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朔飞回到酒楼,牡丹正在盘点账目,见张朔飞扛着一个女人回来,这少女看似年龄不大,问道:“盟主,这是怎么回事?”
张朔飞道:“刚刚在街上被我救下的。”
牡丹道:“又是叶良辰。”见那女子吓晕过去,让伙计把姑娘背下去。
张朔飞道:“真没想到,忘幽谷出了这么一个不孝之徒,真是把师祖的脸面丢尽。”
牡丹劝慰他道:“叶良辰现在有魔天教撑腰,对他就等于得罪整个魔天教,你要三思而行。”
张朔飞道:“在正义面前我不会妥协。”看看天色道:“牡丹姑娘,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第二日清晨,那位姑娘醒过来,牡丹询问了情况,那少女说她叫白冰,一人孤苦伶仃,自己在城外庙里生活。
最后白冰跪在地上,恳求张朔飞收留她,自己再回去,还是会被抓回去。
张朔飞面露为难之色,心想:“自己一个男人把你留在身边有失体统。”见她无助的样子,又心生可怜。
最后把她留在酒楼,等事情过后在送她回家,牡丹见这白冰虽然露出惊吓之色,但说话滔滔不绝,前言不搭后语心生可疑,张朔飞把她留在酒楼,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以后白冰不离张朔飞左右,端茶递水,洗衣做饭,做的都是张朔飞爱吃的饭菜。
牡丹更加怀疑,白冰跟张朔飞素不相识,怎么知道他的喜好,言语之间点过张朔飞。
张朔飞性情耿直,说道:“白姑娘说了,都是她随便做的,她手无缚鸡之力,能做出什么花招。”
牡丹也没有证据,也不便一口咬定,白冰接近张朔飞是有目的,自己格外留意起白冰的举动。
这一日,天地玄黄四人来到酒楼,说陆天带着李丹阳岛主,赶去乾天门,作为贺礼送给陈玉。
张朔飞一愣,心想:“玉儿生了?”问道:“江姑娘生了?”
钱万里道:“生了,生个一个儿子,陈玉正在给他儿子筹备满月宴,陆天想把李岛主作为贺礼送给陈玉。”
张朔飞道:“李岛主是正派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他要落到陈玉手里,定会受到百般羞辱。”立刻前去营救。
张朔飞让肖龙先行一步去打探,自己带着天地玄黄四人,闫建宝随后就到。
牡丹也要一并前去,说万一李岛主进了乾天门自己也好进去把这事告诉江海玉,由她把人放出来。
张朔飞点头同意,又派柳程,孙兆国先行一步,通知其他门派之人沿路拦截,二人领命下去。
张朔飞带着闫建宝,钱万里,郑成华,牡丹赶去乾天门,刚出门口,白冰追上来,拉住张朔飞的马缰道:“张盟主,带我一起去。”
张朔飞道:“白姑娘,此去凶险万分,你还是就在酒楼。”
白冰跪在张朔飞马匹前道:“张盟主,自从你救下我那一日,我便认定是你的人,你走到那我就跟在那,你不带我去,我在后面跟着你。”
张朔飞甚是为难,带她只会多一分牵绊,救人时还要顾及她。
白冰跪在马前怎么劝解都不肯离开。
张朔飞又好气又好笑,这哪里是去救人,到成了互送女眷。
钱万里跟张朔飞道:“就让她跟着同去吧,这样牡丹姑娘路上也有个伴。”
张朔飞无奈答应,白冰高兴地上了马车,见牡丹盯着自己看,说道:“姐姐,一路之上我来照顾你。”
牡丹但要看看,他能刷出什么花样,一笑道:“有劳妹妹了。”
闫建宝不太喜欢白冰,眼皮一番道:“我睡觉。”
肖龙先行一步来到登阳镇,沿路之上留下暗号,以便张朔飞能朝自己的方向追来,来到酒楼自斟自饮,想起妹妹差点遭遇不测,满腔怒火。
恨不得早日把魔教铲除,酒入愁肠,更增郁闷,吟哦子一会,正要下楼回帐,忽然见门口走进两人。
肖龙大惊,二人正是天昏,地暗,急忙躲在屏风后面。
两人也未上楼,在楼下找了一个空桌坐下,也不知二人讨论些什么,只见二人满面红光,说说笑笑。
酒足饭饱后,天昏会了银子,二人走出酒楼。
肖龙忙投了五钱银子在桌,跟着出了酒楼,远远在人丛中盯着他们,见两人进了一家大户民宅,想必是黑云教的信徒家。
肖龙回到店房,闭目养神,天一黑,便换上一套黑色短打,把宝刀背在背上,悄悄跳出窗外,径奔民宅。
他绕到后院,越墙而入,见院中有巡哨人,跳入围墙,找了一个空隙,一缩身,窜入屋檐之下,攀住椽子,平息不动。
待的训哨人转过身来,早已藏好,隔了半晌,肖龙见行藏未被发觉,双脚勾住屋梁,挂下身子,舔破窗子,张眼内望。
肖龙也是武林屈指可数的人物,只因失手杀人,被仇家追杀,才躲进张家堡,和张朔飞一见如故一见如故,虽是主仆,实则已兄弟暗称。
见屋里一间宽大的客厅,厅上站着两个人,陆天居中而坐,旁边坐着叶良辰,当下心头大惊,原来陆天还和叶良辰有牵扯,难不成陆天暗投了
魔天教,陆天吃里扒外,看来陈玉要倒霉了。
陆天道:“叶少谷主,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好,万一被陈玉耳目探去,倒霉可是我。”
叶良辰哈哈大笑道:“陆教主现在是魔天教的护发,还怕什么陈玉,如果这次能帮我混进乾天门,我一定有重谢。”
陆天笑道:“看来少谷主还是忘不了江海玉。”
叶良辰道:“玉儿是我志在必得的女人,早晚我们也会子孙满堂。”
陆天道:“陈玉可不是好惹的主。”
叶良辰道:“我自有主意,只要陆教主帮我混进乾天门便可。”
陆天道:“那我只好成人之美了。”心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江海玉是我的,男人一生就是为了金钱,权势,美女,现在我得到两项,就差江海玉这等绝世美女,投怀送抱。”
二人各打如意算盘。
叶良辰问道:“千万不要让李丹阳跑了。”
陆天一笑道:“这个少谷主大可放心,我给他服下“软骨散”,他插翅难飞,我还给他身穿女装,涂脂抹粉,头戴发簪,摧毁的自尊心,现在他只求一死,哪里有逃跑之心。”
二人哈哈大笑。
叶良辰想看看李丹阳现在是何等模样,站起身来道:“陆教主带我去看看这位粉娇娘。”
陆天站起来伸手搭了一个“请”字,二人走出大厅,向后院走去。
肖龙恨得一咬牙,没想到他们如此卑鄙手段摧残李岛主,着实可恨,纵上房顶把头探出,便可看到后院。
后院树上几盏灯笼,照的院中灯火通明,西北角落里有辆马车,上面有个铁笼,用苫布盖着。
陆天,叶良辰走过到近前,陆天一点头。
小教徒赶紧把铁笼上的苫布掀起一角,从树上拿下一只火把,凑近铁笼。
叶良辰乐了,见李丹阳昔日的威风当然无存,嫣然像极了窑店里的老鸨。
李丹阳见到陆天,叶良辰发疯似的抓住铁棍,厉声道:“你们杀了我吧。”
叶良辰笑道:“如此美娇娘,我怎忍心杀你,我最怜香惜玉了。”
李丹阳气的直撞铁笼,额头鲜血淋漓。
叶良辰同情地道:“别撞坏这绝色容颜。”
说完引得哄堂大笑。
肖龙气愤不过,正要跳下去救李丹阳,被一只手抓住,肖龙吓了一跳,并未发现身后有人到来。
那人黑纱遮面,朝他做了一个不可声张的手势,一招手人便向东边跑去,肖龙跟在那人身后,直到跑出大院。
来到大街上一个胡同口,那人停住脚步,解下面纱,道:“不可鲁莽行事,就一个陆天已然不是对手,更何况还有叶良辰。”
肖龙又惊又喜,问道:“江大哥,你怎么会在此处?”
江海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肖龙把他带到自己店房,二人坐下谈话。
原来江海峰这些日子,一直在苦练武功,后来听说江海峰的死讯,这才赶去乾天门,走到半路,又得知是一场误会,中途改变路程,正好路过这里。
见肖龙进了一家民宅,这才跟踪而去,见肖龙要出手相助,江海峰这才出手阻拦。
肖龙道:“陆天竟然这样对待李岛主,让李岛主脸面尽失。”
江海峰一叹道:“现在陆天背弃乾天门,投靠摩天教,陈玉怕是有处于危险之地。”
肖龙见江海峰还是心向陈玉,也难怪必定是自己的亲妹夫,现在江海玉又给陈玉生了一个儿子,怎么也要给小外甥有个安定生活环境。
肖龙问道:“江大哥,此事如何打算?”
江海峰道:“还是等一下张盟主,必定也只有张盟主才能对付陆天,你我二人前去营救,恐怕就是第二个李岛主。”
肖龙听完只好如此,要是被陆天抓去,这般羞辱,真不如一头撞死。
肖龙沿路留下加急暗号,希望张朔飞快些赶来,他们二人暗中监视,陆天行程。
叶良辰易容术相当了的,不知道的根本不认识,嫣然换了另一个人。
江海峰真担心如果叶良辰混进乾天门,必定对江海玉图谋不轨,现在只能等待张朔飞快点到来,阻止这一切。
这一日,马上就要到芙蓉镇,张朔飞迟迟不到,在不下手就没机会了,陆天停止前进,就地休息,大家吃完午饭,三五成群围在一起,就地休息,一会都沉沉睡去。
陆天也依靠大树打盹,叶良辰向远处走去,就剩下两名小教徒守着马车,坐在地上犯困。
江海峰见是营救李丹阳最好时机,向肖龙使了一个眼色,肖龙会意,二人催马上前,眨眼来到马车旁边。
江海峰跳下马,抽出宝剑除掉车旁的两名小教徒,扯下苫布,这下可傻眼了,哪知铁链有手臂粗。
顾不得一切,江海峰,肖龙就是一顿乱砍,砍的铁链冒火星。
这时早惊动陆天他们。
陆天见江海峰,肖龙来劫囚车纵身一跃来到车旁,手中软鞭击来。
江海
峰听声辨器,转身挥剑挡住,软鞭缠住剑刃,用力回收,剑在手中挽了一个花,想削断陆天的软鞭。
哪知陆天在软鞭里面做了手脚,外面看来是软鞭,里面加了及细的铁丝,这一削竟没削断,险些宝剑脱落。
肖龙的宝刀都砍卷刃了,也没拉断铁链,李丹阳全身瘫软,嘴里喊着:“救我。”
这时叶良辰也赶过来,肖龙见他冲到,长刀下撩,叶良辰剑招奇快,当的一声,削断长刀,乘势纵上马车,左手拉住肖龙的手臂,右手抓住肖龙后心,张江海峰摔去,江海峰伸手拖住。
忽然叶良辰大叫一声,原来是李丹阳伸手抓住叶良辰的手臂,狠狠地咬在嘴里,扯下一块肉,满嘴是血,肉还在嘴里嚼。
叶良辰举剑此去,陆天拔开叶良辰的剑道:“不可,陈掌门要的的人,不然没法交代。”
叶良辰忍着剧痛,气的咬牙切齿,伸手一把抓住李丹阳,把他拽到铁笼边,把宝剑架在李丹阳脖颈里,喝道:“你们谁敢上来,我先将他毙了。”
肖龙惊道:“李岛主。”正要冲上去,被江海峰一把拉住。
江海峰道:“不可,这样会害了李岛主。”
叶良辰手臂鲜血顺着衣袖流出。
江海峰上前一步道:“叶良辰你在这样下去,会造到武林公愤,请你马上放了李岛主。”
叶良辰冷声道:“江海峰,以前我求你多次,让你把江海玉许配给我,你一百个不答应,若是你今天是我大舅哥,说什么我都依你。”
江海峰冷声道:“痴人说梦,我怎可把妹子许配给你。”
叶良辰道:“那我凭什么听你的。”
江海峰道:“只要你自费武功,我便饶你不死。”
叶良辰仰天大笑道:“就凭你的武功,也敢在这里说大话。”
陆天喝道:“别跟他们废话,抓住他们免得他们坏了我们大事。”说完软鞭一甩,投向肖龙。
肖龙手上没有兵器,转身伸手去接,不料被软鞭把手臂缠住,陆天用力向外一甩,肖龙一个翻身,倒地,被天昏刀架在脖子上生擒。
江海峰大惊,奔上救援。陆天甩出软鞭使对方不敢靠前,江海峰在腰间投出一枚毒物弹,众人忙捂住抠鼻。
江海峰趁势救下肖龙翻身上马,向前奔去,在衣袖中掏出一颗解药递给肖龙,肖龙服下,这才感到神情清醒。
陆天见小教徒倒在地上浑浑噩噩,中了毒老怪的“迷魂散”幸好自己带着解药,让大家服下,带大家都清醒以后,继续赶路。
怕路上再有人拦截,马不停蹄赶到芙蓉镇,这才送了一口气,这里是乾天门的地盘,街上到处大多都乾天门开的买卖,掌柜的,伙计个个都是身手不凡。
陆天是乾天门的人自然没人过问,见叶良辰伪装的不错,不说没人认得出来,这才放心,沿路安排自己人,防止江海峰去乾天门。
把李丹阳从囚车里提出来,把他扶上马,李丹阳服了“软骨散”全身无力,只能任凭别人摆布,看上去就像一个女人。
陆天看着他好笑,李丹阳闭目不去看别人异样的眼神。
陆天现在客栈投宿一晚,准备明天在去乾天门。
忽然跑过来一个小教徒,拱手道:“教主,张朔飞已经快到芙蓉镇,今晚要千万小心。”
陆天点头道:“再去打探。”
小教徒转身退下,骑马出了城去,奔出五十余里远远看见张朔飞一帮前行,看来今晚是赶不到芙蓉镇了,拨马又回。
张朔飞见夕阳西下,只能露营了,在前边溪边搭了帐篷,护卫手持兵刃守望,夜间忽然马匹嘶鸣。
孙兆国赶紧出去观看,只见马匹上坐着两个人,深夜看不清是谁,问道:“何人?”
肖龙听是自己人,说道:“孙前辈。”
孙兆国一笑道:“肖老弟。”
马匹来到近前,二人跳下马匹,肖龙跟孙兆国引荐。
孙兆国这才知道都自家人,把二人迎进去。
张朔飞见江海峰到来,急忙站起道:“江大哥。”跟他们引荐,大家围在一起,席地而坐商议救李丹阳。
肖龙把二人救李丹阳的事说了一遍,张朔飞一叹,后悔把牡丹,白冰带来,他们一路是赌气过来。
牡丹和白冰二人争风吃醋,不是牡丹不走了,就是白冰下车步行,一天行不了几十里路。
张朔飞谁也不忍心把他们丢在半路,只好劝解,把天地玄黄四人逗的偷笑,看这位多情盟主,优柔寡断,斩不断理还乱情债。
就连帐篷都搭了三个,牡丹和白冰不肯同住一个帐篷。
大家都遗憾错过一次营救机会,陆天已经到了芙蓉镇,对营救李丹阳带来更大的困难。
江海峰道“陆天已经投靠魔天教,叶良辰也易容要混进乾天门,陈玉还蒙在鼓里,这满月宴必会有血光之灾。”
张朔飞担心江海玉的安全,说道:“江大哥,你进乾天门不是难事,先前去揭穿他们的阴谋。”
江海峰一叹,别说去乾天门,现在能不能进芙蓉镇都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