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不知!
董国华话音刚落,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从人群中走出来。低着头就要向被帷幔遮的严实的床边走去。
从外边进来的柱子,眼疾手快,大跨步上前,一把将人抓住。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可是过来治病救人的。”
刚被抓住,那大夫立刻咋咋呼呼的开始叫嚷。
柱子看了一眼,见站在床边的安菀,微不可见的冲着她点了点头之后,这才松开了手,僵着身子开口:
“抱歉,抓错人了。”
被柱子抓住的大夫,连山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被柱子放开发的第一瞬间,没有去看躺在床上采环,而是转身指着柱子有些不依不饶。
“抓错人了?这里这么多人你不抓,偏偏来抓我,你说你抓错人了?!”
“高大夫!”
大夫话音落下,这边董国华立刻冷喝出声。
被称作高大夫的人,一听到董国华的话,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而后十分胆怯的向董国华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转身走向床边。
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装模做样的自己的手伸进床幔里,仅仅识闭了闭眼的工夫,便立刻将手伸出来,而后摸着他嘴边的山羊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
江澄晚看着大夫的样子,十分疑惑的凑到安菀的耳边开口:“菀菀姐,我怎么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呢!这大夫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怎的这个大夫手一伸就诊出了结果呢?难不成这时传说中的神医吗?”
一旁,安菀看着坐在床边董国华找的所谓懂得大夫,半晌后从自己的腰间扯下一块玉佩开口:“澄晚。”
“唉!”第一次听到安菀叫自己的名字,江澄晚有些兴奋。
“你拿着这块玉佩,到济世堂去,将这个玉佩递给掌柜的,告诉他我需要一个大夫,速去速回!”
江澄晚觉得自己不聪明,但一切听安菀的一定错不了,所以安菀一说完,她问也没问立刻接过玉佩,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大夫的身上的时候,偷偷的离开了屋子,随后疾步走向济世堂......
屋子里.......
“大夫,究竟是怎么了?”领头开口问的正是昨日和采环一起上台和安菀比试的王茹。
只是相较于昨天,今天的王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阴森可怖!
“哎!”
那大夫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人的眼神,而后张了张口之后,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为难的开口:“哎,有些事着的不太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在座的都是同窗,且不说师姐向来严以律己,就算是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在座的各位同窗也不会说什么的,大夫放宽心即可。”
董国华眼神坦然,,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开口:“是啊,有什么事情大夫但说无妨,我董国华的学子自然是坦坦荡荡的。”
“好!”
董国华话音落下,这边坐在床边的男子立刻开口。
“这姑娘,恐是刚刚落了胎了这才身体孱弱的受不住的昏倒了。”
落胎!
“夫......夫子,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王茹最先惊呼出声,而后董国华也是脸色阴沉的可怕。
更不用说,周边跟过来的一众学子和夫子们,此刻皆是呆愣了一个彻底,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之后便是熙熙攘攘的议论声传来。
“我的天哪!落胎是真的吗?”
“太可怕的,之前我还觉得采环师姐是个努力有自尊心的女孩子,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要说最可怜的已应该是董夫子了,自己的得意门生不好好的钻研学习,竟然跟别人厮混,搞大了肚子,简直是丢人现眼。”
是啊,现在好了,就这样下去,估计董夫子在骊山书院以后也会被人指指点点的了。”
“就是,我估计这才诗会骊山书院没有一个头筹,也和她脱不了关系,要不是她整日里只顾什么儿女情长,估计这次诗会也不会一个魁首都没有,让新建的英江书院抢了风头!”
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而这边董国华的怒意似乎也是达到了顶点,一下子拨开众人,上前就要冲到床边。
董国华的动作太过于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坐在床旁边的大夫也只是看了董国华一眼之后,没有丝毫阻拦的让开身子。
采环现下依旧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她看不清来人是谁,但是在对方抓住她的时候,她的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出一张白日里谦谦君子,夜里却狰狞恐怖的脸。
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的抖动着,豆大的汗珠开始浮现在额头上。
采环颤着生声音呢喃道:“夫子求求你,放过我,采环知道错了,采环以后一定乖乖的听话。”
采环的意识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这一切也不过是下意识的呢喃,但董国华却是听的心惊胆战的。将采环的半截身子从床幔中拉出来之后,眸底下意识的闪过狠辣,抬手就要扇到脸色惨白的女孩的脸上。
却在这时,一截白的发光的手腕出现,紧紧的遏制住了他下来的动作。
“安菀。”眸底里带着浓浓的恨意,董国华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最好放开,我教养自己的许学子,现在和你没有人任何关系!”
安菀不为所动,只是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将悬在床边的采环重新推回到床上,而后将董国华往身后甩了甩,之后自己上前将董国华和采环隔开之后开口:
“夫子说笑了,毕竟大家都是同窗,关心彼此是应该的,哪里能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呢?夫子真是说笑了。”
“不过。”话锋一转,安菀看着董国华开口道:“夫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说着,安菀转身,将躺在床上的女子的一截手臂露出来,而后指着上边的斑斑点点,青青紫紫的痕迹开口:
“身为夫子,您自己的学子受了这样的伤,您可是知道的?”
董国华看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痕迹,眸光微闪,遂既面不改色的开口:“不知!”