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院子里面聚集了一群乌黑黑的人,赖婆子的丈夫闻讯而来,见到躺在地上的婆娘,脸色黑了一大片,目光不善的看向苏琉月:“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俺婆娘犯了什么错,让您这般动怒?”
冷冷的看着先发制人的赖庄头,苏琉月抿嘴不语,看翠竹将人全部都集中在一起后才不缓不慢的道:“就凭她奴大欺主,这一条便可打杀了她”。
“你……,俺跟了夫人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念在俺们辛苦倒好,却如此虐待俺婆娘”赖庄头振振有词的指责,倒是精明的主懂得倒打一耙。
门外的人纷纷伸长脖子,他们都是这里的租户,对赖庄头夫妻两的品行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来主家这细胳膊细腿的小姐能耐赖庄头如何?
苏琉月冷笑一声,一步步的走到赖婆子身边,一脚踩在赖婆子手上,脚上用力。
已经醒来装死的赖婆子发出尖锐的叫声,从地上跳了起来,朝苏琉月大吼一声,拎起衣袖要掌框苏琉月。
门外的乡亲纷纷倒吸一口冷气,这娇弱的身板哪里禁得住肥硕的赖婆子一巴掌。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苏琉月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咔嚓的一声脆响,直接卸了她的胳膊。赖婆子立即躺在地上鬼哭狼嚎:“杀人了,当家的救命啊!”。
赖庄头气的发抖:“叫你一声大小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小姐,不过是被丢弃在这庄子的,识相的赶紧跪下磕头认错,否则让你好看”。
“让我好看?本小姐很是期待,庄头要将我这个主子如何好看?”苏琉月走到门口,看了眼站在门口乌压压的一群乡亲:“今日,众乡亲就帮忙做个见证,我苏琉月今日要清理门户,各位今后幽怨抱怨有仇报仇。本小姐都可以为你们做主”。
“哈哈,他们敢?这庄子是俺说了算。你们还看什么看?不想今年加进税的赶紧将她给俺压住”眼底带着淫邪之光,嘴角带着冷笑。
门外的人纷纷缩起了脖子,犹豫不决的看着苏琉月。一边的翠竹急的脸色通红:“你们敢,这庄子的主子是我们家小姐,你们若是敢欺辱我家小姐,我翠竹头一个和你们拼了”
可惜翠竹一个小小的丫鬟哪里有一群常年在地里干活的大妈彪悍,直接被按住了。而顾麽麽吓得不清,生怕苏琉月有什么三长两短。身体挡在苏琉月面前,冲着走进来的几个汉子道:“小姐是千金之躯,岂是你们可近身的。赖庄头,你这是要造反不成。别忘了这庄子可是小姐的,你却要如此羞辱小姐”。
苏琉月闭上了眼睛,面对顾麽麽和翠竹对自己的维护,说不敢动那岂是假的。她可不是当初哪个长在闺阁中的小姐,小小的阵仗可恐吓不了她。
再次睁开眼睛熠熠生辉,嘴角带着冷笑:“人在做天在看,赖庄头就不怕天打雷劈?”
“哼,什么狗屁天打雷劈?俺可不信这个。上头有交代,对不起了大小姐,只能委屈你嫁给俺家三儿,俺定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赖庄头家的三儿子谁不知道?二十好几傻子一个,这赖庄头也太胆大包天了。这可是京城来的娇小姐啊!
苏琉月眯了眯眼,浑身散发着煞气,若是之前她只是生气,如今她却动了杀意。
随着苏琉月的意念,天色炎热的空中瞬间聚集一大片乌云,站在外面村民纷纷抬头看着忽然暗了天色。屋内已经如同黑夜,漆黑的屋内苏琉月的一双杏眼熠熠生辉。
一股威压压迫的所有人无法喘息,赖庄头忍不住双腿打颤,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雷电劈在苏琉月的茅草房中。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赖庄头瞬间黑成焦炭倒地不起。
屋内屋外一片安静,不只是谁惊呼一声。
“老天爷显灵了!这赖庄头得恶报了”
苏琉月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倒在顾嬷嬷怀中。心里却欣喜,她的异能还在,只是她身体太虚弱,只能将赖庄头劈晕过去。
就在屋外杂乱的吵闹中,天空中的乌云瞬间散去,好似方才只是假象。
看了眼屋里屋外跪成一片的人,站着的苏琉月显得突兀。而之前一直装死的赖婆子早已经吓得身下一滩水。
“上天怜悯我一个孤女,让我不受这吃里爬外的奸人羞辱。谁愿意将这对狼心狗肺的东西送往官府?琉月在这叩谢了”苏琉月看了眼地上的赖氏夫妻,白氏不让她好过,她也没有让她好过。
事情闹得越大对她越加有好处,若不让白氏瞧瞧还真以为她是好欺负。
听到官府两个字,赖婆子挣扎站起身想要夺门而出,结果被一众乡民擒住:“饶命啊,这都是夫人嘱咐的。大小姐饶命”
饶了她?可又有谁能够饶了她苏琉月?
“送官”苏琉月面露寒霜,没有半点波动。她让这两个狗奴才瞧瞧,吃了她苏琉月的都得统统吐出来。
“小姐……这……恐怕不好吧。你一个姑娘家的如此抛头露面今后……”看苏琉月要跟着一起去的意思,一把拉住她担忧的阻止。
苏琉月拍了拍她的手,名声什么的对她来说都是狗屁,要是命都没了还要什么名声:“嬷嬷,我自有分寸。嬷嬷还是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也不再理会顾嬷嬷,带着翠竹,在村民的陪同下,押着赖氏夫妻去县衙。
一到县衙门口,路过的人看到苏琉月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押着被劈成焦炭的赖氏夫妻,纷纷停下脚步看戏。
苏琉月远远看见县衙门口的小厮慌张跑进衙内的身影,再转身看看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门口,心底有了一番打算。拿起门口一边的击冤鼓,一边击打一边大声诉说冤情:“民女忠勇侯府大小姐苏琉月,有冤屈,望大人为民女做主”。
“忠勇侯尸骨未寒居然有人迫害忠良之后,实在是胆大包天”
“这大小姐瞧着病怏怏的,定是被克扣了,听说如今的忠勇侯府是个继室,并非这大小姐的亲母”
“可怜有小姐命没有小姐福,这继室也太嚣张了,没有她的纵容这奴才怎么敢欺负到主子头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