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默哀的时候,浓烟中冲出一团黑色的东东,迅速落下的过程中,斗篷一样的东西张开,只见一个人从六楼迅速的落下,还没等人们发出惊呼,陆昊落在了树上,身体被树枝划的遍体鳞伤,落在地上的时候,陆昊勉强用着颤音说道:“楚……楚老师……他……”话还没说完,陆昊昏死过去,看到从六楼跳下的陆昊,学生们略带激动,略带希望。
画面停在一小时前。
学生们都离开了礼堂,楚寒和陆昊坐在地上,忽然想到这是火灾,两个人像触电一样跑到了下去,到三楼的时候,火势已经蔓延开来,人已经无法下去,陆昊和楚寒不得不退回到四楼,楚寒忽然觉得空气中有怪怪的味道,抬头一眼,一条火蛇已经扑了过来。
同时,陆昊大叫,“快上楼,四楼有汽油,他妈的,有人放火!”
楚寒来不及多想,顺着楼梯爬上去,到了五楼,两人四处找可以跳下去的地方,五楼的高度,对于谁来说都是一个极限,不死都怪了,而且是黑天,看不清楚下面有什么。楼下是花池,花池周围有一米多高的铁制栏杆,如果真的跳下去,掉在花坛中还好说,要是真的撞在了铁栏上,人不是死也是半残。印象中,花坛离教学楼有三米的距离,这个距离是十分危险的。弄不好就跳在了花栏上。
正在楚寒犹豫的时候,整个楼突然停电了,五楼被浓烟包围,在这种情况下,人很难呼吸,不被烧死,先被弄烟熏死了。楚寒与陆昊不得不爬上六楼,礼堂在六楼最左边,三面都有窗户,可是这是六楼,谁敢跳呢?好在五楼和六楼都没有汽油。
陆昊车下舞台的幕布,找到饮水机,将幕布上浇上水,楚寒怀着最后意思希望,将整个舞台的幕布都撤了下来,绑在身上,两个人在窗口等了好久,也不见下面有人铺设什么海绵垫子,绝望中,楚寒将礼堂易燃的东西都堆在了门口,点燃了火,打出一条隔离带。这样火势就不会烧到里面。陆昊也认为这是i一个办法,只要礼堂内不起火,两个人就有希望等到或被扑灭,没想到他们忽略了天花板,天花板是木制的。正在两个人得意的时候,大难临头,燃烧的天花板不断的下落,两个人不得不再次退到窗口。
楚寒解下身上的幕布,让陆昊拿着,陆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楚寒说道:“有来生,还做兄弟……”说完,楚寒一脚把陆昊踹了下去,陆昊带着好几张幕布下落,效果并没多好,楚寒的目的是让幕布挂在树上,这样人体就不会直接落地,事实上,楚寒成功了。如果没有幕布挂在树上,陆昊早就一命呜呼了。
楚寒不知道落下去的陆昊是什么后果,是死是活,他都不知道了。
下面的记者看到陆昊被送上了救护车,急忙上前采访消防队员,“您认为楚老师还有活着的可能吗?”
消防队员懒得搭理这些记者,记者就会碍事。头都不回的就离开。
楚寒把自己的短裤脱下来,用饮水机的水把裤子弄湿,趴在一块水泥地上,用裤子蒙着头,心想:听天由命了,跳下去没有幕布,肯定是死。天花板烧的也差不多了,自己趴在这里,周围没有可燃物……浓烟又都在上面,至少不能被熏死。就是肚皮感觉发烫,好像趴在热锅上一样。
消防大队的队长看到上面居然还有人生还,急忙驾着云梯,通向六楼陆昊跳出来的地方。学生们自发的大叫:“楚老师……寒哥……楚老师……寒哥……”
学校的几个股东也纷纷赶到现场,听了黄晓丽的讲述,对楚寒的成见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王三脚也感动的差点哭出来。
半数以上的消防车,来到陆昊落下来的方向,高压水枪集中在这一个地方。谁也不明白,为什么三楼和四楼的火势无法控制,因为是汽油,水对于他们汽油来说,毫无用处。原本照着火的礼堂,火渐渐小了,最后之上下浓烟。
林他强忽然跳上云梯,爬了上去,下面消防大队的大队长顿时慌了,骂道:“怎么能让一个孩子上去?你们干什么吃的?”一边骂人一边叫:“孩子,下来!快下来!”
林大强毫不在意的爬上最顶端,浓烟呛得林大强睁不开眼睛,下面消防大队的大队长见林大强没有下来的意思,说道:“快点加派水枪,不能让孩子受伤。”
楚寒感觉到火势见小,心想终于有人发现自己了,还没等高兴呢,天花板忽然掉下来一大片,正好砸在了楚寒的身上,楚寒当场被砸晕。如果不是高压水枪的强大压力冲击下,天花板也不会砸下来。
控制云梯的人始终不肯将云梯靠近楼,上方的林大强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火势没有确定控制的情况下,消防队长是不可能让林大强冲上去的。
就在这时,另外一架云梯靠近了楼房,一个高压水枪被架在了云梯上,云梯一直到了六楼房顶的高度,整个水枪从上俯视的喷水,高空中,还有直升飞机,但是浓烟太重,飞机根本不敢飞的太低。
五两带着探照灯的车子,将整个大楼照亮,只见林大强一首抱着云梯,另只手在不断的揉着眼睛,浑身黑的看不出衣服的本色。在火场外面都这样,里面的楚寒……没人敢去想象。
老段怀着激动的心情在等待,计算是楚寒真的牺牲了,也要见到尸体。
六楼这一角的火势控制了,可是另一端,火光冲天,火势逐渐靠近这个方向,林大强在上面喊道:“快点让我上去,一会火又着过来了!”
消防大队的大队长是一个中年男子,沉着脸一言不发,不停的看着另一边的火势。林大强在高空的叫声传入了大队长的耳朵,大队长也明白这个道理。
周围的水车不断的来跑跑去。远处学生不断传来:“楚老师……寒哥……楚老师……寒哥……”一声高过一声,可见楚寒的人气。
“给我架云梯!”消防大队长戴上防毒面具,说道:“我上去看看。”
“队长我去吧!”一个消防员说道:“你还要指挥大局,上面万一有危险谁来指挥呢?”
消防大队的大队长坚定的说道:“我去,快给我架云梯,小刘,如果我下不来,你就帮我指挥。妈的!救了十多年的火,第一次看到这么感动的画面。”
一个云梯缓缓的上升,大队长右手提着干粉灭火器,左手扶着云梯一点点的爬上去,探照灯把这边整面墙都照亮了,林大强也终于知道了,他们不放云梯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去冒险。
看着另一架云梯已经搭在了六楼,林大强松开了手,站在云梯上……下面的学生都傻眼了,这个学生要干什么?难道……要跳过去吗?两个云梯只见两米多的距离,只见林大强用手摸了一下,实在过不去。
老段等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大强,林大强轻声说道:“爸,楚老师有恩于咱们,你不是教育我,质问图报吗?如果今天我死了,爸你自己保重!”下面的大队长愣住了,这可是六楼的高度,掉下去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学生们评注了呼吸。难道林大强真的要跳吗?云梯真的是那么好抓的吗?
记者们再次沸腾了,围在老段身边,“段院长,请问那个学生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楚老师的学生?为什么一个学生会心甘情愿的为一个老师冒险?请问楚老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老段自豪的说道:“他是楚老师的学生,大叫林大强,对于楚老师的为人,我不想做过多的评价,事实已经摆在你们面前了……”
记者们带着长焦镜头,对着准备跳起的林大强一口气拍了N张。赵虎在学生群众激动的叫道:“那是我们的班长……我们的班长……”
林大强站在云梯上,咬着嘴唇,确定好了自己的落脚位置,双手张开,平时在地上上,两米的距离算的了什么呢?而现在却有了难度。
林大强大声喊道:“寒哥……我来了……”说完,张开双臂,脚一用力,忽然感觉脚下一滑,心中绝望了……关键时候出了问题……
记者们看到飞舞在空中的林大强,快门按的更加勤奋了。
(朋友们谁有花啦?送上一朵!握手!握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