑浑噩噩想栽倒在地,一股精神支柱,也是求生欲望,使劲纵身一跃,翻上墙头,脚下没站稳,一下栽下墙去。
听到院里有人说道:“贼跑出去了,赶紧去追。”江海玉觉得脚踝钻心的疼痛,怕是蹲伤了,此时也顾不得疼痛,爬起来一瘸一拐朝前跑去。
后面的家丁,护院,打开门看到前面有人再跑,道:“贼在那,别让他跑了。”在后面紧追不舍。
江海玉太过紧张,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不知过多久,缓缓睁开眼睛,陈玉在旁守着,觉得自己好丢人,竟然沦落到去偷盗,还被摔成重伤,真给师傅她老人家脸上抹黑。
脚踝很是疼痛,鼻子一酸,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用被子把头蒙住,躲在被窝里偷偷掉眼泪。
赵世友端来饭菜,放在桌上,退了出去,陈玉夹了饭菜,来到床边,轻轻推动她,道:“好了,别哭鼻子了,吃饱饭才有力气跑。”
江海玉擦去眼泪,肚子确实饿得要命,做起来,去端陈玉手中饭菜。
陈玉一笑道:“别动,我来喂你。”
江海玉脸一红,道:“还是我自己来。”
陈玉夹菜给他吃,道:“我来喂你。”一勺一勺把江海玉喂饱,最后拿出自己手帕把她嘴巴擦干净,道:“傻瓜,没钱也不知道回来拿,跑去学人家偷盗,你如何做的了那事,要是让江湖人知道,还以为我养不起你呢。”
这时听到,门外有敲门声,道:“掌门。”推门进来,这是江海峰,一副风尘扑扑,赶了很远的路,身上的尘土还没来得及打掉。
江海玉见到亲人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放声大哭,江海峰快步上前,抱住她拍拍她肩膀,道:“不哭了,哥哥来了,哥哥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江海玉向他诉苦道:“我脚好痛。”
江海峰掀开被子,见脚都肿起来了,问道:“怎么把脚扭伤了。”
江海玉不愿说自己做的的那些丢人的事,低头不语,江海峰轻轻摸了一下,江海玉大叫道:“别动,疼。”
江海峰见这妹妹甚是娇气,知道不是陈玉为难她受的伤,若是陈玉惹到他,陈玉哪能还在屋里稳稳站着,早就闹得这个客栈,鸡犬不宁了。
江海峰一笑道:“有没伤到筋骨
,养几天就好了。”
江海玉听哥哥说这话,又伤心地哭起来,道:“你不心疼我。”
江海峰被她搞得头都大了,抱住安慰她道:“我怎么会不心疼你呢,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
江海玉噗嗤一下笑了,在江海峰耳边耳语几句,江海峰把身子一蹲,道:“我背你去。”
陈玉就像空气一样,站在屋子里,心中很是不满,心想:“这种事不是由做丈夫来照顾吗?”
赵世友在门外拱手道:“掌门,朱府的朱寿老爷子,前来拜望。”
陈玉冷笑一声,这老头到时来了,还以为会敬而远之,看来也是一个势力眼,再迟来些,就派人铲平他的猪窝。
陈玉坐定后道:“让他进来。”
赵世友朝楼下朱寿一挥手,让他上来,主子多大,奴才就有多大,别看赵世友,在陈玉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在别人面前那也是爷。
朱寿提袍上了楼梯,快到门前时放慢脚步,点头哈腰朝赵世友笑笑,走进房中抱拳道:“陈掌门,老朽前来请掌门去府上做客,老朽来迟,忘掌门恕罪。”
陈玉看都没看他一眼,道:“朱寿,亏你来的及时,在晚来一步……”话没向下说。
朱寿连忙点头,道:“老朽知错。”连忙道歉。
江海峰背着江海玉进来,江海玉见朱寿在房中,道:“朱老爷,你怎么会在这?”
朱寿拱手道:“老朽眼拙,没认出夫人,还望夫人海涵。”
陈玉最喜欢别人这么称呼江海玉,对朱寿意见消了一半,走过去帮着江海峰把她扶在床上,对江海峰道:“收拾一下,一会去朱府。”
江海玉不愿打扰人家,道:“这里挺好的,不要去打扰人家了。”
朱寿怕不去,这样就得罪了乾天门,道:“老朽求之不得,陈掌门能到舍下做客,那是给老朽脸上贴金。”
陈玉一把抱起江海玉,说道:“朱老爷盛情邀请,我们不去,岂不是辜负他的一番心意?”
朱寿连忙说道:“那是,那是。”看的出陈玉很喜欢这位娇妻。
江海玉羞得满脸通红,挣扎着道:“你放我下来。”
陈玉抱紧她道:“你别乱动,再把你摔了,我可不管。”轻轻一用力,一股真气冲到脚踝,痛的江海玉“啊”的一声。
陈玉道:“抱紧我。”陈玉手轻轻一松,江海玉身体向下滑落一点,双手揽住陈玉脖子,陈玉得意一笑。
来到店外,赵世友牵马坠蹬,陈玉把她放在马上,纵身一跃跳到后面,二人共骑一匹马,江海玉撅着嘴极不情愿,陈玉却是神采飞扬。
朱寿在前,带来的家丁在旁,前呼后拥,一路把陈玉迎到朱府,安顿好后,朱寿大摆筵席邀请陈玉。
一会走进来一位身穿荷绿色衣服的女人,看模样十八九岁,衣着打扮却像少妇,一双桃花眼,非常迷人,扭捏的走到朱寿身边,娇滴滴的声音道:“老爷。”眼睛却看着陈玉。
朱寿脸色一沉道:“你怎么来了?”跟陈玉介绍道:“这位是我六夫人小翠。”又给小翠介绍道:“这位是乾天门陈掌门。”
小翠可不是什么良家妇女,是朱寿在窑子里买出来的,小翠早就听说陈玉的这号人物,今日一见,怦然心动,自己这么小,怎么甘心跟着可以当自己爷爷的老男人。
在
平日里她极少出门,看到的都是家丁奴才,也没几个平头正脸的,今日见到陈玉这等绝世男人,就是以前在那种地方也没见过。
脸犯桃花,走到陈玉身边,作揖道:“小翠见过陈掌门。”抬起头瞟了陈玉一眼。
陈玉何许人也,早就看出小翠的心思,对她微微一笑,甚是迷人,小翠都惊呆了。
朱寿早就看出二人眉目传情,纵然有千般不乐意,也不敢说什么,装作若无其事,频频向陈玉敬酒。
晚上休息,陈玉不愿让朱家人看热闹,住在江海玉隔壁,江海玉正和江海峰说话,听到走廊有脚步声,尽管脚步及其轻,二人也能听到。
江海峰走到床边,听那人像是到了陈玉门前,停下脚步,有轻轻敲门声,江海玉一瘸一拐走到哥哥身边,用手指捅破窗棂纸,看见一个女子站在陈玉门前。
陈玉打开房门,那女子走进去,房门带住,江海玉嘴巴一撇,道:“这种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随后听到陈玉屋中有响动,江海玉捂住耳朵,这种肮脏声音,真是少儿不宜,江海峰也心存后悔,这样的男人,怎么能把妹妹放心托付给他。
次日清晨,江海玉刚刚开门,见那女人灰溜溜从陈玉屋中溜出,和江海玉打了一个照面,脸上和嘴角还有淤青,一副很疲惫的样子跑向后院。
江海玉好笑,想要跨过门槛,左脚不敢用力,陈玉走过来扶住她,道:“要去哪?”
江海玉推开他道:“你别碰我。”满脸嫌弃。
陈玉见她误会了昨晚之事,刚想解释,江海玉拦截他的话,道:“你做任何事,都不管我事,所以你什么都不用解释。”
江海玉一瘸一拐来到院中,喊道:“哥,哥。”
江海峰就在跨院休息,听江海玉叫自己,急忙起身,边走边穿衣服,来到院中,道:“怎么了?”
江海玉看他刚刚起床,道:“你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吗?到现在还没起床,我的洗脸水呢?”语气很是不满。
江海峰一头雾水,看看江海玉身边伺候的丫鬟一个不见,问道:“不是有人伺候你吗?”
江海玉道:“我让他们去休息去了。”
江海峰又好气又好笑,道:“你把人家打发下去休息,让我来伺候你,再说你这也不是病啊,一点扭伤。”
江海玉很是恼火道:“瞧你说的,到时给你娶个凶悍的嫂嫂,由她来治你。”
江海峰上前扶住她道:“有你一个就够了,再来一个母老虎,我岂不两边都受气。”
江海玉见她敢说自己是母老虎,伸手打他,江海峰去躲,二人嘻笑打闹,又把陈玉架在那里,全然不顾,陈玉气愤地回屋去。
江海玉停下脚步,道:“哥,我不想待在这里。”
江海峰扶她坐在石凳上,“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伤养好,到时我们再去为爹娘报仇。”
江海玉问道:“哥,以我们现在的武功怎么能杀的了张义。”
江海峰道:“哥哥自有办法。”
江海玉一笑道:“我什么都听哥哥的。”
江海峰在院中打了一套拳法,脚步稳健,拳行有声,收住脚步,面不改色气不喘,道:“武功一日不练,就会后退三天。”
江海玉就是懒得练功,才这么平庸,尽管忘尘师太倾囊相授,还是如此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