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朔飞知道此事关乎中原大事,不能意气用事,陆天的事先放到一边,又悄悄溜到前面,于肖龙会和。
二人走出兵营,回到客栈,天已大亮,天昏地暗四人都急坏了,正要出去寻找,张朔飞,肖龙二人回来了。
柳程叹道:“盟主,你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太拧,是不是夜探兵营去了?”
张朔飞一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把几人请进屋中,派肖龙在外站岗,把自己听到的给大家说了一遍。
大家听完都感到事情非常严重,必须阻止这件事发生。
柳程道:“盟主,你看这件事怎么处理?”
张朔飞在回来的路上,早就想好了怎么处理这件事。当下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大家点头同意,见张朔飞果然有帅才之风。
张朔飞见大家没意见,立马分兵派将,让郑成华赶回去,通知边界等待的各门派,通知当地官府加上戒备。
派孙兆国通知当地的兄弟,密切监视巴扎图的举动。
二人领命下去行动。
张朔飞道:“大哥,三哥,你们二人带领一部分兄弟扰乱他们后方,我和肖龙,建宝去烧他们的粮草。”
钱万里见张朔飞布置的实在是高,跟着这样的盟主干,才有劲头,二人领命下去。
只剩下张朔飞闫建宝,肖龙,三人先各自回屋休息,等到夜晚在行事。
夜间,张朔飞和闫建宝,肖龙,三人深夜向敌方的粮草库赶去,还未到近前,只见粮草库火光冲天。
三人很是吃惊,自己还未放火,怎么粮草库自燃了?只听见粮草库的官兵喊声震天,大叫:“粮草库着火了,快通知图合总兵大人,派人来救火。”
三人远远地看着里面乱成团,风接火势,火接风势越着越大,纵使人再多,也无力挽回,蒙古兵纷纷后退,躲得远远的,衣服有的都被烤着,就地打滚,扑灭身上的火苗。
急得当头的哇哇大叫,任凭怎么喊叫也呼之不灵,谁冒死救火,就算救也无力回天。
三人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偷笑,忽然有一个黑影在不远处闪过。
张朔飞见此人想必是纵火之人,低声道:“你们二人先回客栈,在房中等我。”说完朝黑影追去。
只见:前面的人身穿一身黑衣,轻功极好,追了好一会才见到人影,脚下加急,离前面那人越来越近。
心中大吃一惊,觉的前面那人身材纤细,身形好熟悉,叫道:“玉儿。”
前面那人稍微停顿一下,忽然放出一枚暗器,向张朔飞投来,张朔飞闪身躲开,接住暗器一看是一枚银针,再去找那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
张朔飞看看银针更加确认前面那人是江海玉,全力追去,追出十里有余,也不见前面那人,在向前就到了陀镇。
进了镇再找更是无望,回到店房,手拿那枚银针,在灯下观看,只有三个人会使用此银针,陈玉远在中原,江海峰和那人身材也不相符,心头大喜,嘟囔道:“玉儿,你还活着?为什么不肯见我?”
过了一会有人敲门,肖龙,闫建宝进来。
张朔飞把银针藏在袖中,并未把刚才的事告诉他们,见他们都平安回来,先命他们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想起刚才那人,她也住在陀镇,这地方是个大镇,藏个人很难找到,难道那人不是玉儿?如果是她为什么自己叫她,她不停下来见自己?
胡思乱想了一阵,头一歪,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晌午才悠悠转醒,起来踱步来到街上,找饭庄吃饭,顺便打听一下外面的动静。
只见街上增加了很多蒙古兵,在街上到处乱窜,是朝粮草库那边赶去,街上的老百姓议论纷纷,有从那边过来的人说粮草库那边大火还在燃烧。
张朔飞一身商人打扮,在街上也无人注视,这个镇是塞在的主要运输通道,什么民族都有,主要已汉人居多。
走到一家客栈门前,前面插着一面大旗,旗上写着四个大字“镇远镖局”心想:“镇远镖局的老镖主死在曾兆手里,他的大弟子徐春晖又重振镖局,现在也是武林有名的镖局,保的镖从未有失过。”
有心去拜访他一下,又一想自己身份越是知道的人少越好,向前走去。
客栈有个小镖师坐在靠窗的客栈里面,见张朔飞离开,这才上楼,来到一间客房前,轻轻敲门。
里面的人道:“进来。”
小镖师推门进去道:“张盟主刚刚离开。”
屋里坐着一男一女,男的身穿一身青衣,五官端正,气势不凡,女的堪称国色天香,绝世佳人。
那男的道:“知道了,继续跟踪,张盟主有什么举动立马禀告。”
小镖师道:“是。”退出房间。
那男子便是“镇远镖局”大弟子徐春晖,就是当年江海玉替“镇远镖局”抱打不平时救下的那个青衣小伙子。
现在成为精明强干的大镖主,把“镇远镖局”创建成数一数二镖局,谁要提起“镇远镖局”无不竖起大拇指。
徐春晖道:“江姑娘,
你真的不想见他?”
江海玉一叹道:“不见了,见了一会徒增伤感。”想起自己和东方燕一块跳下悬崖,自己被急流冲到下游,幸得一位老大爷相救。
老头把江海玉背回家,喊道:“老伴快出来。”
屋里听老夫声音很是着急,走出房间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老头道:“先帮我把人抬进屋再说。”
二人把江海玉抬进屋,放在地上,怕江海玉一身湿衣在放在热炕头上一捂,这人全是彻底没救了。
老婆子找来自己的衣服,让老头出去,先把湿衣服脱下来,用凉水把身上擦拭一遍,见皮肤有了红晕,把衣服穿好,把老头唤进屋中,把江海玉抬到炕上盖上被子。
老婆子又给熬了一锅米粥,撬开江海玉的牙关,灌了两碗热粥,用手探了一下呼吸,这才有些气息。
老头又在村里请来大夫,给开了药方,一连几日,江海玉才悠悠转醒,醒来跪在炕上给两位老人磕头,说道:“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命,你们就是我的父母。”拜老头,老婆子干爹,干娘。
把老头,老婆子乐的和不拢嘴,老夫妻一就有一个儿子,是个败家子,三月两月不着家,二老收了这么一位干女儿自然开心,夫妻二人花尽家产,请大夫,抓名贵药材,在人家里住了半年有余,才死中得活。
江海玉没事就陪着老头去河里打鱼,每次都是满载而归,老夫妻认为江海玉就是福星转世。
村里的人都知道老收了一个绝世美女做干女儿,谁不想亲眼看看,所以家里一下热闹起来,来往的人穿梭不断。
村里一个土财主,年近半百,是个好色之徒,看上江海玉的美貌,有心想抢夺到自己家中。
有一天,土财主带着十几名家丁,来到老头家里,江海玉正帮着老头,老婆子收拾打来的鱼,老头准备去集市上去卖。
土财主把院子围住,看到江海玉,色眯眯地道:“江姑娘,何必在这受苦呢,跟我回家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江海玉没有理睬他,继续收拾鱼。
老头一看这家伙不怀好意,又不敢得罪他,这人在这一带横行霸道,鱼肉乡里,村名都恨透他了,谁都不敢惹。
老头拿起两条鱼,点头哈腰走到土财主面前道:“周爷,我刚刚打来的新鲜鱼,您拿回去尝尝鲜。”
土财主一把把老头推到一边,恶狠狠道:“理我远点,一身腥臭味熏死我了。”
老头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手里的鱼也跑了,在地上乱蹦。
江海玉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跑过去扶老头,被土财主拦住,笑道:“小美人,你真是国色天香,可把我想死了。”说着要去抱江海玉。
江海玉那受过这等羞辱,一掌击在土财主胸口,也没心要他的命,只是想给他点厉害。
哪知土财主一口鲜血喷出,向后倒了几步,身子向后倒去,身后的人把他拖住。
带来的家丁大吃一惊,说道:“她会武功。”
江海玉不亮身份也不行了,怕日后他们在找老头麻烦,自己身体也好了,还有深仇大恨要报,不能总在这里,冷声道:“不错,你们听说过乾天门吗?”
土财主和带来的家丁谁不知道,一听乾天门三个字,吓得魂都没了。
有人胆大的问道:“你跟乾天门什么关系?”
江海玉冷笑一声道:“我是乾天门,陈玉的夫人。”
说完这句话,昏过去好几个,剩下的都吓尿了,呆若木鸡。
江海玉指着二位老人道:“他们是我的干爹,干娘,你们以后敢来欺负他们,你们知道什么后果,灭你们全家都是小事,滚。”
那帮人深信不疑,谁敢冒充陈玉的女人,吓得那帮人,架着土财主和昏迷的几个人,连滚带爬跑了。
老头,老婆子也吓傻了,没想到救了乾天门陈玉的夫人。
江海玉扶起老头道:“干爹,不用怕,乾天门没有什么可怕的,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你们了。”
老头迷迷糊糊站起来道:“孩子,你真是陈掌门的夫人?”
江海玉点点头。
老婆子吓得昏过去,二人把老婆子抬进屋里,等她醒过来,见江海玉在旁守着自己,还是那个温婉如玉的孩子,说道:“孩子,看来乾天门也不像传说的那样,个个都是红面罗刹。”
江海玉一笑道:“干娘,你看我像吗?”
老婆子摇摇头道:“你是我的乖女儿。”
江海玉道:“我永远是你的乖女儿。”看看老头道:“干爹,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们不愿待在这里,你拿着我的信物去乾天门,他们会拿你们当老爷子对待。”
老头一听去乾天门,把头一摇,乾天门那是杀人不眨眼的地方,听说杀了人还煮着吃,他们可不敢去那里,又不能说出来,说道:“孩子,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们老两口故土难离,还是老死在家乡吧。”
江海玉看出他们也怕,也不勉强,又过了几日,才向二位老人家辞别,三人洒泪分别,江海玉怕土财主报复,又特意去
了他们家一趟。
告诉他们,以后干爹,干娘的生活暂且有他们照顾,改日派人来接,如果发现你去报复,我就杀了你们全家。
土财主听乾天门早就没脉了,哪敢报复去,以后老头,老婆子可享福了,土财主成车东西,给他们送。
江海玉在暗中观察了几天,见土财主果然把二位老人,当祖宗供着,这才放心离开,本来打算回乾天门看儿子。
听说张家堡攻打黑云教,便在暗中帮助,后来听说陆天逃到漠北,勾结巴扎图想起兵进中原。
不能做事不理,之身来到漠北,在路上遇见“镇远镖局”徐春晖,保镖去漠北。
徐春晖不忘旧恩,对江海玉百般尊敬,要另保一镖,保护江海玉。
江海玉盛情难却,和他们一同前往漠北,徐春晖把镖交给主人,剩下全心保护江海玉,二人也一起探过兵营,得知确切消音。
巴扎图有吞并中原的野心,大家都是热血青年,不能做事不理,商量先扰乱他们后方,江海玉这才火烧粮草库。
她也事先不知张朔飞和自己想到一处,昨夜在火烧粮草库外相遇,不便与他相见,这才投出银针,阻止他继续追赶回到客栈。
徐春晖也不愿让她和张朔飞见面,图不知徐春晖已经喜欢上江海玉,见到她第一眼,就喜欢上她。
一别三年有余,始终把这份爱藏在心里,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三年之中苦练武功,希望有朝一日,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这次漠北走镖,偶遇江海玉又惊又喜,软磨硬泡才通过江海玉同意,一同赶往漠北,自己能在江海玉身边一天,就开心一天,对江海玉规规矩矩,不敢越轨,甚至连句暧昧的话也不敢说。
徐春晖怕江海玉见张朔飞,这样自己显得那么卑微,江海玉也会离自己而去,见江海玉不肯见他,心里才踏实些,问道:“江姑娘,下步我们该怎么做?”
江海玉道:“我们还是继续打探他们的粮草库,纵火焚烧。”
徐春晖道:“我一定全力支持江姑娘。”看看天色已过中午,问道:“江姑娘可否饿了,我去叫点吃的。”
江海玉知道张朔飞在街上溜达,为了不与他撞见,点头同意。
徐春晖走出房间,对江海玉的生活习惯,早已摸透,爱吃什么菜,什么时间作息,早就了如指掌,爱一个人,就会试着去了解她的一切。
不大一会,徐春晖提着食盒进来,把酒菜摆好。
江海玉道:“徐大哥的口味和我一样,你也爱吃这些菜啊?”
徐春晖苦笑一下,心想:“傻瓜,你一点也不知我的心。”说道:“我也不知要什么,如此正好,我们吃的饱饱的,今晚继续火烧粮草库。”
江海玉笑着点点头。
二人对坐吃饭,徐春晖加菜给她道:“多吃点。”
江海玉道:“谢谢,徐大哥,我一直想问你,娶妻了吗?”
徐春晖脸一红,低头道:“我一直漂泊在外,哪有心思娶媳妇,再说谁会看上我。”
江海玉一笑道:“徐大哥过谦了,想你这么年轻有为,又把“镇远镖局”创的这么有名气,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是你眼光太高了。”
徐春晖一笑,看看她,心想:“你会喜欢我吗?”不敢这么问,尴尬地笑笑。
江海玉一笑道:“徐大哥脸红了。”
徐春晖等吃完,把盘子收拾在食盒里,提着道:“你休息一会吧,深夜我来叫你。”来到房外把房门带上,掏出一只玉镯没敢把它送给江海玉。
江海玉一夜未睡,确实乏累,躺在床上想起儿子,一年多了,儿子应该会跑了,真想回到乾天门看看儿子。
等到这次除掉陆天,阻止巴扎图进攻中原平定以后,回乾天门看儿子,现在估计陈玉已经知道自己没死的消息。
陈玉应该派人自处寻找自己,想起陈玉所做的一切,真的不想见他,要不是儿子也在乾天门,这辈子都不想在见到陈玉。
想起他那盛气凌人,高傲的样子,除了自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做事心狠手辣,不计后果,到处杀害武林正派的人,想了一会沉沉睡去。
直到深夜徐春晖敲自己的房门,才睁开眼睛,换好夜行衣,把头发捋一捋,看的徐春晖心神荡漾,慌张地低下头。
二人悄悄从后窗跳出,翻跳腾移,壁虎爬墙,在民宅房顶飞跃,徐春晖现在在江湖上也有一号,轻功,提纵术也不比江海玉差。
江海玉就是懒,乾天门各门派武功心法什么都有,自己学不了几天就弃了,陈玉也不想让你那么辛苦练功。
江海玉用时方恨自己平时不用心练功,也难怪武功练的不好,学会以后,每次和赵世友,金鼠他们比试。
他们都是让着江海玉,谁敢伤到夫人,江海玉也知道他们有意让着自己,根本试不出自己武功到底如何,自己感觉都练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