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钱坤真不知道是哪世修来的福气,居然能得姑娘垂青,今晚……”看着花千魅曼妙的身姿,钱坤终忍不住起了色心,贪婪起身随花千魅的脚步迎了过去。
“钱公子何必急于一时呢,这个时间上床,保不准还没宽衣解带,桂姨就会冲进来管钱公子索要银两了。”花千魅樱唇浅抿,眸色转身房门处。
“可是……”
“其实千魅倒有个赚钱的法子,只是怕连累公子,所以一直憋在心里未曾提及,既然公子有心与千魅交好,千魅便说出来,供公子参考。”花千魅说话间拉着钱坤坐了下来,刻意降低音调。
“如今有人出五千两黄金,想得到大越皇宫密道图纸,不知钱公子可有办法?”花千魅柔声道。
“什么人?”钱坤本能起身,警觉看向花千魅,到底是飞虎雄鹰的人,基本的防范意识还是有的。
“公子觉得不妥便作罢,这行有这行的规矩,恕千魅不能透露此人身份。千魅乃青楼女子,若不靠买卖消息赚取钱两交给桂姨,怕早已沦落成卖肉的寻常烟花女子,公子不肯透露消息,千魅亦不勉强,但千魅求公子切不可将千魅的秘密说出去,否则那些在千魅这里买卖消息的人定会买凶杀了千魅的。”花千魅柳眉颦蹙,眼底氤氲出一片雾气,继续道。
“是千魅心急了,寻思这五千两黄金再加上千魅的积蓄,或许用不了多久,便可与公子双宿双栖,难为公子了……”见花千魅双眼盈盈含泪,钱坤顿时失了警惕,急急上前安慰。
“都怪钱某不好,此事也不是没的商量,只是那密道钱某只随飞虎雄鹰去过一次,而且密道横纵交错,纷繁复杂,钱某去的,只是其中一条,至于其他几条,钱某当真不知啊!”钱坤据实道。花千魅闻声,以指轻拭眼角泪水。
“无妨,钱公子只须画出一条就好,介时千魅会与买家商谈,争取能以五千两拿下。”花千魅眸光闪亮,柔声道。
“也好,钱某这就回去细细回想,下次来,必将密道图纸奉上!”钱坤坚定道,此时,房门突地响起,花千魅面露难色看向钱坤,心底庆幸桂姨来的正是时候。
果不其然,在桂姨的哄拽下,钱坤极不情愿的离开梦仙居。
“小姐,此人可靠?”如水端着果盘进来,忧心问道。
“总算是条线索,至于真假,到时候一试便知。”花千魅看向钱坤离开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上面……”就在如水欲再开口时,花千魅陡然上前,示意如水止声,旋即看向窗外。
“无忧公子还知道回来呵,千魅以为公子都忘记来*的路了呢。”娇媚的声音柔而不腻,花千魅摆手退下如水,旋即身若无骨似的倚在朱漆金雕的木椅上,纤长的眸子微眨着看向窗口。
下一秒,那抹逶迤的身影已然自窗口跃了进来,楚怀袖手执折扇,唇角噙笑的看向花千魅。
“多日不见,千魅真是越来越迷人了。”看着那抹艳丽如火的红裳,花千魅嗤笑一声。
“多日不见,公子扯谎的本事也越来越精湛了。”对于花千魅的赞美,楚怀袖不以为意,而是走至桌边坐了下来。
“这些日子辛苦了。”简单的一句贴已的话,花千魅却感觉仿佛等了几辈子似的,以致楚怀袖说出口的时候,她竟怔在那里,眼角情不自禁的涌出泪来。
“怎么了?”见花千魅眼圈儿泛红,楚怀袖狐疑问道。
“能怎么,感动了呗,难得公子还知道千魅辛苦!”花千魅插科打诨的掩饰了心底的激动,悻悻道。
“本王都听说了,若非千魅出手,修若怕是要落在魏谨手里了,那丫头就是沉不住气,当真不如千魅这般沉静内敛。”楚怀袖继续赞叹。
“看来以后千魅行事要小心了,这皇城到处都是公子的眼线呢。”花千魅瞥了眼楚怀袖,不以为然道。
“不过是二三流的密探罢了,刚刚看到钱坤自*出去,想必千魅已经得手了?”楚怀袖言归正传,花千魅闻声,唇角笑意更深,心底,反倒掠过一抹悲伤。
“这块是仿钱坤腰牌做的,公子想什么时候动魏谨,只要略做安排,便可让他万劫不复!”花千魅看了眼楚怀袖,旋即自怀里取出腰牌递了过去。楚怀袖随手接过腰牌,只见腰牌上赫然镌刻着‘弑天’二字。
“魏谨还真是大胆,‘天弑’,‘弑天’顺序变了,意义完全不同,魏谨想弑天,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呢!”楚怀袖薄唇微勾,不屑开口。
“听公子的意思,是完全相信当今皇上与那些事无关了?”花千魅饶有兴致的看向楚怀袖,大有试探之意。
“还没有,只是重点不在楚铭轩身上了。”楚怀袖把玩着手中的腰牌,似是无意道。
“哦?看来公子是有新的目标了,难道公子查出凤倾歌背后的神秘组织了?”花千魅继续问道。
“那倒没有,现在有件更棘手的事情让人头疼啊!”楚怀袖随手将腰牌揣进自己怀里,双手扣于脑后,长叹道。
“能让公子觉得棘手的事,千魅倒有兴趣听听。”
“如果本王没记错,千魅该是楚国人。不知千魅对夜朝华此人是否了解?”楚怀袖好看的桃花眼望向花千魅,淡声问道。
“夜朝华……一个传奇人物呵,公子莫不是得罪他了?”花千魅手中的夜光杯微怔了下,旋即迎上楚怀袖的眸光,言语中似有幸灾乐祸之意。
“本王也不想,可惜事不从人愿,如今凤倾歌落在他手里,他以凤倾歌性命为要挟,欲得大越五座城池。”在花千魅面前,不该隐瞒的,楚怀袖从不隐瞒。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看公子的意思就知道,楚铭轩答应了!”楚怀袖的表情让人毫无悬念。
“情字害人呐!”楚怀袖抒发胸意。
“千魅糊涂,既然楚铭轩对凤倾歌这么痴情,当初怎就狠心斩了她全家,如今再想讨得美人心,真比登天还难。”花千魅不以为然道。
“谁晓得!夜朝华有什么弱点?”楚怀袖言归正传。
“若千魅知道,便不会沦落到这*了,那样神秘的人物,可不是千魅靠得上的,这次怕是要让公子失望了。”花千魅垂眸,神情淡漠。
“神秘……”楚怀袖慵懒的向后倚着,眸色微眯,初见之时,也不觉得有多神秘啊,难道是他看走眼了?
大楚,穆王府。
夜朝华一袭白衣悠然出现在凤倾歌面前,嘴角噙笑,凤眼含春,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偏生让人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幽冷。
“这是楚铭轩的回函,有意思,他居然让本王护送倾歌姑娘回大越,倾歌以为,他这么做,意欲何为?”夜朝华懒懒道。
看着熟悉的字体,凤倾歌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他想要你的命。”凤倾歌语调温柔,目光冷淡,旋即将书简还与夜朝华。
“这正是本王奇怪的地方,连倾歌姑娘都看出楚铭轩的意图,本王又岂会看不出来?他该不会以为本王真的会到大越吧!”夜朝华接过书简,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如果倾歌猜的没错,楚铭轩必是以王爷去为理由说服众臣,否则以魏谨的能力,他很有可能鼓动众臣反对楚铭轩以五座城池换取倾歌,在魏谨眼里,倾歌就算是死,他都不会满意,只有挫骨扬灰,才解恨。”凤倾歌嗤之以鼻。
“魏相……倾歌姑娘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这位大越的三朝元老呵?”夜朝华不以为然道。
“莫说王爷,倾歌也很想知道,他处心积虑想倾歌命丧黄泉,到底是因为忠心,还是有别的原因。”凤倾歌漠然直视眼前人工开凿的瀑布,冷声道。
“这么说,本王还真得走这一遭了。”夜朝华悻悻道。
“性命攸关,穆王最好三思,莫要因为五座城池丢了性命,和倾歌相比,穆王的命可不止五座城池。”凤倾歌好意提醒。
“倾歌何必妄自菲薄呢。”夜朝华浅笑道。
“是有自知之明罢了,此时此刻,倾歌亦弄不清,楚铭轩是因为想要穆王爷的命,才同意以五座城池换倾歌,还是因为倾歌,才会出此下策。”凤倾歌眸色暗淡,怅然道。
“倾歌在乎?”夜朝华挑眉看向凤倾歌,笑的温和。凤倾歌闻声不语,而是转身走向院落。直到凤倾歌的身影淡出自己的视线,夜朝华方才垂眸看向手中的书简,这一趟,他是走定了!只是楚铭轩呵,你若想要本王性命,也得有那个能耐才行呢。
在夜朝华向楚铭轩发出密函的第二日,便率领一众人马朝大越出发,豪华的金顶马车前后各有三十名绝顶高手保护,为首的夜朝华与以往装束略有不同,一袭黑色长袍裹身,行走至队伍正前方,威风凛凛。
夜朝华很清楚,这一行山高路远,凶险重重,为将危险降至最低,此行队伍每每遇到岔路,都会选择离大越皇都最近的一条,他们不住客栈,只食自己所带食物,亦或者山间野兔。
差不多五日之后,夜朝华终是迎来第一拨劫杀的对手。
“跟了这么久,终于要动手了。”冰冷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马背上的夜朝华面色冷凝,双眼深幽如古井,说话的声音亦比平时粗犷许多。身后前后共六十名高手顺间摆出阵式,将马车围在其内,固若金汤,继而目光警觉的看向四处。
果不其然,就在夜朝华出口的下一秒,树林内一阵骚动,栖息在树上的乌鸦唰的散开,寒风瑟瑟,树枝咔咔作响。紧接着,一行身着夜行衣的高手陆续现身,为首者身形佝偻,明显是位老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